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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言幾乎沒有辦法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幾塊木板搭成的房子,里面除了一根根枝枝杈杈的樹樁之外,散落在布著荒草的地上的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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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想起那個馱著花莽男人的最後一句話,他要許無言和花莽待上一夜,也就是說這里就是花莽的宿處。許無言掃一眼周圍,這些骨頭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莫非這些都是被花莽吃掉的?
“混蛋!”想到那草寇頭子要把許無言當成花莽的食物,許無言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低頭看看依舊不能活動的腿,許無言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害怕。
那條花莽的樣子看起來體長一丈左右,手腕粗細,看樣子不像是劇毒蛇類。不過看它在那個男人肩頭上的樣子像是受過什麼訓練,還有些靈性,對付起來不是易事。
“怎麼對付它呢?”許無言自言自語,掃視四周找尋可以利用的東西,“啊!”許無言驚叫一聲,不想回身之時,一顆兩個巴掌大小的花斑蛇頭出現在眼前,張著嘴噴灑著陰寒之氣。
花莽一雙紫色的眼楮滴溜溜的盯著許無言不住的打轉,似乎在看許無言要做什麼。許無言心下大驚,身子也不由得後撤,豈料花莽也好玩兒似的伸頭靠近,與許無言的臉頰不多不少一拳的距離,吐出的信子時而不時的拂到許無言的臉上。
許無言睜大了眼楮與花莽對視。“喂…花莽兄,你…你…你靠我這麼近干嘛?”這麼一條巨型動物橫在眼前,許無言哪有不害怕的道理。說話也不由得舌頭打結。
花莽歪歪頭,嗖的一下從許無言的脖子繞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許無言的身上纏了四五圈,舌頭從許無言脖子邊閃出,依舊和許無言對視。
許無言心想這下完了,身上被花莽的身軀緊緊的纏著,不只是束縛。那種上百斤的重物壓在身上的壓迫感更強烈。一條腿動不了,這會兒雙手又被死死的綁住。可真是到了它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了。
花莽的頭在許無言跟前不住的晃著,紫色的銅鈴大眼里閃著得意的光芒,許無言的無力反抗似乎讓它有一種勝利感。
“唉!看來我是左右活不成了,想不到初來乍到。這些個高木樁的用途沒弄清楚就要命赴黃泉了,真是遺憾啊!”許無言僵硬的身體一下子松懈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哀。
不料許無言這話剛說完,身上的壓迫感就沒有了,花莽箭一樣的飛了出去,纏在其中一根木樁上,身體不斷收緊拉長,再收緊拉長,直至整跟木樁都纏滿。還在收緊,勒的木樁嘎吱嘎吱直響。
許無言知道這是花莽吃了食物後的消化方式,扭頭看看剩下的那些略有差異的木樁。“那,這些呢?也是你用來消食的嗎?”
花莽 溜又爬到了其他的木樁上,在幾根距離較近的木樁上來回纏繞變換,時不時的發出輕快的叫聲。已經手握藍玉耳環的許無言突然心生不忍,畜生始終只是一個畜生,它沒有那麼多的心機。撕咬吞噬也只是活著的本能而已。
“喂!花兄,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臨死之前和你玩玩游戲如何?”說著許無言撿起身邊的骨頭朝花莽扔了過去,“花兄,接著!”
花莽一伸頭輕輕松松把骨頭餃在了嘴里,“好棒!花兄真棒!”許無言一邊鼓掌,一邊為花莽叫好。
這一招花莽似乎很受用,柔軟的身體也不住的擺動,發出一聲一聲歡快的叫聲。
“花兄,這個你會嗎?”許無言從身邊撿起幾塊小一點的骨頭,輪換的拋在空中,雙手並用,玩起了小丑在舞台上拋球的雜耍。
許無言一邊玩兒,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花莽,希望可以引起它的興趣。果不其然,花莽注視著許無言的手勢,一顆頭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里,認真的看著。
“怎麼樣?花兄,你可以嗎?”片刻之後,許無言收起那些骨頭,帶著淡淡的挑釁看著看的有點兒愣住的花莽。
花莽一甩頭,扭頭看看自己只有一顆頭、一條尾巴的身體,似乎有些迷茫。
“沒關系啊!我可以教你!”許無言明白花莽是在看自己有沒有可以用的兩只手,它沒有,幫它就好了。
說著許無言扔出一塊骨頭,“花兄,把它扔回來!”邊說邊扔出第二塊、第三塊……這樣在花莽扔回來的第一塊重新回到許無言手中的時候,停在空中的還有幾塊,構成一條弧線,看起來很好玩兒。
許無言低估了花莽的靈性,本以為它會有所失誤沒想到,一接、一扔,花莽每一次都做的很完美。許無言只好增加空中骨頭的塊數,花莽的身軀也不由得後撤,一點一點遠離許無言。
這一夜,許無言猛然覺得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並不是一條危險的花莽,而是一個心智頗高的孩子,它喜歡玩耍、喜歡一切新鮮的事物。樂于讓人陪著玩耍,一個小游戲就可以吸引到全部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黎明之時的突變,許無言是沒想殺掉自己陪著玩了一晚上的蟒蛇的。
天色微明,一縷晨曦灑進簡陋的房舍,正完的開心的花莽突然停了下來,空中的骨頭有序的落了一地。
“啊!”幾乎是一瞬間,花莽就到了許無言的跟前,而且死死的纏在了許無言的身上,布滿紫色的瞳孔中除了暴虐沒有一絲的不忍。
“嘶嘶!”花莽吐了幾下信子,張開大嘴就朝許無言的脖頸咬去。情急之下,許無言伸手抓住了花莽的脖子,一雙清冷的眼楮和它對視。
“你當真要吃我?”許無言像是在和一個人講話,語氣里是留有余地的質問。
花莽不斷張大著大嘴,濃重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大力的掙扎讓許無言的手臂不斷搖動。紫色的眼楮里沒有一絲許無言一度認為存在的溫度。
許無言死死的卡著花莽的脖子,不讓它的嘴靠近自己;而花莽則是緊緊的纏繞著許無言的身體,不斷的收緊。
身上的壓迫感和越來越緊得束縛讓許無言幾乎窒息,但手上的力氣卻是不曾放松,一雙手的指甲幾乎嵌進花莽的脖子里,一人一莽就這麼對峙著。
不大一會兒,許無言就感到了自己的弱勢,這麼下去,自己必死無疑,然而雙手又不能移動半分。突然,手腕上的手鐲讓許無言靈光一閃,目測過去,手鐲的位置應該就是花莽的七寸。許無言將手臂緩緩掙開一個弧度,讓手鐲和花莽隔開距離,接著一個用力打向花莽的七寸。
“嘶!”“啊!”花莽吃痛大力甩開許無言,身體也猛地從許無言身上散開,後退了數十步。沒等花莽反應過來,一聲震天的巨響,花莽的整個身軀隨著屋頂就飛了起來,再落下就成了合著泥土的血水。
粉身碎骨,再沒有什麼比這死的更慘烈了,許無言閉上眼楮,任由落下的泥漿血水落到自己身上。解除了生命之危,許無言卻是半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听到巨響,所有的匪寇都向花莽的宿處聚攏而來。看到的是已經成了廢墟的房舍,和紛紛落下的紅泥。
“大哥!”“大哥!”“發生了何事?這里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匪寇們都圍在為首的男人身邊,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慌張著接連問著。
男人凝眸看著在廢墟中緩緩站起來的許無言,甩下兄弟們兀自跑了過去。
“發生了何事?這里怎會變成這般模樣?”男人上前抓住許無言連聲問道,目光在廢墟上不斷搜索花莽的身影。
許無言緩緩睜開眼,被冰凍過的眸子直射眼前男人的心里,“造孽太多,上天降下天雷懲罰于你。”
“胡言亂語!”男人厲聲喝道,許無言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想到了什麼,猛地伸手掐住許無言的脖子,“妖女!我的花莽呢?在何處?”
許無言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彎起一個冷冽的弧度,輕聲嗤笑,“這遍地不都是你的花莽嗎?”
男人大驚,環視四周被鮮血染紅的地面,再看許無言那一身沾滿血跡的衣裳,眸色乍然變的赤紅,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聲音也變的陰狠無比,“你殺了我的花莽?!”
許無言臉頰憋的通紅,神色卻是沒有變化多少,盯著男人的那雙眸子更是森然,“我既然能讓它死我活,當然也可以讓你死我活!”
男人急忙松開許無言,後退了幾步,警覺的看著許無言。如果說青天白日的降下天雷劈了花莽,那麼許無言說的這句話更能讓人相信。
“你究竟是何人?”男人盯著許無言冷聲問道,
“此事我們何不找一處干淨之地,坐下來從長計議?”緩過氣來的許無言,臉頰之上被血跡染紅了的傷疤顯得無比猙獰,唇角帶著的笑也像是地獄修羅一般,讓人膽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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