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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肯定是你太奸詐下流了，所以念阿姨才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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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小屁孩的到來，顧莫奇還是很高興的，可今天為什麼叔叔不要去工作呢？這讓他又很是惆悵。
“顧磨嘰，你才下流，琛琛才不下流。”小屁孩摟著顧子琛的脖子，反駁道，外帶附送顧莫奇一個鄙夷的眼神。
“你肯定是嫉妒琛琛，你沒琛琛漂亮，你沒琛琛有錢，你沒琛琛有車子，所以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才沒有，我說的事實，不信你去問奶奶和爺爺，叔叔小時候壞事做盡。”顧莫奇也不湊上前了，直接在坐在地板上，搗弄著著手里的模型車。
“……”
“琛琛，你真的是這樣的嗎？”小屁孩仰頭問，心里則想︰琛琛果然很威風啊！從小就有當老大的潛質。
顧子琛柔柔一笑，揉著小屁孩的腦袋，“寸寸是相信琛琛還是相信別人呢？”
“當然是相信琛琛了，琛琛不會騙我的。”小屁孩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也不知從哪里來的自信。
顧子琛︰“那不就得了！”
顧莫奇︰“……”
低頭按著車子的遙控，笑聲嘟囔著︰“你這是被美色所迷，我忍！”
小屁孩打開手里的洋娃娃，打開，準備給洋娃娃配衣服。
不忘抬頭看一眼時間，見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提醒道︰“琛琛，半個小時到了，快點發短信給媽媽。”
手機剛剛小屁孩放顧子琛的衣兜里了。
顧子琛掏出來，看了一下之前小屁孩發的記錄，就八個字︰“媽媽，我還在家里哦。”
起身，“寸寸，琛琛還有事要做，你和莫奇先在這兒玩，有什麼事就喊琛琛，莫奇，照顧好寸寸。”
“琛琛，去吧。”小屁孩沒再粘著顧子琛，很爽快的答應。
顧莫奇︰“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很別扭，那話讓他听著很不爽，好像寸寸是他的一樣。
顧子琛拿著手機到了書房，書桌上還有正開著的筆記本，而筆記本前面的視頻燈是亮的，畫面是一個會議室，會議室里黑壓壓的坐了一群人，都仰頭看著。
顧子琛從容的在椅子上坐下，畫面那頭立刻就有人站起來，“顧總，您回來啦！那這會議…。”
“你們商量好了直接給我結果。”低著頭，鼓弄著手里的手機。
鼠標一點，在那邊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畫面已經變黑。
顧子琛剛剛本來在視頻會議，後來收到小屁孩的短信，什麼也沒說，直接起身去接小屁孩了，而視頻那頭的人搞不清楚情況，也不敢輕易關閉視頻，只能等著顧子琛回來。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點了點，打出這麼一行字︰“喝酒了嗎？”而後按了發送鍵。
而後，嘆了口氣，身心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緊緊的捏著手里的手機。
——
念采薇腦袋越來越沉，最後干脆直接靠在了桑心肩膀上，桑心也很體貼，時不時的就夾口菜送到她嘴里，閉著眼，嘴巴吧唧吧唧兩下。
眾位老師見她那副模樣，也不再逼她喝酒。
因為小學拆遷的事落定，大家心里的石頭也算落下，不用擔心工作丟掉，所以都放開了喝，放開了玩。
正昏昏欲睡之間，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桑心把手機遞給她，“有短信，應該是寸寸發來的，你看看。”
翻開短信，就看到那麼幾個字，心想小屁孩怎麼會問自己有沒有喝酒？
“快點回啊，你看寸寸多麼擔心你，都知道你不能喝酒，估摸著等會兒就會叫你不要再喝酒了。”
桑心把念采薇的頭托起來，讓她靠在椅背上，抖了抖肩膀，“可把我累死了。”
念采薇想了想，回道︰“是啊，媽媽快醉死了，等媽媽回家，你要好好照顧媽媽。”
那頭，手機鈴聲響起，顧子琛動作迅速的打開，一看那話，便笑了。
這女人，竟然向自己女兒撒嬌。
手指飛動，“那多喝點，喝醉了更好，喝醉了我照顧你。”
不待念采薇把手機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心說小屁孩什麼時候打字速度這麼快了？
打開一看，果然真是小屁孩的回信，桑心湊過去一看，“…。額，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頭沉的厲害，知道小屁孩安全，念采薇也沒再回信，直接把手機放到了桌上。
而顧子琛，卻還盯著屏幕，眼楮一眨不眨。
手指漸漸泛白，心情也有些焦躁起來，在書房里來回走著。
死女人，竟然不回短信！
——
樓下，顧莫奇見顧子琛上去了，馬上抱著模型車到了小屁孩身邊，小聲的說︰“寸寸，我剛剛真沒騙你，叔叔真的不是好人。”
“切。”小屁孩屁、股一挪，拿背對著顧莫奇。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帶你去看一些東西。”
爺爺書房里可是有叔叔小時候的罰跪的照片呢，這還是有次顧莫奇偷偷發現的。
“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放下手里的娃娃，小屁孩溜下沙發，“不過就算琛琛不是好人，我也還是會喜歡他。”
信誓旦旦的模樣，“嗯，我是不會拋棄琛琛的。”
顧莫奇︰“……”
——
聚會一直到晚上九點，大家伙吃完了，完全沒有準備回去的意思，而是建議去唱k。
反正明天不要上課，索性趁著這個時間大家伙兒都放松一下。
念采薇腦袋迷糊，還得依靠桑心扶著。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包房，“桑老師，念老師，你們真不去嗎？”有老師問道。
“你們去吧，采薇醉了，我要把她送回家。”桑心擺擺手，讓他們先進電梯，自己上後面一趟。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已經吃完離開了，所以電梯也不擠。
等電梯上來後，扶著念采薇進了電梯，按了地下一樓，打算按關門鍵時，就听到有人說︰“等一等！”
接著，就有腳步聲逼近，電梯前出現一男一女，那女的就是剛剛叫住采薇的人。
看她那副嘴臉，桑心就十分鄙夷，扶著念采薇往旁邊一站，頭一撇，當作沒看到倆人。
念采薇也正閉著眼楮，大腦混沌，沒氣力去看是什麼人。
方程林卻是覺得很意外，臉上的欣喜讓陸寧看了臉立刻沉了。
拉著本想開口的方程林，瞥了倆人一眼，故意說︰“真是不想看見什麼就來什麼。”
聲音淡淡的，口氣猖狂的很。
桑心知道這話是對念采薇說的，白了二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上趕著要進來，還耽擱了我寶貴的時間。”
從來都只有桑心欺負別人，還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囂張無禮，脾氣暴躁的桑心又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你什麼意思？”陸寧轉過頭，憤憤的看著桑心。
“誰反駁就說誰唄。”媚眼一挑，是濃重的挑釁與嘲笑。
“寧寧，不要鬧了。”拉住想上前的陸寧，方程林已經覺得面上過不去了，無奈不已。
“誰鬧了？有人欺負我，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幫著她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仰頭質問，聲音很尖銳，在電梯里反復回蕩。
大腦本來就繃緊難受，被這刺耳的聲音一震，酒都醒了一半，眯開一條縫，就看到方程林站在那兒，後頭還跟著個咬牙切齒的陸寧。
“程林，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了二人一眼，在聯想著剛剛陸寧說過的話，頓時明白，“哦，程林，你和她在一起啦？”
“哼！那真是倒霉了，攤上這麼一個蠻橫無理的大小姐。”桑心撇撇嘴，對于這種有幾個錢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人十分的反感和厭惡。
“你說什麼？”陸寧對于倆人的一唱一和難以忍受，尖聲問道。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陸寧還想反駁，無奈卻被方程林拉著出了電梯，“不要鬧了。”
電梯關上時，念采薇對著方程林來了個笑臉，揮揮手，“程林，再見！”
明顯，是故意氣陸寧的。
等電梯門關上後，桑心捅了捅念采薇，“你什麼時候惹了這麼一個瘋女人？見人就咬，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可沒惹她，是她自己想太多。”
“剛剛那位叫程林的是你前男友？”看那男的，從一進電梯，眼楮就沒離開過念采薇身上。
“不是，只是大學同學。”
倆人出了電梯，桑心扶著她到了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讓她坐到後座，自己坐在了駕駛的位置。
念采薇頭歪向一邊，兩側太陽穴那兒很疼，微弱的燈光讓她想睡覺。
桑心反身正想說“自己不信”，就發現念采薇閉了眼楮，搖了搖頭，只得作罷。
——
這邊，桑心駕駛著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場，一品樓門外，陸寧卻臉紅脖子粗的不听質問方程林。
“方程林，你為什麼拉著我？為什麼拉著我？”陸寧沒忘記出電梯之前，桑心和念采薇那挑釁的得意的模樣。
特別是念采薇，還那麼親切的喊方程林的名字。
方程林的衣服已經被陸寧拉得變了型，眼楮看著四周，尷尬不已。
“寧寧，這兒是外面，不是家里，不要太大小姐脾氣了。”使勁兒的把陸寧的手扒拉開。
“什麼外面家里？她們那麼說我你沒听到嗎？誰听了那些話會不生氣啊？”
“那也是你先說別人的，采薇好歹是你哥哥的前女朋友，當不成嫂子，難道就要當仇人嗎？”
好歹有些情分在，至于出口就那種口氣嗎？
“采薇，采薇，喊得多親切，方程林，你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大學里的時候你就喜歡她了是吧？現在機會來了，哥哥不要她了，所以你就有機會了，是不是？”拉著方程林，就是不讓他走，像個潑婦似地。
看她那副模樣，方程林只覺得更加厭煩，心里一個刺、激，大腦一熱，“是又怎麼樣？當時就算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可也還沒結婚不是？”
“啊！”狂叫一聲，“方程林，你對得起我嗎？我才是你女朋友，我才是你女朋友。”手捶打著方程林，歇斯底里的怒吼。
方程林扯開她，知道她一時冷靜不了，“寧寧，我們不適合，你性子太傲，你遷就不了我，我也忍受不了你的大小姐脾氣，我們分手吧。”眼楮低垂著，看著已經被自己話驚呆失去動作的陸寧。
甩開鉗制著她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方程林，你難道要撿別人用過的破鞋嗎？我是不會允許你去找她的，絕不！”
彎曲著身子，對著方程林的背影大叫著，手里的包包也泄憤似地扔到了地上，拿腳使勁兒的踩著。
——
書房，顧子琛來回踱步了好幾個小時，每隔半小時就會發短信過去，可除了第一次發的時候有回，其他的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沒了反應。
想了想，最終還是出了房門，急沖沖的下了樓。
“寸寸，琛琛有事，要先出去一會兒，等琛琛回來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屁孩從地板上起來，走到顧子琛身邊，仰頭，“琛琛，你要出去多久？可不能太晚啊，太晚了媽媽見不到我，會擔心的。”
對于自己偷偷出來，小屁孩擔心念采薇知道了，會罵自己。
“好，琛琛一定很快就回來。”摸摸小屁孩的頭發，示意她安心。
換了鞋，去車庫了取了車，開出了院子。
等到尾燈消失後，小屁孩才回到沙發旁邊，“顧磨嘰，琛琛這麼晚出去干什麼啊？還這麼急匆匆的。”
顧莫奇抬頭，想了想，“估計是出去泡妞兒了。”
“胡說八道，琛琛一定不會，我才不會相信你。”
小屁孩怒了努嘴，小肉手伸到了自己的小包包里，稍稍拉開一條縫，里頭是一張小男孩鼻青臉腫的照片。
警惕的看了顧莫奇一眼，見他沒發現，才舒了口氣。
這照片是她剛剛從相冊里抽出來，趁著顧莫奇沒注意，偷拿的。
“真的，叔叔肯定是跟秦叔叔，陸叔叔，還有喬叔叔出去鬼混了，以前經常這樣的，還總是不回家，在外頭過夜呢。你要不信…。”
“我要是不信，是不是又要去問奶奶跟爺爺啊？”
顧莫奇撓撓頭，被戳穿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小屁孩頭一昂，鼻孔噴氣，重重的哼了一聲。
——
顧子琛沒去鬼混，卻是去了寸寸家，剛剛他上樓看了，沒人，屋里也一片漆黑，估計還沒回來。
下了樓，坐在車里，眼楮盯著門口。
車里沒開燈，黑漆漆的一遍，只有一點銀光灑進車里，幾乎全身都隱在了黑暗里，一側的臉露在銀光下，似幻若夢一般的迷離。
隨著時間的推逝，心里越發煩躁起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停的動著。
差不多到十點的時候，身後有一束亮光射來，接著便听到有車的聲音靠近。
顧子琛的車停在那兒，讓桑心的車沒法往前開，按了按喇叭，車沒動，桑心以為車里沒人，只能拉開車門下車。
“誰啊，大半夜的把車停在這兒？”
嘀嘀咕咕的走到後座，拉開車門，扶著已經昏沉的念采薇準備上樓。
“采薇，到家了，醒醒！”要上四樓，桑心可不敢保證能把她拖上去，只能叫醒她。
听到“采薇”二字，顧子琛打開車門，長腿跨出，就擋住了桑心的去路。
桑心的車燈沒關，此刻正好照射到顧子琛的臉上。
“走開，不要擋老娘路。”光顧著扶念采薇，桑心也沒抬頭看，只看到有一雙腿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還是剛剛從車里跨出來的，不由得有些生氣，這人剛剛難道沒听到自己按喇叭嗎？
“喂，叫你走……”開，後面的字被噎在了喉嚨里。
“把她給我。”顧子琛伸出手，幽深的眼楮緊緊盯著皺眉的女人。
“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把人給你。”扶著念采薇往後退了一步，說話卻沒了平日里的底氣，顯得很弱。
“不認識？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問問他？”說完，作勢就要拿手機。
“給你，給你！”手一松，直接把念采薇推到了顧子琛懷里。
“她喝了多少酒？”看著已經熟睡的念采薇，皺眉。
“沒喝多少，就一小杯白酒，不過就她那點酒量，沒趴地上就不錯了。”
“白酒？”眉皺的更深了，明顯是不悅的口氣，眼皮抬起，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桑心。
“我也攔不住，于主任要她喝的，說什麼為了慶祝學校得到慶祝，采薇功不可沒等等。”撩了撩頭發，雙手抱胸的站著，很隨意，沒了剛剛的驚慌。
“……”
“好了，我走了，記得好好照顧我家采薇啊！哈哈哈！”仰頭大笑三聲，轉身開著車離開了。
——
刺鼻的酒精味兒刺、激著顧子琛的神經，胸膛上還有一個溫熱的腦袋抵在那兒，時不時噴出的呼吸全部撒落到胸膛上，顧子琛只感覺那地方熱得慌又堵得慌。
晃了晃懷中的女人，“念采薇！念采薇！”
懷中女人哼唧了幾聲，腦袋拱了拱，雙腿虛軟無力的下滑。
見狀，顧子琛索性打橫抱起，上樓。
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里回蕩，很響，而念采薇卻兀自睡著，溫暖寬厚的胸膛讓她舒服的蹭了蹭。
到了四樓，剛打算拿起她的包找鑰匙，對面的門就開了，是一個老太太，此時正上下打量著兩人，在看顧子琛時，眼里有警覺。
“我是她丈夫。”像是解釋又像是宣告。
那老太太看顧子琛襯衣西褲，腳下還踩著光亮的皮鞋，表情也正，眼楮里沒有一絲躲閃，也就信了。
“小伙子終于回來了，以後可得好好對待她們母女倆。”
“哎，一定，一定！”拿著鑰匙開了門進去，把念采薇放到沙發上後，才走到門口關門。
眼楮特意掃了掃那老太太的門口，幽深的眼里閃著燦若桃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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