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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郁雖然乖乖的回去了,不過夏霓裳並不認為太後就這般的听冷夜軒的話,她畢竟不是皇上的生母,有些事情,還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好,比如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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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想錯,此時的壽安宮內,一片的寂靜。
“皇上真是這樣說的?”太後手里攥著佛珠,聲音清冷孤傲,有些一絲淡淡的怒意。
“是的太後。”蘭郁將當時的情況一一的細說開來,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只是在平靜的敘述事實,可就是這樣的事實,也是足夠讓人惱怒的了。
“啪”的一聲,太後將手中的佛珠,狠狠的摜在旁邊的紫檀木桌上,原本白膩的手,因著這個動作,也變得有些紅腫。“皇上這是不能哀家當他的母後了啊!”
“太後息怒,身子要緊啊。”蘭郁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去,這個時候,饒是她這個呆在太後身邊日久的人,也不敢說些什麼。
因著在先帝一朝並不受寵愛,太後早就習慣了韜光養晦,很長時間以來,並沒有事情能夠讓她這樣的生氣,也是這份臨危不懼,才讓她有今天的地位。
“息怒?你讓哀家如何息怒?”太後怒不可遏的說道“哀家真是白疼他了,他這是要軟禁哀家嗎?”
“皇上只是擔心太後娘娘的鳳體,太後是皇上的母親,皇上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而不要太後了呢?”蘭郁在一旁勸慰道。其實她也覺得皇上這樣做,有些過分了。不管如何,太後終究是他的母親,又助他登上皇位,他怎麼能如此的恩將仇報呢?
不過,她們主僕二人想來都忘了一件事。太後並非冷夜軒的生身之母,以往他不知道真相,可是現在他知道了,只是太後她們還蒙在鼓里。試問,一個這樣冷血又有著強烈控制欲的女人,皇上怎麼會不生氣?
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你不用騙我了。”太後搖了搖頭“皇上是哀家養大的,怎麼會不了解呢,只是哀家不信是因為那個宮女。”
雖然如今夏霓裳已經晉封為妃,乃是正二品的四妃之一,但是在太後心里,她還是個小宮女,或許這是高貴的血統在作祟吧。
“哀家最討厭的就是狐媚惑主,既然這個夏霓裳這麼有手段,那麼哀家就去會會她。”太後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冷厲。
畢竟她是在這個嗜血的深宮里浸淫了三十多年的老婦人了,若是沒有什麼獨特的手腕,早就被蝕骨喝血了,哪里還會有今日的風光呢?
夏霓裳並不知道此時太後的想法,她正泡在雲依早就備好的浴盆里,因著今晚冷夜軒會來用晚膳,她便親自去做了幾道他愛吃的菜肴。
夏霓裳不太喜歡自己身上有些油煙的味道,便早早的告訴雲依備下了水,現在她就半躺在那里,半人多高的水盆里,撒滿了香氣四溢的玫瑰花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夏霓裳的身體很美,修長的手臂,白嫩而有彈性。或許是因為水蒸氣的緣故,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眸也是如水一般,盈盈綴綴的。
等待她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冷夜軒還沒來,她便披了件翠縷抹絲蜀錦短襖坐在水曲柳的貴妃榻上。上面一圈圈的滾雪毛邊,圍著夏霓裳嬌嫩的脖子,像個小兔子一般可愛。
冷夜軒過來的時候,夏霓裳正坐在那拿著一本詩詞看著。因為剛剛沐浴過,她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眼神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書籍,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冷夜軒。
“咳咳。”冷夜軒站了一會,見夏霓裳仍舊不理他,便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呀,皇上,怎麼沒讓人通報呢?”夏霓裳嚇了一跳,眼楮里還有著一絲的嗔怪。
“朕見你看的專注,便是沒忍心打擾你。”冷夜軒坐在她身邊,拿起她手中的書“怎麼?舞兒這麼喜歡讀詩?”
“皇上,瞧您說的。”夏霓裳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卻是看的冷夜軒心癢難耐“臣妾就那般的無知嗎?況且看書能修身養性,臣妾可是在彌補自身的缺憾呢。”
“看看你這小嘴,朕才說了一句,你就早有了十句八句的在等著朕了。”冷夜軒摟過夏霓裳,看著她如花的面龐,不由得心神蕩漾。于是便附在她的耳邊輕道“如今蘊浠也大了,不若舞兒再給朕生個皇子可好?”
“皇上。這還不到晚上,怎麼巴巴的說起這個了。”夏霓裳羞紅了臉面,殊不知,這更是讓冷夜軒喜愛不已“臣妾一听說皇上要來,可是做了一個下午,才湊了那麼一桌子的菜,皇上也太不給臣妾面子了。”
“好好好,朕就來嘗嘗愛妃做的美味。”冷夜軒在夏霓裳的唇瓣間輕咬了一口,方是大笑著站起身來,朝著內殿走去。
“雲依,傳膳。”夏霓裳的聲音還是嬌羞不已,只是早已走開的冷夜軒並未看到夏霓裳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恨意。
用過晚膳之後,冷夜軒和夏霓裳就一個在看奏折,而另一個則在旁邊磨墨,倒也算得上是紅袖添香。
熒熒的燭火照在二人的臉上,四周沒有一個宮侍,安靜而又祥和,若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夏霓裳靜靜的看著冷夜軒的側臉,筆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猶如刀削一般的面頰,恰到好處,冷峻卻也溫潤。
“哼!”冷夜軒甩手,將手中的奏章一把仍在地上,倒是嚇了夏霓裳一跳。
“皇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發起怒來了?”夏霓裳走上前去,輕撫冷夜軒的背脊,想要讓他冷靜下來。
“區區的胡狸國,竟敢求娶我國公主,真當我夜雲國好欺負不成?”冷夜軒的聲音里是壓抑著的怒氣,顯然,這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
“胡狸國?”夏霓裳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胡狸國是哪里。
胡狸國,在夜雲國的東北面,只是個邊陲小國,但是因為那里地勢險要,山脈縱橫,夜雲國多次想去收服,都是空手而歸。反而是胡狸國,仗著自己的優勢,一到冬日,便來騷擾夜雲國東北邊境的百姓,一時間民聲載道。
只是,胡狸國的國民,食肉為生,民風剽悍,夜雲國也是多次派了大將軍去,卻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如今,竟然提出這般屋里的要求,冷夜軒怎能不發怒。
“皇上莫要生氣。”夏霓裳一臉的心疼“這小小的胡狸國倒是著實的放肆,皇上不要理就是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舞兒有所不知。”冷夜軒搖了搖頭,原本好看的眉毛更是皺成了一團。“今年的冬日不是一般的冷,本來東北方的百姓生活就艱難,朕雖然多次派人去救濟,可遠水畢竟解不了近渴,況且還是天災呢。若是不答應胡狸國的要求,只怕邊疆不穩,百姓受擾啊。可若是答應他們,朕堂堂夜雲國的天命之子。”冷夜軒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夏霓裳已經明了了。
現在不是答應與不答應的問題,而是要怎麼做,才能獲得最大的好處,減少傷害。
冷夜軒所生的帝姬,年齡都尚小,最大的蘊涵帝姬不過才九歲,還是一團的孩子氣。而且,蘊涵帝姬乃是早逝的嫻嘉皇後所生,是正經的嫡女。冷夜軒雖然對尹汐沒有太深的感情,可那畢竟是第一個女人,生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多有疼惜,怎麼會舍得呢?
而冷夜軒的姊妹中,只有剛剛被封的月蕪長帝姬和最小的月菡長帝姬沒有許人家。月菡較之蘊涵還小一歲,自然是不得去和親的。
那麼,和親的事情,就落在了剛剛認祖歸宗的冷夜月蕪身上了。若不是夏霓裳知曉事情的真相,她真的會懷疑,冷夜軒讓冷夜月蕪回歸皇室,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皇上,那胡狸國有大半年都是嚴寒,民風更是剽悍,我夜雲國的帝姬,怎麼能嫁到那種地方去啊。”夏霓裳一想到要讓冷夜月蕪去和親,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也絲毫不管冷夜軒會不會懷疑。
“你放心。”冷夜軒也是煩惱,並未察覺到夏霓裳的異樣“朕好歹也是一國之主,怎能讓自己的皇妹去那種地方,那豈不是讓夜雲國的國民百姓笑話他這個皇上無能嗎?
夏霓裳並未因為他的話而真的放下心來,這種事情,並不是冷夜軒能夠阻擋的,若是胡狸國一再要求,冷夜軒怕是寧願選擇和親,也不會願意發生戰爭的。
畢竟,能用一個女人就解決的事情,總比生靈涂炭來的要好。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永遠只是男人的附屬品。當利益沖突時,他們只會選擇放棄女人,哪怕,那是他的親人,他的愛人。
夏霓裳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她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讓月蕪避開這場災難,可是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讓冷夜軒放棄派帝姬去和親的想法呢?
這一夜,冷夜軒和夏霓裳都沒有睡好。一個在想著如何獲取最大的好處,而另一個,則在為她的姐妹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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