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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瑪多祿城四季如春,但也是相對于這座三面環山的城市以外的地方而言的,冬夏氣溫差異,仍然相當明顯。
www.biquge001.com朱利安感到有些寒意,便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在拉起窗簾之前,朱利安向街上瞄了一眼。今天在旅館外面擺攤的小販,似乎多了三、四個檔攤,除此以外,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房門被人有節奏地敲打,朱利安認出這是哈根的暗號。他感到很奇怪,哈根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今天怎麼啦?朱利安剛打開房間門,哈根就如同受驚的老鼠一樣竄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位18-20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哈根往外張望了一下,便迅速將門關上。
由于哈根的臉色很難看,而且剛才的舉動太不尋常,朱利安知道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哈根,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有,”朱利安轉過身,望向那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陌生男子,問,“請問這位兄弟是誰?”
“你趁著現在旅館里的人不多,立即去存放酒的地窖中,把左邊牆角第四個葡萄酒木桶挪開,下面的木板有一個暗門,打開是一條秘道,你趕快進入秘道離開這里,在的秘道的另外一邊,會有一個人接應你。听清楚了,你們兩人的接頭暗語是……”哈根一口氣講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朱利安追問道。
“別問了,立即按我說的照辦。”
“在我知道原因之前,絕對不會有所行動!”
“你這混小子……”哈根見拿這個倔強的小伙子沒辦法,于是拉著朱利安來到窗戶邊,將窗簾稍稍拉開一條縫,透過玻璃望向街上,“看到了嗎?外面多了幾個小販。”
“這又說明什麼?”
“他們不是一般的小販,而是宗教裁判所派來監視的耳目。”哈根把窗簾放下,神色凝重。
“什麼?宗教裁判所!”一提到那個令人談虎變色的機構名字,朱利安心里出現了不詳的預感。
“事發突然,沒時間給你解釋太多。由于出現了叛徒,現在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暴露?”朱利安愕然。他明白這兩個字的意義,對于間諜來說,身份暴露,不僅會徹底斷送職業生涯那麼簡單,更可能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對。所以很快就會有人來抓捕我了。外面那些喬裝成小販的人,只是負責盯 和踩點,宗教裁判所的行動部隊,應該不到15分鐘就會到達。”說到這里,哈根從懷里取出一把制造粗糙、略顯老舊的小木劍,以及一封紙質已發黃、但仍用臘封住的信函,放到朱利安手中,“你見到秘道另一邊接應你的人之後,就將這兩件東西交給那個人。”
“什麼意思?你不跟我一起離開嗎?”朱利安終于明白自己的不詳預感是什麼。
“這正是我要來的原因。”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陌生年輕人,突然開口。
“請問,你是……”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年輕人說出令人費解的話。
朱利安皺著眉頭︰“你就是我?可以說些讓我听得懂的話嗎?”
“好,既然你打破沙盤問到底,那我就明說吧。”年輕人很嚴肅地說,“雖然哈根大叔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但只僅是他自己暴露而已,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還沒有暴露。因此,我會取代你現在的身份,成為面包店老板哈根的遠房親戚杰克,在事情結束之前,我會一直呆在哈根身邊。”
經年輕人這麼一說,朱利安這才注意到,這年輕人不僅年齡、身材、高度都與自己相仿,臉部輪廊有幾分相近,而且他現在穿著跟自己完全相同的衣服,如果不仔細去分辨,確實能以假亂真。
“難道說,你們想留在這里,掩護我逃跑嗎?”朱利安的心差點要跳出來。
“沒錯,到目前為止,宗教裁判所也不知道有你朱利安•盧梭這麼一個人存在,他們只知道,在哈根身邊的是杰克!如果杰克和哈根一起被捕,你就安全了,他們就不會想到‘杰克’另有其人。但若是哈根和你一起離開的話,他們會對你的身份更加存疑,並加大追捕的力度。”年輕人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朱利安發怒了,“你們這算什麼?在污辱我朱利安•盧梭的人格嗎?”
哈根連忙道︰“朱利安,你听我說……”
“閉嘴!”朱利安打斷了哈根的話,“一直以來都是我听你的,現在該你听我的!如果你們不走,我也絕不會一個人逃生!要麼,咱們一起從秘道逃跑了,要麼,咱們一起舉劍從正門口殺出去。宗教裁判所那些走狗根本擋不住咱們!”
“你是成年人,別再孩子氣了!一切以大局為重,個人的犧牲算得了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你的未婚妻,並將你們兩人順利送出聖教皇島。這個計劃我們已經部署了很久,絕不能因為一兩只害群之馬就輕言放棄。”哈根語重深長地說。
“做了這麼多事情,讓你們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只是為了我嗎?為我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朱利安揭斯底里,雙眼通紅,“哈根……我……跟你相處的這些時日,我真的……”
“別太輕看自己。”哈根站起來,雙手搭上朱利安的雙肩,露出了那招牌的陽光笑容,“也別太輕看我們。如果宗教裁判所沒法從我們這里得到任何情報,也找不到任何定我們罪的實質證據,那麼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了我們。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咱倆又可以像以前那樣,坐在我的面包店里,一起吃著我面包,一邊有說有笑,。”
“不……哈根。你不可以……”朱利安知道哈根是在安慰他才會這麼說,他仍想盡最後的努力,游說哈根和他一起離開,“答應我,一起離開吧。宗教裁判所的酷刑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在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之前,絕對不會停止。”
“我們接到的是死命令!”代替朱利安成為“杰克”的年輕人道,“我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一點痛楚又算得了什麼?”
“用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要用生命?”這時,朱利安再也憋捺不住,兩滴淚水沿著眼角滴在地上。
“謝謝你,好兄弟。有你這句話,足夠了。”哈根依然保持著笑容,朝朱利安欣慰地點了點頭。
……
秘道的另一邊是通往旅店對面街區一家民宅的廚房。接頭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稍為發福、跟普通民婦沒兩樣的婦女。朱利安與那婦女對上了接頭暗語後,就急沖沖地跑到大街上。
在街上,行人站在街道兩邊圍觀,不時有人指指點點。朱利安很不容易才劑到人群前面,結果讓他看到,三十多名身著紅黑色修士袍、全副武裝的宗教裁判所士兵,正趾高氣揚的從旅館所在的方向走來,隊伍中間簇擁著兩名被鐵鏈鎖住的男子︰一個光頭的中年男子、一個20歲出頭的青年。
朱利安希望自己認錯,但當隊伍越來越近時,他已然清楚地看到,這兩個犯人,正是在過去幾個月來一直照顧、保護著自己的哈根,以及剛剛認識還不知道名字、代替自己成為“杰克”的陌生人。
兩人被拖著走時,仍在大叫大喊︰“放開我們!我們只是做面包的,不是異教徒!我們無罪!”
“安靜點!”周圍的押解者一頓暴打,將兩人打得頭破血流。
此情此景,看在眼里,朱利安怒火中燒,他悄然把手伸進外衣底下,握緊騎士佩劍的劍柄。他已算好了距離,只要隊伍再往前走5米,他就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殺走在最前面的指揮官,這支押解隊伍看來沒有弩手,失去長官的指揮,再加上附近群眾因驚恐而發生的混亂,憑借著自己祝福騎士的身手,絕對有能力帶哈根和那年輕人逃離現場。
然而,就在朱利安把劍拔出不到四份之一時,從旁邊悄然無聲地伸來一只手,把朱利安的劍按回劍鞘中。“如果你想讓他們倆的犧牲毫無價值,那就拔出劍吧。”與朱利安接頭的那中年婦女,在背後傳來如同蚊吶般的話。
“哼!”朱利安不屑一顧,他將身體往側一挪,推開中年婦女的手。他抓住劍柄用力往上一提,佩劍被拔出一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朱利安反而猶豫了。他的內心處于天人交戰之中,目送著押解隊伍從他面前列隊經過,佩劍卻沒有再往外拔出半寸……
當宗教裁判所的隊伍已消失在街尾,遠離了他的視線之後,理性才最終戰勝沖動,騎士佩劍被完全收回了劍鞘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街道兩旁的屋頂上,突然冒出一個個鬼魅般的人影。這些人都穿著宗教裁判所的服裝,手持勁弩,悄然藏身于屋頂的隱瞞處,潛伏多時卻無人察覺,他們至少有20多人,從屋頂跳到街上後,迅速往押解隊伍離開的方向跑去。
好險啊!原來中年婦女的話是這個意思,宗教裁判所為了防止有人半路劫走犯人,竟在必經之路預先埋伏了一批弩手。幸好剛才沒有輕舉妄動,否則不但無法救得了人,自己反而會被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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