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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盼月還是躲開了,幾年後的今天在面對荀承淮的感情時她還是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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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承淮看著空蕩蕩的隔壁空座他並沒有起身去追甦盼月,並不是打算就此放棄,而是他知道甦盼月需要時間來冷靜,所以他並不著急。但他也沒有想過要放任甦盼月自由太長的時間了,幾年前那次正是因為他太過放松最終導致兩人一別幾年毫無音訊,這一次,荀承淮不打算讓事情再重蹈覆轍。
晚上,甦盼月才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荀承淮就到了。
“荀、荀兄……這麼晚了,你怎麼……”甦盼月有些詫異道。
“我若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直躲著我,然後偷偷溜走?”荀承淮半開玩笑地說道。
甦盼月有一瞬間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顯然,她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你果然是這樣打算的?”看見甦盼月的表現,荀承淮有些氣惱道。
“……”甦盼月局促地別開了自己的視線,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荀承淮的問題。
“我就這麼讓你難堪嗎?”荀承淮問。 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最後甦盼月像只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倒,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跟面對。”
“是我的喜歡讓你為難?”
“也不是。我只是……”猶豫了一陣之後,甦盼月最終還是開了口,說道,“怎麼說呢……其實,這幾年是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願意提起並不代表它不存在。你知道我爹他為什麼會這麼著急著要替我比武招親,而我又為什麼要假裝答應接受讓他安心嗎?”
意識到甦盼月可能是打算要說出她自己的過去。孫承淮在甦盼月隔壁坐了下來,問道︰“我並不知道這些。那麼……你願意告訴我嗎?”
荀承淮還記得他曾問過甦盼月關于她的夫君的事情,但當時甦盼月只說了一句“自己不想再提那件事”。 但,現在甦盼月既然願意主動提起,他當然也想要去傾听、去了解。
甦盼月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若不想說出口也就不會主動提起了。
只是……再度提起這件事情還需要更多的勇氣,所以甦盼月在點完頭之後又繼續沉默了一陣,長長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她才終于緩緩開口道︰“我跟你說過,我成過親。當初我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撒謊,所以才會在得知你喜歡我的時候選擇‘逃避’。當時你也問過我,說我既然已經成了親為什麼還會帶著自己的隨從離家出走。其實。那個時候是因為我和‘他’吵了架。我們之間的婚姻就跟很多人一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成親以前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成親之後,關系也相處得並不好。他不喜歡我,說我太粗魯。不夠溫柔;我也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兩個人一直都保持著距離。那一次我之所以生氣離開。是因為他竟然在我們成親後沒多久就與府里的一個丫鬟攪和在一起。雖然我們的關系並不好,可我也一直遵守本分更加沒有想過要背叛他,但他卻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所以一怒之下我就……離家出走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甦盼月皺了下眉,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只是一直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
“如果不想講的話,那就不要說了,我不想勉強你。”看出甦盼月的為難,荀承淮開口道。
甦盼月卻是搖搖頭,說道︰“不,沒關系,反正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說出來的。就像一塊腐爛的傷疤,越是用布去掩蓋便腐爛得越深,不如狠下心來將傷口撕開好好地將里面的膿水和腐爛的肉塊清理干淨,這樣……或許還有痊愈的機會。”
說完,甦盼月再度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後來我被管家找到然後又送回了夫家。對于我的離家,‘他’很生氣,所以……回去之後,他跟我大吵了一架,之後更是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以前我不說,是因為我並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擔心,但他實在做得太過分了,所以我便他的惡跡全部告訴了我爹。我爹那麼寵我,在知道真相之後當然不會委屈了我,所以我寫了一封‘休書’然後用了點手段逼著他簽下了。”
頓了頓,甦盼月讓自己停下來休息了一下,稍稍調整好自己逐漸激烈起來的情緒和心跳之後,她才緩緩又繼續道︰“之後……之後我就回到了上官府,也再沒有向任何人提過‘他’的事情。我爹也知道雖然我不提,但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是我的一塊心病。我爹也因此擔心我會對家庭和婚姻失望,所以他這次才會嘗試著向我提起比武招親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爹心里在想什麼,為了不讓他擔心所以才勉強答應了他的提議。不過,我其實並沒有想過再嫁人,所以才與我哥演了這樣一出戲。因此……你現在突然對我說……說你……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可以再度擁有幸福的人。盡管我自己並沒有因為我的過去而瞧不起我自己,但……我知道你們男人多少都還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所以……對于你的心意,我是真的很感激,但……恐怕我不能夠接受,我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接受你的心意。”
荀承淮在听完甦盼月長長地講訴之後,他沉吟了片刻,最後道︰“你說過,你沒有欺騙我。”
對于荀承淮突然的問話,甦盼月感到一陣疑惑,不解道︰“嗯?什麼?”
“我是說,當年你就告訴過我,你成了親,你並沒有欺騙我。所以,我也知道你成了親,但是……我並沒有想過因此而對你放手。其實,這幾年來我一直都在派人找你,不過,你爹將你保護得很好,我一直沒能夠找到你的消息。如果我真的介意你的過去,我也就不會一直派人去四下打听你的消息了。”
“可是……你一點兒都不在乎……”
荀承淮搖搖頭,“不在乎,我只在意你。至于你的過去,你也說過了,那些都是過去。”
雖然就像甦盼月所說的那樣,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干淨的、空白的、是完全屬于自己的,但……早在當年的時候,荀承淮就已經對這件事情釋懷了。更甚者說,即便甦盼月現在依舊還是有夫之婦,荀承淮也沒有想過要放手,他一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從那個男人的手中搶走甦盼月,不管對手是誰他都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現在既然甦盼月與那個男人分開了,荀承淮自然就更加沒有任何理由再對甦盼月放手了。
荀承淮曾經說過,他決定想要弄到手的東西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弄到手。這句話他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他對此有著絕對的自信也有著絕對的堅定。
對于甦盼月現在所說的那些“過往”和“曾經”,荀承淮並沒有因此而對甦盼月產生反感或者厭惡,相反地,他還對甦盼月生出了一份憐惜。憐惜她曾經被那樣的傷害,也憐惜她曾經有過那樣的遭遇。
而且,這樣一段彼此傷害沒有任何感情的過去比起她曾經刻骨銘心地愛過別的男人要來得好太多。
“你……”甦盼月驚訝地望著荀承淮,久久都沒能夠回神。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荀承淮竟然會回答得如此干脆,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他對她竟是如此的……
“我不介意的過去,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過去我都不在乎,這樣……你是不是可以重新認真考慮一下我對你的心意?”荀承淮輕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沒有想過再嫁人,那段過去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很糟糕……更何況……你是皇上,你怎麼、怎麼能夠……”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
“不、不是,我相信你的心意。正因為相信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你這樣包容我,甚至從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對我……這樣的情誼,我擔心我回應不了你,也給不了你想要的那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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