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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打定了主意,便想借著機會先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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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趕著人去送衣服,她便借了機會,跟運送衣服的馬大嬸一道,說是想去見見世面。
“這有什麼難的,反正只是去瞧瞧,跟著吧。”
馬大嬸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宋依依是小女孩兒心性,目的就是去見見世面的,便也沒如何放在心上鈐。
這邊廂二人坐了驢車過去,本來也沒什麼衣物,加起來並不算多,只是其中有些冠冕之類的東西,較為沉重,這才坐了車兒過去。
一路上閑聊片刻,正是好時光,王府內遍植樹木,花木蔥蘢,風景優美,宋依依跟車不過半刻鐘的功夫,繞到了觀濤閣。
看來今日是送來這兒,也是平日夏侯策多是在這兒歇息的,大半時候都送到這里。
宋依依觀察著四周,車從側門停下,幾個侍衛顯見是認得馬大嬸的,上來問了幾句,便進去通報,讓她吧驢車駕了進去,這兒卻是側門,內中只看得到听濤閣樓房的後院,四周有些廂房,不過是平日一些侍衛等人暫住的地方。
迎接馬大嬸的是負責這里的管事,招呼小廝上來檢查衣服,身邊跟著的親衛也看了眼,一切如常,簽收了事。
宋依依目光掃過四周,這側門後院倒是個注意些功夫能進來的地方,不過要從這里進那樓閣里,怕是需要些功夫,這邊門窗已經關閉著,晚上肯定還有人看守,怎麼才能進去探一探?
“這是哪位?”侍衛打量了宋依依一眼,盤問道。
“新來得丫頭,幫忙的。”馬大嬸招呼了依依一聲︰“走吧,時候不早了,趕緊得回去了。”
宋依依只得答應了,跟著看了看四周,見正好有幾個侍衛正準備換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們這也挺辛苦的吧,一天都上幾個班?”
“嗨,能有多辛苦,他們這早一班晚一班總共三班呢,傍晚酉時還得換個班。”
宋依依算了一下時間,酉時天還未完全黑下去,那時候人也松懈許多,指不定能尋個機會。
最出乎意料的時候,也許會有個法子。
宋依依心中暗想,回去之後找了機會準備了一些東西,晚上她想試探看看能不能進去探一探。
宋依依這邊諸事不提,那邊夏侯策等人出城往京師外面去了,欲去他親隨的軍營巡視軍營。
夏侯策騎在馬上,面色淡淡地,不遠處朱晃追了上來。
朱晃是常年為他刺探情報的,並不常在身邊陪同,這次過來,也是有事稟報。
“王爺,屬下來回消息了。”
夏侯策頓了頓,頭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問道︰“什麼情況?”
“宋小姐,最近不是去賀小姐家中,就是在家中閉門不出,也未見什麼人拜訪,之前有靈山書院的人去拜訪也被拒絕了。”
“哦?”馬上的男人微微擰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個女人最近是在做什麼?
就是呆在家中麼,總覺得有些奇怪。
只是——她如何又關他什麼事?
夏侯策想及此處,心中有些難平,淡淡道︰“隨她去,繼續派人盯著。”
朱晃心中有些奇怪,王爺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
他心知二人定是出了問題,這事兒不是他這種屬下該過問的,便裝糊涂不提。
“夏侯康那邊已經發往滇池流放了,柳小姐的喪事姑太太接了過去,哭暈了幾回,現在仍病倒了,說是不好。”
夏侯策沉默了許久,“若在府中不好,接去別院休養吧。心荷的後事好好辦了,不必儉省。”
“是。”
柳心荷的死並不意外,夏侯策親自下的令,給她一杯毒酒痛快解決了她,免得之後跟著受苦。
柳心荷不提,他卻對姑母仍有幾分感情,知道夏侯家那邊必定不會對她好的,便如此打算。
諸事不提,總之是一言難盡。
京城里因為這一樁公案的落幕,也當真是好一陣子熱鬧。
然而,這時候深陷案子中的主人公宋依依卻是低調得不見人了,誰也不知道她都干了什麼。
誰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會在攝政王府做一個小小的浣衣女,若是被人知道,怕不是讓京師多少閨秀千金嚇掉眼楮!
天色向晚,晚風習習,風中送來梔子花的香氣,天空中日落月升,眼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宋依依吃過了晚飯,便借口休息回去了,旁人卻不知道她是轉眼間便離了浣衣房,轉頭去了听濤閣。
听濤閣身為書房,雖然並不是王府中藏書最多的那棟,卻是平常夏侯策處理政務的地方,自然戒備森嚴。
但是,今日主人並不在書房,一直還未回府,幾個守衛書房的侍衛正在門前站立,不時聊了幾句,等待待會交。班的時候,然後去用晚飯。
天色尚能見得些人影,此刻正是人類最為松懈的時候,肚子空空,腹中饑餓,精神也大為分散,身處王府腹地,自然也不存在什麼危險,侍衛們的精神都很是松懈。
宋依依一路潛伏過來,把身上的外衣脫掉埋起來,此刻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夜行的緊身衣,渾身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一雙眼楮,在漸漸昏暗的天色中散發著晶亮的光芒。
她觀察了片刻,周邊除了明的侍衛之外,遠處還能見到哨崗上有人,明衛暗衛,這些布置起來,想通過可不容易。
她眸光微眯,片刻後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彈弓來,對準書房不遠處前面抱夏屋頂上的瓦片擊打過去正打中在屋頂的貔貅裝飾上。
啪的一聲,碎裂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瓦片碎裂跌落,貔貅碎裂,宋依依連著打了兩次,動靜頓時吸引了這邊的侍衛。
他們立刻緊張地對視一眼,追了過去,“怎麼回事,什麼人!”
瓦片碎裂的聲音,讓人以為屋頂上有人潛伏,因為天色有些昏暗,風吹樹影搖動,更顯得幾分草木皆兵的緊張來。
此刻幾個侍衛立刻追了出去查看,剩下一個在周邊戒備,宋依依瞧見不管明哨暗哨都派人追了出去,關注那邊的動靜去了,听濤閣內也走出幾人來。
宋依依眼瞅著那些人正盯著看,便又一次拿彈弓打了起來,不過片刻功夫,這一次是對準了附近的一棵樹,那邊白天她瞧見了上面有個鳥窩,此刻正有兩只鳥兒在其中棲息。
彈弓打過去,頓時驚飛了鳥兒,嘎嘎的叫聲在夜晚格外滲人。
這讓旁邊的人都擔心起來,不顧別的,急忙追了過去到那屬下查看,還有人飛身要上去,似乎是擔心上面有刺客。
因為書房此刻並沒有主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宋依依摸黑趁著夜色,靈巧得仿佛一只狐狸,瞬間鑽進了听濤閣的後院之中。
听濤閣是建在台階上面的,窗戶也位置極高,宋依依試了下,拿了個小賊翻牆越戶的飛爪翻了上去,綴牆而下,剛好落在听濤閣內的角落處。
這兒正擺放著一些書架,上面放著書籍,不過是些較為普通的書,好的還在二樓上面。
屋中因為沒有主人回來,只點了盞燈,光線微弱,宋依依繞過屏風,便發現這里是之前見過的听濤閣大堂,隔壁右邊是夏侯策的書房,左邊是寢室,這地方就是之前她來過的地方。
宋依依心中大氣不敢出,外面還傳來一陣陣眾人搜尋奔跑的腳步聲,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一頭鑽進了書房里面。
書房里一片漆黑,並沒有點燈,宋依依門簾子放下,宋依依怕人看見,特地把門窗全都關上放下帷幔,把火折子拿出來點亮了,看見了四周情形。
她把蠟燭點上,此刻便見得屋中擺放開來的一片東西,黃花梨書案上擺放著一疊公文書籍之類的東西,左邊是筆墨紙硯等等東西,身後有書架和書籍,那後邊似乎便是之前她見過夏侯策進去的密室。
她松了口氣,嘴角微勾︰“這次還挺幸運呢,得趕緊的找找,不知道他到底是藏在哪兒了?”
宋依依小心翼翼地翻了片刻,回想之前夏侯策的動作,便低頭書案底下翻騰,之前好像看到他在底下摸索了下就把盒子拿出來了,到底是怎麼拿的,是不是這兒藏著什麼機關呢?
宋依依低頭仔細搜尋,那書案底下雕刻著精美的雕像,並無什麼異樣之處,宋依依仔細觀察了片刻,便發現了一處異樣,一處雕像有些色澤花紋較深,似乎經常被摸過的樣子。
身為她這樣常處理文物的人,對此很是敏銳,果然上去撥動一下,啪嗒一聲,便有了些動靜,宋依依心中一喜,但感覺下一步卻打不開了。
“這好像是傳說中的字母鎖,需要母鎖一起打開的,以前帝王墓葬里見過這種設計。”宋依依研究了片刻,又仔細搜尋了一下,發現一處相似的佛像,有細微的不同,兩者神情相似,花紋雕刻幾乎一模一樣,嘗試了一下,果然扭動之後, 噠一聲,書案的腹部彈出一個密閣來。
宋依依用火折子照了照,見里面果然是個匣子,心中狂跳,伸手試了試沒機關,才取了出來,迫不及待地想打開。
這次盒子上面卻似乎沒有什麼難度,她看了片刻,便找到了暗扣打開了。
啪嗒一聲,紅木的盒子打開,在燈光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宋依依心中期待地定楮看去,下一刻便見到上面覆蓋著紅色得絨布,她伸出手屏氣凝神,掀了開來——
絨布掀開,暈黃的燈光下,便露出其中藏著的寶貝,宋依依本來滿心喜悅,卻在看到的瞬間愣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她蹙眉看著盒子里放著得紙片,翻了一番竟然沒看到鐲子得影子。
該死的,那混蛋一定是把鐲子藏起來了,不定是藏到密室去了!
宋依依心中又氣又惱,一屁股坐了下來,把盒子放了下來,有些惱怒,廢了半天功夫,怎麼是空歡喜一場,想想就心中惱怒。
她目光掃過那盒子,“這到底什麼東西啊,這麼寶貝地放在這兒,我倒要瞧瞧,難道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依依心中嘀咕,拿起那卡片來看,定楮一看,等她看到上面的內容,頓時驚呆了。
“這……這不是——我之前送他的東西嗎?”
宋依依一愣,雙目瞳眸微眯,一時間竟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因為這一刻她才終于看清了上面的內容是什麼,是之前她送飯給夏侯策的時候,每天做完飯,特意寫的一張小卡片,權當做心情卡送給他的。
“好好吃飯,天天向上。”手中的卡片上寫著她的字跡,後面畫了個卡通的小人兒,笑容燦爛。
那笑容像是她的笑臉,看了竟有種莫名的諷刺。
後面每一張都是她親手寫的。
宋依依怔怔地看著這一張張卡片,心中有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不斷蔓延。
像是酸澀的情緒在鼻間堆積,窒悶地讓她無法呼吸。
“為什麼……”
她喃喃自語,為什麼他還留著這些東西?
原來他秘密隱藏起來的盒子里面,放著的居然是那些她寫下的卡片,以為他隨手就會扔掉的東西,他竟然如此珍而重之地藏起來了,像是當成了寶貝一樣藏了起來。
宋依依的手指不由得握緊了,卡片在她手中有了褶皺,她心潮起伏,一時間竟有些不能自已。
那個男人,不是說了對她恩斷義絕的嗎,為什麼還要收藏著這些東西,他到底在想什麼?
宋依依心緒因為這意外的卡片,亂了。
好不容易潛入進來,得到的卻是她曾經從沒有重視過的東西,她想要的寶貝,卻是被那個男人不知道放去哪兒了。
多麼的諷刺。
宋依依沉默地把卡片放了回去,怔了片刻,咬了咬牙,她沒什麼時間了,她此刻也不能去多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別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現在,也不是緬懷的時候。
宋依依深吸口氣,把卡片收了起來,放回了原處,關上機關。
桌子上擺放的東西一如往常,沒有意外,右邊還有他之前批閱過的東西,和書籍,拿起一本,上面還有他點評過的字跡,孤峰突傲,透著傲氣和透紙而來的霸氣,像是展示著那個男人的為人和孤傲。
他是個孤傲的男人呢,有傲氣和傲骨,從來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辱的對象,也從不妥協。
他總是太淡漠,情緒上的起伏很是平淡,以至于有時候她看不清,不知道他的情緒是如何,他對她的感情到底又是怎麼樣?
愛嗎,是為愛嗎?
她沉默許久,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她,此刻,不是可以停下來的時候。
她轉身在屋中搜尋起來,記得之前,這里是肯定有密室的,只是她並不能找到開關。
宋依依在書架上搜尋了許久,這次她再無所尋,書架上的書籍翻遍了,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移動的書籍和飾品。
書架之後也看了看,也沒什麼意外,她把能尋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未找到密室的機關。
“該死的,來不及了。”
外面似乎傳來了一些動靜,宋依依有些懊惱,也不指望今天一次就能發現,先把周圍恢復原位,再立刻吹滅了燭火,悄悄躲藏起來。
“剛剛那邊沒事吧,我看都過去了,像是有什麼動靜,沒什麼意外吧?”
一個小廝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搜尋了片刻也沒發現人,但能確定東西不是自己跌下來的,肯定是有人弄下去的,現在正到處搜呢。咱們這屋里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現在屋中也沒人,等下把門窗鎖上出去,一起過去看看。”
二人在屋中檢查了一遍,書房進來瞧了一眼,沒看到什麼意外,實在不怪他們,誰也沒想到會有人敢闖入攝政王府的。
宋依依躲藏在帷幔後面,等了片刻,見他們轉身離開,不多時傳來門窗關閉的聲音,看來是走了。
宋依依深吸口氣,知道今天是很難發現什麼了,得趕緊出去,不然待會這些人恐怕還會回來,一會兒那些侍衛回過神來,她就出不去了。
她轉身沿著原路打開窗戶翻窗逃了出去,見院子外面人影憧憧,許多人正在前面搜尋,門口除了有個侍衛看守著,跟一個小廝在說話外,沒什麼異常之處。
宋依依盯了片刻,見門口的燈籠亮著,便抬手拿彈弓兒把听濤閣院子里那大槐樹下兩個燈籠給打了下來,啪的一聲,周遭暗了下來,幾人吃了一驚,大驚之下帶人進了院子往槐樹那趕了過去,門口一時沒了守衛,宋依依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剛出來躲起來,就有人進了院子追查去了。
宋依依往前疾行了片刻,到了一處小花園處,換下黑色夜行衣,換上丫頭的衣服,把彈弓等東**起來,埋進了花壇里面,等明日有空再過來取。
她繞過月洞門,往前走了片刻,在路上被人攔住了,幾個侍衛正到處搜人,見到她上前盤問。
“干什麼的?”
“奴婢是浣衣房的,剛剛吃完晚飯出來走走,采了點兒花想回去試試染料的。”宋依依手上拿著幾多花兒,她一臉驚嚇的樣子,似乎被嚇了一跳,看著模樣平常,膚色微黑,是極平常的丫頭模樣。
這里離浣衣房比較近了,這話也說得過去,實際上也沒人會想到宋依依能跟剛剛發生得事情能有什麼關系。
幾人盤問了一番,見沒問題就打發她回去,讓她暫時不要出來。
宋依依定了心,急忙離開了,快到了浣衣房,才松了口氣。
今天果真是驚險極了,改日他們這邊有了戒備怕就不容易了。
夏侯策那里,不知道密室是如何進入,一時半刻要如何把鐲子弄到手?
宋依依悄悄進了浣衣房回了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傳來敲門聲。
“宋姑娘在嗎?”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宋依依蹙眉,打開門見是王福,愣了一下,對方正憨厚地笑著,見到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麼晚了還打擾宋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王大哥,有什麼事嗎?”
王福忙道︰“沒什麼事,就是你那天做的烤雞好吃,我特地讓人幫你帶了點來,看你這麼瘦小,多弄點好的補補。”
說罷,從身後拎了只母雞來,“回頭炖了湯喝吧,咱們這也可以炖點東西,我能借個爐子給你。”
王福笑著,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
宋依依愣了下,看著面前那只母雞,一時間竟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半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是要送母雞給她炖湯喝。
“這怎麼行,王大哥,您拿回去給張嬸吧,她傷了腿正需要補呢。”
宋依依忙拒絕了,這種人情如何收的,而且,怎麼感覺這人像是對她……宋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無論如何,這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事情。
“不用的,張嬸說了感謝你呢,就特地讓我帶給你的,上次那野雞烤了吃你都沒吃到什麼,就這只母雞拿去炖湯吧。”
說罷把母雞往地上一放,轉身就走。
“喂喂,王大哥,你站住!”宋依依急忙追了出去,這王福平日看著圓胖,溜起來腳底跟抹了油似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宋依依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莫名其妙的,她怎麼好收他的東西?
宋依依有些頭疼,旁邊小玲從外面回來,手上拿著塊花樣子,見她正站在門口,問道︰“這什麼怎麼了,哪來的雞啊?”
宋依依只得把剛剛的事說了,“我看還是還給他吧,我怎麼能收呢,這樣也太不好了。”
小玲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起來︰“還有這事兒呢,看不出來,那小子倒也算是有些膽識,還知道送只母雞給你,我看你就收了吧。”
宋依依無奈道︰“小玲姐別開我玩笑了,這東西怎麼好收,無緣無故的,成什麼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收,不如干脆做了吃的,大家都分一點,這樣的話起碼他也不會太沒面子了。”
宋依依蹙眉,“好吧,只能如此了,不過我這也沒廚房能用。”
“不妨事,去大廚房那借個火就是了,我帶你去就行,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宋依依無語,看了看那只雞,嘀咕道︰“明天再說吧。”
小玲道︰“不是我勸你,王福為人不錯,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宋依依斂眉,“我曉得的,不過,這事是我父母做主,我不能多說什麼。”
“嗨,改明兒你放假回去問問吧。”
宋依依又寒暄了幾句,沒什麼心情,回了屋里洗漱了,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屋頂,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了。
現在這情形,只讓她覺得心神煩亂。
鐲子一時沒拿到,再去就得再想辦法,除非,她能長時間呆在那里……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宋依依想到今晚的情形,嘆了口氣。
“夏侯策,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留著那些東西?
她閉上眼楮,一時間止不住思緒起伏。
此刻,這小小的斗室內只剩下她在靜靜沉默著,而外面則是已經鬧翻天了。
眾人尋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是發現了幾枚石子,確定了瓦片是被石子砸下去的。
這就確定的確是有人過來。
夏侯策剛從京城外回京,還未回到府中,便有人來稟報了這事。
他眸光微沉,有人來探路,竟敢探到他頭上來了!
回了攝政王府,此刻燈火通明,已經有侍衛等人在等著請罪,听濤閣內外布滿了人,搜尋一遍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屬下該死,竟讓人潛入王府。”王府侍衛首領跪下請罪。
“屬下等該死。”
一行人跪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夏侯策淡淡地掃了一眼,眸光過處寒氣凝結,他抬腳走進院中,打量了兩眼被打毀的燈籠,“有人進了听濤閣內嗎?”
“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遺失。”
“自己去領罰,排查府內,外面不可能有人進的來,那人若是在,也不能逃得出去。”
“是!”
董遲臉色難看地跟了上來,道了罪,本來以為前段時間的整治沒有問題的,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有人打草驚蛇罷了。”夏侯策若有所思,抬腳進了屋內,听濤閣內點起了燈火,宮燈下屋內亮如白晝,並無什麼異常,他直接進了書房,才踏進去,便眉眼動了動,停了下來。
有人來過。
這種感覺是他的直覺,而且,他敏銳地察覺到之前自己的東西有被人動過的跡象,房中並未點燃蠟燭,剛進來,便有種燃燒過蠟燭的味道,董遲正要點燃火折子,夏侯策擺擺手,上前把燈罩打開,看了一眼。
蠟燭還有些微微的溫熱,可見時候不遠,燭淚帶著熱度,之前顯然燃燒過。
書房是重地,不準人進入,不可能有人敢在他不在的時候進來。
董遲也目光微微一變︰“有人來過。”
夏侯策斂眉,目露寒光,翻了翻自己的折子書籍,沒有遺失什麼,又在屋中看了片刻,最後伸出手在書案底下撥弄了幾下,取出了那個之前宋依依曾經取出的紅木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還在,只是——
他的瞳眸瞬間動了動,光芒閃爍,指尖捏起一張卡片看了看,半晌沒有說話。
“王爺——”董遲在旁邊開口道︰“屬下該死,竟讓人闖入書房,屬下這就帶人盤查府邸里面所有人——”
“等等。你先出去,暫時先稍安勿躁。”
夏侯策忽然開口道。
董遲驚訝地看著他。
“是。”不解其意,他還是轉身出去了。
夏侯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掃了眼屋中的地毯,之前的地毯上在邊角處似乎有些淺淺的印子,落了痕跡。
“暗影。”他開口叫了一聲,不多時,房中陰暗處走出一個男人來,整個人仿佛已經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不像是個活人,沒有半點呼吸一般。
男人低著頭,帶著面具,看不出模樣和年齡。
“剛剛什麼人來過?”
“一個穿夜行衣蒙面的女子。”那暗影開口說道,聲音沒有半點情緒,“她進來之後搜尋東西,後來取出了這個盒子,看了很久,又放了回去,在書架等處搜尋什麼,未找到,之後便離開了。”
夏侯策凝眉,“為何不當場抓住?”
“屬下等王爺處置,已經確定了她的位置,是否要順藤摸瓜。”
“何人所為?”
“浣衣房新來的一個婢女。”
夏侯策眸光微眯,“一個洗衣的婢女,好大的膽子。”
竟然有人敢在他府中整頓之後還敢在府中興風作浪,這樣夏侯策很是不滿,更是心中生出幾分殺意。
只是,為何他有種奇妙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似乎不那麼簡單?
王府的守衛本就是外松內緊,看著並不嚴密,實際上一直還有暗衛守著。
實際上在宋依依進來的那一刻就被人發現了,只不過暗影想要查清楚她背後的身份,兼且她並沒有拿走任何東西,看到任何有利害關系的東西,便也並沒出手擒拿。
“派人盯著,查清楚她的身份,看她跟誰聯絡,不要打草驚蛇,一網打盡!”夏侯策冷聲道,看了眼手中的卡片,那張卡片顯然是之前被宋依依踫過,有了點淡淡的折痕,這讓夏侯策的神色帶了點不悅。
這東西,他取回來之後一直收了起來,不想看,也不想扔,就這麼矛盾地放在里面。
沒想到竟日卻被人取了出來,而且,那人如何知道這里藏著機關的?
夏侯策斂眉,暗影得了令退了下去。
不過一兩個時辰,便有份新的情報送了過來。
宋依依的容貌長相,是如何進來的,走的什麼關系,又如何從那邊的浣衣房去了這個高級的浣衣房,如何給人治腿,又有些新奇之處,全都一一列表出來,擺放在夏侯策面前。
看著上面的資料,夏侯策漸漸眯起了鳳目。
“宋晚晚?通過張管事進來的,家在南城,家中還有數人,做飯美味,懂些皮毛的醫術……”
這個少女進來也不過才數日的功夫,竟然能從那個做粗笨活計的地方,借著機會進了專門給主子洗衣服的高級浣衣房,據聞,下午的時候她跟一個婆子還過來送過衣服,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能力,下午明顯是過來踩點的,剛好趕在傍晚要換班的時候過來,分明是居心叵測,就是趕著這個時候乘著眾人沒有防備的時候進來。
果然聲東擊西打草驚蛇的計策之後,就讓她得以闖進來。
只是,她沒想到這里面還有暗中的守衛,已經被看穿了情形。
“去她家那邊查過沒有?確定有這個人麼,對的上麼?”
“派了人去了一趟,宋家的確有這麼個小女兒,但容貌不大對的上,很顯然是有人借機進來的。”暗影淡淡地道。
夏侯策斂眉,看著這資料,女人,還懂得這麼多,做飯好吃……
他腦海里陡然就蹦出一個人名來——
宋依依。
怎麼可能?
這種想法一旦在腦海中出現,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這未免太過荒謬了。
只是,真的沒有這種可能嗎,宋依依最近根本沒有外出,這根本不太符合她的性子……
夏侯策斂眉,“派人繼續盯著她,暫時不要打草驚蛇。還有,讓董遲進來,我有事吩咐他。”
不多時,董遲被喊了進來。
夏侯策淡淡地交代了他幾句,董遲面色狐疑,不知道他這是為了什麼,但還是听了吩咐。
只是,王爺這吩咐好生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奇葩的借口?
董遲疑惑不解得走了出去。
“宋依依,最好不要是你,否則的話……”夏侯策眸光閃爍,看著手中的卡片,握緊,神色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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