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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永遠都有強者的驕傲,哪怕他已油盡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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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能明顯感受到老供奉身上那生命燃盡的虛弱氣息。可他仍然沒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絲毫脆弱。如高山仰止的超級強者那般風輕雲淡,飄然離開了這座被無數黃浦男人稱之為聖地的江南小築。
“他活不成了。”楚河目送這位與自己共同領悟的老一輩強者,頗有幾分惋惜之情。
坦白說,楚河在內心深處頗有些感激自己能在這個時期遇上老供奉這等霸道強者。若沒有他,自己絕難如此迅速地找到自己的‘點’。雖然至此刻,楚河仍然沒能完全領悟,亦只能算是一只腳踏入真正的規則強者之列,可這對年僅二十七歲的楚河而言,絕對算是飛躍的進步。原本,按照楚河自我的估量。從破畫跨越到規則不說十年八年,最起碼也得三年五的打磨以及厚積薄發。可在老供奉的陪練與刺激下,很輕易便觸摸到了規則強者的邊。成為年輕一輩最出眾的強者之一!
夏無雙似乎也頗為敬重窮盡一生追求武道精神的老一輩強者,那清冷幽靜的美眸之中浮現一抹釋然之色︰“父親當年以負傷之軀與之較量。只怕也是被他的精神所打動。”
楚河莞爾一笑︰“若夏老板在世,如今恐怕也是規則強者。”
“他早已經是了!”夏無雙傲然道。“否則,帝天又怎會如此忌憚父親?”
楚河微微一怔,遂又由衷敬佩道︰“夏老板這等文武全才的強者當真是世間罕見。”
“你都傷成這樣了。又哪里還有心情閑話家常?”葉茗竹徐步上前,輕聲呵責道。“我已經通知了醫生,快上樓先去止血包扎。”
楚河錯愕之下苦笑道︰“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流了那麼多血,怎會不礙事?”葉茗竹蹙眉道。
楚河啞然,回頭瞥一眼清冷站在一旁的夏無雙,正欲開口,卻听這個孤身冷傲的無雙姑娘淡然道︰“我在後山等你。”
所謂後山,其實只是江南小築內的一座假山。面積近三百平。有假山樓台。清泉紅魚。頗有幾分世外桃源之意。
無雙姑娘放下這句話,便悄然離開大廳朝後山走去。給楚河安心包扎的空間。
上了樓,請了醫生,葉茗竹專注地坐在一旁觀察。若這醫生不小心將楚河弄疼。這位毒寡婦勢必一陣惡罵攻擊,嚇得那位膽戰心驚的醫生手腳發抖,滿頭大汗。鑒于此,心地還算善良的楚河只得強忍著劇痛,生怕這位毒寡婦真將可憐的醫生扔進黃浦江喂鯊魚。
好一陣鬧騰之後,楚河的傷口被清理干淨,又被舒爽干燥的紗布裹住。這才在葉茗竹的攙扶下安心下床。其實按照葉茗竹的態度,楚河是不應該下床的。最起碼要先休息一晚再看。可那位智者之女在後山等著,葉茗竹也不方便阻止,只得親自攙扶楚河下床,關切說道︰“醫生說你最好不要亂動。防止傷口裂開。”
“沒事。”楚河點了一支煙,笑著搖頭道。“這些年架沒少打,早已經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不礙事。”
葉茗竹咬著猩紅的嘴唇道︰“可我心疼。”
楚河心中微微悸動。卻是不敢胡言亂語。只得將話題岔開,輕聲道︰“之前見你與無雙姑娘挺聊得來。你們認識很久了?”
“第一次見面。”葉茗竹緩緩說道。
“那為什麼你們好像是老相識?”楚河意外地說道。
“我知道她的存在確實很久。她也應該幾年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們之前並沒任何交集。”葉茗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想問我什麼?”
“你們什麼關系?”楚河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真誠?”葉茗竹反問道。
“不會。”楚河笑著搖頭。“我又哪里有資格要求知道你的**?”
“你看你——”葉茗竹峨眉一緊,咬唇道。“你就是不開心了。對嗎?”
天地良心,楚河真的沒有不開心。甚至連半點意見都沒有。可听葉茗竹這般說,自己好像多麼小氣似的。不由搖頭笑道︰“葉老板。我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
葉茗竹撲哧一笑,遂又格格嬌笑道︰“我逗你玩兒的。快去吧。別讓那位大小姐等太久。”
大小姐?
看來夏無雙這智者之後的身份相當耐人尋味啊。連黃浦毒寡婦這等華夏最一流的人物也對她十分重視。可見多年不曾回國的夏正清在國內影響力多麼巨大。
天空月光皎潔,使得這深夜半點不顯漆黑,楚河跟隨自己的影子漫步而行。享受迎面撲來的舒爽微風。很快便抵達那青山綠野的後山,一眼瞧見那位始終冰寒的無雙姑娘。
皎月之下,那好似謫仙的女子正垂頭沉思,完全浸入在自己的世界,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體現出女子此刻的心情並不美麗。似想到了一些令她緬懷哀傷之事。
楚河輕手輕腳行過去,卻是不敢吱聲,就這般安詳地守在一旁,凝視女子那清秀絕倫的側臉。
好久好久之後,夏無雙微微抬目,見楚河已是平靜地站在身邊,出聲道︰“好些了嗎?”
“嗯。沒事。”楚河笑著搖頭。略一遲疑,又是輕聲說道。“在想什麼?”
“父親。”
夏無雙直白到有些滑稽地兩個字,卻是深深擊中了楚河的內心。
她想父親了。
想那個文武全才,儒雅無雙的智者,想那個相依為命,卻雄霸天下的父親!
也許是錯覺,在楚河心目中,眼前這個冰冷孤傲的女子仿佛可以承受所有苦難與寂寞。她仿佛永遠不會疲憊,亦從來不知孤獨為何物,就這般孤身上路,就這般——獨自品嘗著寂寞的味道。可楚河從未真正思考,她真的會沒有半點情緒,真的不會哀傷嗎?
她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卻要下完夏正清那龐大到沉甸的棋局。她又如何不會吃力,不會——步履艱難?
她想父親了。
想那個手掌溫柔,胸膛寬闊的父親。想那個仿佛天塌下來,也能一肩扛起的父親——
“好想。”
夏無雙微微抬目,那清幽冰寒的眸子里似有水色蕩漾,令人心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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