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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將軍，不瞞你們，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在門外听見了！”娟兒臉上並沒有一絲畏懼，反而是激動難表，心髒跳動的聲音，她自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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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兒姑娘這是何意？”呂翔起身，手朝腰間的配劍握去，眼楮緊緊盯著娟兒︰“莫非姑娘以為單憑這些流言蜚語，就能要挾我兄弟二人不成？”
“小呂將軍以為呢？”娟兒並沒有以為呂翔的一臉凶相而退縮。
“哈哈哈~~~”呂翔大笑，“娟兒姑娘莫不是在魚羊館里呆得太久了吧？不如嫁給我，我天天帶你出去逛，也見見這鄴城的世面如何？”
“小呂將軍是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娟兒毫不相讓，頂風相對，“如果這些話真的落到了審大人的耳里，怕是二位將軍就要。。。”
呂曠制止了呂翔的發 ，他明白娟兒的意思，這鄴城里人心異動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可是他們兩人的身份不一樣，他們是袁尚軍中將領，如果他們的想法被審配知道的話，那審配絕對會殺之而後快的。
“娟兒姑娘，不知道你和我們說這些，你可有什麼要求？”呂曠決定不和娟兒硬扛，“如果我兄弟二人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二位將軍誤會了，娟兒並無要挾將軍之意！”娟兒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只是听到將軍有如此之言，才冒昧想問，如果二位將軍有想換個環境的心思的話，我倒是有個去處，不知道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呂翔又笑出來，娟兒的話，听在他的耳朵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娟兒姑娘，你就一個小丫頭，你能有什麼門路？這食館不就是甄家的產業麼？你要介紹的就是二公子吧？要是如此，我們還需要你引見？”
“哼！”娟兒鼻翼一動，“無知！怪不得你們如今也就混到這樣的地位。別說袁家這幾個公子哥，就算天底下，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我們家公子！”
“你家公子？”呂曠听到這話，他也忍不住了，“你說的是那個甄掌櫃？哈哈哈哈~~”
呂翔見到呂曠也笑開了，這更抑制不住笑，兩個人捧著肚子笑個不停，這案幾本來就不高，不經意間兩人踫掉了不少碗碟，這醬料什麼的沾染了身上的衣裳，他們也沒空去擦拭。
呂曠笑了許久，也是笑累了，氣都有點喘不過來，見到娟兒也被憋得小臉通紅，覺得不太好意思，當即一邊喘氣一邊說話︰“娟。。。娟兒姑娘，你。。。你的好意咱們兄弟心領了！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我家公子怎麼了？”孫協在娟兒眼里那就是天底下最能干的人。
“別說你家公子不過是甄家的私生子，就算他是甄逸老頭的嫡子，他也不過是一介白身，況且，我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來！”呂曠氣算是喘通了，說話也不再結巴。
“你！”娟兒怒指呂曠，“你們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嘛？”
“人不可貌相，娟兒姑娘這話倒是說得挺有理兒的。只是我真瞧不出這甄掌櫃有什麼好的！”呂翔也過來幫腔，“遠的咱們不知道，單說你們魚羊館開張之日，你們掌櫃被抓進大牢，最後還是靠著你們這些女人才得以脫身，哈哈哈！我看啊，他真得貌相，他就是個皮相貨色！”
“你們！你們！”娟兒生氣了，她的理智已經開始漸漸脫離她的身體，“你們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
“那行，我們倒想听听，你們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能生生嚇死我們！”呂曠見話說到這個地步，他不見識下這甄掌櫃到底有什麼本事，自己也不得安心了。
“你們可知道黑山軍張燕？”娟兒拋出了一個大人物。
張燕是誰，別人敢說不知道，呂氏兄弟卻不敢說，因為當年張燕帶著黑山軍打下鄴城的時候，他們就在鄴城內，最後也是倉惶逃跑的，張燕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你家公子是黑山軍張燕的人？”呂翔眼楮瞪得大大的，“這黑山軍不是被剿滅了嘛？”
娟兒听到呂翔如此說話，也知道這兩位將軍離開袁軍高層太久了，很多隱秘的消息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心下對說服二人也更有些把握。
“誰說黑山軍滅掉了？”娟兒鄙夷地看著呂翔，“那不過是袁家掩蓋自己作戰不利找的借口而已！”
“可是，這黑山軍很久沒出現了啊？不是被剿滅了還能有什麼？”呂曠也很懷疑。
“我家公子不是張燕的人，相反，張燕是我家公子的人！張燕的兒子如今都在我家公子軍中效命。黑山軍也沒有被消滅，只是集中了精銳，莫說這冀州，就是許昌城，我家公子令旗一指，也是幾日可下！”娟兒要吹噓自然往大里說，不讓怎麼給呂氏兄弟以震撼？
“娟兒姑娘說的公子不是你們家甄掌櫃吧？”呂曠雖然不懷疑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但是根本就是和魚羊館掌櫃甄遜聯系起來。
“是有如何？二位將軍若願意，先不說這酒食無憂，日後得立大功，何愁不能光宗耀祖？”娟兒以為二呂應該不會猶豫，趕緊拋出誘餌。
“娟兒姑娘，容我二人想想如何？”呂曠不是那種會做出輕易決定的人。
“行！”娟兒轉身要離去，“我就不打擾二位用餐了，待你們二人想出結果，喊人添酒，我便回來！”
屋內的二呂各自思考著，半天也沒有說話，一步錯千步錯，如何選擇未來，這不是輕易就能下決心的。
“大哥，我們不如去審大人那里告密吧，鏟除黑山軍在鄴城的據點，這可是大功一件！”呂翔偏向于風險小的路。
“不成，這魚羊館人太多，只要漏掉一人，我們二人也難保性命。”呂曠的年紀大點，這世道自然比呂翔要懂得多，“黑山軍蟄伏這麼久，肯定是有所圖謀，按說如果咱們走投無路去投也無妨，只是。。。”
“只是你們還沒有看清而已！”一個尖銳的女聲在梁上飄來，“袁尚手下都是如此人才，想來覆滅之日也不久矣！”
“什麼人！”二呂紛紛拔劍暴起，指向屋梁之上的漆黑之處。
“你們看看這個吧！”那個女人丟下來一塊牌子，“如果二位將軍願意屈就的話，我便去為將軍說道說道！”
呂曠身手好，一躍接過來物，只是看了一眼，立馬拉著呂翔單膝跪下，“呂曠在下，見過縣主，我等願降！”
呂翔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大哥，本欲拿過牌子再看看，卻沒想到梁上飛下一條鞭子，穩穩地抓住令牌，眨眼的功夫就拉了回去。
“那娟兒姑娘要是來問，你們就說願降，她家公子也是我的人，有什麼指令我會來找你們，這是信物，只要你們能立下功勞，我保你們二人都身居列侯之位！”
“是，謹遵縣主之令！”呂曠忙俯身拜倒。
半晌之後，屋上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呂曠才爬起身，呂翔趕緊過來問個明白，呂曠只是手往南邊指了指，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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