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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蠻王的精銳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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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兵。
吸食了惡花孕育的漿液後,鬼兵的精神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要彪悍。他們披頭散發、手執短刀,連最基本的皮甲也沒穿,完全像一群剛掙脫了鐵鏈、從地獄里逃出的妖魔鬼怪一般,吼叫著殺向剛被巨蛛挫傷了銳氣的葉家軍。
葉家軍的將士們張口瞪目地看著這群鬼兵,眼看著他們即使被自己的刀槍刺中,臉上不但沒有痛苦之色,反而更猙獰地高吼怪叫,更加惶急不安。
“蠻王還有很多妖怪沒有放出來呢!”原先一直匍匐在地的投降宮人這樣大聲宣揚著。
“你們的大將軍都死了!你們就別指望逃得出去了!”
“鬼兵有十萬之多,你們肯定抵擋不住的!”
“王宮已經被包圍了!”
葉濤忍著腳傷,一臉砍殺了幾十個危言聳听的宮人,可是詭異的謠傳已經散發到整個戰斗著的軍隊中了。他們面露驚駭,竟不知應繼續前進,還是突出重圍。
哭嚎聲,尖叫聲,紅蓮妖魔,瘋狂鬼兵。蠻王宮里塞滿了尸體。有一半,竟是葉家軍。
在高高的層樓上,雲鳳看到下面的慘狀,眼淚忍不住盈滿。
普旺在把玩著手中的那兩個紫色錦囊,“還有一個……”他獰笑著,不無自得。希大人臨走時給他留下三個錦囊,讓他在最關鍵時刻逐一打開,其中必有救命之法。
果然,只是運用了其中兩個,他就立刻化險為夷了。把那個所謂的葉家軍,殺得哭爹喊娘,片甲不留。
他看著雲鳳那副泫然的模樣,不禁又傻里傻氣地湊了過去,“既然敵人都被本王打跑啦,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止咱們的婚禮了吧?”鳳舞九天︰邪妃戲冷皇
“你說什麼?誰要跟你成親?”雲鳳驟然回首,發現他竟偷偷摸摸地想伸手來摟她腰肢,氣得把桌上的杯子碟子都朝他頭上砸。
普旺這回就變乖了,早就把“可能砸在自己腦袋上的”所有杯碟都一早換成了小小的,所以只要捂著腦袋,他就不怕雲鳳那一頓亂砸了。
“公主,你想想你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你不跟我成親,難道一輩子孤老嗎?何況,你的族人可離不開我的那些好東西……要不然,我這就放他們出去戰場打仗!”普旺說完,轉身就下了樓。大概從什麼密道進去,不一會兒,雲鳳果然見到身穿黑衣黑褲的黑蠻人被蠻兵驅逐著,向正在退卻的葉家軍跌跌撞撞地走去。
葉家軍已處于撤退狀態,無心戀戰。可是面對著手無寸鐵的黑蠻人,他們的忿恨仍是無可抑制。于是比宰豬宰羊更能泄憤,黑蠻人成片地倒下。足有數十個人。
“不!不要這樣對我的族人!”雲鳳在高樓上大喊大叫,急的差點要往下跳。要不是有宮人扯住,她寧可跟自己的族人一起死。但即使聲音能傳到下面去,誰會停下手來呢?
普旺悠悠地上來了,看著雲鳳那副樣子,獰笑不已︰“公主,你這次死而復生,除了族人,你已經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原來我早已是個一無所有的人了。
雲鳳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終于滑下。這四個字,如雷貫耳。
“不過,你還有我呀!”普旺蹲在她面前,丑陋的額頭差點就要蹭到她美麗的臉上,“我發誓,永遠永遠都會視你如珠寶的!”
“去死。”她只有這個回答了。
在即將勝利的狀況下,居然丟失了一半的將士,還沒有把蠻王宮攻下來。我是世界之王
這等恥辱,是葉家軍主帥需要全部承擔下來的責任。
葉濤在帥帳中,掌中的竹制魚符泛起蒼黃之色。
二品征南將軍葉濤。這個御賜的魚符在他一年年的汗水浸透下,由最初的翠綠變成蒼黃。
原本拿下蠻王宮,這個魚符就很有機會換成真正的虎符一品驃騎將軍的位置,至今懸空。他認為,那是國主刻意如此為之。
“大哥……”他在極度的苦惱中,仍舊會低喃著這個犯忌的名字。
如果是大哥指揮的這場戰役,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貪功妄進、指揮失當?還是紙上談兵、昏庸無能?
他想象得出這一場慘敗,會在朝野上帶來多大的譴責。而自己的父親,又要承受再多一次的恥辱。
上次他收到盛京密報,說父親可能因為在朝堂上力保那個程開雪,而得罪“拍馬黨”的人,性命堪憂,所以才不顧一切,假扮成一個偏將,打算親自回去保護老父。誰知竟遭遇到蠻兵偷襲,憑他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抗上萬人,所以只能隱忍著,被當作逃兵押解到惡魔花園中去。
他原來以為,即使在牢獄中,只要咬定不開口,就能熬過去,趁機逃跑。誰知蠻王的手段不止鞭打火烙,還有更陰狠的惡花。
他在那種上癮的狀態下,幾乎就要招認了。哪怕讓他把翰軍的一切招出來,恐怕也並非不可能。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竟然闖入了他的囚牢里。並且,還帶來了一大堆令人不寒而顫的巨蛇。
他起初以為她是來詐他說出真實身份的蠻巫,但後來知道不是。她是個丟失了十六年記憶的公主,前大蠻王的獨生女兒,雲鳳。而且,還是他那個從未見過的“勁敵”的青梅。桃運邪龍
數年前,當他還流連于青樓紅袖間頹廢度日的時候,大哥葉罡回到盛京,頭一件事,就是把他從燈紅酒綠的地方扯出來,然後告訴他關于一個人的故事。
這個人的故事前半段,葉濤早已得知。
程廣信在蠻疆失利,命喪戰場,朝中人人皆知。可是後半段,卻使葉濤如冰雪淋頭,徹底清醒。
“他在我麾下,每次戰斗,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迅如雷電、凜如冰雪。你大哥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勇敢的將士,有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你有他一半的勇氣和果敢,你早已將名在外,響徹北疆了!”
大哥露出了贊賞的神色。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些欣然向往,“葉濤,有時大哥恨不得他才是我們葉家的兒子!而你……”
葉濤再也無法忘記葉罡那時的喟嘆表情。
那天之後,青樓紅袖間少了一個頹廢的身影。而蠻疆,多了一個執念立威的戰將。
只是,如今,又如何呢?
他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一無所有。
忽然,帳篷上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掉落,在深夜中,發出細微的碎響。
緊接著,又是一下。好像連綿了好幾聲,如同細碎的東西不住滑落。
不是雨。沒有听到打雷的聲音。
葉濤半扶著長矛,緩步走出了帥帳。
只見漫天的雪花,似鹽粒般紛揚散落。
蠻疆氣候炎熱,即使凜冬季節,也從不下雪。然而今天,氣候竟突然反常,下起了紛飛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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