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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大膽地走進蛇群,不理會無數道裂開的血口,丑陋如鬼怪的臉上倒是平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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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雲鳳肩膀上的傷,不由重重地皺了皺眉頭,轉身大步走出了帳篷。
雲鳳隔著鐵籠緊緊地摟著小花的腦袋,仿佛那就是唯一的依靠,只有與蛇類微涼的皮膚相觸,她才會感到一絲的平靜。可是兩臂上的痛無法忍受。
很快,普旺就回來了,帶來一罐藥膏和繃帶。可蛇群阻止他往前走來,兩條森蚺甚至尾巴一掃,把他摔個狗吃屎,有力的軀干還緊緊地縛住他的四肢。
“你得馬上……馬上止血!”他高聲分辯,知道雲鳳不會相信,只好言語相激,“你不是來殺我的麼?你要是血流光了,還得讓這些蛇陪你死……咳咳!”
一條幼細的束帶蛇狠狠地勒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差點窒息。束帶蛇背部那條明顯的線條猶如一道長長的韁繩,緊緊地收縮著,勒得他兩眼翻白,滿臉通紅,手腳亂蹬。偏偏他沒有高聲下令外面的人沖進來。
雲鳳一步步地挪近去,撿起藥膏細細地聞了聞。小花比她更擔心,索性張口咬斷了一具蠻軍尸體的手臂,尾梢卷起那手臂,鑽過鐵欄遞到雲鳳腳下。
雲鳳點了點頭,那手臂的主人剛死不久,斷口處鮮血濺涌,居然還有些熱量。她把藥膏抹到斷口處,細細觀察一陣,並沒有出現怪異的變化,顏色和氣味都很正常。
她冷笑一聲,把藥膏遞給了小花。
小花用尾梢涂了一點,巨大的身軀爬到普旺身前。他已經被勒暈過去了。小花晃了晃腦袋,那條束帶蛇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一口咬下。
“啊!”普旺在昏迷中也被痛醒過來,見滿身都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蛇,有十幾顆又圓又大的腦袋還不懷好意地在上方盯著自己,不由得又驚呼了一聲。
外面的侍衛不由大喊︰“蠻王!要放箭嗎?”撒旦試愛
群蛇“嘶嘶”地亂晃。
“放你娘個狗屁!”普旺沒好氣地咒罵了一聲,“你們想連我也射死嗎?”
這倒也是。外面的侍衛平白無故又被罵了一遍,可大家心里都委屈極了,“明明是你自找的嘛……干嘛罵老子的娘……”
小花把尾梢上的藥膏抹在他的肩膀上。束帶蛇屬于攻擊性極強的蛇類,但無毒,所以被噬咬之後,普旺的傷口並沒有帶著蛇毒。
森蚺們把他連拖帶滾地帶到鐵籠邊,讓雲鳳看清楚他手臂上的變化。
雲鳳看到,隨著那點藥膏滲入,鮮血止住了,普旺還強打精神地晃了晃手臂,勉強笑道︰“你瞧,馬上就好了……一點都不痛……”
雲鳳卻已經痛得連站都沒力氣了。她雙手顫抖地把藥膏抹到手臂上,然後用繃帶裹住傷口。
森蚺松開了普旺的四肢,任由他重新盤膝坐在鐵籠邊。
普旺看到雲鳳衣裳破落,露出雪白的肌膚,雙眼猛地瞪得直直的,腦袋上立刻被“啪”了一下。
打他的是小花,它陰冷的眸子里透著寒霜。
普旺“哦哦哦”地應了幾聲,倒把背脊轉過來,面朝帳篷外,不再探看。
“你為什麼要……這樣?”思念了十六年的清澈聲音在背後響起,他又差點忍不住扭頭去看了,不過小花在他背後嘶嘶警告,無可奈何,他只好挺著背脊說話。
“我要是說,殺你爹的不是我,你信麼?”
“那是誰?”雲鳳似乎早有預料,“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須把真正的凶手說出來!”契約神獸︰魔王殿下狠深情
“你真的相信我呀?”普旺喜得差點就蹦起來了,連連反問,“你為什麼相信我?你就這樣相信我呀?”
雲鳳不耐煩地答︰“因為你根本沒那能耐去吞並五蠻!”
“哦,是這樣啊……”普旺有點頹廢地垂下頭,不過一會兒就重重地點了點頭,“你還是曉得我的……我的確沒那本事,不過,殺你爹的人卻有這樣的本事……”
“到底是誰!”雲鳳怒容滿面地問。
普旺苦笑了一下,臉龐上的肌瘤一顆顆地抖動,丑陋到極點,“你若還想報仇,我勸你就別想了。那個人是真正的神通廣大、高深莫測,莫說是你,就算是我……跟在他後面這麼多年,連他的一點底兒都摸不清!”
雲鳳切切地道︰“枉你還自稱蠻族的神……原來不過是個被人家控制的傀儡!”
要是被別人如此指責,普旺早就把他碎尸萬段了。不過是雲鳳,他反而像釋然地嘆氣,“我可不想當什麼神,都是那個人叫我對手下的人這麼說的,他說只要成為神,才能把這個江山坐牢,別人會顧慮天上的神,害怕遭到報應,所以不敢輕易起來反抗……”
他反復說了好多話,卻絲毫沒有泄露“那個人”是誰。
雲鳳要問的話也問不下去,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只是身在牢籠里,沒有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機會,只得噤聲沉默起來。
普旺卻像打開了話頭,滔滔不絕地跟雲鳳說起他的王宮是多麼的華麗廣闊,據從盛京來的大太監說,其金碧輝煌的程度已經超過了大翰皇帝那狗窩了。
“我的龍床,你一定要去瞧瞧,是純金打造的,上面還雕著九條長長的龍!九龍,你知不知道?就是皇帝才能有的,別人這麼做就得砍頭了!還有我的朝服,他們說天下繡房里頭,最精美的莫過于甦繡。我立馬就找人去那邊把給大翰皇帝織繡的大繡工給逮了過來!她不肯給我繡龍袍,我就把她兒子的手指一根根地砍下來!最後那小崽子就剩下兩根大拇指,那天下第一的繡娘才乖乖地拈起針來,給老子繡了一件金絲龍袍!乖乖不得了,老子一穿上那玩意,滿屋子的人眼楮都打不開,連太陽光都要給壓下去……”痞仙
他越說越興奮,興高采烈,口水四濺,全是暴發戶的得意和統治者的暴戾。
雲鳳雖然涂了藥膏,可失血過多,臉上早以蒼白得不見血色,根本沒力氣听他吹噓,听他說得這麼殘忍,不禁冷冷嘲弄︰“你住得再闊,穿得再好,你也不過是人家手掌心的跳蚤,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
普旺一怔,心頭彷如被一劍插入,果然再也說不下去。
過了好久,他才把聲音擠壓到一團,含含糊糊地道︰“公主,我只道你會歡喜……”
他說這話的時候,全身神經質地縮起,每一寸的肌肉緊緊繃起,生怕她會再次出言嘲弄,心髒砰砰直跳,哪怕是一條蛇爬過他腳下發出的細微摩擦聲,也會引起他老大的一陣緊張。
其實這話一出口他就立刻後悔了。他以前就很卑微,一個花蠻私生子,除了兩膀子氣力外,幾乎什麼都沒有。他爭取集合五蠻的力量去對付程家,原本只想在她面前顯得更硬氣些。可惜她看不見他。能看見他的時候,她的身邊又站著一個可恨的翰家少年。
他以為她死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又活了。他欣喜若狂,可現在的自己,偏偏已經丑陋到連自己也嫌棄的地步。
可是身後只有沉默。
他不禁又傻傻地有了點兒盼頭,終于忍不住回頭去看,卻發現原來她早已兩眼緊閉,暈倒在籠中。
她蜷著小小的身體,猶如倦頭的鳥,肩頭肌膚勝雪,劍眉也茫然地展開,朦朧中那點柔弱無依的樣子,眼里仿佛還含著淚水。他想象著把她緊緊摟入懷中的幸運,不由身體一陣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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