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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誰?”
一聲粗魯斥呵從班背後響起,把這一家三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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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停他們的是一支叛軍小分隊,只有5個人,但所有人都全副武裝。在轉過身之前,班用手輕拍了妻子的手背一下,無言地重復著他的囑托︰放自然點,別說話,別回頭。
“長官,您好。”班點頭哈腰地走到幾天前在他的重劍下顫抖的敵人面前。
“你?”一名看似帶頭的叛軍士兵上下打量了班一遍。只見班的身材健壯,卻穿著破爛的粗布衣,全身上下髒兮兮的,沾滿泥巴,頭發凌亂篷松,還用一條頭巾包著後腦,一副普通農民的打扮。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比較瘦削的士兵走上來問。
“長官,我是城外山村里的村民,他們兩個是我弟弟。”班低著頭,賠著笑臉對那士兵說。
“你的弟弟?”叛軍士兵走到班的妻女旁邊,滿腹狐疑地圍著這兩個一大一小的“泥人”轉,眼珠上下不停地溜達。
“喂!你這家伙是誰啊?”士兵突然大聲朝班的妻子咆哮起來。
此時女人和小女孩緊張到極點,女孩被這一咆哮嚇得差點想哭,但她堅忍著沒有罵出聲來,兩人銘記班的叮囑,絕不抬頭看士兵一眼,也絕不開口說話。
“老子問你,你聾了嗎?”見兩人許久不出聲,士兵惱羞成怒,抬起手中的馬鞭正想一鞭子抽下去。
“長官,我兩個弟弟從小有病,腦子有點問題。”班連忙跑到那士兵身邊,自圓其說。
“有病?”士兵抬起女人的臉,卻立即被污泥的惡臭和又髒又丑的容貌嚇著,馬上縮回手去。
幸好班的妻子一直彎著腰,才將她那豐滿傲人的胸脯藏在雖然很破爛但相當寬松的髒布衣里面。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去哪?”領頭那名士兵質問著班。
“長官,我們要趕著回村里播種。”
“播種?”
“是的。幾個月前,我們在村里听說要打仗打過來,便趕緊避到城里去避難,沒想到一進城就不讓出去。眼看春季來了,我正害怕耽誤了播種春麥的時節,這幾天看到城門好像解封了,所以就想趕緊趕回去田里播種。”班張口編了一通假話,他本來就是農民出身,因此對播種的時間說得合情合理。
“村民?哼,我看你們就是間諜。”一名較胖的士兵斜眼著道,“走,跟我們回去。”
“去……去哪里?我們真、真不是什麼間諜……”班一面無辜地辨解道。
“去哪里?當時是審訊房。”
“不!我不去……”班作出很驚慌的樣子,一邊擺手,一邊往後退。
“由不得你,要麼你乖乖跟我們去,要麼我們鎖你去!”胖士兵恐嚇道,並伸手去拉扯班的衣服。
在二人的互相拉扯中,突然有一件東西“咚”地一聲從班身上掉到地面。“哎呀!”班驚叫一起,連忙蹲下來,將那件東西撿起並往衣服里塞去。
“什麼東西?拿來!”領頭的士兵吼道。
“不!”
“快拿過來。”旁邊兩名士兵撥出劍,架在班的脖子上。
面對明晃晃的刀劍,班心不甘情不願地張開手。
這是一個樣式老舊的錢袋,表面上多處磨損,還打上幾個補丁。領頭的士兵一把將錢袋搶過手來,打開一看,里面裝滿銅幣,倒出來粗略一數,大約有40多個。
“這些錢哪里來的?”領頭的士兵將一枚銅幣拋了拋,惡狠狠地向班問道。
“長官,這是我將老家的房子和驢子賣掉得到的。”班緊盯著自己的錢袋,頓了一頓,又說,“我家所有的命根子都在這里。”
“我們現在懷疑這些是用來資助敵軍的資金,必須沒收。”高個子士兵對班道。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們家吃飯、買種子,全靠這些錢了……”班向叛軍士兵哀求著。
“滾開!”
站在最後面一直沒說話的士兵突然上前一腳踹到班的胸膛上,將他整個人踹得在地上滑行了數米遠。
“從這窮鬼身上也能撈到。”
“塞牙縫都不夠,買得起今晚的酒再說。”
“頭兒,你不會想私吞吧。”
“我什麼時候沒跟弟兄們分亨過。”
“嘿,昨晚你去找樂子的時候就沒叫上大伙。”
“昨晚那貨太差,害得老子全身不爽,等我找到個好的再叫大伙一塊去。”
“吶,大家都听到,可別放鴿子。”
“哈哈……”
五名叛軍巡邏士兵拿走了班的錢袋,嘻嘻哈哈地離開,對跪在後面哭求著的班置諸不理。然而等5人走遠後,剛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水哭個不停的班突然安靜下來,他的眼神變得嚴肅和犀利,同時長長舒了一口氣。那個錢袋是班故意弄丟在地上的,他知道這些叛軍的德性,只有能夠找到好處,他們才不會繼續叼難一個窮得叮當響的農夫。班的演技和他的武藝同樣出眾,如果他不當軍人,還可以進歌劇團當演員。現在看來危險已經解除了,班來到妻子面前,輕聲地對她說︰“走吧。”妻子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呆了兩秒後才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繼續前進,城門就在前方一個街區處。過得了第一關,班就有信心能以相同的方式過第二關,只要能夠離開柏恩城,班就有辦法帶著妻子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混亂不堪的國度。
其實班的心願很簡單,他只想和妻女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定居下來,平淡地過完下半生。可是命運卻總愛給人開玩笑,而且有些玩笑還相當致命。
由于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太久,剛走起來時,班的妻子腳步很是生硬,被地下的斷磚絆了一下,然後“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媽媽!”
小女孩條件反射般撲了上去,同時她也忘記了父親的囑咐,大聲喊了出來。
寧謐的清晨里,小女孩清脆的叫喊甚為清析。剛剛離開的5名叛軍巡邏士兵听到叫聲,連忙停住腳步。
“你們剛才听到什麼?好像有人叫‘媽媽’。”
“有女人?”
“走,快去看看。”
士兵們轉過身,往班所在的地方飛快地跑來。
此時班心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已經沒時間責備女兒,連忙一只手拖著妻子,一只手抱著女兒,加快腳步往城門走去;然而無論班如何努力,他始終無法擺脫即將到來的命運。
班和他的妻女被那5名從後追上士兵截住了。“長官,我……”班還想虛以委蛇、蒙混過關,卻被人粗魯地打斷了。“閉嘴!”一名士兵無情地扇了班一記耳光。
“你是女人?”領頭的士兵來到班的妻子面前,再一次上下打量著這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可這次他不再是用看待男人的眼光。
雖然班的妻子一直低著頭,避免和他眼神接觸,可這士兵還是從她的目光中,搜尋到不屬于男性所有的柔弱。士兵從腰間摘下隨身攜帶的水囊,把裝在里面的嗆鼻烈酒潑到班的妻子臉上。
“啊……”凌亂的街上傳來女人被驚嚇後的尖叫聲。沫在她臉上的污泥,被酒水一下子沖走了大半,露出原本那張美麗的臉龐。
“咿--哈!果然是個女人。”那名士兵大笑道。
其他四人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看起來還挺標致。”
“頭兒說找到好的貨就跟咱們分亨,嘿嘿,看來不用等了。”
“頭兒,你不會說了不算數吧。”
“當然不會,但第一發要由我先來。”
……
這五名叛軍士兵一邊嘻笑著拉扯著班的妻子,一邊講著下流的笑話,小女孩想沖去解救母親,卻被其中一名士兵隨意飛起一腳踹翻。
作為丈夫和父親的班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已經忍無可忍,大吼一聲︰“你們這群混蛋住手!”
有四名士兵對班的警告置諸不理,還有一人轉身輕蔑地看了這礙事的家伙一眼,然後二話不說便用手中長槍直捅班的心窩。
然而,長槍刺穿的只是空氣,而長槍的持有者卻被他要殺害的目標兜下巴一拳打得凌空飛起,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我吧了那個叉……”其他四名士兵看到同伴竟被一個農夫一拳打倒,先是楞了一秒,繼而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口中吐著听不清的咒罵,揮舞武器撲向班。
面對全副武裝沖過來的叛軍,班雖然手無寸鐵、身無片甲,但他身為黃金親衛軍,個人的戰技自然遠遠凌駕于幾個普通的雜兵。就像過去的一個多月里一樣,班將身邊圍攻自己叛軍一個個擊倒,絲毫沒有因為武器是雙手重劍還是拳頭而有所影響。
當這五名叛軍士兵一個個如同喪家犬般躺在地上時,領頭的士兵這才看見,班雙手的虎口部位長滿老繭,顯然這是長期手握兵器留下的痕跡。
“你、當過兵……”領頭士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班一腳踢暈。
來不及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班就一手抱起女兒,一手拖著妻子,轉身跑進附近一條小巷里。他知道自己捅了一個螞蜂窩,現在出城已經是痴心妄想,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其他巡邏隊靠隴過來之前逃離現場。
但是,該來的始終要來,想躲也躲不掉。在班跑進巷子之前,一支利箭從背後洞穿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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