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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雀稚,初心懵懂,出落凡塵舉目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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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冷,前程迷夢,念道孤影淪落人。
……
“東方哥哥,雀兒好想看到游戲外面的東西,想看到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想看到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兒,想看到地上互相追逐的小狗,更想看到游戲外的東方哥哥!”童雀兒牽著東方凡的手,雙眼中的迷惘仿佛閃爍著一絲希翼。
“雀兒乖,我答應你,不管這個世界多麼險惡、丑陋,我都一定會讓你的雙眼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事物!”輪椅上的東方凡溺愛地撫了撫童雀兒的小腦瓜,心中一直無法定下的選擇也終于得到了堅持的理由。
……
八方峰會上,東方凡再出驚人之舉,劍斬上官龍右臂,此間舉動,究竟有何用意?
“我查過了,上官總裁在《化仙》中存有角色,只要兩界之門開啟,讓其中角色跨越兩界之門,便能夠取代現世的殘缺軀體,並獲得異界軀體的特殊能力……我斬去上官總裁一臂,目的只在于讓你我的意見能夠一致,而非威脅。”東方凡臉色沉穩,心知欲為之事阻礙重重,唯有以有效的手段貫徹方有成事之機。
“哈哈哈!這般說來,我上官龍的這一只右臂反而是斷得有益世界和平了?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東方凡,你的狂妄較之你的父親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上官龍獰笑道,失去一臂的事實讓其一直處于精神不太穩定的狀態。
“嗯?各施手段,何來狂妄?今天若不能讓你我之間的目的達成一致,那麼無論是天琊並入華夏帝都,亦或是帝都並入天琊,都會存在內部的意見分歧,看似一體,實則背道而行,這樣的局面你我都不想看到……我絕無針對上官總裁之意,以這般手段本是無奈,我不求能夠得到諒解,但是,請上官總裁能為了自己的這一臂開啟‘重生之門’。”東方凡心中對于“父親”這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存有好奇,卻並沒有在上面深究。
“重生之門?只怕是你個人的霸業之門吧?為了開啟你意料中的局面,犧牲了我一只右臂,那麼接下來又要犧牲誰的左腳?又或是誰的性命?一將功成萬骨枯,等到世界血流成河,屆時異鬼被除盡,天下便是你東方凡一個人的天下!你開啟的不是救贖之路,而是帝皇之路!”上官龍字字針對,絲毫沒有妥協的跡象,就連東方凡都訝異了︰自己與上官龍什麼時候結下了這麼深的怨恨?
“我若有心稱帝,只要斬盡在座之人,誰又能夠攔我?上官龍,我還是那句話︰決定權在你手上,我希望你再冷靜思考一番……投給我,便意味著強強聯合,沒有了內憂,可全力消除外患……但如果你投給了自己,那麼,我會帶著支持我的人離開八方峰會,你我之間不會是敵對,卻也不會是盟友……將來一旦針對兩界之門發生了沖突,我會清除所有攔在我面前的人,無論是你,亦或是……”東方凡所有含義地望向了東方玉琴,後者則是略帶驚訝地回視,兩人心中各有想法、堅持,互相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卻都想維持某種微妙的關系。
“另外,我可以保證,無論今天你我是否達成合作,我東方凡都不會有任何稱帝的想法,如若為之,任天譴責罰!無論是你上官龍還是其他選擇與天琊合作的勢力,各方合作而各方**,我不會剝奪任何一方的至高領導權,多方並立而進,我只在兩界之門開啟之前保留決定權和建議權,兩界之門一旦開啟,即便你為帝,我為臣,有何不可?”
稱帝,集天權于一身,劃並河山、號令天下,但凡稍微有點野心之人,均難以抗衡這其中的誘惑;但是,上官龍卻知道︰一旦兩界之門開啟,就算東方凡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自己也絕對沒有機會稱帝,甚至可能……
“上官總裁,或許,你的確需要冷靜一番,東方凡斷你一臂的作為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但出發點並不是不能被接受,兩界之門的開啟與否實際上並不是絕對的利與弊,若上官總裁覺得無法相信異界生物,那麼就只尋求玩家的協助便夠了……分散勢力對鏟除異鬼並沒有協助,東方凡針對上官總裁的擔憂做出了退步,那麼互相各退一步,兩界之門開啟而不開通,開通前以東方凡的方針為主,待開啟之後,異界玩家與玄光機兩相配合之下,由上官總裁統領八方峰會與異鬼全面開戰,我雖然不認可稱帝這種舉措,但天命若為之,任何人都無法抗拒,我九龍堂長久以來的興盛並非在于武力強盛,而是天命所指、順勢而為,這一次的異鬼侵害,便已經讓九龍堂的運勢自頹勢瀕臨隕落,此非人力可以挽回,故而出席八方峰會,唯求生存……”
“對于兩界之門的開啟,是利弊並存的舉措,雖然可能帶來新的危機,但也無法否認,這也會為我們帶來另一股更為強大的異界力量,我們的處境已然是無可退的絕境,前進並接受超出常理的新事實是一種必須為之的處事作為,盲目地去否定未知的事物看似理智,實際上是一種過于保守的迂腐,這一點,相信上官總裁也能想得到。”周游動以情、曉以理,熱切期盼八方的合作。
“不可能!想讓我認同兩界之門的開啟,絕無可能!東方凡,你今天只能選擇殺了我,否則,華夏帝都今後必然以天琊為敵,任何企圖開啟兩界之門的舉動都會成為玄光機消滅的目標!而這一臂之仇,他日必報!八方峰會,不願意與華夏帝都合作的,請離席,恕不遠送!”上官龍沉色怒斥,當即轉過身去,欲結束這一次的峰會,甚至連手里的最後一票都沒有打出。
東方凡凝視上官龍背影許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所擔心發生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你的抗拒而停止,崇聖,離開吧。”
岳崇聖一愣,隨即一言不發地推著東方凡離開了會議室,周游、王齊人、馬成雲隨其離去——八方峰會至此不歡而散,勢力對分,難分高下。
“老師,為什麼之前明明是我們佔有優勢,卻要把機會拱手相讓?要是天琊能獲得領導權,那麼就算華夏帝都事後不承認,我們也可以借此機會將其除去並佔有他們的技術資源,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關鍵是我沒看明白的?”岳崇聖一邊推著東方凡走在趕回天琊的路上,一邊開口詢問道。
“取得技術資源,取得玄光技術又有什麼用?我從一開始就打算借助兩界之門的開啟來獲取直接抗衡異鬼的肉身力量,兩界之門開啟之後,玄光技術的價值將下降得毫無價值,這是上官龍一直堅持不開啟兩界之門的重要原因……作為掌有最先進科技的一方,深知異界的力量是遠遠無法用科技來抗衡的,即便接受,他們也只能接受‘能夠掌控’的部分異界力量,例如異界元素……”
“我斬他一臂,是為了創造讓他妥協的契機,但同時也是在試探他對于‘開啟兩界之門’這件事情的排斥達到了哪種程度……而他也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這其中或許還有另一個我不知道的真相……才會讓他不想……不,應該是畏懼……上官龍畏懼兩界之門的開啟。”東方凡皺了皺眉,回想上官龍的種種決策,做出了一個肯定的回復。
“畏懼?也對,老師擁有**斬殺異鬼的能力,一般的人自然會畏懼,不過話說回來,原罪堂竟然是站在華夏帝都那邊的,難道之前答應與天琊合作是假裝的?”岳崇聖先是笑道,而後問及原罪堂,又是疑惑不已。
“這是亂世,再加上原罪堂的出身,只要是符合其利益的,便可以隨時合作……只能說現在的原罪堂更需要華夏帝都的餌料罷了……另外,上官龍的畏懼並不是來自我,而是其他方面或者是其他人……方才他說的虎父無犬子……或許……”東方凡沉吟,這一次的會議收獲還需要一陣子的消化,很多未知的情報還需要重新搜集。
在與同盟三方約定好第二天齊聚天琊之後,眾人便分道而別,東方凡帶著抉擇與疑惑回到了天琊——
“你也去休息吧,不久之後,只怕再沒有閑暇的時間了……在明天的會議中,會直接決定最終的作戰分布……到時候,現實中的所有事宜都會交給你處理,而我會和劉琰他們在化仙中結束一切!”東方凡對岳崇聖說道,隨即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
化仙,金德廟之外,火鳳幫的彩鳳作為萬蛇鞭(幽冥魂寶)的持有者,這一次寄托著火鳳幫的期望打算拿下當月的金德星君仙靈,在火鳳幫幫主的透露下,彩鳳得知自己的這一次行動不只是對化仙中的火鳳幫有著助益,更是可能對未來的現世格局有所影響。
“真仙仙靈……我現在的等級也已經達到30級了,身上有三只玉仙級仙靈,再加上萬蛇鞭,就算是傳聞中那般強的真仙仙靈,也可堪一戰!”彩鳳一臉自信,步入了金德廟……
殊不知,就在彩鳳進入金德廟的同一時間,一名文袍男子出現,其手中托著一桿黑色毛筆,筆身之上卻是一頭栩栩如生的墨色麒麟,只是從外觀便知其不凡!
“萬蛇鞭……這是第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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