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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周日,按照醫院要求,都必須到醫院加班翻新病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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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啟鑫和施變巧兩人是經過醫院批準具有帶學生資格的兩名醫生,以前王雨虹、艾竹、晁友貴寫的病歷自然由他們承擔。由于老師的特殊身份,以前收治的住院的病人遠遠多于其他醫生,除去能夠扔出去的手頭上依然有一大部分是自己寫的,想當個甩手掌櫃當不了,同樣和其他人一樣埋頭爬格子。
雖然未經醫院認可,由武效軍自己爭取,龔 稀里糊涂的成了武效軍的老師,自然龔 的舊病歷和新病歷無形中被武效軍給承包了,她倒是解脫落個清閑。這讓吳啟鑫、杜威、郭連文等人心里很不舒服。
吳啟鑫直接找到符院長和醫務科長劉小光,直截了當地質問道,“龔 自己的病歷可以讓別人寫,其他人則不行,她為啥那麼特殊?你們當領導的做事可不能這麼偏心。”
符院長只是靜靜地听著,根本沒有接吳啟鑫的話。
劉小光是一個善于琢磨領導心思察言觀色的人,看符院長沒說話,是他對這種事不好表態,得由自己進行解釋,于是認真地說,“啟鑫,龔 連個字都寫不成,歪歪扭扭不說,就錯字連篇這一項,即使讓她翻十次功也不敢讓外人看,更不用說是考核組了,這件事符院長和我已經糾結好幾天。既然武效軍願意替她寫,就讓他寫去吧。”
“你們這麼做我不認同,她的別人可以替寫,其他人為啥不能?”
“特殊情況可以例外,一般則不行,試想,如果都讓別人替寫,沒有你的,沒有施老師的,拿出去的病歷不是王雨虹、艾竹、晁友貴的,就是武效軍的,還能顯出醫院的整體實力和水平嗎?”
“整天沒日沒夜的給病人看病,給醫院掙了那麼多的錢,還得做這些不吃拉近的無用功,真是沒有天理,看病越多自己麻煩事越多,這工作簡直沒法干。”吳啟鑫一臉不服氣的滿腹牢騷道。
劉小光和吳啟鑫關系一向非常好,對他小肚雞腸見好處就上見困難就躲的性格了如指掌,而且說話直來直去不講究一點策略,怕他當著符院長的面再說出一些不著調的話,把臉一沉,很嚴肅地說道,“啟鑫,寫病歷本身就是做醫生的應該做的基本工作,以前無論怎麼要求和強調,你們就是不當回事兒,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想怎麼敷衍怎麼敷衍,一點不按規定,現在翻工是在補課和還舊債,對你們以前工作的一種否定,同時也是給你們一次重新學習的機會。你就不要在這方面花心思了,還是沉下心來如何做到一次返修成功,不再費二次事。”
吳啟鑫張了幾張口,還想說些什麼。
符院長起身一擺手,嚴肅地說,“劉科長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不要往下再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說完離開兩人出去了。
吳啟鑫在領導面前討說法未果,反吃了一頓閉門羹,心里實在不爽,回到科室,看著自己面前擺著厚厚一摞舊病歷氣就不打一處來,無意中瞄了一速書寫病歷的武效軍,更是火冒三丈。
“以前痔瘺科是多好的一個科室,大家除了給病人看病其它啥事沒有,自從來了個愣頭青之後,全他媽的變了,一刻也不得讓人消停。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啊,拿著一幫人當猴耍,圍著他轉。狗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有幾斤幾兩,多了不起,在我眼里他媽的就是臭蟲螞蟻一只,狗屁不是。”
大家正在低頭專注地寫病歷,忽听吳啟鑫莫名其妙地指桑罵槐發牢騷,全都抬起頭瞪大眼楮注視著吳啟鑫。一個個心里像明鏡似的,知道他是在罵武效軍,但大家不解的是武效軍因何又把這尊沒腦的大神給得罪了。
不但大家不解,武效軍心里也很納悶,我他媽的是招你你惹你了,還是犯什麼錯誤了,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暗罵小爺,無緣無故的拿自己開涮這有違常理,一點也不科學呀!
武效軍心里想著,便緊鎖著眉頭郁悶地輕輕低下頭,繼續寫他的病歷,他可不願在眾人面前與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理論什麼。
施變巧和吳啟鑫辦公桌和座位相鄰,很多方面也有相識之處,也就是比較有共同語言,看了一眼吳啟鑫言語犀利地說道,“啟鑫,你發牢騷頂個屁用,人家之所以這麼猖狂,根本不把咱們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主要是野雞變鳳凰尾巴翹上去了,這是農村暴發戶的典型特征,一個具有城市特征的市民與一個鄉下暴發戶不屬一個檔次,更沒理可言。”
“施老師,你說這麼些年來咱們科室多好啊,大家都很懂規矩,互相尊重,現在他媽的全給攪亂了,啥規矩都沒了,不知你咋認為,反正我是看不慣想不通。”
“你知道啥是一只老鼠壞了一鍋湯麼,看看咱們科室現在的情況就明白了。也許咱們真的老了,跟不上形勢該提前回家了。”
听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暗諷自己,武效軍這個氣啊,心說,你奶奶的,也特夠損了吧,又是把自己比成農村暴發戶,又是當作老鼠,小爺哪點爆發了,一貧如洗好不,要是真爆發就好了,還有,你們之間為了掙幾個提成整天吵吵鬧鬧臉紅脖子粗的,小爺沒來時就是這樣,咋成了是我壞的,你們背著良心說話,違心不,缺德不。只可惜沒有上天,要是有上天準讓你們生孫子沒屎門。
武效軍心里雖然有氣,明知他們是在針對自己,但人家始終沒有點名道姓,不好把他們的話給頂回去,只有靜听其言,忍下這股怒氣。
郭連文對吳啟鑫和施變巧所指很清楚,思來想去沒有找到吳啟鑫發怒的原因,當然他不知道吳啟鑫在符院長和劉小光面前吃了閉門羹,覺得他倆說話越來越露骨,越來越難听,不時地偷眼看一下武效軍。見武效軍的表情越發的嚴肅,擔心一時沖動頂撞起來,事情鬧大了,無論對科室和個人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輕笑著說,“啟鑫,施老師,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都在趕時間趕進度,埋頭寫病歷你們就少說幾句,不要耽誤大家工作。”
施變巧不以為然道,“連文,不是我說你,你就是一個軟骨頭,被上面壓著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對下面甚至連個小毛孩子都敢對你指手畫腳不把你放在眼里,看你這主任當的窩不窩囊,要是我早就一頭撞到南牆上去了。”
郭連文嘿嘿一笑,“施老師,我可不願撞南牆,還有老婆孩子呢!”
“哼,就你那點出息!要有哪個毛頭小孩子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我一巴掌把他扇回老家去。”
“我可不願花那個力氣去扇人,否則又得多花兩毛錢買個饅頭,再說了,也沒有哪個毛頭小子沖我吆五喝六不是!”
郭連文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話惹得大家哄然大笑,弄得施變巧很沒面子,臉唰的一下紅的像熟透的隻果,不恰當,像發情的猴屁股,尷尬地說,“連文,你呀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武效軍心說,郭連文給兩個滿嘴冒泡的混蛋家伙找了台階下,反而被奚落嘲怒一番。太他媽的猖狂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還不知馬王爺是三只眼沒脾氣和個性了,是到教訓他們包括科室里壓制踩自己人的時候了。
武效軍想到此,憤然站起,厲聲開口說道,“大家都不要笑了,剛才吳老師喝施老師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們所指的對象就是我,我坦然承認。首先我毫不客氣地說,他們所說純屬一派胡言,無中生有,我概不接受,也不容忍任何人再對我無端的指責。其次,今天我要特意聲明兩點,第一,城市人素質並不一定比農村人高,農村人的素質並不一定比城市差,每年考上清華、北大的農村孩子雖然比例上比城市孩子低一點,但總數並不比城市孩子少。第二,科室既沒有農村暴發戶進城,也沒有能夠壞一鍋湯的老鼠,更被有對著郭主任指手畫腳的毛頭小子,請大家以後說話不要刻意出現貶低人和侮辱人格的詞匯。科室里年輕人之中,眼下只有我和晁醫生兩個人是鄉下過來的,以後還會有,如果我再听到侮辱貶低農村人的話,絕不會容忍和客氣。”說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
武效軍這番話明擺著是對施變巧那句“要有哪個毛頭小孩子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我一巴掌把他扇回老家去。”的重重回擊,就是要和她叫板,看你能怎麼著?可謂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讓人不寒而栗,一片愕然。
龔 听著,心里十分得意,暗自偷著樂,效軍這球踢得太好了,看你施老婆還能不,還說話不怕風大扇舌頭不,開口說道,“效軍說得對,大家在一起工作,都是同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城里鄉下之別,我贊成。”
吳啟鑫看著武效軍寒氣襲人的樣子,看來一向溫和軟綿的小子這回真急了,要是再攻擊他,他一旦發飆自己還真對付不了他,慶幸自己沒有話說的點到為止,沒恁露骨,于是陰沉著臉低頭不語。
施變巧沒料到武效軍反倒打一耙,將了她一軍。自己向來只有指責別人的份,哪曾有過被人指責過,而且還是當著全科人的面言辭這麼犀利,一時氣的肺都快要炸了,臉色綠一塊紫一塊的,簡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個地縫立馬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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