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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那雲中皎皎月,一個是那暗中地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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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對視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頓起,如同一根繃緊的弦。
“你再說一遍。”蕭南朔的眼眸里滿含懾人的氣息,一字一頓間,似要將人寸寸割裂。
大廳里的人都將心提了起來,對那坐于輪椅上的男子都抱以同情而擔憂的目光。
蕭南朔是誰,十歲上戰場,十三歲橫掃八方,以血腥之勢鏟除叛亂逆臣,扶正自家王兄的皇位,彪悍的戰績刷新了召月國的歷史。
反觀容千尋,一顆隕落的星辰,讓人暗自神傷。
容千尋坐在輪椅上,不驕不躁,似乎對蕭南朔那懾人的壓迫氣息視而不見。
“墨王,雲歌已經是我容千尋的妻。”他眼眸里浸著溫潤的光澤,一派和煦灑然,任爾狂風暴雨,他依舊眉目不改,不動如山。
如同三月春風,偏生讓人無法生起一點反駁的心思。
蕭南朔定定看了容千尋半晌,薄唇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轉頭望向凌天君主慕青。
“凌天君主,本王已經說過了,若要我召月國資助糧食銀錢,那就必須將甦雲歌許給本王。”
“這……”慕青腦袋一陣生疼。
這叫個什麼事兒啊,這何時甦家那二小姐居然成了個香餑餑。
驀然,眼眸閃過一陣光亮。
“甦雲歌。”他喊一聲。
結果半天沒人答應,眾人面面相覷。
“甦雲歌。”君王拔高音調復又喊了一聲。
坐于甦雲歌身側的甦婉仙轉頭看向甦雲歌,牙齒一咬,這倒好,有男人爭你,你居然還在這里睡瞌睡。
暗地用手一推,“ 當”一聲脆響。
甦雲歌一時不察,將面前的碗碟杯筷砸了個響,這下可是徹底醒了。
搖了搖腦袋,看向周圍那投向自己的古怪眼神。
“怎麼了?”
因大廳里頗為安靜,她這輕輕的一句問話此刻卻是被人听得無限清楚。
甦雲歌眼角一抽,這怎麼她問句話都能听見回音的,何時大廳有這麼安靜了。
轉頭看向正中央,只見蕭南朔容千尋都在看著她,不,連同主座上的凌天君王,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唇角一抽,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睡個瞌睡也要被砍頭問罪嗎?
慕青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咳咳,甦雲歌,寡人問你,你選誰?”
“什麼選誰?”甦雲歌一片茫然。
容千尋听見慕青的問話,眼底一絲光芒流轉,唇角輕輕勾起一絲笑意,看起來依舊和煦無比。
“皇上,我凌天國何時需要他國的援助了,這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凌天國弱到要由賣女求銀的地步了。國家大事,何以將這擔子壓在一個弱女子身上,傳出去甚為不妥。”
慕青唇角的笑意一僵,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啊!
可是……可是……這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啊!
“皇上,您可別忘了,甦雲歌乃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乃凌天國的定北王。”
最後三個字落下,鏗鏘有力。
男子那如畫的眉眼瞬間變得堅毅無比,不容人置喙的語調帶著一股被壓抑的張狂氣勢。
眾人這才幡然醒悟,對啊,怎麼就忘了呢。
定北王容千尋,當年可是那如何耀眼的天之驕子,有著不遜于墨王容千尋的驕傲戰績,稚齡之時便以一人之力統帥大軍將漠北蠻夷打退,倉皇而逃間再也不敢來犯凌天。
當年的戰神,如一把出鞘的鋼刀。
只是多年沉寂,雙腿俱殘,不良于行間才讓眾人遺忘了。
今日忽又想起,那是何等的光榮。
若我凌天的戰神之妻給了召月的墨王,這天下間還有凌天國的顏面,怕是許多人都會暗地笑話了。
顯然,慕青也想到了這一層,一時間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這廂的甦雲歌在甦婉仙語帶諷刺的解說下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一听完這事情,她差點就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向蕭南朔。
這什麼跟什麼?
她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廝非要出來搗亂將她推上風口浪尖。
這下好了,她這名聲徹底大了。
氣氛僵持不下間,高座上的貴妃忽然一個輕顫,頓時暈了過去。
慕青眼眸一閃,“愛妃,愛妃,來人呀,傳御醫。”說罷就將貴妃抱著就走,走了幾步才忽然想起什麼。
“甦雲歌,你這幾日就陪著墨王逛一逛咱們皇城吧,墨王請先稍安勿躁,此事容後再議。”
說罷就飛一般的遁走,仿若貴妃真要死了一般。
甦雲歌眼角一陣抽搐,這種低劣的遁走方式也太挫了吧!還真做得出來。
侍官高喊一聲退宴,大家伙都是散了開去,在蕭南朔那嚇死人的低氣壓下,眾人都是低頭避過。
甦雲歌也跟著走。
“去哪里?”
“去哪里?”
兩聲同樣的問話,不一樣的聲音。
甦雲歌頓下腳步,“回去補覺啊!”
蕭南朔瞪了她一眼,“陪我逛皇城。”
甦雲歌擺了擺手,“改日,今天沒心情,也沒力氣,睡覺是大事。”
說罷,她便快速的走開。打死她也不承認,這兩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她怕在中間會被轟成渣渣。
回府後吩咐梅蘭竹菊,今日誰上門來一律不見,放了誰進來就自個兒提頭來見吧!
補了一個好眠,已是星辰滿空。
甦雲歌披上衣衫在甦府內閑逛著,不知不覺便逛到了一方處。
驚雷閣在甦府較偏遠的地方,那帶著一層濃厚的陰暗氣息。像是從未有人光顧,又像是年代較為久遠一樣。
她記得,每次那若梅往這邊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仿佛里有什麼讓他掛心的東西。這一點讓甦雲歌有了更想要一探究竟的理由。
她點燃一盞燭火,緩緩在里走著,里充斥著濃郁的書卷味。她伸手在書架上一摸,眉眼微動。
這木頭做就的書架沒有一點灰塵,干淨的沒有一絲塵埃,並不像外表所看得那樣,無人光顧。
書卷味濃厚,沒有一絲霉味。分明是有人經常打掃,才會這麼干淨。
甦雲歌來到樓梯的轉角處,木制的樓梯在她的踩踏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一本厚厚的書突然從樓上掉落下來,砸在甦雲歌的面前。
“誰?”甦雲歌低聲呵斥,紅唇微吐,吹熄了手中的燭火。
唯一的光亮熄滅,只有點點月色透進窗隙,透著一絲詭異的靜謐。
甦雲歌靜靜站在原地,她紋絲不動的站立著,她在等,等人主動出擊。
黑影閃現,快速的從她身前掠過,帶起一陣勁風,
來了。甦雲歌眼眸一眯,五指成爪,抓向身前之人。
“想跑。”她狠狠抓回那人的手臂,黑衣人握住她的手腕向外撇去,這麼一來一往,兩人便纏斗在一起。
兩個人似是都有默契,並未發出大的聲響,只是貼著身打斗著。
“唰”,甦雲歌一記擒拿手,將那黑衣人右肩的衣服撕了下來。她腿勢凌厲,踢向他的腹,將他狠狠撞至牆上。
“唔”,黑衣人悶哼一聲,似是惹惱了般,手上的招式也快了起來,抓住甦雲歌的手腕狠狠扭轉。
甦雲歌肩膀一抖,如那金蟬脫殼一般,手腕從那寬大衣衫里縮了出來。空出的雙手緊握成拳,狠狠擊向他的心髒處。
那黑衣人全身凝氣,抵擋住甦雲歌的拳勢,順手回了她一掌,便從窗口跳出。
甦雲歌眼眸一凜,五指成爪抓向他的後背,“嘶”一聲。
月光下,黑衣人回頭。黑巾遮住他的臉,一雙桃花眼顯露于外,眼眸內光華流轉,映入甦雲歌的心間。
那黑衣人破窗的聲音,驚醒了眾人,也驚醒了甦培,安靜的甦府一下子燈火通明。
“發生了何事?”甦培從遠處匆匆而來,未束起的發披散在他的肩膀,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越發清雅。
“沒事。”甦雲歌搖了搖頭。
“那麼晚了,還來這做什麼?”甦培皺著眉頭問道。
甦雲歌看向甦培質問的眼眸,心里有了一絲怪異的感覺。她擺了擺手,輕聲回答道︰
“我只是睡不著,隨便出來走走。你們都回去吧!”
說罷,她便轉身走向自己的臥房,夜風撩起她的衣衫,留給了眾人有些飄渺的背影。
甦培看著她的背影,再望了望那陰暗的。
他皺起了眉頭,“今夜誰在值夜,出來回話。”
“是。”
………………
甦雲歌在房間里靜靜坐著,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思緒。
她看得今晚甦培不同尋常的表情,越發覺得那不同尋常,且剛剛與她交手的那黑衣人,給她一種怪異的熟悉之感。
到底那廢棄的里有什麼東西,會讓賊人都想一探究竟。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世界,什麼都沒有。經過這兩天,她發現,她除了有殺人的經驗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那邀月宮的勢力確實如同一塊天上的餡餅,可是卻也帶毒。不知要費多少功夫才能真正捏到手里,還有那鎮南軍,離她成年還有將近兩年。
這兩年內,相信各路宵小都會出動。
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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