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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澤高中校門口熙熙攘攘,都是來接參加高考的孩子或給孩子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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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葳和曉慧剛出來,正拿著貓兒和柳蕤遞過來的白開水喝,看到身邊幾個家長和學生們表情有異,下意識地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貓兒和柳蕤又跟著他們倆的目光轉頭……然後,都瞪直了眼。
柳俠關好了車門正在往這邊看著找他們,挺拔俊逸的大男孩,一身的白衣白褲,一臉快樂的笑,干淨帥氣得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柳葳最先回過神,在人群中左突右閃地跑到柳俠身邊,高興地按著他的肩膀跳了一下︰“喔,小叔,你自己開車過來咧?”
他話音未落,貓兒和柳蕤也跑了過來,貓兒推著柳俠的腰往車那邊推︰“小叔,老熱,走咱趕緊上車回家。”
柳俠嘴里說著“您三叔正擱家給咱做排骨炖土豆咧,乖貓,你干啥咧?咱等一下您三嬸兒唄”,被貓兒推到了車跟前,貓兒打開車門,硬把他推進駕駛座,自己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上。
曉慧也跟著過來了,她拉開車門,對著里面的柳俠看了好幾遍,“嘖嘖”了兩下才關門上車。
柳俠扭頭問︰“三嫂你這是啥意思?”
柳葳說︰“這你還不知道啊小叔?你沒發現剛才人家都是看你咧,你沒來之前他們可都是看我哩,你一來把我這個大帥哥哩自信一下就給打擊哩沒影兒了。”
曉慧上了車後又趴到椅背上打量了柳俠好幾遍才說︰“ど兒,這,這是你啥時候買哩衣裳啊?穿上可真是帥氣哩沒法說。”
柳俠倒著車說︰“毛建勇剛寄過來哩,俺三哥非叫我穿,白褲子穿著別扭死了,想往兜里裝個車鑰匙都怕給弄腌 ,都怨毛建勇這貨,他說風流公子哥兒都得有條白褲子,俺三哥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硬給我搭了這麼一身。”
曉慧把放在嘴邊正打算喝的水杯放下︰“哦?您三哥這麼說?那也就是說,他以前也風流過了?”
柳葳和柳蕤、柳俠和貓兒互相做了個驚悚的鬼臉,為甦曉慧的思維能歪成那樣而詫異。
柳葳說︰“三嬸兒,你看俺三叔那樣像是個風流哩人嗎?”
曉慧說︰“這可沒準兒,有人看著長哩可憨厚老實,骨子里頭花著咧!”
柳俠說︰“就憑俺三哥連個冰糕都不舍得吃的那吝嗇勁兒,他就是想花,三嫂你說,會有人願意跟他嗎?”
曉慧說︰“我不就是嘛,他真哩是一個冰糕都沒給我買過,我還不是嫁給他了?”
貓兒說︰“這就對了嘛,就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就你這一個願意哩,俺三叔不趕緊就跟你結婚,把你娶回家了嗎?這充分證明俺三叔以前沒擱外邊兒花過,俺叔們都可好,都是忠厚又老實,絕對不會跟你說哩那樣擱外頭風流。”
曉慧兜手給貓兒的腦袋上來了一下︰“你這腦子那恁執事兒咧,我就說了您三叔一句,你就給我反證了一大堆。”
柳蕤說︰“三嬸兒,你這還是說俺三叔咧,你要說哩是俺小叔,貓兒就不是反證了,他還敢打你咧!”
貓兒鼓著臉看著柳俠,不吭聲。
回到家,柳俠給貓兒洗著臉問︰“乖,我咋覺得你有點不高興咧?小叔穿這衣裳老難看?”
貓兒看著柳俠的臉,眨巴了半天眼才說︰“不是,是,是……,小叔,以後你自己出去別穿這一身唄,你想穿,等咱倆出去了你再穿。”
柳俠把他轉過去,給他擦著背問︰“為啥?”
貓兒說︰“沒為啥,就是不想叫你穿,別人光看你,您單位哩人要是看見,又該給你說媒了。”
柳俠高興得大笑了起來︰“臭貓兒你這是吃醋了不是?哈哈,小叔老帥,你怕別人把小叔搶走了不是?”
貓兒有點惱羞成怒了,跳到浴缸邊上,居高臨下地揪著柳俠兩邊的臉頰︰“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叫你自己出去哩時候穿,就是不叫,你以後就跟我一塊兒哩時候能穿,听見沒?”
柳俠笑得直喘︰“听見了听見了,以後小叔不穿了。”
柳蕤在外邊客廳里說︰“貓兒,咱小叔成天都可帥,穿個破草綠褲子白汗衫兒也可帥,你以後可成天給咱小叔藏被窩兒里別叫他出去了。”
“嗯,您小蕤哥說哩對,萬一您小叔叫搶跑了,以後黃昏可沒人摟著你睡了。”曉慧還沒忘了貓兒剛才替柳川辯護的事,趁機調侃貓兒。
貓兒一點不覺得丟臉︰“反正我就是不叫,誰能咋著我?”
柳俠把毛巾搭好,轉身背對貓兒,貓兒趴他背上,柳俠背著他往外走︰“好了,別慪包兒了,咱去吃飯,小叔就是穿哩比這帥一百倍,照樣摟著你睡。。”
飯桌上,柳葳奇怪地問︰“三叔,小叔,您咋沒一個人問我考哩咋樣咧?我感覺自己這也太不受重視了,哎喲失落死我了失落死我了。”
柳蕤把一大塊肋排放進柳葳碗里︰“咱三叔連班兒都不上了擱家給你做飯,小叔打扮哩恁齊整去接你,貓兒俺倆擱那兒站著等你一大晌,哥,你還不受重視?
是報紙上說哩,不能問,問了會給考生增加壓力;貓兒是老小,不知道,所以才一看你出來就問;你看我,快急死了都不問;俺這是體貼你,懂不懂?”
貓兒不服︰“啥狗屁壓力?要是真會做,因為問一句就不會了?報紙上淨胡說八道沒事裝洋蒜,咱哥都考了了,我問一下會咋著?我問一句,他已經寫到考試卷上哩題會變沒?”
柳川和柳俠都盯著柳葳。
柳葳點點頭︰“貓兒說哩對,啥狗屁壓力,會哩時候就啥壓力都沒,不會咋都是不會,不在別人問不問。”
柳川和柳俠同時問︰“那孩兒,你覺得你將考哩咋樣啊?題全都做完沒有?有沒有特別難哩?你做完後又檢查了沒?你......”
倆人同時閉了嘴,互相看了看,柳俠對著柳葳攤手。
甦曉慧笑得把筷子都撂了︰“您倆可真是親兄弟啊!小葳,這下你不失落了吧?”
柳葳滿意地說︰“嗯,心里可美,不失落了。我考哩——,就那樣吧,跟平常模擬考試差不多,將開始有點緊張,手都有點抖,真開始做題了,一會兒就忘了,做完了才又想起來,哦,這是高考咧,得再認真檢查檢查,就這樣,沒覺得特別難。”
柳葳良好的應考心態讓柳川和柳俠都放了心,他們覺得如果不出意外,柳葳應該能被第一志願錄取。
九號早上,柳魁和秀梅帶著柳莘來了,倆人到底是不放心,高考啊,關系孩子一輩子的前程,他們總想親眼看看到底是啥樣。
柳川和柳俠他們都想讓柳葳考完後在榮澤玩幾天再回家,柳葳來榮澤上學這幾年,好像除了學校和柳川那里,幾乎從來沒時間放松地玩耍過。
柳魁和秀梅都不讓,一大群人都在柳俠這里呆好幾天了,如果讓別人覺得ど兒這里成天價一大群人跟星星過街一樣,家里就沒個安寧哩時候,那誰家閨女還願意尋他?
不過柳魁說出來的理由是︰“這幾天生意可好,老忙,不過咱家蜀黍地哩草該鋤了,我跟您二哥說好了,他這兩天調個班,俺倆一起回家鋤地,您大嫂一個人不中,得叫小葳回去幫您嫂看著店。”
柳葳自己也想早點回柳家嶺,他“五一”以後就沒再回過家,現在想的不得了。
柳川和柳俠沒辦法了,只好同意讓大哥他們住一晚上就走,不過在走之前,他們決定讓柳葳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去吃夜市。
各種素菜擺了好幾盤,羊肉串也烤好了,貓兒提議大家都喝杯啤酒慶祝柳葳脫離苦海,得到大家一致響應,除了柳莘,其他人一起舉杯。
柳葳痛快地一口氣灌下去半瓶啤酒︰“娘的,可算熬過來了,伯,媽,我今兒跟您說一聲啊,只要過線,我就不復讀,再差哩學校我也認了。”
柳魁輕輕舒了口氣,拍拍柳葳的頭︰“中孩兒,不復讀,您只要能出來,不用一輩子窩到柳家嶺,您媽俺就放心了。”
秀梅淚都掉到酒杯里了,柳葳是非常懂事,而且絕對沒一點嬌氣的孩子,他能這麼說,肯定是這幾年太難受了。
柳俠喝著啤酒想︰寶貝貓看來是真不待見上學,把畢業當做脫離苦海,唉,高中可真不是人過哩日子,可寶貝還得再上兩年呢,怎麼熬過去啊?如果還是以前的初、高中兩年制該多好,那乖貓現在也就能跟小葳這樣輕松愉快,以後再也不用早上四五點就起床去學了。
他想著,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貓兒的後腦勺,貓兒扭頭沖他嘿嘿地笑,把凳子往他身邊又挪了挪,挨得更近些。
最高興的是柳莘,從見到柳葳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一步都不想遠離。
他跟當初的貓兒一樣傻乎乎的,只想到大哥有很長的假期可以跟自己在一起了,卻想不到柳葳如果考上大學,就會去很遠的地方,他半年才能見一次大哥。
柳蕤對即將到來的高中生活期待又害怕,有點興奮地期待著傳說中的高考,害怕萬一考不上大學咋辦,同時更害怕以後每天四五點就得去學,他現在每天六點半到校還睡不醒,都是三叔叫他才能起床呢。
柳魁說他︰“您小叔六歲就跟著您五叔他們擱望寧上學,成年都是四點多點起床,你以後好歹能睡到五點,還不用跑幾十里山路,怕啥咧?”
柳蕤說︰“那不是沒辦法嘛,如果有辦法,誰都想睡到八、九點,是吧小叔?”
柳俠點頭︰“十點我都不嫌多。”
柳魁伸手給了柳俠一下︰“你個不上道哩臭小子,你就不能配合我一點?”
柳俠嘿嘿笑著用自己瓶子里的啤酒把柳魁的杯子倒滿︰“我錯了大哥!給,我哩酒都叫你喝。”
柳魁問柳川︰“川兒,這皮小子咋學成這了咧?”
柳川把柳魁的啤酒端過去,倒進自己的杯子里一點︰“沒法兒哥,他就是長不大。”
貓兒說︰“小蕤哥,我現在哩願望是能叫我天天睡到六點就中,哎?啊哈——,小叔呀——,我明兒就又該去學了啊,我咋這麼不待見上學咧呀?”貓兒忽然間想起自己的傷心事,簡直要哭了。
柳魁伸過手拍了拍貓兒的腦袋,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柳俠郁悶地喂貓兒喝了一大口啤酒想打發他高興,卻沒敢說‘你不想上咱就不上,小叔養活你’這樣的話,他現在已經成熟了,知道上學意味著什麼,即便到學校真的學不到有用的東西,上學這個過程也不能省略。
貓兒注意到柳俠的表情,自己拎起瓶子灌了一大口,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柳俠說︰“其實上學也可美,我放假擱家就能跟馬鵬程、楚昊耍,他倆還光想去蹭咱哩好東西吃,學校恁多人,耍著可有意思。”
柳俠把他攬過來,踫了一下酒瓶子︰“乖,再堅持兩年,等一上大學就好了,大學特別美,沒準到時候你連家都不想回咧!”
貓兒說︰“嗯,要是水文隊里頭開個大學,我覺得肯定會跟你說哩樣恁美,美哩我不想回家。”
柳俠被他逗笑了︰“你個臭貓兒,你成天這腦袋瓜里都想點兒啥呀!”
貓兒說︰“都想點兒你!”
幾個手一起去敲貓兒的腦袋︰“不知丑,這麼大了還成天跟個沒出窩兒哩小蟲兒樣,離開您小叔一天都沒法活。”
貓兒美滋滋地笑︰“一點也不丑,我就是待見天天看見俺小叔。”
第二天一大早,曉慧、柳葳和柳蕤都跟著柳魁秀梅走了。
貓兒昨晚上聚餐的歡樂睡了一晚上全給睡沒了,小家伙看著柳葳、柳蕤他們高高興興回家,想起自己還得去上學,氣得躺在床上跟柳俠打滾兒撒潑,非要讓他給自己請假,
柳俠就上學的重要性勸了他一會兒,無效,腦子里都開始構思著怎麼跟老師編瞎話了,柳川走進來把他給推了出去。
柳川盤腿坐在床邊,微笑地看著貓兒︰“貓兒,三叔想和你談談人生。”
?
貓兒睜開眼看柳川。
“額——,三叔表達的不準確,其實,是你小叔的人生,準確點說,是關于怎樣才能讓你小叔過上他所向往的美好的吃飽墩兒的人生......”
貓兒眨巴了兩下眼,一骨碌爬起來,迅速沒影了。
柳俠看著小家伙斗志昂揚地把書包塞得鼓鼓囊囊,用眼神問悠閑地吹著口哨走出來的柳川︰你怎麼做到的?
柳川脫下汗衫換警服︰“小意思,連一只撒嬌鬧人的小貓都搞不定,那我這麼多年刑警不白當了!”
七天後,貓兒的課補完了,正式放假,柳俠手頭的工程外業部分也正好結束。
前一段柳葳和柳蕤晚上都住在柳俠這里,為了不影響柳葳睡眠,他每天晚上計算和繪圖的時間都減少了,現在需要幾天時間專門來計算和繪圖,這幾天不出外業,他決定每天抽出幾個小時專心陪貓兒玩。
馬鵬程和楚昊今年迷上了游泳,每天下午去榮澤城南大約六七公里外的一個水庫游三四個小時,天黑了才回來。
兩個人一直在惦記著讓柳岸和他們一起去,當然如果小柳叔叔能一起去就更好了。
通往水庫的城邊上有一家米線店,還捎帶著賣燒餅夾,如果小柳叔叔跟著,柳岸又正好喜歡吃那家的米線和燒餅夾……
柳俠和貓兒終于能同時在家的第一天,就受到了馬鵬程和楚昊的熱情邀請,馬鵬程連救生圈都替貓兒準備好了——一個大號汽車輪胎。
“小柳叔,我爸說,那水庫二十多米深,我知道你肯定擔心柳岸,我爸媽也擔心我,所以我們都拿著輪胎去游,一點不丟人,游泳圈還得花錢買,可多人都用舊輪胎。
其實我和楚昊原本不想喊柳岸的,怕耽誤他學習,可我媽跟寧阿姨說,你那麼心疼柳岸,肯定不舍得都放假了還讓他天天窩家里頭寫字看書,肯定想讓他出去玩點有意思的,我和楚昊就……”
貓兒怒視馬鵬程,他覺得這家伙邀請的有點過于熱情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這家伙不是在打小叔錢包的主意吧?
可沒等貓兒揭穿馬鵬程的陰謀,柳俠就興高采烈地上當了,他拿起棒球帽給貓兒和自己扣上︰“走,游泳去,咱幾個月沒回家,沒在鳳戲河里洗澡,我快憋屈死了,咱去水庫里撲騰幾圈提提神。“
小叔想去,貓兒當然是無條件支持,四個人三個大輪胎,柳俠根本不用擔心,所以玩得非常痛快,剛開始他趴在大輪胎上,看著貓兒和馬鵬程、楚昊在水淺的地方比賽。
馬鵬程和楚昊都在原城的游泳館接受過正規的游泳訓練,貓兒是野路子的狗刨兒,剛開始貓兒落點下風,後來慢慢就趕了上去,馬鵬程和楚昊都沒他的耐力好。
貓兒游痛快了,柳俠開始游,貓兒趴在大輪胎上一直跟在他附近,這個水庫每年都會奪走幾個人的命,即便會游泳也得小心。
黃昏時分,馬鵬程和楚昊終于得償所願︰放開肚皮吃了一次米線配燒餅夾,吃得貓兒都想把碗扣他倆腦袋上了︰“馬鵬程,你肚子有多大?吃了兩碗米線一個燒餅夾了,這個燒餅夾你還要夾三塊錢的肉,你不怕撐死啊?”
馬鵬程站在從大鍋里撈鹵肉的老板娘身邊︰“不要這塊兒,太瘦不好吃;沒事,我大姑說人的胃都是有彈性的,能漲大可多倍;哎,我就要這塊,對,就是這塊,五花肉好吃,香,哎哎,您不用切了,全都剁了夾進去,有多少算多少吧。”
在水文隊大門口,柳俠對馬鵬程和楚昊說︰“咱可說好了,你們倆今兒晚上要是出什麼毛病,不許往我頭上賴。”
楚昊說︰“出毛病也是馬鵬程,我肯定不會,我第二個燒餅夾才夾了兩塊五的肉。”
貓兒飛腳伺候︰“人家賣就是一塊五一個,你光肉就要了兩塊五,還‘才’,我讓你‘才’……”
楚昊和馬鵬程推著車子跑出去老遠,得意地大笑著,騎上車子跑了。
兩個人回家都各自干完了自己的活兒、沖了澡躺床上了,貓兒還在想燒餅夾的事,柳俠勸他︰“一共也就十幾塊錢,最多吃三天他倆就吃膩了,不信你等著看,過幾天你讓他吃那麼多他也不吃。”
貓兒說︰“不光是錢的事,主要是想起他倆騙著你去游泳就是為了讓你給他們買吃的才生氣的。”
柳俠伸出胳膊讓他枕著︰“不過,咱倆今兒游得也可美呀,不想那倆臭小子了乖,睡覺,明兒咱還去玩。”
貓兒舒舒服服把腿搭柳俠腰上,閉上了眼楮。
他現在還不知道,幾天後因為游泳而引發的事,比起今天這事來,根本就不算個事,到那時候,他才是真的想大腳踹死馬鵬程和楚昊這兩個白吃貨呢!
作者有話要說︰星星過街︰星星,是指數量特別多;過街,指人很多,來來往往沒個頭。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來往的人很 多,頻率很高,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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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蟲兒︰麻雀,燕子之類小型的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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