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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回跟楊子蕭的通話卻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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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秦臻不悅地掛了電話，方杰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秦臻抬起頭來，勉強對他笑了笑。想了想又道，“那個，今晚我還是回去，家里發生了點兒事兒，明天一早可能就要回去。”
“那我陪你。”
“不用了。”秦臻沒想到方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交往半個多月以來，秦臻動過不少念頭，可從來沒有一項是要帶他回去見爸媽的。
但這樣的語氣似乎太生硬，她又補充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用太麻煩。”
“跟我說什麼麻煩。”方杰笑，但那笑容卻有些不自然。不過，他依舊保持著自己良好的風度，道︰“以後別跟我這麼客氣了，我不希望你把我當外人。”
秦臻點點頭。
方杰依舊是將秦臻送到小區門口，秦臻停下了腳步，方杰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手，笑道︰“作為男朋友，好歹請我上去喝杯水？”
外面的天兒冷得十分透徹，月近中天。秦臻有些猶豫，但方杰說得那樣坦蕩，拒絕似乎又太不近人情。
況且他們還是男女朋友，而今晚，她又一次對方杰毀了約。
秦臻將方杰請上了樓，一路上她的腦袋時斷時續，時清醒時糊涂，大腦中不斷回響著楊子蕭在電話里那些話，她覺得很生氣。但又想到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兒，突然又覺得很難受。
方杰說了什麼她也只是應付著。
她想，只是坐坐，只是坐坐而已。
秦臻給方杰倒了杯滾燙的開水，後來又聊了些什麼她也不記得了。只覺得腦袋混混沌沌的，總是不斷篇地回想起楊子蕭的聲音，還有他生氣時的樣子。
方杰是什麼時候抱住她的，她都已經忘了。她只是站在客廳的陽台邊，落地的窗戶掩得緊緊的，窗簾只拉開了一個角。
秦臻正望著窗外出神，一雙手忽然換上了她的腰。她的身體立馬就站得筆直，動也不敢動地佇立著。
然後他听到方杰問︰“小臻，今晚我留下來，好不好？”
留下來？留下來！
秦臻像鬼迷了心竅一般，無端端地听到另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聲問︰“小臻，留在我身邊好嗎？”
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點下了頭，“子……”窗外夜色闌珊，掀開的窗簾一角映出身後那人的影子，秦臻猛然回過神轉身推開了身後的人。
“不，方杰，我……”
“怎麼了？”方杰皺了皺眉，但依舊耐心十足，修養良好的樣子。然後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認真地看著她“小臻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等。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不，不是的。”秦臻知道他誤會了，立馬解釋，“我只是突然有些不適應，再給我些時間行嗎？”
方杰對她笑笑，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沒再說什麼，將她臉上一縷碎發理到耳後，“沒關系，我給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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