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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趙琢的幾番質問,將葉宇問得是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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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很想去辯解,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沒有了主動權。
不管這個事情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確是‘私’闖了那個名喚絮兒的沐浴之地。
不僅‘私’闖了,而且還‘摸’了,即使沒有全面覆蓋小白兔……
晚宴的下半場,葉宇是渾渾噩噩的度過的,至于趙琢與一眾官員說了什麼,葉宇根本沒有听進去。
晚宴直到夜近二更才散席,葉宇坐著馬車暈沉沉的趕回行轅。
期間趙琢有意挽留,卻被葉宇婉言謝拒了。心說今日的事情已經夠糗了,可別在鬧出什麼烏龍來。
一路上他在回憶那個名喚絮兒的‘女’子,從趙琢的口風中得知,這個年輕‘女’子就應該是賜婚待嫁‘女’子柳絮。
可這個‘女’子的眼神,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六年,一面輕紗……
難道是真的是她?
葉宇想到了一位故人,而這位故人也的確是相隔了六年未見
會是她嗎?若真的是她,又怎會成為趙琢的佷‘女’?
這接踵而來的一連竄問題,讓葉宇本就暈沉的頭更加的渾噩……
為了理清心頭的疑‘惑’,于是葉宇在啟程的前一日,就特意邀請這個柳絮前往華林寺一游。
對于葉宇的這個邀請,福王趙琢是極力支持的,因此還特意備了車馬供二人所乘。
柳絮在兩個婢‘女’的陪伴,從王府里款步走了出來。青蓮‘色’的素衣裙裳上下一新,眉目如畫,容‘色’照人,在馬車邊向葉宇欠身一福,晶亮的眸子含羞一瞥,然後上車去。
葉宇隨即也沒有客氣,徑直也鑽進了車內。
車廂內二人很少說話,葉宇時不時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柳絮姑娘,他很想從柳絮的眉宇之間找尋當年的那個影子。
一路上二人很少說話,不知不覺就到了華林寺外,蒼松綠蔭排布猶如華蓋,將一座華林寺掩映得大有幽趣,香客如雲,梵音陣陣……
華林寺位于福州鼓樓區北隅、屏山南麓。是北宋乾德二年,吳越國王錢氏割據時,福州郡守為祈求國境安寧而建,初名“越山吉祥禪院”。
其實前往華林寺敬香,不過是葉宇尋找的一個理由。而他真正的原因是想將這個柳絮約出來,當面探究自己心中的疑‘惑’。
敬完香之後,二人相攜游走于屏山山道林間。
久未言語的葉宇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邊走邊問道︰“你……”
“能吹一首曲子嗎?”葉宇剛開口說話,這位柳絮姑娘就道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就在葉宇有些愕然之際,柳絮從腰間取下一個塤,一個十分普通的塤,塤的吊墜上只掛著一枚銅錢。
當葉宇看著柳絮遞到眼前的塤,當即欣喜笑顏道︰“原來真的是你”
葉宇接過那個普通的塤,將那枚銅錢捧在手心,自言自語道︰“這枚銅錢沒想到你還保留著。”
“怎麼,你認為我將它丟了?”
柳絮一臉平淡的看著葉宇,出塵的氣質讓人看不出喜怒。不過敏銳地葉宇,卻能透過那清澈地美眸之中看到久違的溫暖。
葉宇揚了揚手里的塤,笑了︰“我還真這麼想過,不過如今看來,你是將這枚銅錢當做定情信物了……”
“臭美”柳絮甩下這兩個字,就自顧的向山上漫步而去。
葉宇卻不以為然,緊走幾步跟了上去,接著調侃道︰“口是心非可不好,何必自欺欺人呢?”
“是啊是啊,你說得對,可是有些人在時隔六年之後,竟然認不出芊羽這個青樓‘女’子,你說這個男子是不是薄情寡‘性’?”
“噯,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年你在清流縣的時候,一直都是面帶輕紗不以直觀面目示人,我又豈能清楚地知悉你的容貌?”
“那你也是個登徒‘淫’賊”
听到‘淫’賊兩個字,葉宇就十分的敏感,于是反駁道︰“這話你又錯了,這可是你們布局在先所以,這事情可怨不得我”
昨日之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有意為之,他葉宇自負聰明過人,又豈能看不出其中奧妙?
不過當時被‘尿’急憋得束手無策,結果成了別人算計的對象
“不怨你?你若是听從了大人的安排,又何至于……”
“又是你們那個什麼教主大人,我葉宇喜歡誰,愛娶誰我自己做主,憑什麼他非要橫‘插’一杠子?”
“那你是不準備娶我了?”柳芊羽知道論及辯論她不可能是葉宇的對手,于是就直接問出了這麼個尖銳問題。
葉宇深深地看了柳芊羽一眼,微微含笑道︰“不娶”
“……”柳芊羽的反應與眾不同,她表現得很是平靜,甄首微微低垂默然不語,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酸楚
過了片刻之後,她才幽幽道︰“現今這個形式由不得你和我,你若是不娶,皇帝、福王那里你也不好‘交’差,你就當是應付困局假意娶我……”
“那你是真情還是假意?”葉宇看著柳芊羽那落寞的眼神,其實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我……”
柳芊羽猛然抬起頭想要表‘露’心聲,但隨後又微微低下頭,嘆了口氣自語道︰“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可對我而言很重要”
“是麼……”顯然葉宇之前的拒絕,使柳芊羽此刻提不起半點‘精’神,依舊是漫不經心地低著頭想事情。
本來談興正濃的二人,此刻卻突然沒有了話語。
等來到了山頂,尋了一處青石樹下,兩人並排而坐俯視遠處群山霧靄。
葉宇看了一眼興致不高的柳芊羽,隨即雙手持塤吹奏起來。
隨著一首悠揚的曲子,從葉宇手中那個塤中流淌而出,這首曲子悠揚而低沉,葉宇吹奏的極為認真也很用心。
如今得知身邊這個柳絮,就是當年舊識柳芊羽後,葉宇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畢竟當初在清流縣的時候,這位‘女’子曾經多次幫助過他。
不僅如此,對于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子,葉宇古井不‘波’的心曾經有過一絲悸動。
這個塤,是當年葉宇‘私’下贈予柳芊羽的。時隔六年之久,這個塤依舊是亮潔如新,由此可見柳芊羽經常將此物戴在身上。
而且那個吊墜上的一枚銅錢,更是當年為了試探柳芊羽,而故意發出的銅錢飛鏢。銅錢很普通,街市上隨意可見,但葉宇的這枚銅錢,對于柳芊羽而言卻是意義非凡。
因為當年的那日夜里,葉宇不僅以銅錢試探柳芊羽武藝,而且還聲稱要娶她為妻。雖然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試探,但卻是第一次有男人說要娶她。
等到這首曲子吹奏結束之後,葉宇側過臉沖著柳芊羽笑問︰“好听嗎?”
“嗯”
柳芊羽靜靜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聲地問道︰“許久未曾听你的曲子,時隔多年我還是望塵莫及……”
“那你為何不來找我?”
“我怕”
“怕?怕什麼?”葉宇撫‘摸’著那個普通的塤,面帶疑‘惑’之‘色’輕聲問道。
“我……我怕會與媚兒一樣……”
“媚兒那樣不好嗎?”
柳芊羽猶豫了少許,最後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有血海深仇,若是不報一生難安”
“血海深仇?是誰?”
提及自己的仇人,一直給人淡雅感覺的柳芊羽,此刻雙眸之中卻透著殺意︰“你見過,他就是趙琢”
“是他?他不是你姨父嗎?”
山頂上的風很大,但兩人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二人由原來的並排而坐,到了最後呈現的是美人依懷的姿勢。山頂雖然冷風陣陣,但是二人如此緊偎在一起,倒也平添不少溫馨。
而在柳芊羽的娓娓道來之後,葉宇也算是大致理解了事情的緣由。
當年由于趙琢在皇位之爭失利後,便被分封到了福州。
趙琢對于沒能成為太子之選,一直耿耿于懷心有不甘,于是乎,在封地上是大肆的胡作非為。
當年趙有剛登基不久,根基尚且不穩,因此對于福王趙琢的惡行也是難以顧及。
如此一來,趙琢更加地肆無忌憚。
當年福州知府乃是柳原,是柳芊羽的父親,因不滿趙琢魚‘肉’百姓罔顧法紀,多次上書朝廷彈劾福王惡行。
可惜這些彈劾奏章猶如石沉大海,不僅杳無音訊反而惹來了殺身之禍。
當趙琢從朝中黨羽的口中得知此時後,于是設下陷阱栽贓罪名,將柳原關押大牢動用‘私’刑,最後柳原不忍名譽受辱,一頭撞死在了牢中牆壁上。
但趙琢並沒有打算放過柳原的家人,不僅羅織了罪名而且要予以斬草除根。但趙琢卻看中了柳原之妹柳紅鳶,有意要將柳紅鳶納為側王妃。
當時柳原的夫人產下一‘女’,就是現今的柳絮柳芊羽。柳紅鳶為了保住兄長的骨血,這才含恨嫁入福王王府。
而趙琢則看在柳紅鳶的面子上,放過剛誕下不久的‘女’娃柳芊羽。
但趙琢對于這個佷‘女’,是從來沒有好生照料過。而是將剛出生不久的柳芊羽,送往附近鄉間的農夫家庭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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