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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離回到店里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了,可是在他鑰匙剛觸到門鎖的時候,門還是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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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著眼前的人趁著店里的燈光,明明樣子是沒有變的,但是“小七”兩個字卻是沒有再喊出口。
“阿離……”小七上前抱住了左離的腰︰“我想你了……”
左離伸手到腰後掰開小七的手問︰“你怎麼還沒走?”
小七怔怔的站在原地,這一天還是要來了麼?
“我……想你。”
當!
鑰匙扔在桌子上的聲音。
“小弟呢?”左離按下電腦主機的開關鍵。
“小弟今天有事出去了,我在這等你一星期了。”小七把手放在了左離的胳膊上。
左離抬頭看著小七︰“不吃不喝麼?”
“啊?”小七的手慢慢離開了左離︰“阿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那玉鐲你從哪里得來的?”
“什麼?”
左離看著電腦桌面上笑的燦爛的小七,用一張永恆的官方圖片換掉了桌面︰“玉鐲、不是你的。”
“呵!”小七笑的勉強︰“我終究還是抵不過你記憶里的小七,不是我的又怎樣?在你不知道我是假冒的時候,你還是喜歡我的不是麼?只不過是一個死物,你又何必那麼在意?”
“我問你,玉鐲從哪里來的?”
鍵盤聲 里啪啦的響著,就像左離現在煩躁的心情。
“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會?”左離的手突然就鎖住了小七的喉嚨,神色復雜︰“你說不說?”
淚水從小七的眼里溢出︰“你不會殺我的。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也找不到你的小七了。”
“小七在哪?”左離的手又用了一分力︰“不然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會殺了你!”
小七卻是依舊面不改色,臉色如常︰“你不能,‘火’現在不在你身上吧?沒有他你根本殺不了我。”
左離的手松開了小七的喉嚨︰“你說得對,我現在確實殺不了你,但我不保證‘火’在的時候,我不會殺了你。所以。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小七彎起了嘴角,眼角都是笑意︰“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左離否定的斬釘截鐵︰“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小七,你若不是小七。我便與你沒什麼關系。”
“呵!”小七苦笑︰“你根本就不記得她,否則你不會憑一個玉鐲就把我當作她。她也跟本就不記得你,在她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阿離’這兩個字。”
“她只是暫時的失憶罷了,即便她真的不記得也無所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別傻了,沒可能的。”兩行清淚自小七的眼角溢出︰“就在剛剛我還以為︰我跟你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沒有,若你不是小七,我不會再看你一眼。”
正如左離說的那樣,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登錄的游戲永恆上,坐在他右手邊的小七就如同空氣一樣。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個游戲麼?可是我還是陪著你玩兒了……”
左離默不作聲。只是自顧自的殺著自己的任務怪。
看著默不作聲的左離,小七伸手覆在左離的右手上,然後就看見滿屏的怪集體躺尸了,爆出一地閃閃發光的東西︰“你為什麼不理我?”
雖然凌霄是個群攻的職業,但這不代表凌霄可以殺到攻擊距離以外的怪。恍惚間。他想起了那一次在雲鄉,流火殺了七月……
“放手。”
“你現在就這麼討厭看見我?”
一聲沉悶的聲響從左離的手下傳來,左離居然徒手壓碎了鼠標。
只是即便這樣,他的手還是沒能從小七的手下脫離出來。
“呵!”小七的嘴角揚起︰“我倒忘了這些蠻力你還是有的,可是有些事情遠不是你可以用蠻力解決的。”
“放手。”
小七抬起了手,左離從左手邊的抽屜中,又拿出了一個鼠標︰“上次你說七月殺你。也是你暗中使壞吧?她其實並沒有殺你。”
“是。”小七站起身子走到左離的對面︰“我該說你什麼好呢?總是這樣後知後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才想起來。那時候只是我通過網線控制了她的思想罷了。不然,她有什麼理由殺我?只是……”
“只是我當時居然信了你。”左離抱出主機,把鼠標插上後道︰“所以,我現在也恨我自己。”
“還有很多事。你需要知道麼?我現在可以一件一件的告訴你……”
左離抬頭看著小七,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五官,為什麼他能從小七的臉上看到不同于往日的美艷的氣息呢?
“玉鐲,之前是不是你故意讓它斷的?”
“是!”小七挑眉。眼梢眉角都流露出成熟的誘惑︰“是我讓斷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誰是小七,所以我那樣做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還有就是我想知道你對那玉鐲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結局很滿意?”左離動動鼠標,不太順手。
“原本很滿意,但是後來‘火’附到莫小年身上說的那段話讓我很不滿意。”
“關于玉鐲里那些血絲的話?”左離挑眉,當時的他確實沒能認出小七,若是當時就認出了,哪還有這許多事?
“對。”小七撅撅嘴,如同往日的撒嬌︰“那時我就知道‘火’並不信任我,且他比你冷靜許多。雖然他是借用你的身體存活,但他遠比你沉穩許多,也比你懂的多。”
“那……”左離猛然抬起頭︰“那玉鐲丟失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你一手設計的?”
“算是,沈立你認識麼?莫小年的前男友,據說莫小年現在還是很喜歡他。”
“只是見過。”左離點開好友欄,一溜的灰色讓他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最近七月和甦公子都不上線了。
“他是幽幽熱火,之前在游戲里幫著幽幽冰凌追殺七月,你還記得麼?”
左離沒有說話,怎麼不記得?若不是如此,他有怎麼會收七月為徒?真不知道他與小七到底是算有緣還是無緣,一次又一次的相逢,卻一次又一次的分開……
“也罷,我一次告訴你全了。幽幽冰凌是楊依依,之前與莫小年、沈立有一段三角戀的故事,彼此都以為對方才是小三。楊依依從辛輝那里得到七月就是莫小年的消息,開始了對七月各種追殺……對了、辛輝就是難戀紅塵,你游戲里的好兄弟……”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左離看到好友列表里,難戀紅塵的名字居然是亮著的。
真的是無巧不成書。
“如今就算瞞著你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索性全告訴了你。楊依依在游戲里追殺七月,最後還拉上了整個幫派的人還有沈立,也就是幽幽熱火。沈立不知情,只當是游戲里普通的仇殺,便不管不問的就開殺七月……”
小七突然逼近左離,幾乎到了鼻尖對鼻尖的地步︰“說起來,你也殺過七月,你們兩個都曾殺過七月——現實中的莫小年,沈立為了楊依依殺她,你為了我殺她,就算你倆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但是畢竟是殺了……還是在她很無辜也很無助的情況下,你二人還憑什麼覺得莫小年還會再喜歡你們?不知者不罪?哼!真是天真!”
“這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左離的手緊緊握著鼠標,眼看又一個鼠標臨近報廢的邊緣。
原來他曾經這麼混蛋過……
“在莫小年約你見面還你玉鐲的那天,我找到了沈立,把莫小年就是七月的事情告訴了他,也告訴了莫小年地址。一切比我想象的順利,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他當天去找莫小年,誰料他比我很心急,當天中午就到了學校,然後我告訴他莫小年會在六點半左右到圖書館門前,所以他一早就待在了圖書館等著莫小年的出現……”
“那玉鐲也不是小……莫小年丟的了?”
那天晚上,他和莫小年在草叢上找了好半天呢……
“不是,如果不是玉鐲被沈立拿走,莫小年又怎會再願意見沈立?若不如此,我又怎麼讓她二人重歸于好?”
“為什麼?”左離的眼中閃出怒火,他從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居然是自己之前一心一意要保護的人。
小七無視左離眼中的怒火︰“從她第一次準備還你玉鐲的時候,我就知道必須要讓莫小年先有了歸宿,我跟你之間才有可能。我不喜歡那玉鐲,也沒打算讓她還給你。原本以為還不出玉鐲的她會讓你討厭,可你沒有,你居然還給了治傷的藥膏和電話號碼。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她跟別人不一樣……小弟受傷,你可曾擔心過?”
“小弟受傷?”左離皺眉︰“小弟何時受過傷?”
除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一身血跡,他何曾受過什麼傷?又有誰能讓他受傷?
“你不知道,只是因為你不在意。可是,莫小年手上那麼小的一道傷口你都看見了,難保在將來你們之間不會發生些什麼?但是我又不能殺人,所以我只能讓沈立去找莫小年,讓他二人合好。”
“呵!”左離看著站在身前越來越美艷的小七道︰“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菩薩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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