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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成看著凌夫人臉上一貫應有的笑容，覺得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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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此刻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剛才在里面滿臉諷刺的跟他說，她不是他親生母親的嘴臉。原來這些年的母子情緣都是假的！
凌子成拳頭握緊，不管紙條里的內容是什麼，一會他都必須照念。現在的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且很被動，很多事情也有待查清楚。
心情真的不好，沉默了一會，他淡淡的說道︰“知道了。”
“嗯。“凌夫人露出滿意的神色，事情的發展都在她的掌控中，這種報復的感覺真好。
“我們下去吧。”凌夫人彎起胳膊，意思是叫凌子成挽住她的胳膊，在人前他們還是和諧的母子，不是嗎？
好戲馬上要上演了。
凌夫人開心的說︰“鋼琴聲響起來了，該你登場了。”
鋼琴？求婚？雪兒？
凌子成一愣，心口一連串刺痛。
如果雪兒知道今天他沒辦法求婚，應該會對他很失望吧……
凌子成只听見鋼琴聲已近高潮，如果再不下去，雪兒那邊會冷場，可是下去了，雪兒要傷心，他該怎麼辦？
凌子成內心如在絞痛，盯著眼前喊了二十多年的“媽”的這個女人。
“別這麼看著我，選擇權可是在你手上。”凌夫人一副任君選擇的表情，接著湊過來意味深長的喊了一聲，“我的兒子……”
凌子成鎖起眉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才知道他不是她的兒子，而曾經為了救他躺在醫院病床上這麼多年的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像不像個笑話？
凌子成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也怪不得這麼多年，她對他的態度都是淡淡的，他還以為是他不夠努力，不夠優秀，只要做到她滿意了，她會像其他人的媽媽一樣的愛他。
可是他錯了！她不僅從來沒把他當兒子看，現在還來逼迫威脅他。
“你有當過我是你的兒子嗎？”凌子成話里帶著悲涼，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凌夫人說，“所以，事實是你這輩子都沒有過兒子！”凌子成說完朝樓下走去，把凌夫人晾在後面。
這輩子都沒有過兒子！
這輩子都沒有過兒子！
……
凌夫人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再也維持不住笑容。
她聞曉燕不是沒有過兒子，只不過當時她太傻，放棄了當母親的機會，卻是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這種痛楚，卻沒有換來這個男人愛的回報，甚至哪怕只是一丁點的感激。最後，卻換來了他與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孩子。
想到這，凌夫人笑了兩聲，陰冷的恨意回蕩在走道間。
“老吳！”凌夫人突然喊管家。
一個背部微駝的老管家，步子艱難的走過來，欠身詢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去安排下人，收拾小姐的行李。”凌夫人說。
收拾行李？老管家愣住了。這是要小姐去哪里？旅游？提前度蜜月？
“年紀大了，腿不好使，連耳朵也不好使了？”凌夫人不耐煩的瞟了一眼老吳，這個老東西越來越不中用了,“還不快點去？”
“是。”老吳緩緩轉身，步履蹣跚的走向凌雪兒的房間。
走了幾步，凌夫人繼續說︰“凡是貼身的東西都打包進行李，用過的東西，比如牙刷杯子什麼的，全部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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