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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洪鈞沒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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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生死。”那個鬼魂重復。
洪鈞听清楚了，他看了看這四個篆字，越看越感覺這四個字就是鬼魂說的意思。
“何謂生死？”洪鈞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就是什麼叫生死的意思。”那個鬼魂見洪鈞沉吟，解釋道。
洪鈞差點沒氣噴，自己難道不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這個鬼魂怎麼這麼書呆子，居然主動跟自己解釋起來了？
見對方如此不識時務，洪鈞這才開始注意到他。
他一看之下，差點沒笑出聲來，這才明白了剛才對方給自己解釋著四個字是為了什麼。
因為對方是一個老學究，大概有六十多歲，穿著打扮明顯是清朝末年的。
洪鈞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的戰隊中居然還有清朝末年的學究，于是疑惑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肖穎穎。
“啊，這是吳學究，是機動組的，他沒有別的能力，但是對于普天下所有的字體，都能夠認識。”肖穎穎解釋。
一說機動組，洪鈞就明白了，能夠進入機動組的，都是由一技之長的人，這個吳學究要不是因為這個能力，肯定到保障組去了。
“我是道光二年死亡的，到現在一百多歲了。”吳學究說道。
“咦，你是那個時候死掉的，怎麼說話還是我們現在的話音呢？”洪鈞好奇。
“我和大家在一起呆久了，難道就不能學習一些嗎？”吳學究說道。
“奧。”洪鈞答應了一聲，“那你看這四個字的含義是什麼？”
“字面的意思當時是問什麼叫生死，但是我想這些字在這里出現，肯定不是只讓我們明白字面意思，肯定有別的含義。”吳學究說道。
洪鈞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里面肯定不會如此簡單，但是自己卻想不出這里面有什麼事情，見吳學究也不明白。于是不再和他們多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大家回去。
“何謂生死？何謂生死？”一路上，洪鈞一直在念叨。
“我留下來。研究一下，我相信我能夠研究透這四個字。”吳學究見洪鈞一直苦苦思索，自告奮勇。
“好吧，你在這里留下來研究一下，反正短時間內我們也不會離開這里。”洪鈞對吳學究說道，同時，他看了看肖穎穎︰“從戰隊組找五個人，讓黑子帶領，陪著老吳在這里。”
吳學究雖然已經有一百多歲了，但是在洪鈞這個化情的轉世面前。他的年齡只能算是小娃娃，洪鈞能叫他老吳，已經是高看他了。
肖穎穎和黑子點了點頭，自顧去做這件事情了，洪鈞則領著瑞鑫等人回到了城鎮上。
“你們回來了？”一回到住處。洪鈞就看到了一個警察，而這個警察，也熟悉的和洪鈞大奇了招呼。
洪鈞看了看對方，似曾相識，他還沒有想起這是誰，瑞鑫已經和這個警察打起了招呼︰“楊警官，你好啊。”
“楊警官？”洪鈞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對方是誰︰“啊，原來是楊警官，你好。”
對方正是楊海清，也就是從石門回來後，刑警隊里面那個主動給自己留了性命的小警察，洪鈞本來已經忘記他了。要不是瑞鑫叫出他的名字，他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了。”洪鈞剛要和楊海清握手，突然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叫了出來。
“怎麼？”楊海清見洪鈞這樣，嚇了一跳。
“沒。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剛才我踫到了一個人，我記起那個人是誰了。”洪鈞對楊海清說道。
“你記起了誰？”瑞鑫問道。
“就是那個嬉皮士，我記起來了，我見過他。我確實見過他。”洪鈞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嬉皮士？”楊海清疑惑了。
“我怕告訴你，你不相信。”洪鈞看著楊海清笑。
“你在石門那里踫到的事情我都相信了，別說別的事情了。”楊海清也笑了。
“石門？這麼說，那件事情你都知道了？”洪鈞听楊海清說，疑惑的問，他當初並沒有告訴刑警隊的人石門的事情，既然楊海清知道了，他肯定是也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楊海清不答，但是卻點了點頭。
“那，你是什麼人？”洪鈞問。
“我是一名普通的刑警。”楊海清說道。
“可是，你並不普通。”洪鈞說道。
“作為刑警，我是普通的，不過，我業余還有些愛好，這些愛好在普通人眼里可能是不務正業，但是在你這里，卻恰恰能夠踫上用場。”楊海清笑了。
洪鈞不再說話，也笑了。
“楊警官，你來這里干什麼？”瑞鑫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于是問道。
“我？當然是對你們好奇才來的。”楊海清眨了一下眼。
不知怎麼的，洪鈞見到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刑警，感覺心里非常投緣，見楊海清直接說明了來意，他示意楊海清跟自己進了房間。
倒上了一杯茶，洪鈞開門見山︰“不知道楊警官好奇什麼。”
“別叫我楊警官，我看你比我大幾歲，你干脆叫我小楊吧。”楊海清說道。
洪鈞笑了笑，沒有接口，彼此不熟，他感覺小楊兩個字還真不好出口。
“我仔細翻了翻這段時間的卷宗，發現咱們這里有好幾次莫名其妙的命案都和你有關聯，但是每一次你都好像沒有任何作案動機。”楊海清說道。
“怎麼？”洪鈞皺眉。
“啊，你別誤會，我不是來辦案的，也不是懷疑你是凶手，我就是好奇，為什麼這麼多的命案，都和你扯上了關系？”
“你以為我願意啊，每一次，都是我的至親好友，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尸骨無存，你知道我的心里是什麼感受？”洪鈞想到了那一個個死去的朋友，眼圈有些潮濕。
“不好意思。”楊海清見洪鈞神色黯然，尷尬的說道。
“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洪鈞說，他突然想起了那四個篆字︰何謂生死。
“對了，你說，何謂生死？”洪鈞冷不丁問楊海清。
“生死？”楊海清沒有想到洪鈞有此一問，他一下子愣住了，平時都知道什麼叫生死，但是真正讓他解釋，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釋。
“算了，你還是說自己的吧。”洪鈞見楊海清愣神，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替自己破解這個謎題。
“奧，我只是好奇，你應該不是普通人。”楊海清回過神來。
“為什麼這麼說？”
楊海清看了看洪鈞身邊的瑞鑫，肖穎穎他是看不到的，紅黑二老他更看不到。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是我女朋友。”洪鈞解釋。
“我們見過。”楊海清說道，洪鈞想起來了，自己既然進過幾次刑警隊，這些刑警們就沒理由不認識自己的女朋友。
“在她面前，什麼話都可以說。”洪鈞強調。
“你不是人。”楊海清見洪鈞這麼說，想了想，突然對洪鈞說。
“不是人？”洪鈞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此時從一個普通的刑警嘴里說出來，雖然沒有罵他的意思，卻也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你的身份，我們刑警隊的人都知道。”楊海清接著說。
“什麼？我的身份，你們……都知道？”洪鈞有些詫異了，自己的身份，鄒強當然知道，但是這個鄒強，不會就跑到刑警隊大喊大叫，讓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真的，我們都知道。”楊海清神秘兮兮的說。
“我什麼身份？”洪鈞想了想，鄒強不傻，應該不會到處說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自己的真實身份，鄒強也只是猜測，自己從沒有承認過，他要說也無從說起。
“你不是人，你是鬼。”楊海清說著，臉上帶了些許的恐懼。
“哈哈哈。”洪鈞听楊海清這麼說，心里放松了，看來這個鄒強確實沒有到處說自己的身份，所謂刑警隊的人都知道，只不過是楊海清他們自己猜測的而已。
“你看我現在活生生站在你面前，怎麼救不是人呢？”洪鈞笑了。
“你……”楊海清頓了一下，“哎，怎麼都現在了還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麼叫到現在了？”洪鈞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你不知道麼？”楊海清反問。
洪鈞徹底迷糊了，自己應該知道什麼呢？
“你不說是什麼事情，我們怎麼知道自己知不知道？”瑞鑫的話有點順口溜的意思。
“就是徐明的事情啊。”楊海清說道。
“徐明？徐明怎麼了？”听楊海清這麼說，洪鈞蹭的站了起來。他不傻，楊海清是刑警隊的人，既然刑警隊的人說起了徐明，那麼等待徐明的，肯定就不是好事。
“你們真的不知道？”楊海清又問。
“我們這幾天瑣事纏身，不知道，徐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洪鈞老實回答。
“是啊，徐明出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們吧。”瑞鑫也著急。
“徐明，他……”楊海清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哎呀，別吞吞吐吐的，快點說啊。”瑞鑫急了。
“徐明，死了。”楊海清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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