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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關皇後出來,鳳羽攜段櫻離去查看尸首,到了停尸房外面,鳳羽道︰“你若是害怕,在外面等我好了,我一會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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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櫻離淡然道︰“身為你的師爺,怎能在此時避開?況且,死人我見多了,從來沒有怕過。”
二人再不多言,進入里頭。
這個房子原是一個封閉的練武場,當初宣帝的妹妹雅兒公主將這地方當寶,可是自從慕風登基後,這里因為地處偏僻,再加上也沒有像雅兒公主對練武那麼狂熱的女子,漸漸地這里竟廢棄了,如今又大又空曠的房子里獨獨放了張窄窄的板床,板床上躺著具尸體,用白布蓋著鈐。
掀開白布,便見這女子臉頰上青紫,一只眼楮被打得凹進去,唇角也有所破角,乍看起來很是可怖。
她的脖子兩側有青紫色掐痕,可以想見她當時應該是激烈反抗,但卻不是凶手的對手,最後被毆打,至于最後的死因,很有可能便是窒息而死。二人盡一步地檢查了一下身體各處,摸了脅等處,沒有見到其它傷痕洽。
這時候,鳳羽卻已經扯到了尸首的褲子,接著將她的雙腿抬起來,彎腰往里頭檢視著,段櫻離的臉騰地發紅,道︰“你是男子,還是由我來吧!”人雖然死了,可還是要當活著般尊重才好,這樣太不像話了。
鳳羽臉上卻出現一抹鄙夷,“你尚未經人事,能檢查出什麼?”
這次,段櫻離不是羞愧了,而是憤怒了!
不過最終卻是忍住了,鳳羽也已經檢查完畢,淡聲道︰“那里明顯有撕裂痕跡,且有殘留大量白色污穢之物,看此情景,確乃奸∼殺。”
段櫻離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子的面容上,“奇怪,她的眼楮為何如此向外突出發紅?”
鳳羽道︰“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掙扎反抗之下造成如此。”
又道︰“真是沒想到,堂堂徐蔚徐將軍,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二人邊說著邊往外面走去,段櫻離道︰“我覺得徐將軍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脾氣不好,但卻為人正直。而且自言主子的母親逝世後,他未再納妾,听說當年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是很好,所以如今言主子對這個爹也很是尊重。適問這樣的一個人,怎會做下如此的事?”
“正是因為他多年沒納妾,所以才會酒後狂性大發。人之本能無法束縛。”
段櫻離雖然知道鳳羽這人從來就不像面上的那般正經,但今日談話,卻每每談到令人難以啟齒之處,這才是本來的他吧,卑鄙、下∼流、無恥!
鳳羽感覺到什麼,忽然轉眸看著她,“你又在罵我?”
段櫻離淡然道︰“你怎麼知道?”
從屋子里出來,便見到慕風站在不遠處,似乎等他們有一會兒了。
鳳羽與段櫻離過去,恭敬下禮。
慕風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緒,只道︰“查得怎麼樣?”
鳳羽道︰“這位宮女的確是被奸殺而死。”
慕風淡聲道︰“此事倒有些蹊蹺,孤一直認為,徐蔚並不是這樣的人。”
“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酒的確能亂性,便是平日里素養很好的人,在酒後有時候也會做出令人驚訝的事情,只怕徐蔚將軍今次便是酒後所犯的錯誤,只是徐將軍向來軍務出色,卻是可惜了。”
“是呀,朕亦覺得可惜,鳳大人,此事你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徐將軍是生是死,便全在于你了。”
鳳羽微微一怔,卻是踹著明白裝糊涂,“是,微臣一定秉公辦理!”
段櫻離卻在此時,多問了一句,“聖上的意思,是要那徐將軍,生?”
鳳羽的唇角浮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道︰“霧姑娘倒是個明白人。”
之後,慕風便離開了,然後段櫻離覺得有一雙很憤恨怨毒的眼楮正在盯著她,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兩個洞來。她目不斜視地道︰“我猜猜,接下來便是要找當時看到真相的宮女問話,接著是去牢里找徐將軍問話……”
話剛說完,頭上已經挨了鳳羽一個爆栗,“你這個奸細!你這樣出賣主子,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話的正是鳳羽。
段櫻離撫著頭上被敲痛的地方,看見鳳羽從自己的身邊一晃而過,她趕緊緊跑幾步追上來,“我知道,你是想裝糊涂,不應聖上的要求,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憑什麼不應聖上的要求?你權力有他大嗎?你能隨時隨地讓人生讓人死嗎?不能吧?但是他能。”
鳳羽心想,你說的這些,都是皇帝才有的資格,我沒有這個資格,還不是你害的!不過他心里雖然做此想,嘴上卻問,“那你的意思,我們就應該詢私?那我們不是皇帝的狗腿了嗎?這官當的沁沒意思。”
段櫻離卻認真地道︰“此言差矣。”
鳳羽倒來了些興趣,“我倒想听听,你又有些什麼歪理。”
段櫻離道︰“我知你是個有野心的人,但是所謂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你現在不過是個小小京官,你便有天大的本事我能飛上天去?比如這次的事,皇帝的意思已經那麼明顯了,你還裝糊涂,他完全有理由,轉身便將這個案子交給別人去,雖然這個別人未必有你聰明,但只需要比你听話就行。
而你呢,失去這次機會,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機會,正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想讓皇帝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太難了。鳳羽,我剛才是救你,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打我,你真正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鳳羽敢于不應慕風的要求,自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次不管真凶是不是徐蔚,但至少表面看起來證據確鑿,乃是扳倒徐蔚的一個好機會。
過幾天,關尚便會來京里,到時候有他來主持,慕風再暗示也沒有辦法。
可是見到段櫻離煞有介事地說是為他著想,他雖覺得肯定是假話,她就是想辦慕風辦事,但還是笑了笑,表示將她的話听進去了。
之後分別詢問了宮女和徐蔚,宮女和徐蔚的話都應證了,那天晚上,徐蔚的確酒後亂性了,而且殘忍殺害了關皇後的近侍。
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段櫻離換了衣裳過來廳堂吃飯,看到鳳羽還在洗手,而且抬起自己的手臂東糗糗,西糗糗……
“喂,你那手洗了二十次了吧!”段櫻離沒料到,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竟還有潔癖,上世的時候似乎沒發現他這個特點啊。
鳳羽見她望著桌上的飯菜咽口水,只好停止洗手,道︰“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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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段櫻離正在窗前思考這幾天發生的事,有個小廝便進來通報,說有人找。
段櫻離應了聲,問道︰“是誰?”
小廝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她說,您看了這個就明白了。”
段櫻離接過紙條看到上面寫著一首五言詩,而字跡卻是她認識的。她隨著小廝到了後門,便見一個女子穿著黑色斗篷,頭臉都隱在斗篷中。見她出來,便跪了下去,段櫻離趕緊將之扶起來,“言主子,不必行此大禮,我們找個僻靜處說話。”
二人轉過後巷,往一個小菜館而去。
這里的老板經常被段櫻離銀兩賄賂,倒也識趣的很,立刻將二人帶到雅間里去,徐微言這才取下斗篷。
“霧姑娘,你一定要幫幫我父親。”
徐微言單刀直入,神色惶急。
“言主子,你父親這次可犯下的是大罪,就算他是將軍,可也不應該在宮里鬧事。”
徐微言欲言又止,最終卻低下頭飲泣起來。
“你一定是牢里探過他。”段櫻離道。
徐微言點點頭,“是的。”
卻馬上又道︰“但是,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段櫻離道︰“保住性命倒是容易,只是……”
“不,一定要保住他的所有,我父親當年已經得到赫連氏重用,比現在風光百倍。原本以為他投了明主,誰知道聖上他——他之所以如此酗酒,亦是因為心情苦悶,若聖上不是如此對他,他又何至于走到現在這一步?”
段櫻離向來知道徐微言對慕風是有所怨言的,忽道︰“聖上對你父女二人如此,卻未必是出于不信任,相反,恐怕正是對你們信任,想要保你們,才會如此。初定的四妃之中的確有你的名字不錯,但是你仔細想想其他三妃的來歷……他們都是代表各方勢力的,而徐將軍作為率領皇帝親軍的將軍,實際上代表了皇帝。”
徐微言一時愣住,她向來只覺得慕風不信任他們父女,卻沒有意識到,徐蔚雖然勢弱,掌握兵權也少,卻的確是能夠留在上京的離皇帝最近的軍隊。
“所謂樹大招風,正是如此,他當著眾人的面下你面子,將你駁斥降階,乃是為了保你們父女二人。”
想到最近宮里的事情,季小玉之死與關皇後莫名其妙的怪病,徐微言不由微微地打了個冷戰。
半晌才道︰“我自詡是極聰明,一心想要父親討回公道。卻從開始便錯了方向。我反而應該感謝聖上才是。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其實段櫻離早就明白徐微言父女于慕風之作用,只是當初她還是皇後,若是以皇後的身份對徐微言說出這些話,她必不能信服而且還覺得她別有用心。但是如今,她只是一介庶民,所說的徐微言反而馬上就接受了。
“言主子,煩你將當日,請徐將軍喝酒的情況仔細說一遍。”
“霧姑娘,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徐微言將那日他父親進宮及喝酒,最後由她送出後宮的事情說了一遍,段櫻離只抓到了一處疑點,便是徐蔚在女兒之處喝了酒後,要離開的時候是晌午過後,但是,明明是徐微言親自將徐蔚送出去,在大約三個時辰後,徐蔚卻出現在關皇後寢宮,並且無禮地將小月奸∼殺。
那三個時辰,徐蔚在哪里?
徐微言道︰“見到父親的時候,我亦是很疑惑,為何當時不直接回家,逗留宮中何事?竟然在三個時辰後出事?可是他說,他喝醉了,躺在花圃里睡了一覺,醒來後就……”說到這里,徐微言又哭了起來。
段櫻離卻馬上想到,不說徐蔚在徐微言宮中時似乎並未喝醉,就算喝醉了,若真的在花叢里睡了幾個時辰,再醒來恐怕酒也已經醒了。更何況現在是冬天,喝醉酒後再在室外睡幾個時辰,很容易就會睡死過去,就算他體質好沒睡死,醒後酒也必醒了,怎會酒後亂性呢?
段櫻離得了這些信息,便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們會找出真相的。”
徐微言深深地看著段櫻離,想到之間自己一直賣弄聰明,如今一想,自己倒像是個小丑般。
“霧姑娘,若能救得我父親,大恩大德,一定回報。”
段櫻離只是一笑。
回到府邸,忽然看到門口守著三個人。
正是那徐一,徐二,徐三,段櫻離轉身想走,卻知道自己絕對跑不了,再說跑離了鳳府反而更危險,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你們三個,怎麼又來了?”
“你還沒死,我們怎能不來?”徐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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