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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雁兒睜開眼,心里添了些惱意,面上卻也是仍然是一片溫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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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妾身服侍,妾身自是該盡勞。”
雖知李竟或是有意撩撥,然而于情于理,竟也是挑不出個什麼錯處。自己畢竟是他的妻,便是盡心服侍,也是理所當應的事兒。
只她如今,卻也確實不樂意親近男子,李竟雖然知曉,卻並無十分強迫。
這男子,似乎也不是那般純良的性兒,原先妾也是有好幾個,且性子也是極狠辣的。只這件事情,卻並無十分強迫。
又或者是欲擒故縱,有興致玩什麼游戲?
姚雁兒心思紛亂,不由得琢磨這些,又取了毛巾向前。
水霧繚繞,李竟褪去了衣衫,那身子也在水霧繚繞之中,是隱隱有些模糊的。
近些了瞧,卻也是極勻稱精悍的身段兒,身材是極為高挑的,肩膀寬闊,腰身細細。
這也是武將,方才會有這樣子的身材。
姚雁兒面頰也是紅了紅。
莫看她從前經營商事,是個放肆大膽的,可是這男女情事上,還是個羞澀靦腆的人。她熟悉的,也只溫文軒的身子。溫文軒是個讀書人,絕對不能和眼前男子的身材相比。
李竟卻開口道︰“夫人不給為夫搓背?”
不提李竟那清俊得不可思議的俊美容貌,眼前這具身子,倒是極有侵略性的,讓姚雁兒心頭升起些許不安。
隨即,姚雁兒卻也是緩緩定下了心神。
她是個女子,再如何強悍,有些事兒也是難免有些不淡然。可是既然是經歷了生死了,也是不必如此情態。
不就是服侍一個男子沐浴,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
姚雁兒走到了李竟的身後,手中的帕兒按住了李竟的後背,慢慢的替李竟揉搓。
李竟禁不住眯起了眼楮,開始享受姚雁兒的按摩。
那朦朧水霧散去些,姚雁兒定了定心神,恍然瞧見李竟那背後似有什麼。
仔細瞧瞧,竟然是些舊傷留下的疤痕。
原先的納蘭音,對情事也是極為靦腆的,且也不曾跟李竟留宿幾日。每次歡好,納蘭音都是極為害羞,只恨不得將眼楮閉起來。故此便是原主的記憶之中,對李竟的身子並不如何熟悉。哪里好似如今,李竟這身子就是在姚雁兒的跟前展露無遺了。
李竟背部線條是極為優美,並無絲毫贅肉痕跡,如此這般優美的背部,且也有些疤痕,無意是觸目驚心,亦是仿佛破壞了什麼美感似的。
姚雁兒初按到了侍候,心里也是有些訝然,輕輕的啊了一聲,隨即又將這聲輕呼緩緩的咽回肚子里去了。
“怎麼了,從前不知道我背上有這些。”李竟閉著眼楮,緩緩說道。
姚雁兒輕輕的嗯了一聲,不由得說道︰“從前可沒有細瞧。夫君年紀輕輕,背後卻有這些傷,可是京里一點風聲也沒有。”
“小時候我就隨父親離了家了,和父親在外幾年,他也讓我做些我喜愛做的事情。”李竟低低說道。
姚雁兒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個傳言,李竟就是因為打小就離開了賀氏,所以賀氏並不喜愛這個兒子。當初賀氏鬧了一場,後來有了個小兒子,也就干脆將大兒子給拋去腦後了。其後李竟方才回了京里,別人都說李竟因為養在軍營,不知禮數,性子不好,養得壞了。那時節,京里也是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謠言,只說李竟有瘋癲之疾,不能承爵。
若不是這樣,自己也是不能順利嫁入侯府。
從前姚雁兒並不覺得如此,此刻姚雁兒的內心之中卻也是禁不住升起了點點的異樣。
就是不知道,李竟心里是如何想的。
那水霧蒸騰,也讓姚雁兒的臉頰浮起了一絲暈紅,宛如嬌嫩的玫瑰花瓣,顯得異樣的鮮艷明媚。
似乎李竟就是這般沉默的性兒,無論從前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是這樣子的沉默寡言,只輕輕一句話就將很多事情就帶過去。
姚雁兒心里琢磨著心事,不知不覺,戳背的手就往下按了去。她回過神來,方才發現自己已經按住了李竟的腰眼兒。
李竟的後背光溜溜的,肌肉結實,後腰是極為 韌的。
姚雁兒面頰熱了熱,只覺得這樣子姿態亦是隱隱透出了一股子的色氣兒,頓時也是松開了手掌了。
李竟卻也是渾然不覺一般。
姚雁兒拿起了洗澡用的香膏,打在帕子上,一點點的蹭在了李竟的後背,慢慢的搓開。
男子那極勻稱的後背,那些傷痕瞧著有些突兀,可是湊在一起,又有一種奇異的凌虐的美感。
李竟平時極重儀容,絕對不喜自己衣衫不整。他的背部自然是極少就露在人前,那膚色自也是顯得蒼白了些。李竟發絲打濕了水,就這般貼著。
此刻李竟感覺背後的小娘子的動作,心口漸漸也是有些發酥,仿佛被小貓輕輕的抓著自己心尖兒,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其實姚雁兒許是不知道,他從沒有讓別的女子服侍自己洗澡沐浴的。李竟是個並不樂意別人觸踫自己肌膚的人,也不樂意自己露出身子的樣子讓別人瞧得太多。身為男子,李竟自然也是有那麼些個欲念需求,然而他卻也是克制得極好,並不樂意別人瞧見。
他與那些個小妾同眠,是因為他需要子嗣,而且男人的身子亦是需要發泄的。
如今姚雁兒那溫軟的手掌輕輕的靠在了李竟的後背,卻也是讓李竟感受到了一份溫柔熨帖,讓李竟內心亦是微微有些恍惚。
似乎就如真的一般。仿佛自己娶進門的就是這樣子一個可人賢惠的女子,而自己卻亦是與她夫妻想得,十分要好。
隨即李竟一伸手,頓時也是抹去了面頰上的水珠子。
他是糊涂了,心里為何竟然是有這樣子的心思?
慢慢來吧,既然自己知曉動了心,或者不如尋出她的真實。如若是危險的,那就狠下心來斷然斬斷。
李竟眼波流轉,一時溫柔,一時亦是有些個狠辣,變化不定。
姚雁兒澆了水,替李竟洗淨。而李竟亦是起了身,任由那些個水珠緩緩從他身上滾落了。
隨即他目光落在了姚雁兒的身上,姚雁兒那袖兒挽起到了肘邊,露出了雪白的手臂。眼前女子臉頰亦是被水汽燻得有那麼幾分嬌紅,越發顯得美艷不可方物,一身素衫亦是被打濕了幾處。
原知道,這女子是精于算計,且手段狠辣的。可如今,李竟竟也是隱隱有些個錯覺,只覺得眼前女子雙眸竟然是說不出的清澈干淨,明潤透亮,只偶爾目光流轉,透出了幾分的慵懶。
李竟心中思忖,這般姣好容顏,如此情態,卻也是掩住了滿腹的狠辣心計。而自己,似乎也是被這張皮相蠱惑,心里雖然不樂意,卻還是禁不住沉溺。
一時李竟的心里也是添了些個惱怒之意。隨即李竟手臂一攬,就攬住了姚雁兒的腰身,隨即就吻住了姚雁兒的嘴唇。
他舌頭撬開了那並不如何配合的唇瓣,一點也不斯文試探,反而如烈火一般席卷而來。
姚雁兒啊了一聲,果然這洗個澡,就容易洗得發了情。
這男子雖有溫文爾雅的皮相,可是實際上就是動了情的猛獸,隱藏在溫文爾雅的皮相下,卻也是有著發泄不了的火熱經歷。
只她原本也不該這般輕輕啊了這一聲,她這般輕輕啊了一聲,仿若就給了李竟的機會一般,讓李竟攻城略地,佔據一切,糾纏得更深。
李竟眼神之中,仿佛有那麼一股說不盡的深沉,烏黑的眸子深處,好似有零星的火光,只要輕輕一點,就能成為燎原之火。
姚雁兒眼神迷離,身子不斷躲閃,亦是主動推拒對方的糾纏。
許是今日一番鋪成,似乎讓姚雁兒心里亦是並不曾那般抵觸,厭惡之意亦是不如從前那般濃重。只那心里,仍然有些個說不出的排斥,不過是不似從前那般恐懼畏懼罷了。
李竟驀然伸手,干脆將姚雁兒攬入了木桶之後。
姚雁兒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時,男人未著寸縷的身子亦是已經緊緊貼著,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了一股火熱之意。她原本只穿著輕衫,被水打濕了衣衫,打濕的衣衫貼著肌膚,一時曲線盡露。李竟松開了唇瓣,垂頭瞧著。
懷中的身軀嬌軟得緊,仿若柔若無骨,領口因為一番掙扎亦是胸口了些。一抹鮮艷的紅色抹胸亦是透出來,趁著雪白粉嫩的肌膚,越發顯得鮮明。順著瞧下去,那衣衫包裹的一抹嬌軟也是若隱若現,仿若最精美的細瓷,卻亦是極為柔軟。雪白粉嫩的肌膚之上,亦是沾染了些個水珠,透出了一股水潤氣兒。姚雁兒輕輕的咬住了唇瓣,幾縷烏黑的秀發俏生生的垂落,映襯著有些秀氣的下顎,輕輕的喚道︰“侯爺。”
李竟再次湊過去,輕輕吮吸姚雁兒的唇瓣。
姚雁兒躲避著,卻也是不好動作太大了,眼楮里亦是禁不住透出了一股子水汽,透出了一股子的慌亂︰“侯爺,不要。”
李竟輕柔的唇瓣不斷的落在了姚雁兒的臉頰唇瓣上,火熱的氣息時不時就撲在了姚雁兒的身上。姚雁兒唇里說出的話亦是斷斷續續的溢出︰“如今……如今……妾身……有些不便……”
驀然她身子感受到了什麼,姚雁兒頓時身子一僵。
李竟的唇瓣兒輕輕下移,挪動摩擦著姚雁兒的脖子,細細碎碎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在姚雁兒那修長的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隨即又舔動一下。
素色的衫兒是上等的蜀綢剪裁而成,解下了那暗花碎印兒腰帶,輕輕扯開,姚雁兒衣衫也是有些個松散了。
擠入了兩個人,木桶的空間亦是有些擠了。
李竟眸色亦是微微有些深邃。
原本自個兒,是並不這般急切的,只是如今,似乎又等不得。
夫妻情好,原本亦是最正常不過事情,如今的她,原本就是自己妻子。
姚雁兒只感覺一具有些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卻也是有力的,透出了一股子活力勁兒。這是習武的,健康的男子身子。
似乎,總是不能讓人厭惡。
只姚雁兒卻仿若喘不過起來也似,帶著幾分慌亂似的,口不擇言道︰“侯爺,如今院子里正空著,妾身亦是能給你挑個妾,只要,只要你歡喜。”
尋個好拿捏的,送給李竟,安安分分的。
畢竟人家很有興致,自己不樂意服侍,她也不能拘束別人。
姚雁兒有些慌亂的想著。
李竟容色卻也是冷了冷,心尖兒也是跟澆了涼水似的,興致也是慢慢的就散了些。
這女子若是對男子有了什麼心思,便算是正妻,也不樂意添個妾的。
兩個人身子原本貼得跟密縫兒也似,李竟卻也是輕輕的將姚雁兒推開了些。
姚雁兒瞧著李竟的面容,李竟如今神色亦是有些個晦暗不明的,讓姚雁兒內心之中亦是禁不住升起了絲絲異樣。
哪個貓兒不貪腥,且李竟從前也是沾染葷腥,並不是吃素,總沒見李竟守身如玉了去。
故此若說給李竟納妾,李竟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喜。
可惜自己這個時候提出來,分明是拒絕之意,是個男人,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自然也是會不歡喜的。
姚雁兒幾乎就想著,給李竟安排個通房。
只她心里還是喜愛納蘭音留下的四個丫鬟的。她既不樂意侍候這個男人,總不攔著他沾染葷腥。只第一,這個妾要乖巧听話,第二則是,對方要心甘情願。也並不是每個丫鬟都樂意爬上床,並且願意侍候人做小妾,有些是願意嫁給管事做正頭娘子。
若是處置得不好,反而會成了仇。
姚雁兒心里不知道怎麼,心思煩亂,只想些這個。
眼前男子面容就近在咫尺,沾染些個水珠,卻也是俊美非常。
姚雁兒瞧眼里,心中亦是泛起了那麼一絲絲的古怪味道。亦正是這樣子一張極好的面容,方才讓文姨娘心醉神迷。
可惜她心中懼意,卻也是讓她不敢沾染。
這情原本就是最毒之物。
李竟任由面上的水珠緩緩垂落,順著李竟那尖削的下巴輕輕垂落,眼楮里也是透出了一股子溫潤和氣兒。
“夫人身子不好,是為夫唐突。”李竟輕輕的摟住了姚雁兒肩膀,神色卻也是溫和些個。
“只是,添了妾就不必了,為夫就等你身子慢慢好起來。這些,你可是記在心里,莫要給為夫招惹個什麼妾。”
李竟嗓音里微微透出了些個沙啞味道,眼波流轉,最後一句卻微微有些沉。
姚雁兒眸子里清光流轉,卻也是微微有些恍惚。李竟這些個話,是什麼意思,還當真就不沾染葷腥了?
回了房,姚雁兒換了衣衫,紅綾也是臉紅紅的沒有說話。
夫人服侍侯爺洗個澡,倒弄得四處都是水,這般情態,誰瞧見了心里也是明白了幾分。
如今夫人和侯爺,倒是極好的。
姚雁兒輕輕的躺下來,卻亦是隱隱覺得自己身子透出了一股酥軟。
她手指輕輕的掩住了紅唇,眼波流轉。
從前這身子有些孱弱,慢慢就養好了,似乎也是一具極成熟的身子。
姚雁兒輕輕的舒展了身體,知道就在剛才,不但李竟動了欲念,似乎自個兒也是如此。
“夫人身子不好,以後,也說說侯爺,可別折騰得太厲害了。”紅綾話里有話,自己這般說著,她的臉也是紅了紅。
“如今家里面,侯爺身邊也是少了幾個人,原本也該挑幾個好的服侍。”
姚雁兒輕輕說道。
紅綾也替姚雁兒攏起了被子。
“雖然如此,總要慢慢尋,不然院子里鬧些個妖蛾子,總是不好的。”
姚雁兒心里添了事兒,原本自個兒是不會跟紅綾商量心事的,可是如今姚雁兒卻也是開了口︰“可是侯爺說了,他不樂意納妾。”
紅綾心里怔了怔,忽的添了些個憂愁。
夫人這個樣兒,可是對侯爺多了情?
一旦動了情,以後侯爺是否能永遠便是一心一意的,這也是極難說的。
可是也難怪如此,誰讓侯爺對夫人那樣子好。
等紅綾放下了簾子,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外頭隔間兒。
粉黛悄悄的進來,容色卻也是有些淡淡的古怪。
她驀然攏起了身子,低低的說道︰“夫人如今,卻是跟侯爺極好的。”
紅綾輕輕點點頭,心忖粉黛必定是在外頭听見了。粉黛一貫膽子也不是極大,料來也不會有那些個心思。只幾個丫鬟里面,嬌蕊樣子生得最好,性子也外露,或者難免會有些個心思,有那麼些個不該有的念頭。
既然如此,自己若是得了空閑,許也是要勸嬌蕊幾句。
粉黛嘆了口氣,卻抿起唇瓣,隨即壓低了嗓音說道︰“夫人也是糊涂了,侯爺那樣子的身份,以後怎能身邊清清靜靜的。原本夫人有了孩子,添了些細水長流的情分,好好攏住手里的錢就好了。如今起了這麼些個心思,以後免不得有些心酸的,倒是不好。”
粉黛暗中悄悄的捏著自己手里的手帕,心里禁不住在想,夫人,夫人還真是個不聰明的。
紅綾心里也是這樣子想,口氣卻也是有些遲疑︰“我也听說,正房夫人得寵,就沒且的,只要夫人有了孩子就是了。”
粉黛卻也是一副通透的樣子,輕輕柔柔的說道︰“咱們心里也是知道,夫人身子有些個不好,你跟我心里都是明白。這也不必提了,這等事兒,原本我們也是听說過的,比如那東城的雲夫人,原本不是說夫妻情分多少。可如今徐夫人去年滿了三十五歲,侯府還添了禮。可家里卻添了兩個美妾,徐夫人樣子瞧著不知道多憔悴。夫人畢竟,畢竟年紀尚輕,又是,又是被冷待久了,侯爺待她好些,她,她就是有些動了心,這也是免不得的。”
粉黛說到了最後,也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又好似掩飾似的酒垂下了頭去。
紅綾沒說什麼,心里卻也是覺得粉黛說得也是有些道理。
粉黛坐下來,輕輕的挨著紅綾坐著︰“紅綾姐,夫人最是喜愛你了,若是有空,你就和夫人說說。”
紅綾也就點點頭。
粉黛見紅綾倦了,也就不說什麼,只回去休息了,留紅綾在外頭睡著服侍。
清晨,姚雁兒回了院子。
粉黛湊了前,輕輕說道︰“夫人又去練箭了。”
姚雁兒點點頭,將一雙手泡入溫水中,好消了手掌上的疲勞。
粉黛心里也是有些糊涂了,侯爺不能總相陪,夫人卻是連得很勤。
只她心下雖有疑惑,卻也是不好多問的。
姚雁兒眼波流轉,心里卻想起了別的。
她記得那一日,秋獵之會上,自己無力的樣子。那樣子的滋味,姚雁兒永遠都記得。
是不甘、是難受,幾乎刻骨銘心。
當然只是練箭,遠遠不夠的。如今這個男人不但有權有勢,似乎還是德雲帝的心腹。姚雁兒頓時又想起了甦後送的那蜜蠟紅香珠兒,心中心思流轉,眼楮里卻也是禁不住浮起了瀲灩的水光。
她是不樂意自己再軟弱無力了,任由那個男子欺辱。
那個男人,冷冰冰的,可是總也透出了一絲絲的邪氣兒,仿若一條毒蛇也似,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慢慢的纏上來。
那日聶紫寒折騰自己的事情,姚雁兒腦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是記不住了。也許她的心里,是不樂意記得這些的。可是姚雁兒仍然是記得,對方手掌摸過自己臉時候,那掌心卻也是冷冰冰的。
不似李竟,昨個兒貼上來的那具身軀,卻是溫熱的,充滿了活力的。
姚雁兒的臉頰也是禁不住添了些個熱意。
就在這時,嬌蕊卻湊上前來,在姚雁兒耳邊嘀咕幾句。
姚雁兒暗中一挑眉頭,面上卻也是添了些個思索之色了。
紫燕卻也是哭得梨花帶雨,極可憐,就這樣子被領上來,面容是極為淒慘。
她湊上來,周圍的神色卻也是有些不好看的。紫燕心里頭也是知道,如今面頰也是紅了紅,好生的不是滋味。
原本也是文姨娘折騰,給了自己些個錢財,讓自己招搖些個消息。
紫燕原本只當文姨娘是有意爭寵,哪里能想得到,文姨娘內心之中竟然是有這麼些個心思,弄出了這麼些個事情出來了。一想到了這兒,紫燕的心里自然也是不是滋味的。
“夫人,還盼夫人饒過奴婢,奴婢不樂意去莊子上。”
那莊子上的婆婦,可是最為凶悍不過了,自己若是去了,還不是要被狠些欺辱。原本自己就是犯了錯,方才被打發去了。只恐怕自個兒沒有去幾日,也定然是要死了。
紫燕心里自然也是不樂意如此。
“你說有話與我說?”姚雁兒瞧著紫燕,輕輕問道。
文姨娘那事兒,姚雁兒心里仍然是有些疑惑處的。
比如恰巧湊在一起的北衛軍之事,讓文姨娘幾乎有機會成為李竟的正妻。正因為有這般誘惑,文姨娘方才能狠下心來,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女兒。
可是文姨娘,那也是個內宅之中的姨娘。她所用的手段,無非是故作嬌弱,下毒暗害,又哪里知道些個朝廷之事,甚至順勢利用,造成這般情勢。
只若說這些乃是湊巧的,姚雁兒的心里也是越發不肯相信了。
所以,她方才想見一見這個紫燕。
紫燕雖然也許知道得不夠多,可是畢竟也是文姨娘身邊丫鬟。便是文姨娘弄來下藥的曼陀羅花,也是紫燕弄來的。
紫燕抬起頭,眼楮里也是透出了一絲希翼的光彩︰“若奴婢不必去莊子上,無論要奴婢說什麼,奴婢心里都是樂意的。”
姚雁兒有些好笑的瞧著紫燕。
文姨娘雖然慣會籠絡人心,還真讓她籠絡了幾個可用的人。可是她怎麼調教丫頭的,竟然也是說出這等蠢話。
好似自己一個正方夫人,還能被一個丫鬟拿捏了一般。
姚雁兒唇瓣輕輕揚起,緩緩說道︰“你若是樂意說,自然是好的。你若是不肯說,我自然也是不會勉強。”
眼瞧著姚雁兒要將自個兒兒逐走,紫燕方才回過神來,跪在地上趕緊說道︰“奴婢冒犯夫人,只是一直糊涂,並不敢有什麼別個想法。只奴婢知道些個事情,還盼夫人給個機會,容奴婢開口。”
紫燕抬起頭,瞧著姚雁兒輕輕的點了下頭,她心里方才也是輕輕的松了口氣。
她有些發怔,方才說道︰“其實姨娘,原本膽子似乎也不是很大的,一直也很疼巧姐兒。只後來,有一天,姨娘偷偷出了門,帶著我。她那次沒有帶水雲,水雲不愛出門,不像我那麼熟路。夫人平日里就最信任水雲了,對我卻是一般般。她偷偷去見了一位小姐,那位小姐戴著面紗,我是不認識的。她們談什麼,我沒辦法跟著去,也是不知道。只我隱隱約約的,仿佛能猜測到一點。姨娘回來,就說到了北衛軍之事,她說漏了嘴,說她原本也應該是個官家小姐的,只是運氣不好。”
姚雁兒輕輕點點頭,想來文姨娘就是個不安分的人,所以心里早有了個心思。且她原本不知道北衛軍的時候,後來卻是知道了。她自認自己是個千金小姐,自然也是有了別的心思,原本一分心思也是能變成五分。
既然如此,那背後這樣子教唆文姨娘的人可是真會說話,可是真有心計。自己還不曾動什麼手腳,只是教唆,已經是讓侯府雞犬不寧,甚至險些將自己置諸死地了。
當然這女子,背後定然也是做了什麼些個手腳,不然皇後也不會就這樣子留意到了文姨娘。不過是個侯府的妾,誰又知道她的父親曾經是個有功勞的。
“那院子位置,婢子也還記得。婢子知道姨娘雖然不安分,可是原本也想不到她竟然這般心大。姨娘有什麼後果,婢子也是不替她可惜,可是那背後指使的人,卻也是極為可恨的。”紫燕也是說得咬牙切齒。
姚雁兒想了想,似乎應該也沒有這樣子的仇家。
只姚雁兒心里這般想著,心下卻也是越發凜然。
要說從前,自己算計趙宛,似乎也是悄無聲息,趙宛都不知道自己在算計她。
會咬人的狗,那是不會叫的。
真正厲害的,方才不會張揚,一定便是能做得最狠辣最果決。
想到了這里,姚雁兒心下也是越發警惕。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姚雁兒心里也是很想要走到。
京城東九街,這里胡同縱橫,若不是京里老人,外地人來這處,總是容易迷路了。
只這時,一輛馬車卻也是悄悄的駛入了巷子。
馬車听下來,一道婀娜的身影掠下,卻是個年輕妙齡的少女。
她似乎是極為謹慎,戴著面紗,便是相熟的人,也是不見得就能認出來。
少女進入了一處朱紅的門戶,等沒有人了,她方才解開了面紗。里頭,自然早就有個男人在等著了。
女人衣衫被一件件的褪去,她嚶的一聲,就撲入了男子懷抱之中。而男子唇角,卻也是泛起了一絲有些邪氣兒的笑容,越發的冷漠。
懷中的少女,面上泛起了醉人的春情,瞧著他的神色卻也是充滿了痴迷。聶紫寒心里卻並沒有什麼感覺,左右也不過是個女人,且還是個年輕嬌嫩的。
只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會露出這般神色。
一番*之後,那女郎偎依在聶紫寒的懷中,嗓音之中卻也是透出了幾分恨意︰“聶郎,那納蘭音辱我太甚,還是你待我極好,肯替我報仇。”
也不是第一次相好,她也早不是處子之身,如今身子的身子更是成熟如婦人。
聶紫寒輕輕的嗯了一聲,眼底深處卻也是隱隱有些諷刺。
這女郎自作聰明,也許是覺得,自個兒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為了她對付姚雁兒。她卻並不知道,是自己挑中了她,教導她怎麼讓姚雁兒萬劫不復。
有些女子,總是自作聰明,自以為,以為自己有十分姿色,能讓男人心醉神迷。可是在聶紫寒看來,她智慧十分愚蠢,需要自己指點一二。
從趙宛之死,他盯上了姚雁兒時候,就選擇勾搭了這個女郎。
甚至如何說動文姨娘,蠱惑文姨娘連親生女兒也舍棄,也是聶紫寒的一番教導。
女郎舒展她年輕豐盈的身軀,仿佛貓兒也似的卷縮在了聶紫寒的身體中。
“那文姨娘,蠢得跟什麼似的,好好的計策,卻弄出那麼些個破綻。虧得咱們還花了些個銀子,買通那個賊尼,讓文姨娘相信肚子里那個是個男人的。李竟也是不念情分,連個親骨肉也不憐惜。”
女郎面上亦是有些個鄙夷,文姨娘那蠢物真不知道蠢成什麼樣子。還真以為,一個尼姑算算,肚子里那個就是個兒子了?不過文姨娘還真是個心狠的,一旦認定自己肚子里有個兒子,女兒也不算什麼了。
聶紫寒想起了姚雁兒,那女子傷了自個兒,如今那傷都還在。可是便是傷了,也是讓聶紫寒心里有那一等麻酥酥的感覺。這個婦人,弄上手再讓自己擺弄,卻也是不知道多有滋味。尤其是她瞪自己的眼神,總是讓聶紫寒微微有些恍惚,想起了一個他忘不掉的一個人。
當然要將那夫人弄上塌,卻也並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
那女人,那是聰慧的,可是自己就一定能讓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讓她做自己榻上玩物,金絲籠中雀鳥。
一想到此處,聶紫寒小腹又是再次便涌起了一絲火熱,頓時也將懷中女子再次壓下去,征戰討伐。只是他身子之中,就是覺得有些個不對勁兒似乎,似乎總覺得欠缺了什麼。
聶紫寒眼神微微有些迷離,不由得輕輕舔了下唇角。
那日自己去了,原本是很有興致,想要見自己的一件作品完成。可是那女子卻十分聰慧,侃侃而談,順利脫身,和自己預料的並不一樣。
第二次了,這女子第二次讓他覺得有些挫敗。
第一次是趙宛,她讓自己顏面盡失。
榻上的女子嬌吟之聲更加甜膩,眼角眉梢皆是春色。
聶紫寒心里卻也是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他都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將床上女子早日換成了那個人,那樣子滋味,一定是極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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