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桌上的東西都收好了,楊氏又將地上的兩個蒲葦墊子撿起來,擱在桌上放好,然後靠到江氏身邊去,拉著江氏的胳膊道︰“老四家的,蕖兒年紀小,你這個當娘的可得把好關,這女人一旦嫁錯了人,選錯了郎,一輩子可就苦吶。
www.biquge001.com”
“嫂子,長鶯娘說得有道理。”余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繞到兩人的身邊,附和著楊氏的話。
“那位凌公子,我也見過一兩次,模樣生得太俊了,瞧著穿衣打扮也不俗,隨時隨地,身邊還跟著兩名護衛,我瞧著,恐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若是那位凌公子果真看上了咱們長蕖,可得將他家里的情況弄清楚了。”
江氏知道楊氏,余氏都是出于好意,也不便隱瞞些什麼,笑了笑,回道︰“三嫂,春蘭妹子,其實這茬事情,我前陣子已經問過了。”
楊氏,余氏一左一右拉著江氏,都眼巴巴的等著她往下說。
衛長蕖瞧著三人聊得起勁,一個個對凌 好奇得不得了,完全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著急。
江氏見楊氏,余氏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又接著道︰“凌公子說了,他家祖籍是尚京的,家中父母尚在,無兄弟姐妹,無妻無妾。”
話音剛落地,楊氏就樂得合不攏嘴了,滿面笑容道︰“老四家的,這敢情好啊,我就瞧著那凌公子為人不錯,對咱們蕖兒也是巴心巴肺的好,就說蕖兒被困山洞那次,人家可是不顧自身安危就沖進山洞去將蕖兒抱出來,蕖兒馬上十五了,是時候尋個婆家了,不如問問凌公子的意見,趁早將兩家的婚事給定下來。”
听楊氏絮絮叨叨一陣,衛長蕖便有些忍不住了,敢情,她三嬸比她娘還著急一些。
她十五歲不到,胸都還未發育完全,也不知道她娘,她三嬸著什麼急,搞得她像沒人要似的。
衛長蕖有些無力的看向楊氏,道︰“三嬸,你還是先顧著長鶯姐和大姐夫的婚事,我橫豎不急著嫁人,你就別著急替我考慮了。”
幾句話說完,衛長蕖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楊氏盯著她那張巴掌小臉,啐道︰“你這丫頭片子,竟說些傻話,姑娘家到了年歲,有哪個不嫁人的。”
隨便聊了幾句,楊氏,江氏便端了衛長鶯那幾身新衣裳,幾雙新繡鞋,準備拿去衛長鶯的房間放好,待出嫁那日,再一並裝入嫁妝。
衛長蕖隨余氏將其他的東西拿進屋去放好。
衛長鶯擔心與甦成踫面,陷入嬌羞,尷尬的境地,便隨江氏,楊氏兩人回了自個的房間,衛長蓉,衛長娟姐妹倆也跟了去。
當日晚宴後,時辰尚還早,加之,入了夏,日長夜短,起碼還有兩個多時辰才能天黑。
剛下了桌,甦成爹娘便說要趕回去。
說什麼︰家里沒個人看家,不放心。
楊氏見天色還大光亮著,便也沒攔著。
見甦家的人要走,衛長蕖吩咐春桃,春禾姐妹倆在甦家挑來的擔子里塞了幾包糕點,花生,瓜子,還有兩大塊豬肉作為回禮。
之後,又吩咐李安駕了馬車,送甦家的人回去。
尚京,竇大將軍府。
竇大將軍府巍峨氣派,瓊樓宇殿差錯矗立,入目可見飛檐廊閣,雕花水榭。
睡蓮湖,湖心亭之中,一名輕紗羅裙,黛發如墨的妙齡女子正撫琴而坐,睡蓮湖上,清風微漾,琴聲裊裊,還夾帶著絲絲沁人心脾的蓮香。
撫琴的妙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娉婷郡主竇清婉。
今日,竇清婉撫琴的興致頗高,她的貼身侍婢芍藥,以及十多名小侍婢低眉順目的伺候在湖心亭之外的廊橋之上,一個兩個見竇清婉興致頗高,謹慎得連大氣都不敢呼一聲。
郡主撫琴之時,最受不得別人打攪。
琴聲隨風微漾,遠遠傳開,清幽悅耳,時急時緩,曲間調子剛好拿捏到好處,不得不說,竇清婉的確撫得一手好琴。
琴聲未落,一名黑衣護衛突然出現在了湖心亭外。
此人正是竇清婉身邊的暗衛之一。
那黑衣人見竇清婉在亭內撫琴,正欲徐步走進去,剛邁出一步,就被芍藥伸手擋在了外面。
芍藥搖了搖頭,對那黑衣暗衛使了個眼色,壓著嗓子,悄聲道︰“郡主正在撫琴,不要攪了郡主的興致。”
黑衣暗衛止步,微微凝目,瞥了芍藥一眼,他身為竇府的暗衛,自然是不怕竇清婉隨打隨殺,雖然竇氏門楣鼎盛,但是培養一個忠心耿耿的暗衛,且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打殺暗衛,竇府還殺不起。
加之,竇清婉身邊雖有暗衛保護,但是卻無處置身邊暗衛的權利。
芍藥微揚著頭,正好對上那黑衣暗衛的眼楮,見那黑衣暗衛眼神冰冷,眸色平淡無波,絲毫不像是活人的眼楮,頓時驚得身子顫了一下。
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一道清麗的女聲自亭內傳出,“讓他進來。”
“是,郡主。”芍藥回過神,趕緊應聲,然後退至一旁,讓那黑衣暗衛入內。
黑衣暗衛徐步走進湖心亭,像根竹竿子似的,立在竇清婉的面前。
竇清婉十根縴縴玉指,輕輕的搭在琴弦之上,未動,她揚起眉目,挑著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黑衣護衛的身上,凝視了片刻,聲音略帶些戾氣,問道︰“怎麼,有消息了?”
竇清婉的話音落下,黑衣暗衛趕緊恭敬應聲。
他微垂著下顎,如實稟報道︰“郡主,十一,十二已經查到瑞親王世子的下落了。”
竇氏的暗衛都是按數字序號排的名,之前,竇清婉派出去的那兩名暗衛,一人名喚十一,另一人名喚十二。
“他!現在在何處?”提到凌 ,竇清婉凝了凝眉,紅唇微動,問道。
黑衣暗衛心中自然清楚,竇清婉所謂的“他”,指的正是瑞親王世子凌 。
當即恭敬回道︰“稟郡主,十一,十二傳信,瑞親王世子如今在一個名叫十里村的地方,還在那小山村附近建了一處別院。”
竇清婉听到此處,一雙杏花美目之中,已經淺帶了些寒意。
“他!和那女人在一起嗎?”
“嗯,”黑衣暗衛輕點頭,察覺到竇清婉視乎不悅,然後問道︰“郡主,十一,十二仍在十里村,接下來該怎麼做,請郡主下令。”
黑衣暗衛的話在耳邊響起,竇清婉沒有立即回答,見她靜靜坐在古琴前,弦上之手緊緊握成拳,十個胭脂蔻丹指甲嵌入皮肉之中,而不覺得痛。
凝眉思索良久,才吩咐那黑衣暗衛,道︰“吩咐下去,殺了那女人。”
“是,郡主。”黑衣暗衛回道。
“讓十一,十二做得干淨一些,不要讓他有所察覺。”竇清婉平視著眼前的黑衣暗衛,一雙杏花眉目藏著騰騰的殺氣,原本好看的一張臉,此刻卻顯得有些扭曲。
“屬下遵命。”
四字落下,黑衣暗衛眨眼就出了湖心亭,僅眨眼的功夫,可見速度之快,竇清婉習以為常,松開方才緊握的拳頭,十指張開,她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被掐出了十道粉色的淤痕,垂著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手心的淤痕之上,凝視了良久。
芍藥進亭奉茶,輕步走到竇清婉的身邊,提著青花茶壺,正欲將茶水倒入杯中,無意間視線落在了竇清婉手心的淤痕之上,頓時心中又是一驚。
郡主千金貴軀,若是有什麼閃失,將軍定然饒不了她。
“奴婢該死,沒有伺候好郡主,請郡主責罰。”芍藥小心將手里的茶壺放在了石桌之上,撲身就跪在了竇清婉的身旁。
竇清婉轉了一下眉目,將視線移到芍藥的身上,看了芍藥一眼,吩咐道︰“下去吧。”
芍藥以為是自己听錯了,郡主竟然沒有責罰她。
“是,郡主。”確定自己沒有听差,芍藥趕緊應聲,然後爬起來,輕步退出了湖心亭。
芍藥退去,湖心亭處,琴聲再次響起。
雖同曲同調,但此刻的琴聲卻不似之前那般清幽悅耳,細听之下,曲調之中夾帶了絲絲不易察覺的暴躁之意。
一曲未終,“砰”一聲脆響,琴弦驚斷,琴聲戛然而止。
竇清婉垂下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繃斷的琴弦之上,目光冷冷,眼底的殺意毫不避諱的泄溢出來。
只要是她竇清婉看上的東西,別的女人就休想觸踫分毫,瑞親王世子如是,她竇清婉勢在必得。
就算她竇清婉得不到,也不容許別得女人得到。
十里村。
忙了大半日,甦家上門下聘之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翌日依舊風和日麗,已是夏初,到了午時,中午的日頭有些毒辣,若是中午頂著毒辣的日頭出門,難免熱得一身汗水。
前陣子打點蠶房的事情,已有些時日未上止水鎮了,衛長蕖早早從床上爬起來,用過早膳之後,便吩咐素風,谷雨倆駕了馬車,今日,準備去止水鎮跑一趟。
李安將今日要送的蔬菜,松木菌都裝了車,然後三人便坐了馬車,匆匆往止水鎮而去。
出了村口,馬車四平八穩的奔跑在黃泥島上,壓出一路的車軸痕跡。
馬蹄子踏得飛快,道路兩旁的青山不斷向後延綿,兩柱香的時間,馬車已經過了九里村。
車廂內,衛長蕖靠在車廂壁上假寐。
突然間,拉車的棗紅馬驚嘶一聲,前蹄抬高,車廂跟著顛簸了一下,衛長蕖未留神,身子跟著一晃,猛然撞在了車廂之上。
“素風,發生了何事。”衛長蕖雙手扶住車廂壁,重新坐穩。
她直覺很不妙,感覺到周圍有一股濃濃的殺氣,而且是針對她的。
衛長蕖大腦飛轉,苦思冥想,她究竟得罪了何人,竟然對她動了殺念,周圍殺氣之凌厲,可見,來殺她之人,還是絕頂的高手。
車廂外,素風揪穩韁繩,呵斥一聲,將前刻躁動不安的棗紅馬給制住。
衛長蕖的聲音自車廂內傳出,素風盯著眼前的情形,回道︰“小姐,您好好待在車廂里,別出來。”
只見馬車前,立著兩名黑衣,黑紗蒙面的男子,兩名男子持劍立于馬車前方,劍上寒光陣陣,兩名男子的身上皆溢出濃濃的殺氣。
素風,谷雨覺察到兩人吐納輕盈,氣息渾厚有力,料到此二人定是不好對付的角色。
衛長蕖直覺殺氣越來越濃,不顧素風的話,撩開車簾子,將身子探出來。
“小姐……”谷雨見衛長蕖探出身來,神色緊張的輕喚了一聲。
衛長蕖轉動一下眼眸,淡掃了谷雨一眼,極為鎮定道︰“不礙事的。”
谷雨見衛長蕖面色坦然,神色比她和素風還要淡定,半絲半毫不見慌張,不由得,對衛長蕖更是由衷的敬佩。
“小姐,屬下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護住您。”
小姐對世子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她與素風心里都極為清楚,若是小姐真出了什麼好歹,還不知道世子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就算為了世子爺,今日,她們二人也要誓死護住小姐。
衛長蕖轉動眉目,眸光下沉,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冰冷,神色極為鎮定道︰“現在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說罷,兩道犀利的視線落在眼前兩名黑衣人的身上,掃了二人一眼,接著小聲道︰“眼前這兩只黑疙瘩,恐怕有些不好對付,待會兒,我會顧好我自身的安危,你們二人只要一心應付那兩人,千萬不可為我分了心神,出手一定要快,狠,準。”
衛長蕖話畢,谷雨側目,神色隱隱猶豫的盯著她看,想說些什麼,卻見了衛長蕖沉靜的神色,眼神的犀利,嘴唇動了動,一直未說出口。
雖然她很佩服小姐處事果決,遇事冷靜,但是小姐畢竟沒有高深的武功傍身,待會兒動起手來,刀劍無眼,傷了小姐可怎麼辦。
素風自然知道谷雨在擔心些什麼。
現下情況,擔心毫無作用,為今之計,只有解決了眼前兩人,才能保住小姐。
素風側目盯著谷雨,輕輕搖了搖頭,小聲道︰“谷雨,什麼也別說了,听小姐的吩咐做事。”
兩名黑衣人見衛長蕖現身,揚起兩柄寒劍,施展輕功便對準衛長蕖胸口刺來,劍尖刺破空氣,勢如破竹,發出陣陣寒光。
衛長蕖目視著兩柄寒氣朝自己刺來,臉色未變,呼吸均勻,見著劍尖靠近,她瞳孔一縮,伸手而下,從小腿上拔了一柄匕首出來。
這把匕首是凌 送與她防身用的,削鐵如泥,她一直綁在小腿上。
谷雨,素風二人見兩名黑衣人逼近,利落的拔下腰間的軟劍,兩人一躍而起,踏過馬背,一擊迎上兩名黑衣人的劍攻。
今日,素風,谷雨二人作一身丫鬟模樣打扮,兩名黑衣人自然是沒想到,衛長蕖身邊的丫鬟,竟然是瑞親王府四大護衛之二。
素風,谷雨二人的劍招又快,又狠辣,帶著強大的劍氣攻擊出去,似要將周圍空氣撕裂一般,冰冷的軟劍擦過黑衣人手中的鐵劍,發出陣陣刺耳的劍鳴聲,劍身擊撞之處,不斷擦出陣陣火花。
兩名黑衣人心中大駭,看了素風,谷雨二人一眼,見二人出手狠辣,招招犀利,頓時不敢在掉以輕心。
原本以為殺死一個村姑,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這般簡單,不曾想,這村姑身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高手,看來,是他們二人太過大意了。
素風,谷雨手中的軟劍,同時刺向兩名黑衣人,兩名黑衣人見勢不妙,收了攻勢,趕緊持劍去擋,不消片刻時間,四人便纏斗在了一起。
素風,谷雨听了衛長蕖的吩咐,出全力應付兩名黑衣人,半分未分神,兩名黑衣人自然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但是兩名黑衣人的劍招同樣狠辣無比,素風,谷雨也未能佔到上風,雙方廝殺,一時難以分出高下,劍氣四溢,寒氣陣陣,火花飛濺,打得難舍難分。
而就在僵持不下之時,一名黑衣人突然對另一名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黑衣人會意,手中長劍一轉,避過谷雨迎面一擊,然後腳尖一點,一個縱身躍起,手中劍光凜凜,直接朝衛長蕖的方向刺來。
今日若是殺不死這村姑,恐怕日後就更難再動手了。
若是他們完成不了任務,且還驚動了瑞親王世子,回到尚京,一定會受到郡主責罰,還不如拼死一搏。
谷雨見黑衣人持劍向衛長蕖刺去,瞬間就亂了心神。
“小姐,小心。”驚呼一聲,正欲持劍去截住那黑衣人,豈料遇上另一名黑衣人竟持劍攻上來。
無奈之下,谷雨只好持劍去擋。
黑衣人誓死要將素風,谷雨二人纏住,出招更是狠辣,一擊一劍帶上了渾厚的內力,招招犀利,劍氣激蕩,震得素風,谷雨二人衣抉亂飛,劍招所過,定是必殺。
素風,谷雨心中大駭,想抽身,卻著實艱難,急得額上香汗滾滾。
“谷雨,放赤焰。”情急之下,素風一邊接應劍招,一邊分神對谷雨道。
此處離九里村還不算太遠,希望遠水救得了近火,世子爺快些趕來,若是小姐今日真遇上個三長兩短,她與谷雨二人萬事難辭其咎。
素風的話音落下,谷雨不敢耽擱半拍,擋了黑衣人一招,迅速從懷里掏出一枚赤焰火彈,緊接著,一聲脆鳴,赤紅色的火焰直沖雲霄。
這廂,那黑衣人持劍朝衛長蕖殺來,劍刃帶著劍氣,劍招又快又恨,劍尖直接對準了衛長蕖的心髒之處,若是被刺中,必死無疑。
衛長蕖凝目,瞧見劍勢逼近,一個利落的翻身,縱身躍下馬車,躲過黑衣人的致命一劍。
黑衣人眸光一閃,劍招頓了頓,沒想到一個村姑竟然有這等敏捷的身手。
待黑衣人分神之際,衛長蕖持了手中短忍,腳步迅速移動,利索閃身移到黑衣人的身側,緊握手中匕首,對準黑衣人的左胸,猛刺而下。
方才,黑衣人太過輕敵,以為衛長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所以便有些掉以輕心。
衛長蕖抓住時機,一擊猛刺而下,她只有一次機會,若是這一擊不成功,待黑衣人起了戒心,以她的身手想要與如此厲害的高手對決,恐怕是猶如拿雞蛋去撞石頭。
黑衣人覺察到有股強烈的殺氣正逼近自己的左胸,心中大駭,瞬間驚得一頭冷汗。
千鈞一發之際,他猛然提起丹田內息,強行催動內力,將自己的身體拉離衛長蕖一些,險些才躲過了衛長蕖那致命的一擊,但是衛長蕖手中的匕首削鐵如泥,吹毛短毛,刃口擦著他的黑袍而過,還是在他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幾滴血噴濺在了衛長蕖的臉上。
另一方,素風,谷雨與另一名黑衣人纏斗在一起,黑衣人勉強接了兩人十幾招,十幾招之後,顯然不是素風,谷雨的對手。
情態緊迫,同伴又受了傷,只能咬了咬牙,冷聲呼道︰“撤。”
若是此時不撤,他們二人只有等死的份。
剛上沖上天的那枚東西,別人不認識,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赤焰,瑞親王府專用的赤焰,今日已經驚動了瑞親王世子,若是不趕緊撤,他們可能會落到生不日死的下場。
一聲落下,受傷那名黑衣人趕緊捂住了傷口,收了手中長劍,一個躍身飛出老遠,另一名黑衣人擋了素風,谷雨一招,也趕緊飛身躍起,眨眼片刻,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素風,谷雨見兩名黑衣人離去,頓時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衛長蕖的面前,齊刷刷屈膝跪在了衛長蕖的面前,異口同聲道︰“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小姐。”
衛長蕖握住一把染血的匕首,手上,臉上全是血漬,她一襲紫衣,孑然立在馬車前,微風輕漾,她紫色裙抉飄飄。
垂目盯著素風,谷雨二人,淡然開口道︰“起來吧,這不關你們的事情。”
衛長蕖淡然的聲音在頭頂之上響起,素風,谷雨還未來得及起身,兩人剛揚起眉頭,就感覺一陣勁風拂面,一股冷梅香襲來,緊接著,便見一襲月錦銀袍出現在了眼見。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不,或許應該比眨眼更快,可見自家世子爺是有多緊張。
緊接著,驚雷,閃電二人也飄落在了馬車旁。
凌 臉色有些煞白,站在衛長蕖的面前,挑著一雙鳳目,端詳了衛長蕖好一陣子。
“凌 ,我沒事。”衛長蕖見凌 臉色有些煞白難看,忍不住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