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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開神秘地續下去道︰“另一個要小心的人就是巨鹿侯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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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裝做目瞪口呆道︰“什麼?”
郭開又說了一番好听的話,接收了一千匹駿馬這令趙人無可抗拒的重禮後,回宮覆命去了。
眾人來到內廳,听取烏卓報告。
烏卓吁了一口氣道︰“我們確有點運道,楚人果然派來了使節,幸好給我截個正著,還得到了很多珍貴的資料。”
李墨地道︰“烏卓大哥辛苦了!”
烏卓點頭道︰“的確很辛苦,雖然在截捉楚使時設下了陷阱和埋伏,仍損失了幾位兄弟,傷了十多人,不過這是在所難免的了。”
烏卓將他此次行動的簡略的說給了李墨,與李墨所知的原著中基本相同,此次烏卓等人抓住了楚人派來的使節,已得知趙穆是楚國春申君的第五子,這楚使白定年正是春申君派來與趙穆聯絡的人,還帶著春申君的親筆密函。
在趙軍的引領下,李墨和三名兵王級親衛,昂然策騎進入宮門。
禁衛軍擺開陣勢,在趙宮主殿前的廣場上列隊歡迎,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其中一名將領策馬迎出,高唱出歡迎的贊語,赫然是老相識成胥。
李墨依足禮數,虛與委蛇一番後,與他並騎馳往宮庭。
成胥親切笑道︰“不知如何,末將雖是首次見到先生,卻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唔!先生很像某一位末將熟悉的人,卻一時想不起那是誰。”
李墨若無其事地以蕭峰的聲音道︰“成兵尉不須奇怪,鄙人亦不時會有這類感覺,就是見到首次相識的人,卻像早曾相識的樣子。”
成胥釋然道︰“看來是如此了!”
這時來到內宮玉華殿前的廣場處,成胥首先下馬,李墨和三名親衛隨之跳下馬來。
玉華殿台階兩旁左右排開了兩列數十名禁衛,執戈致敬中,趙穆在樂乘和郭開兩人傍陪下,迎下階來。
趙穆隔遠呵呵大笑道︰“本人巨鹿侯趙穆!董先生來得真好,大王等得心都焦了。”
李墨裝出惶恐的樣子,恭敬地道︰“若教大王心焦,小人怎擔當得起。”
趙穆趨前,伸出雙手和他握著,向他打了個眼色,微笑道︰“大王親自看過先生送來的戰馬,非常滿意。我們大趙得先生之助,定能大振軍威。”
李墨欣然道︰“能令大王高興,小人已感不虛此行了。”
剛步進宮門,大殿內的侍衛動作整齊地端立敬禮,樂隊奏起迎迓貴賓的喧天樂聲。
李墨等和趙穆三人趨前行禮。
趙王哈哈一笑,離開設在對著大門另一端的龍座,步下台階,急步走來,一把扶起李墨,欣然地親切道︰“董先生乃寡人上賓,不用執君臣之禮。”
李墨口中誠懇應道︰“小人等雖長期身處異國,但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國力,可是因著烏氏 的關系,害怕……”
趙王冷哼一聲,打斷他道︰“休要再提此人,放心吧!難得先生如此念舊,由今天起,安心為寡人養馬,寡人必不會薄待先生。”
侍女奉上酒菜時,一隊歌舞姬輕盈地跑了進來,在鼓樂聲伴隨下,載歌載舞。
舞罷主賓照例互相祝酒。
鬧了一會後,趙王向李墨道︰“先生準備如何在此開展大業呢?”
李墨緩緩道︰“小人只是先行一步,還有幾批戰馬和馬種正在運赴途中。事不宜遲,明天小人便到城外視察,看看有什麼適合地點,好開設牧場。”
趙王喜道︰“這就最好了!”
晶王後道︰“先生的家眷是否會同時抵達呢?”
李墨道︰“待一切安頓好後,小人便派人回去把他們接來。”
樂乘奇道︰“董先生如此舉家遷來我國,不怕招楚人之忌嗎?”
李墨從容答道︰“小人的牧場設在楚魏邊疆處,只要每年向楚人交出五百匹戰馬和五千頭牲口,楚人便從不過問小人的事。今次來前,小人早有安排,不虞他們在短期內有任何發現。”
趙王哈哈一笑道︰“今晚不談正事,只說風月,來!讓先生看點好東西。”
言罷一拍手掌,樂聲再起。
眾人瞪大眼楮時,四名歌舞姬以曼妙的步姿來到席前,表演另一輪歌舞。
舞罷歌姬退了下去,趙穆笑道︰“這是燕人獻給大王的十名燕族美女中的精品,亦是大王送贈先生的見面禮,先生認為還可以嗎?”
李墨正容道︰“大王的好意,小人心領了,只是現在開設牧場之事百廢待舉,實不宜于女色安逸,大王請收回成命。”
趙王愕然半晌後,感動地道︰“先生果非常人,難怪有馬痴之譽。既如此,這四名燕女便留在宮內,俟諸事定當後,再送往貴府。”
宴會繼續進行下去,雖說不談正事,但因李墨扮作一個只知畜牧的粗人,話題始終繞在這方面。
當趙王問起楚國的情況時,李墨早準備了答案,輕松地應付過去。
最後賓主盡歡。
宴後趙穆借辭送李墨回去,與他共乘一車,乘機秘密商議。
車子開出宮門。
趙穆立即扳起臉孔,冷冷道︰“是誰人想出來的主意,竟要把一千匹上佳戰馬,送給趙人?”
李墨心中好笑,淡然道︰“當然是春申君的主意。”
趙穆的臉色陰沉起來,雙目厲芒閃閃,冷然看著李墨,沉聲道︰“你真是那‘馬痴’董匡嗎?”
李墨壓低聲音道︰“當然不是,真正的馬痴確有返趙之心,早給君上處死,還抄了家當,這千匹戰馬只是他部分家業。”
趙穆不解道︰“我只叫你們派人來奪取落在郭縱手上的《魯公秘錄》,為何現在卻大張旗鼓來到邯鄲,有起事來,說不定連我都會被牽累在內。”
李墨從容答道︰“這是春申君的奇謀妙計,要知趙國經烏家一役後,元氣大傷,外強中干,說不定會便宜了近的秦、魏、齊諸國,君上有見及此,所以改變策略,希望公子能取趙王而代之,那我們大楚便可不費一兵一卒,置趙國于版圖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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