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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兒臉上的笑意馬上就僵住了,施辛梓更是驚訝萬分,兩手都輕輕的塞進了嘴里,咬著點,差點就出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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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找你大姑姑了。”葉小萱撇了撇嘴巴說道。
賀兒和施辛梓听葉小萱這麼一說,才出了口氣,放松了一下。
“那行,我還得看著你小弟呢,你們倆去找你爹吧。”葉小萱說道。
賀兒帶著施辛梓出去了。
葉小萱自己坐在屋里又開始尋思了,可是她卻覺得唐老夫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難道不知道荔枝離開了?
葉小萱越尋思越覺得不妥當,可是兒子睡著了,要是抱起來,就吵醒了,她只能等著,若是青杏過來了,讓青杏去看看。
青杏的事,葉小萱只是讓祥子跟唐老板說了一聲,並沒有跟唐老夫人說,雖說唐老夫人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但是對于這邊院子這麼大的動靜,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葉小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再想想,她又覺得,若是唐老夫人不聞不問更好,省的傷了和氣,至于他們老兩口子的事,作為一個外人,也就不好去攙和了。
正想著這些呢,听到了東院砰砰砰嘁哩喀喳的聲音,似乎在砸爛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便是一陣罵聲。
是唐老夫人在罵人,很難听。
葉小萱眉頭一皺,難道是唐老板給找了新的使喚丫頭?可是挨著這麼近,她怎麼沒看到呢?
若是唐老板能保護一下荔枝,哪怕是為了荔枝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枉費荔枝這麼辛苦。
賀兒帶著施辛梓朝著依香樓走去,平日里施辛梓就是女扮男裝,去依香樓倒是也沒什麼不妥。
兩人到了依香樓的門口便要往里走,卻被一個中年婦人攔住了。
“兩位俊俏的公子,眼生啊,平時沒來咱們依香樓玩過吧?”那女人臉上已經皺紋一把了,褶子連著褶子,卻涂了厚厚的一層粉,殷紅的大嘴,像是喝了血一樣的,那雙眼楮說不出惡心。
賀兒笑了笑說道,“難不成媽媽不歡迎新客人?”
“哈哈哈,這是哪里的話,開門就是做生意的,這麼,您請進我把我們的姑娘好好的給你介紹一下,哎呦,你身後的這位公子可是更俊俏了,嘖嘖嘖,比女人長得好好看呢,我這個老婆子都看的流哈喇子,這要是讓我那如狼似虎的姑娘看了,還不得讓公子三天下不了床?咯咯咯咯。”
賀兒實在不想多听她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聲,便接著說道,“媽媽,我們是來找人的,還請行個方便。”
那中年女人本來還一張笑臉,結果听賀兒這麼一說,馬上笑容僵住,瞬間笑容煙消雲散,換上了一副不屑的鄙夷神態。
“找什麼人?我們依香樓又不是官府衙門?找人您找錯了地方了。”說完便冷哼一聲,朝著旁邊招了招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三五個一身青衣的彪壯漢子。
施辛梓正想站出來理論,卻被賀兒擋在了身後。
“媽媽,我們找人是找人,可是這辛苦銀子也不會少了你的。”賀兒說完便從腰包里摸了些銀子出來。
那頭戴大紅花的中年女子,見了銀子,馬上兩眼放精光,笑嘻嘻的說道,“您要是早點說,咱們還會鬧得這麼不高興。”說著就把手伸過來,要拿賀兒手里的銀子。
賀兒利索的縮回了手。
那大紅花中年女子臉上一愣,翻了一下眼皮,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可是有一個七八尺高的黝黑的壯漢來過?大約三十多歲,雙目有神,發髻是這樣的——還有衣裳——”
賀兒比劃著把祥子的外貌特征說了一遍。
那戴著大紅花的中年女子思忖片刻,說道,“沒見啊?怎麼?你確定他來了這里?”
賀兒點了點頭,心里馬上想到,難道爹爹是出于不好意思沒進來?可是剛才也沒再門外發現他的影子啊。
正想著呢,突然,砰地一聲,沉悶的響聲從那戴著大紅花的中年女子身後傳過來。
這時候樓里的眾人紛紛朝著那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身著土黃色華服的男子已然趴在了地上,七竅出血,動彈了沒有兩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瞬間依香樓里尖叫聲四起。
那中年女子顧不上賀兒這單生意了,急忙帶著那幾個打手去處理。
這時候賀兒和施辛梓才發現,從那個土黃色男子掉下來的方向看去,樓上赫然站著祥子,只見祥子一臉怒氣,雙拳緊握。
賀兒嘴角馬上抽了抽,娘不是說爹過來見見大姑姑麼?怎麼會打死了人?這不是找事了麼?哎呀!
賀兒想著這事要是等官府來了就完蛋了,突然賀兒想到了西陵亦融,馬上就要打發施辛梓前去請人。
突然這時候一襲白衣仙袂飄飄的男子進入了他的視線。
那人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魅惑天成,眉心一顆小小的痣,更使得他增添了幾分妖氣,他嘴角輕輕的勾起,笑著走到了戴著大紅花的媽媽的面前。
“千媽媽,這摔死的人是個渣,死了倒是好了,你不必緊張也不必報官——”
還沒等他說完,那依香樓的媽媽冷哼一聲,“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出在了我依香樓,我可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只要是我們這的客人,到時候官府追究責任,我們怎麼辦?哼,報官去。對了上面那個男子你們都給我看好了!”
賀兒心里想著,只盼著施辛梓速度快點,七皇子來了,這件事才不會鬧大,這樣爹爹才能好好的回家啊!真是急了一身汗,不行,得上前想個辦法拖住他們。
賀兒定眼一看,那白衣美男不是陶千玨麼?心里嘀咕了一會兒,這會兒是保住爹的姓名要緊,若是那陶千玨能拖上一會兒,也是好事,在上水鎮這陶千玨那是說了算,就算是官府也得賣給他個面子,可是現在是京城啊。
這時候祥子已然從人群中走下來,這樓道里的樓梯上的,見了祥子無不躲遠點的。
“爹,你怎麼能打死人啊?你不是來看大姑姑呢麼?”賀兒見祥子朝著門口走過來,急忙上前拉著祥子小聲的問道。
祥子面帶慍色冷哼一聲,“不要再給我提你姑姑,我算是沒有這個妹子,只當她死了!”
賀兒一愣,他心里的爹是個心慈手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兒,這會兒居然生這麼大的氣,想必是大姑姑做了什麼事情激怒了祥子。
這時候只听見那頭戴大紅花的依香樓媽媽吱呀一聲,撲在那身著土黃華服的男子身邊就哭。
“表弟啊!你怎麼這麼冤屈啊!我一定要找官老爺,讓官老爺給你做主啊!”干打雷不下雨,就是用來形容這一類人的,那大紅花兒都顫了了,可見她哭的多麼賣力氣啊,可是卻看不見一滴眼淚。
這時候有些歌依香樓的姑娘可是在竊竊私語了。
“那不是咱們千媽媽的老相好麼?一個落魄的沒有家的窮書生!”
“是啊,他連個靠山都沒有還想著當官?”
“可是咱們媽媽喜歡啊,就喜歡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再來個老牛吃嫩草,非得喜歡那小鮮肉,這會兒好了,一命嗚呼了。”
“完了,這回那楊柳的什麼哥哥可是攤上了,咱們千媽媽可是錢眼子,不跟他要上幾百兩銀子,能讓他痛快的從這走出去?”
賀兒已然把周圍嘁嘁喳喳的對話听到了耳朵里,心里有了點底細,本來還以為爹爹打死了什麼官宦子弟,那可是要麻煩了,如今知道那死者是個無家可歸的落魄書生。
若是破財能免災,那也是好事,賀兒心里盤算著,把那依香樓的千媽媽拉到別的地方,說說價錢,可是再也不能耽誤時間了,若是回家晚了,就耽誤了大事了。
祥子大步跨過去,單膝踩在桌子上,順手拿起一壺酒,仰起脖子,便把酒往嘴里倒,頗有大俠風範。
在場的人說什麼的都有。
祥子喝完了抹了抹嘴,說道,“千媽媽,是那畜生先罵了我妹妹,後又侮辱了我,我忍著,他居然先動手!哼,他打我了我還站著讓他打?再不還手那他娘的就是孫子了!”
千媽媽咬牙切齒的,站起了,踮著腳兒,用食指指著祥子說道,“你這麼個鄉村野夫的,我表弟罵你打你那是瞧得上你,就你那妹妹,破爛貨,哼能入得了我表弟的眼?別是她自己破爛,勾搭男人!她既然來了這地方,你還想著給她立貞潔牌坊?”
千媽媽一說一套,那腦袋上別著的大紅花一顫一顫的。
祥子冷笑一聲,“你是個女人,我跟你說不著,等待會兒官老爺來了,咱們就講講理!”
陶千玨輕輕地走到千媽媽的跟前,只將一張銀票在千媽媽的面前晃了晃,千媽媽剛才那憤怒的眼神兒瞬間精光迸發,撅著的嘴裂開了,像是潑了紅漆的喇叭花兒。
陶千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誘惑,輕聲說道,“你這表弟什麼人,我心里清楚的很,他的這條命也就值這些錢了,你收好了?”
那千媽媽馬上大轉變,冷眼看了一眼祥子,說道,“你走了狗屎運,有人為你擺平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妹妹,哼,甭想帶走!”
祥子看了陶千玨一眼,那眼神里滿是復雜,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千方百計的幫助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在他的一家五口需要幫助的時候傾心相助。
他想拒絕,突然想到,賀兒,又想歡歡,又想起了尚在襁褓中的小兒子,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魯莽,只因為看不下去自己妹妹和那男人的丑態便大打出手,實在不應當。
賀兒也慢慢的察覺到了祥子臉上的變化,走過去,小聲的說道,“爹,咱們這是在京城,不是自己的地盤,咱們能躲了就躲了。”
祥子抿了抿嘴,走到陶千玨的身邊,抱拳說道,“多謝陶二公子的幫助,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報答。”
陶千玨嘴角勾起那堪稱完美的弧度,魅惑一笑,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趕快回去準備一下吧,你妹妹——”
祥子听了陶千玨的問話,眼楮往樓上一瞟,正好看到扒著欄桿嚇得面癱的楊柳,冷冷的說道,“自當我老楊家沒有這不干不淨的東西!”
楊柳以為祥子又要上樓去把她帶走,她扒著欄桿歇斯底里的喊道,“不不不,我不走,我要在這等有錢的富人!我要嫁給富人!”
祥子實在覺得丟人,又朝著陶千玨抱了抱拳,拉著賀兒便出了依香樓。
“爹——辛梓去找——七皇子了——”賀兒吞吞吐吐的說道,“剛才我見出了人命,真是沒轍了,怕您被官府抓走,這才出此下策,讓辛梓去找七皇子——”
祥子嘴角抽了抽,說道,“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讓她——唉!都是爹的錯,得了,咱們趕緊去追!”
“幸好到了彩坊街就只有那一條路通往皇宮,咱們去那邊等著,咱們抄近路!”祥子不容賀兒再說,拉起賀兒就走。
果真是男人,卻是走的要快。
時間不是很長,就到了彩坊街盡頭,等了一小會兒,賀兒有些焦急的望著往這邊走的人群。
突然他看到了一邊抹汗一邊喘著粗氣狂奔的施辛梓,心中一緊,馬上就跑過去接應。
祥子見兒子跑過去便知道,是哪女孩子到了,也就大步生風一般走了過去。
三人說了一番,決定回家。
“對了,爹,我們倆出來找你,是想著跟你說,娘算了算咱們回家的東西和人數,咱們在需要買兩輛馬車才行。”賀兒認真的說道。
祥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回你娘可是比我想的慢了,我本來是打算去了依香樓之後就去買馬車,誰知道踫上那麼件事?這回我也死心了,這人要是不要臉了,沒什麼辦法能讓她知道什麼叫羞恥!”
說完,祥子便帶著兒子,和那個未來的兒媳婦兒朝著馬市走去。
銀子已經帶足了,一定要選一匹好馬才行。
……
歡歡抹著眼淚坐在龍馬大藥房的前廳,屋里已經站著坐著穿麻戴孝的人們。
那些都是師傅生前收的徒弟。
柱子走過來,抹了把眼淚,說道,“小師妹,最後師傅跟你說了什麼?我知道,師傅喜歡你器重你,我們幾個師兄弟都被從屋里攆了出來。”
歡歡沉默不語,還沉浸在痛苦之中。
柱子又拉了拉歡歡的手,說道,“小師妹,你一定要回鄉下麼?你若是留下來——我——我會努力——”
歡歡依舊眼神空洞的看著正前方,不言不語。
“小師妹——”柱子伸出手在歡歡的眼前晃了晃。
歡歡緩慢的往上瞟了一眼,她淚眼婆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師兄,師兄,按照師傅的遺囑,今天晚上便要在師兄弟們的面前,架起柴垛,火化了師傅,明天我便跟著爹娘回鄉下了。這里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這里。”
柱子愣了楞,他時常回憶起,歡歡剛來的時候的歡聲笑語,他時常在深夜難眠的時候,回想歡歡的一笑一顰,他听了歡歡這麼說,心中一陣陣痛,他咬著嘴唇,說道,“真的不能留下來?”
歡歡遲緩的點了點頭,她沉浸在失去了師傅的悲慟之中。
“我能照顧你,我會好好對你,我——”柱子有些語言混亂了。
歡歡驚訝的抬頭盯著柱子看了看,說道,“師兄,你也是師傅很青睞的徒弟,他當著大家的面,把藥房交到了你的手里,我希望你好好的掌管這藥房,將師傅醫者仁心,施恩民眾的精神繼續發揚光大。”
柱子咬了咬嘴唇,他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歡歡。
歡歡沉思一會兒,說道,“這樣,我回家跟爹娘打聲招呼,到了傍晚,我便回來,跟師兄們一起送師傅去西方極樂世界。”
柱子抿了抿嘴,垂下眼瞼,他心里的痛,似乎用任何的言語來講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柱子安靜的送歡歡出了龍馬大藥房的門,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戀戀不舍的回去了。
歡歡剛剛走到留香樓的門前,低頭在回想著過去的種種,她的全身心已然還在過去跟師傅一起的日子。
卻不小心撞到了軟軟的什麼東西。
抬頭一看,是他。
“你走路也不看前面,撞了我,也就罷了,若是一堵牆,你明天倒是不用擦粉了。”西陵亦融嘴角只勾起一個優美弧度,他知道歡歡再傷心,因為她的師傅。
歡歡抿了抿嘴,想說話,可是又沒有說,挪動一下身子接著往回走。
“你真的要回家了麼?”西陵亦融站在原地,並沒有追上去。
歡歡停下腳步,半天才轉過身,一臉的憂傷,看著西陵亦融,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始終是要跟爹娘在一起,若是以後有了男人,也是要到我家來。”
西陵亦融淡淡一笑,站在那里,並不再多問。
歡歡咬了咬嘴唇,又轉回去,繼續走路。
西陵亦融就那麼默默地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直到歡歡轉個彎兒,不見了,西陵亦融才徐徐的朝著小溪邊的樹林走去。
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梧桐葉,這梧桐葉的脈絡清晰可見,他沉吟道,“相思的情義分明比這脈絡還要清晰,可是你卻看不見。”
一陣風吹來,卷起梧桐葉子,掀起了西陵亦融的長袍。
那溪水依舊淙淙作響,碩大的梧桐葉子飄落在水面上,隨著那溪流漸漸遠去。
“我不希望你就像是這梧桐葉子,漂遠,再也不回來。”西陵亦融將手中的那一枚梧桐葉子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
葉小萱正哄著小兒子玩,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見歡歡剛從窗外經過,馬上就走進屋里。
葉小萱想著要勸說一下歡歡,她最怕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臉色不好,心情不好。
歡歡進了屋子,喊了一聲娘,便躺在了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空洞的看著屋頂。
“閨女,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你又何必煩惱?”
葉小萱邊看著孩子邊勸說,她沒有正眼去看著歡歡,她怕太正式了反而會適得其反,讓歡歡更傷心。
歡歡沒有吱聲,可是看著天花板的眼楮已然是淚眼婆娑的了。
“閨女,師傅在臨走前總算是跟你也見了面的,他有沒有交代你什麼?若是交代了,你好好的完成他的遺願,那便是對他最好的報答。若是總這麼郁郁寡歡,走不出悲痛的陰影,他在那邊的世界里看著也不會開心的。”葉小萱又緩緩地說道。
歡歡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屋頂,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流到了枕頭上,沒過了過一會兒,枕巾都濕了一大片。
“娘,我也知道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逃不脫的,可是這件事若真的發生了,讓人心里總會有些觸動是難以用那些道理來說服的。師傅在臨終前,支開了所有的師兄,只留我一個人在床邊,他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將一本小冊子從床榻下摸出來遞給了我。”歡歡並不去看葉小萱的表情。
娘倆就像是知心好友一樣,傾心而談。
“是,你說得對,有些事情,不是懂了道理就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就像是你爹明明知道你爺爺奶奶不對,卻也不能反口罵過去,就像是你哥哥明明心里知道施辛梓的家境也許以後會招來禍害,也像是你心里一直喜歡著七皇子,你們都心里明白,可是你哥哥還是去保護人家,你嘴上不說,心里卻在搖擺。”
葉小萱說著這些的時候,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糾結。
做人,何嘗不是如此,有些事情有些道理,明眼人一眼便看穿了結果,可是往往很多人明知道結果還願意飛蛾撲火,亦或者搏上一搏。
這也許就是人的宿命,生來,便是注定了的。
歡歡抿了抿嘴,坐了起來,認真的說道,“娘,晚上我們所有人都去送師傅最後一程,按照他的遺訓來完成他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件事。”
葉小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歡歡站起來,拿出針線笸籮,麻利的撕扯了一塊白布,三下五除二便縫制好了一朵白花,別在胸前,朝著門外走去。
葉小萱看著歡歡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到,閨女啊,人生來就是要接受磨練的,在這條路上,誰也不是萬能的,娘只能給你一些自己的經驗指引,若是你真的想自己親身經歷了,再回頭,那便放心的去,娘會一直在你身後支持你。
祥子和賀兒帶著施辛梓又順利的買了兩輛馬車,在這方面,祥子可是行家了,選馬他最在行,又買了結實寬敞的大馬車,整治好了,爺倆一人一輛馬車,趕回了留香樓。
剛走到了留香樓的前面,唐老板已然站在了那里等了很久了。
祥子一下子從車轅上躥下來,朝著唐老板走過去。
“唐大伯,我們這就收拾一下,明天就走了,以後您自己多加保重。”祥子雙手握著唐老板的雙手。
唐老板老淚縱橫,兩鬢的白發似乎一夜之間多了很多。
“祥子,你們在留香樓的這段日子我很高興,真希望你們能留下,可是落葉總要歸根,我也不好阻攔,但是你們以後要是有機會了一定要回來看看。”唐老板雙眼片刻都不轉,一直停留在祥子的臉上。
祥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唐大伯,咱們以後還會相見的。”
唐老板四處看了兩眼,說道,“祥子,你回去了好好的替我謝謝你媳婦兒,我一直懼內也怕以前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到害了自己,年過半百了還沒有後,死了在地底下都無言面對祖宗了。”
祥子笑了笑,說道,“您一定要記住了您當初答應的條件,如若不然,我的媳婦兒可是真能下得了狠心,讓您一輩子見不到荔枝見不到您的親生骨肉。所以唐老夫人那里,您想好了對策。”
唐老板有些愧疚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便相互分別了。
留香樓里鐘武探出頭來,喊了一聲唐老板。
祥子看了看鐘武,笑了笑,又在唐老板的耳邊低語道,“唐大伯,你留心那個鐘武吧,行了,我們回去再收拾一下,您忙您的吧,等店里的調料用完了,您去上水鎮找我們,或者,您派人去,也行。”
祥子說完便轉身跳上馬車,揮了揮鞭子,大馬車 轆聲響起,進了後院。
天色不早了,今天的天色似乎一直都不好,不知道是老天爺也明白了這天底下有離別有人去世,還是老天爺也正好心情不好,總之天色陰暗。
這時候青杏已然過來幫忙做晚飯了,她的心里也明白,葉小萱不是很信任她,可是她卻知道葉小萱把她從火坑了拉了出來,一定要做出個樣子讓葉小萱知道她的心意,再說了,以後若是跟著曹星宇了,還是要跟著葉小萱一起做事的,若是一個跟班的做不好主子吩咐的事情,那就有可能被換掉了。
曹星宇從柴火垛抱了些劈柴,走到廚房,看著青杏刷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現在很知足,自己和老娘的日子算是有了保障,還得了媳婦兒,找了卓識遠見的主子,若是以後好好的干,過上好日子不是問題。
“啊?你來了?怎麼也不出聲?”青杏看著曹星宇問道。
曹星宇笑著說道,“杏兒,以後咱們跟著祥子哥,可是要像模像樣的,他們兩口子是好人,也不會欺負人,絕對的對咱們好,可是咱們也不能恃寵而驕,這人要是變懶了,再想勤快起來,可就難了。”
青杏掩嘴一笑,說道,“你不跟我說,我還想著跟你說呢,你不知道吧,楊夫人家里還有兩個能干的呢,雖然她只說過那麼一兩次,可是我都記在了心里。”
曹星宇一愣,祥子很少跟他說自己家鄉的事情,葉小萱是個女人,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天天的主動問東問西的,所以知道的只是祥子兩口子的為人,對于楊家莊的事情,知道的還不是很多。
“這個怎麼講?”曹星宇心里想著,去了陌生的地方,葉小萱兩口子定然是不會欺負他了,可是那些個素未謀面的葉小萱的幫工們,就說不準了。
青杏一邊回想一邊說到,“听夫人說過一次,家里還有個二哥二嫂還有個姐們兒幫著打理家里的產業。”
“什麼產業?”曹星宇焦急的問道。
他本以為回去了,要等葉小萱和祥子另起爐灶,卻也不知道葉小萱的家里還有什麼產業。
“好像是什麼暖棚什麼的,貌似還沒開始正式的運作,現在家里的的人正在準備著呢,估計等夫人他們回去了,就開始了吧。”青杏記性好,可是對于那些個經商賺錢的事情,她倒是不能理解那麼多了。
曹星宇點了點頭,說道,“杏兒,去了那邊在,咱們畢竟是外人,所以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若是平時我出門什麼的,娘,我就托付給你了。”
青杏狠狠的剜了一眼,說道,“這話還用你說?且不說我以後跟你好好過日子,就算是以前,我也沒有虧待了老娘。”
曹星宇嘿嘿一笑,說道,“恩,你趕緊的做飯吧,我看著今天大哥他們的心情都不好,好像是大哥出去找什麼人,然後打死了人——”
“啊?不是吧?那豈不是惹了官司?咱們還能走得了麼?官府能繞過了?”青杏手里拎著的擦鍋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噓噓——”曹星宇急忙示意青杏小聲點。
青杏輕輕的蹲下,撿起了擦鍋布,有些害怕的額眼神看著曹星宇。
曹星宇馬上擺擺手,說道,“也不知道咱們打大哥是哪一路的神仙,突然出來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一張銀票甩出去,那事主居然就封了嘴了,真是大手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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