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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涵妃直接雙膝一屈，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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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就那樣坐著喝茶，不疾不徐，也不著急發問，抬眸掃了一下臨安，他便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子里便只有他們二人。
“涵妃，你這樣跪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淡淡的問道。
“臣妾有罪，請皇上降罪！”她低垂著頭說道。
“何罪之有？”
明明彼此心中都已經明白，卻還是要這樣非要逼著她自己說出來。
“臣妾……沒有守好十六，是臣妾的罪過！”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雖然說，臨安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了，可是她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經看到了君御清，如果這樣不打自招，是不是有些太愚蠢了？
“只有這一點嗎？”端起杯子，他不急著喝，卻放在鼻子前晃了晃，嗅著茶香。
“臣妾本就是戴罪之身，幸得皇上寬宏，留著臣妾的性命。”她回答道。
輕輕的抿了一口，他往前靠近了一些，用手指輕輕的勾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看著她的眼楮道，“涵妃，你就當真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嗎？”
靜靜的看著他，涵妃眼神顯得有些堅毅，搖了搖頭。
松開手指，他嘆了口氣，“涵妃，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臣妾的罪過！”她回答道。
“真不知道，是你的罪過，還是朕的罪過！”君無邪說，“你是那麼聰明的人，朕三番四次給你留了機會，你還是一意要包庇他嗎？”
心中一顫，難道說，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她只是緘默不語，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了。
“你想不想救十六？”他突然這樣問。
猛然抬起頭，她的眼神顯得有些迷茫，“皇上的意思是……”
“如果想救十六，把你所知道的，所有關于寧王的事，都說出來，朕會考慮饒過你，至于十六，肯定也會平安無事的被救出來！”他說，“但是如果你選擇繼續這樣包庇他，那麼他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你也是知道了！”
涵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再黑色斗篷的映襯下，顯得過于沒有血色，她的唇瓣微微的顫抖著，她說，“是皇上，對不對？其實是皇上把十六給藏起來了，對不對？”
君無邪不置可否，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面對著她，仿佛只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早該想到的！”她跌坐在地上，“他承認了毒蛇，為什麼不能承認這件，不是他，果然就不是他。所以，皇上藏起十六，就是為了讓我對寧王起疑，好抓住我們的把柄嗎？”
“不！”搖了搖頭，君無邪說，“朕只是要你看清，有些人的真正面目。他如果真的在乎你，會利用你最在乎的人嗎？”
“那皇上呢？”她苦笑，“皇上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十六？”
“他是朕的皇子，朕想要接他去哪里住一段時間，都是朕的權利！”他朗聲回答，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是了，你們都有你們的理由，那我呢？”她搖搖頭，“不過，知道十六是在皇上這里，臣妾也就放心了。希望皇上能好生的照顧好十六，就算他不是您所出，人心都是肉長的，好歹也養育了這麼多年。”
說著，她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的磕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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