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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陡然爆發一響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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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從深甜的睡眠中猛地睜開眼,殺手的警覺使她一醒來,全身的肌肉都高度警戒起來。
她好久沒有睡過這麼長的安穩覺了。從殺光了官家小姐的一家後,她就沒有過一宿的安穩,反復做夢。噩夢連連。
耳中傳來雨點滴滴答答地打落在青瓦的脆響,而幽暗的室內,那個身材高挑的黑蠻婆正背著自己,好似去關窗戶。
這里是她們在寶麗宮的暫時住處。
“我怎會在這里?”半夏遽然從榻上直起身,疑慮不定。她明明記得意識模糊之前自己和那家伙就在庫瑪利的第三層小樓上,正被赤蛇圍困。至于後來看到的雙蛇撼天,還有在高處俯瞰天地一色的壯麗情景,她尚可以當成中了蛇毒後的幻覺。
“公主派人送你回來的。”金娣關好的窗戶,嘆了口氣,安詳地坐在她面前。眸中似在憐惜之意。
“看什麼看?我臉上又沒有長著花!”半夏慪氣地盤著膝,雙臂抱得緊緊的。
金娣黑玉般的臉龐隱約地笑了一下,忽然手腕制住了她的頸項,好像拎著一只小貓咪般,把她滴溜溜地轉了個向。
“你想干什麼?想干我的話,好歹也要逗逗老娘開心!”半夏真的像小貓似的舉起雙爪,作撓撓狀。
“給你敷藥!”金娣含著笑,一把扯下了她背後的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部,全是一口口細細的牙印——赤練蛇並非幻覺。金娣一手拿著郭文新留下的藥膏,一手按定她的肩膀,把她整個摁在被褥上,手指抹起一點,慢慢地涂抹。
“啊呀,疼死老娘了!你不能下手輕點,鬼蠻婆!”半夏在被褥中輕微地掙扎了幾下。穿越之紅塵是非多
“是麼,那我不來了,你自己動手吧。”金娣垂下了手,故意道。
半夏恨恨不已︰“傷在背後,我怎麼動手?我是為你那公主受的傷,你怎能撒手不管,太沒人性了!”
“對你?女魔頭,再痛也是活該。”金娣不接她那匝,“想想死在你手下的人,你就不冤!”
半夏頓時沒了聲息。
金娣把她背後的傷口都抹了一遍後,怕她不等干好就亂動,用嘴輕輕吹起,好令膏藥快點滲入。
“鬼蠻婆,你這是要折磨死老娘麼?”半夏終于按捺不住,翻身捉住了金娣的雙臂,想把她揉進了薄薄的被單里。
不料金娣早有防備,一下反手扭住了她的手腕,夾著她的臂,咬著她的發,像馴馬師對付一匹烈馬般,不顧她如何頂撞反抗,只是不放。
“是你招惹了我!”金娣冷笑,滿臉生厲。
半夏用嘴死死咬住枕頭,方能堵住咽喉內那一聲堪比雷鳴的驚叫。
雷聲陣陣,雲鳳在富麗堂皇的毗濕奴天神殿里接待了庫瑪利。
經歷了一夜的輾轉思量,庫瑪利終于垂著頭,乘著軟椅來到雲鳳的面前。
她濃妝重彩,眉心中間象征第三只眼的那枚紅光閃閃的“裼卡”印記格外醒目。一襲鮮紅的絲織錦衣束緊緊地裹著身軀。描金的紅色紗麗披蓋在頭頂,遮去了大部分的臉容。連眼眸,也看得模模糊糊。
身上黃金裝飾品重重疊疊,遮掩了她的凹凸起伏。若不是昨晚親眼所見,雲鳳不敢相信這些冰冷的金飾下,她身段如此火辣。花旗村風雲
她端莊地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一絲笑容。那看破紅塵的超然,與她十四五歲的年紀絕不相稱。
“她的眼楮比金娣和半夏還低沉。”雲鳳如此思忖。
金娣是生過三個孩子的婦人,半夏是孤身失意的魔族殺手,各自都有各自的淒涼經歷,但是這個錦衣玉食的小女孩,卻有著比中年女人更深沉的悲哀。
“我不想向您出手的。毗濕奴天……”庫瑪利聲音冷清如碎冰,悲哀的語調像鮮花上蒙的一層灰,“請您原諒我……”她雙手伏地,額頭觸踫在手心,向雲鳳行了個大禮。周身的金飾叮叮當當地響。
“很吵呢。”雲鳳忽然道。沒有看她,臉朝著打開的窗戶,好似在觀看雨勢。
庫瑪利細眸頓時萎縮下去,猶如一注干枯的井,嘴唇顫栗得像庭院里被暴雨鞭打的花瓣。
“我說的是你身上戴的那些東西,好繁重,听起來好吵!”雲鳳回眸一笑,風清氣爽。
庫瑪利一滯,全身像被突然抽去了所有力量般癱軟在地板上。
“你怎麼了?昨晚用了太多的力量吧?”雲鳳趕緊去扶起她,發覺她卻在笑。
“你笑什麼?”雲鳳覺得太怪了,剛才還一副行將就木的悲慘神色,怎麼忽然就笑得那麼動人呢?
庫瑪利早以修行之名,就讓所有的女官和僕役回避。所以如今在空闊的神殿上,只有她倆。
雷聲轟隆,風聲呼嘯,雨點 啪啪,也不用擔心有人偷听。
“你可以原諒我了?”庫瑪利悄聲問。
“我本來就沒討厭過你呀!”雲鳳眨眨眼,“是你的蛇咬我的人,我才出手的。”唯美的五重奏
庫瑪利臉都紅了,比紗麗還紅,“我那時怕得很啊,你不知道,如果是被別人看見,我……和他就完了!”
“他是誰啊?”雲鳳扯著她的手臂坐下,兩人挨得緊緊的,好似冬日取暖,才能對抗得了世界的寒冷。
“你沒看見?”庫瑪利有些意外,用疑慮的目光注視著雲鳳。
雲鳳搖了搖頭,“我醒來後,看見你和半夏姑姑都暈了,只好去叫人。那時候,樓上沒有別人了。我肯定。”
庫瑪利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嬌美的臉上,又蒙了一層暗暗的塵埃。
“他先走了罷……如果被別人看見,他……他……”庫瑪利哀怨地說不出話來,“原諒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他的名字,是插在我心髒的刀子,如果拔出來,血就會涌出來,休想活命了!”
“嗯。我不問。”雲鳳鄭重地點了點頭。
庫瑪利安心地把腦袋擱在她的腿上,全身蜷縮,好像累極的蛇。
雲鳳撫著她的額,柔聲問︰“你卸任後,會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嗎?”
庫瑪利搖了搖頭,眼淚涌出︰“我們在任時雖然尊貴無比,可一旦卸任,身上就帶有毒咒!”
“什麼?”雲鳳大驚失色。
“傳說男子如果娶當過庫瑪利的女子,就會七孔流血而死。所以我的好多前任,都是孤獨終老……而且,當我們離開寶麗宮的時候,得到的只有微薄的報酬,只能依賴父母為生。我家族清苦,他們……他們說不定會……”
驟然間,雲鳳記起龔吉臨走前,給她描述過在白沙城外平民窟的見聞,彷如被雷電劈中,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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