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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輕輕一抿紅色的唇瓣,一雙眸子里頭卻也是透出了勃勃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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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辦報紙,當然也並不是為了李竟,可是李竟顯然就會成為自己這個報紙創立的第一個犧牲品。
她也相信,伴隨報紙的蓬勃發展,自己手中必定是會有更多的權力,讓自己的影響力更上一層樓。
上天既然讓她這個穿越女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她自然也是不能辜負這樣子的福分了。
武安伯府,萬兒亦是替納蘭羽梳頭。她手指靈巧,小心服侍,更是禁不住嬌聲說道︰“二小姐如今這樣兒,卻也是越發好看了。”
納蘭羽抹了自己調弄的那些個脂粉,原本清秀的面容卻也是嬌艷了不少了。當然,她容貌亦只是從尋常變成中上。然而萬兒見納蘭羽歡喜,自然也是面不得捧了幾句。
只往常,納蘭羽听了,必定也是會歡喜的。可是如今,納蘭羽眉頭輕輕皺著,竟似有些古怪。
她那樣兒,似乎是惱怒,又似乎是震驚,還有些個說不出的意思。
自己面前擺的,可不就是紅樓夢?她是眼花了還是如何,竟然瞧著這個世上竟然還有紅樓夢這本書。且落款的卻並不是曹雪芹,而是那個什麼水雲主人。
許是湊巧吧?可是納蘭羽心里就是覺得有些個古怪。
“這水雲書社又是如何回事?”從前的納蘭羽,可是對這些個書兒冊兒的沒興趣的,故此如今的她搜索印象,竟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萬兒小心翼翼的答道︰“這樣子閑書,從前大小姐倒是很愛看。這水雲書社很有名的,當初那水雲主人連載這本石頭記,卻也是滿城轟動,京中紙貴,鬧得可謂是沸沸揚揚。這部石頭記,一旦出新卷,方才印出來,可都是被搶購一空。只這本書原主也只寫了半部,之後的卻也是再也不肯寫了。如今這本書是誰寫的,也不見能有個定論。大約是個有才的才子,書還未曾,人便死了,只留了稿子。”
納蘭羽眼神微微一冷,竟也是生出了些許深邃。定然不會差了,必定不會是什麼巧合,定然也是有人如自己一般,原本也是穿越的,故此能寫出這紅樓夢。這個老鄉,似乎混得比自己要好,且已經名利雙收,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原本亦是應當小心些個。此刻納蘭羽卻也是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是入了某些人的眼了。
隨即納蘭羽又取了一片附著書冊的紙兒,上頭寫了許多文章,卻也是不曾裝訂成冊。
一瞬間,納蘭羽容色也是變得有些個古怪。
且也是不必提別的,只說這些個東西,似乎原本也並不該在這里出現。
萬兒卻也是並不動納蘭羽的心思,只以為納蘭羽容色之所以這般古怪,乃是因為不知道這物件兒到底是什麼東西。萬兒也是向她解釋︰“這也是水雲書社新發行的東西,也不過幾文錢,不算貴,如今人人都買,咱們府里也是買了幾份。那上面載的,既不是什麼詩詞,也不是什麼治學文章,瞧著像是小說異志,說的卻也是時新故事。如今上頭載的,和咱們府里的事情居然也還有些關系。如今這東西,外頭就被稱為報紙。”
報紙?納蘭羽唇角輕輕的抽動一下,她心中越發狐疑,心下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旦確定了,她心兒里反而有說不出的失落。原來她竟然並不是唯一的一個穿越者,原本心里那絲穿越者的優越感,也是淡了些個了。
同時納蘭羽心里也是犯了嘀咕,心里添了些個好奇,只不知道這報紙之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有趣的事兒。隨即那標題就映入了納蘭羽的眼簾︰美嬌娘竊居嫡女位,蛇蠍女毒鴆親父兄。
昌平侯府里頭,月娘亦是花了幾枚錢,買了這新出爐的報紙,只送到了姚雁兒跟前。
姚雁兒身邊幾個丫鬟也都是識字了,瞧得面色都變了。這些個話兒,說來卻也是並不如何好听。
若是往常,月娘也並不如何留意這些個事情,只說外頭那些個閑言碎語,且又與正主能有什麼相干。只要得了侯爺寵愛,自是關上門過自己的舒心日子,又不損一塊皮肉。然而如今,月娘也似隱隱覺得,只恐怕外頭的聲勢,斷然也是不能這般輕易就了結了,指不定鬧出了什麼些個事兒。
月娘雖然是個精明的,到底也只是個婦人,一時心下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禁不住拿眼去瞧姚雁兒。隨即月娘卻也是發現姚雁兒正目不轉楮瞧著面前這張報紙,神色也是專注。姚雁兒沒有言語,月娘也只道她是氣狠了。遭了這麼些個事兒,誰也是要動氣的。且更不必提,這報紙上的言語,將姚雁兒說得極為不堪。
無非是說姚雁兒出身有異,卻也並不是侯府的嫡出女兒,只是納蘭錦華與人奸生的女兒。又貪圖富貴,做出那等狠辣之事,只將徐進風父子給生生毒死。那納蘭錦華雖愛女兒,卻也是容不得這樁事情,只告去官府,求個申述。偏偏李竟手中頗有權勢,竟然也是生生將這樁事情給壓下去,將這婦人欺辱得好苦。
本朝最重孝道,她一個奸生的女兒,竊據侯府嫡出之女的身份也還罷了,誰又能想得到,她竟然這般忤逆不孝。如今水雲書局將這些紙印得如雪花也似,傳得到處都是了。這京里富庶,誰手里頭沒兩個閑錢,見別人說得有趣,若是借不著,就去買一份兒,回家了只慢慢去讀。且這尋常百姓,哪個知道豪門內宅的狀況。如今這姚雁兒,一則是伯爵之女,一則又是侯府正妻,如此尊貴的位置,難免也是惹人關注。
月娘將姚雁兒這神色瞧在眼里,只道姚雁兒是氣得狠了,故此方才沒言語。她心里也是自嘲,自己是糊涂了,能指望侯夫人有什麼主意?雖然這位侯夫人也是精通商事,似乎不同尋常的閨閣女子,然而到底也是深閨大院里養大的,這見識也是尋常。如今不知誰搗弄出的報紙,似乎就是一心一意的和昌平侯府做對,這等物件兒,月娘就是見多識廣,以前也是沒听過說過的。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竟然鼓搗出這些個東西。
紅綾見姚雁兒不言語,只道姚雁兒是氣狠了,不由得勸道︰“夫人原本也是沒必要和這些無聊的人置氣,不過是隨意寫些話兒,卻也是最可惡不過。如今夫人病還不曾好,仔細自個兒身子。”
在她心里,最擔心的自然也是姚雁兒的身體,原本姚雁兒就是身子骨,只恐怕這般被人折騰,以後也是不見好的。
“我只是覺得這物件兒確實有趣,方才月娘說了,不過兩文錢買的。這般一頁紙,不必裝訂,排版也方便,便是費些油墨,本錢至多一文錢也是足夠了。如今京里一本書,賣到幾十文一本,誰也不會隨意就買一本,只若是兩文錢,大約也還是有不少人花銷得起的。且尋常百姓,最樂意听到些個自己接觸不到地方的事兒,更是會對這些東西覺得有趣。也不知道是誰經營的,倒是有些個心思創意。”
姚雁兒原本就是慣會做生意的,此刻也是生出了些個佩服。
嬌蕊輕輕一翹唇瓣︰“我瞧那人,只是圖財,所以才不知道听了些個什麼,便如此詆毀夫人。”
姚雁兒心里卻並不覺得,如今除了京城,別的地兒也是沒那麼多能識文斷字的人。能去私塾讀書的,大約家里也還是有些財帛的。故此能認字的,也是不在意這幾枚銅錢的花銷。若是不定個兩文錢價格,隨意就散了出去,那些個不識字的拿了這報紙,也是沒什麼用處,只恐怕也是瞧不懂的。既然是這般,姚雁兒就越發覺得有人弄出這麼些個東西,是刻意針對自己的。當然報紙這玩意兒,若離了京城,若沒那麼多認得字的人,只恐怕也是沒什麼用處。
月娘亦是在一邊說道︰“夫人,這樁事情,你可也是要上點心,可是不能不放在心上。那外頭,街頭巷尾都是在傳,說出去也是不好听。那些個清流御史那里,折子也是一本又一本的在上,只說什麼是為民請命,民意使然。”
當然,月娘亦是並不覺姚雁兒能有什麼法子,只盼著姚雁兒在李竟耳邊添這些個話兒,將這些個事兒給壓下去。
“如今只是那納蘭錦華去了官府,此事內中到底是能有什麼情由,只恐怕誰也是不知曉。還不曾查出個所以然來,就寫得和真的一般,這也是詆毀夫人,說些個沒根由的話兒。不如去請侯爺將那什麼報紙給封了去,不必理會了。”月娘亦是好意,這些話兒傳得人多了,只恐也難以干休。
姚雁兒卻也是輕輕搖頭︰“那水雲書社,自成立發了那石頭記出來,許多讀書人都捧著。雖然幕後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誰,大約也是非富即貴,並非等閑。更何況如今,這個報紙傳也傳開了,若是再有什麼動作,別人還當真以為侯府以勢壓人。”
月娘仔細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兒,自己是想得差了,竟也是不曾想到這一遭。
那納蘭錦華自打去了京兆尹,一時並無消息,不是被李竟壓下去,就是有人刻意籌謀。
只是如此一來,這口氣卻也好似生生堵住了,一時竟吐不出去,也咽不下。
“我原本讓你打听的事兒,也是如何?”姚雁兒眼珠子輕輕一眯,便如此問道。
月娘趕緊說道︰“就跟上次回的那般,大約也是差不了哪里去了。難怪伯爵夫人手里也是短了些個銀錢。”
別的,月娘細細想來也是心里添了郁悶的。
一大清早,那京里清荷茶樓亦是開了門,迎了客人。這樓子里點心做得好,什麼梅花糕、千層糕都是做得極好,再切了干絲,配合一壺好茶水,更似能招客。
那茶食上來了,趙離卻似乎並無胃口。他一身素色衣衫,唯獨衣擺落了淺淺暗紋,腰間只結了枚玉玲瓏。原本清秀面容之上,一雙眸子卻隱隱有些暗沉,竟似生出了一絲藹藹霧氣。
聶紫寒只輕品茶水,任由那一絲淺淺苦澀只在自個兒舌尖上緩緩舒展開來,唇瓣卻也好似溢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兒笑意。
這般茶樓,一貫都容易招來些個讀書人,議論些個話兒。只是卻也是不曾想到,自己瞧中那婦人,如今卻也是折騰出這般陣仗。
“卻說那納蘭府的姑娘納蘭音,原本並非嫡出,你我俱也知曉,可也不知道真也不真。”
“若是不真,只說那納蘭錦華,如今也不過是個尋常婦人,又沒個別的仇家,如何便招惹了這般禍事?”一旁,便也是有人不屑,一副洞悉事情真相一般。
然而他言語雖然武斷,卻也是並非沒有些個道理,細細想來,也似有些痕跡可尋。
“然而我卻听了消息,官府也命了捕頭去查這樁案子,似乎也與那嬌滴滴的侯夫人並無干系。”卻也有人生疑,如此問道。
先前那駁話的書生只是冷笑︰“如此明了的事兒,可笑卻也是偏巧有人看得不通透。那納蘭氏夫婿是誰,不就是昌平侯李竟?那可也是聖上跟前,紅得發紫的一個人兒。從前他便是個紈褲,如今這些年來雖然低調,可也並不曾吃過什麼暗虧。那納蘭氏據說又是出落得美貌可人,是個絕色人物。若不是自幼舉止有些個輕浮,那也是斷然不會嫁給李竟這個名聲不好的做妻。如今李竟如何甘願舍得這個婦人?”
隨即他手指輕輕扣著桌子,面上更有不屑之色︰“且以那納蘭氏尊貴的出生,就是要取人性命,難道當真還要她自個兒動手不成?以她如此出身,原本也沒有這般道理。無非是派個人,暗中下了手。就是出了事,那下手的人只當棋子舍了去,也是與她沒什麼干系。如今要緊的,只要查出納蘭錦華可是那納蘭音的親生娘親,就算是真想明了。”
另一頭,卻也是見趙離輕輕嗤笑了一聲,面上更是添了些個不屑之色。
聶紫寒只一笑︰“世子瞧不上這等人物說的荒唐言語,可是你一大清早,就來這兒,可不就是為了听這個?”
“那個什麼報紙,那些個什麼傳聞,可是于我等沒什麼干系。”
趙離輕輕的垂下眸子,不錯自己為了報仇,是與聶紫寒一道有所設計。然而如今,似乎也還有別的人暗中算計什麼。趙離心下,忽而亦是有些個不是滋味。
“不錯,這樣子風格,實在太過于張揚,並非我喜愛的。”
聶紫寒輕輕一嘆,一手撩住袖兒,另只手卻也是輕輕舉起茶水。
趙離瞧著聶紫寒,心下忽而也是添了些個古怪的味道。他亦是知曉,聶紫寒出身並不如何的高,且又是武夫,然而一些極小的細節卻也是能瞧出來,聶紫寒那教養可謂極好的。那一舉一動無意識間透出了優雅,是世家子弟刻意訓練過才有的。且聶紫寒性子雖然陰狠綿密,卻也是不知不覺的透出了幾許天生的高貴。
“那納蘭音既是如此不孝,莫不是便憑著能嫁給李竟,就能如此招搖不成?”
一晃神,外頭那些個讀書人言談間已經激烈起來。
“不過是個水性美貌的婦人,就能依仗昌平侯府,時時無憂也便是了?如此不孝狠辣,怎會有這般蛇蠍人物?莫非朝中權貴,便能如此肆無忌憚。”
一名青年已經是憤憤不平!
之前那煽動書生,卻亦是不住冷笑︰“朝中之事,原本就是已經如此荒唐。只說那李竟,原本也只是紈褲,是依仗父親余蔭,又有從龍之功,竟然如此得意。也難怪他是不知輕重,竟然也是將那所謂的禮法視若無物。”
說到了此處,他面上更添了惱恨之態,更是激動非常。
只說李竟,年紀輕輕就能平步青雲,本來便是有些個招了人的眼。只是平日里,尚也是不覺得。如今有了姚雁兒那事兒做引子,在座這些青年士子,無不就覺得自己一番發泄是有了足夠理由的。
一時群情激憤。
趙離瞧著這些個人,容色竟也隱隱有些漠然。所謂不畏權貴的熱血,也不過是如此,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是有些嫉妒,只這些人自己知曉。
聶紫寒卻也是很有興致,將這些個事兒盡收眼底,且亦是瞧得津津有味。
而在茶樓另一頭,一道嬌柔的身影便這般坐著,唇角更是添了一絲淺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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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努力點,晚上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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