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所以我第二日去問了曦月,她要找的姐姐是誰,你說奇怪不奇怪,她要找的姐姐就是在一個叫做同心堂,而那個醫館的一家人,恰好姓姜。
www.biquge001.com而她的鄰居們也都說,他們家以前有個男主人的妹子在那里寄居,生了一對雙胞胎,是一對姐妹。
“所以我以為你那天失態,是因為你知道姐姐已經死了,所以她根本就找不到。可是你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以為是有人嫁禍,所以去了你的房間,翻出了這個。那一刻,什麼明白的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寧洛歌淡淡地笑,笑得有些飄渺,笑容也有些苦澀。
“曦月找的根本就不是姐姐,而是哥哥。而你,就是她要找的哥哥。小時候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日子,想必你也記不清了吧?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的。”
寧洛歌心中生氣,卻也知道他的無奈。
“當初公子你問過我,是不是認識什麼人,或者得罪過什麼人,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注意的,後來,偶然得知了雲國太妃有兩個孩子,至于我真正的身份我並不敢確定。一直到前陣子,曦月說來找姐姐,可是我幾個姐姐都比她的年齡要大上幾歲,只有我,和她的生辰一模一樣。”
“司徒墨然去找過你?”寧洛歌冷聲問道。
“雲國和西涼,我都不能傷害。”姜華沒有正面回答寧洛歌,他只說了這一句話。
“你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你就在這兒好好想想吧,怎麼做才是真正對每個人都好的辦法。”
寧洛歌走出屋子,呼出一口濁氣,告訴慎行不必管屋子里的人,想要散散心,想到謙王府的後花園也是景致頗好的一處地方,于是領著常香,她去了後花園,只是心情卻沉甸甸的。
赫連子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寧洛歌不知道去了哪兒,姜華也已經被甦瑾叫了回去。
院子里只有斷玉閑來無事,正在練劍。
赫連子謙一看哪個屋子都沒人,向著斷玉走了過來,臉色比這夜還黑,“你主子呢?”
斷玉瑟縮了下,“……不知道。”
盯著斷玉握著劍的手腕,赫連子謙嚴肅冷沉,“我教給你的劍招你練了嗎?”
“回主子,斷玉練了。”斷玉的眼神有一絲閃爍。
但僅僅一瞬,仍舊被赫連子謙捕捉到。
“練了多久?”赫連子謙聲音漸冷,問題開始尖銳。
“一,一個月。”斷玉吞吞吐吐。
“我陪你練練。出招吧。”說完赫連子謙雙手背後,站立不動。挺直的脊背傲氣逼人。
“是!”斷玉斂起神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要知道赫連子謙雖然武功奇高,但是極少親自教授任何人,即使是慎行斷玉蘭芷這些貼身侍奉的人,也是極少有機會的。
不過三招,“叮”的一聲,斷玉手中的劍從手中飛出,插入地下三尺余深。
而劍柄微微晃動,留下振振余音。
“一個月?一個星期還差不多。”赫連子謙面對著斷玉,銳利的眼神像是要把斷玉看穿,或許,已經看穿。
“屬下,屬下知錯。”斷玉立刻單膝跪地。急忙認錯。
赫連子謙臉色少有的嚴肅,定定地看著斷玉,“如果你做的事情是別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如果你撒的謊是沒有任何防御圈的,所幸,就算了,沒那個能耐,再去故意掩飾,反而顯得拙劣。所以,學得聰明點。今日是我在這里與你對招,他日若是你的敵人,你必死無葬身之地。懂嗎?而你若是這樣,怎麼保護你的主子?”
冷漠干淨的聲音不怒而威,讓斷玉有些顫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通紅通紅的,看得出來,斷玉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赫連子謙轉身離開了。
走到前院,仲夏的天氣,即使入夜,也悶熱地像是蒸鍋,讓赫連子謙本就不明快的心情,更加的陰郁。
有很多人都說赫連子謙冷漠,外界傳言冷血無情,而赫連子謙也知道自己的脾氣,索性寧洛歌也是這脾氣,兩個人在一起,倒是誰也沒覺得不舒服。
然而弊端也有,就比如現在生氣呢,兩個人就誰都不願意先低頭。
其實,冷漠的人,也只是因為不想被別人所影響。
至情至性的人永遠活不長不是嗎?
天若有情天亦老,更何況區區凡人,怎麼擋得住一個愁煞多少人的“情”字?而赫連子謙,只是用了這樣一個自己的方法,保護著自己自己愛的人不受傷害而已。
他知道剛才對斷玉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以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從沒說過她,這丫頭這陣子估計都會緩不過勁兒來。但現在埋怨赫連子謙,總比將來真的吃了大虧再後悔好得多。很多事情都不能預料,若是當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那才是悔不當初了。
但他希望,她關心的人,關心她的人,也都可以不被傷害。
至于姜華的事情,寧洛歌今天堂上的表現非常好,若是其他人定然不會看出什麼問題,可是赫連子謙是連寧洛歌身上的痣長在哪兒都知道的人,她今天對姜華的態度有些冷淡,看姜華的眼神更是透著詭異。
只是他們倆最近冷戰,倔丫頭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所以,唉,倔丫頭你在哪兒呢?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至于說某謙想念的某洛到底哪兒呢?(哈二邪惡地笑)
估計要是赫連子謙知道,又要一年不搭理寧洛歌,因為她現在正優哉游哉地坐在醉仙樓的雅間里抱著小妞听曲喝酒。
沒錯,她在喝花酒……至于怎麼輾轉到了那里,還要從下午甦瑾把姜華叫走開始說起。
寧洛歌因為赫連子謙最天天莫名其妙地甩臉子,十分不滿。
他要是裝酷想當面癱大冰山,怎麼說也告訴她一聲,她配合他,偏偏他就是不說話。
中午,更是沒回來吃飯,寧洛歌特意舔著臉派人去問,得到的回復就是忙,不吃了。
于是寧洛歌明明是很好的心情,硬是被氣得離家出走了。
寧洛歌在熱鬧的街市走著,雖然和赫連子謙生氣,但是看到繁榮的景象,還是忍不住驕傲,這有我家夫君的功勞,看我家夫君多厲害。
她心里還是沾沾自喜的,絲毫不記得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還被某人殘忍地拒絕了一頓午飯。
寧洛歌去吃面,店家看見她來,熱情地上前來招呼,寧洛歌點頭微笑,又搖了搖頭示意不用過來了。
點了碗面,挑了個靠邊的地方,坐下悶悶地吃,她心里發悶,直覺很無聊,看著來來回回忙碌的小二,。
若是赫連子謙在,就會警惕,因為每次寧洛歌這麼笑得時候都說明她又想要做什麼令人無語的事了。
一刻鐘後,打扮干淨的小二來到店家跟前,“老板,有事兒請吩咐。”
掌櫃的一愣,但是听見聲音,眨了眨眼楮,寧洛歌看見他可愛地蒙圈了,也眨了眨眼楮回應,掌櫃的仿佛被解凍一樣,趕緊說,“這是寧公子麼?您這是干什麼?”
寧洛歌嘻嘻一笑,“閑得無聊,出一份力。我在這給你幫忙,不要啥銀子,就給我面吃就行,大爺您看中不?”
“行行行,你們年輕人就愛鬧騰。”店家憨憨地笑了。
“那成,我在這給您幫工,您就叫我小三就成了!”說完就擼胳膊網袖子去干活了。
搶過擦身而過的小二哥手里的盤子,轉了一圈才穩住。被搶的小二哥手一空,緩過神來看見是寧洛歌,撓了撓頭沒說話,默默的去做別的事情了。
寧洛歌把面和小菜端到一桌上,一邊慢悠悠地給兩位公子斟茶,一邊神游,忽然被“砰”地茶杯摔桌子聲神智被拽回了神智。
抬眼看過去,是一個一身青衫的男子,儒雅白淨,但是看年紀應有不惑。剛才那聲響正是他發出來的。
男子義憤填膺,看著對面的年紀相仿的男子,憤慨道,“賢弟,我王君風活了三十八年,自從十二歲立志要高中狀元為百姓謀福利,就從沒有一天停止過努力,可到今日我已經努力了足足二十六年,我無妻無子,天天都在想著怎樣為民做主,考取功名。可是,昨兒揭榜,我又名落孫山,蒼天無眼,為何如此對我。”王君風干了一整杯酒,還在讓寧洛歌倒酒。
坐在王君風對面的灰衣男子也是以前名落孫山的秀才,但後來為了養家糊口,便做了教書先生,娶妻生子,如今孫子都要出生了。
“王君風啊,放棄吧,想當年咱們一起考取功名,一起落榜,如今也有二十年了,可你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而我,雖然沒有考上功名,但是現在家人的溫飽不是問題,你看,我的孫子都快要出生了,你難道就不想回到家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嗎?難道就不想有個人知冷知熱嗎?算了吧,咱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人家有錢,更沒有權,怎麼斗啊?”灰衣男子甚至隔著桌案大力地拍了拍王君風的肩膀。
然而王君風卻皺了皺眉,對灰衣男子這話有些不贊同,“老弟,你說的對,我明白。可是,那是我的理想抱負啊,是支撐我走過來的唯一動力,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寒冬臘月地打著赤腳,一家人就一雙鞋的日子嗎?因為偷饃饃挨過多少次打?要不是有這份信念,我怎麼走得過來?雖然生活中處處挫折,但是若是連信念都沒有,那又何談希望,更不要談建功立業了。咱們是窮人家的孩子不假,但是考上狀元是能者居之,若是才能出眾脫穎而出不是難事。我想,是我的努力還不夠,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要努力多久,並不是想要放棄了。”
听了王君風這番話,寧洛歌很感動。
因為寧洛歌心里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所以,看著三十幾歲的王君風,在古代三十幾歲的男子,有的已經有了孫子了,而他還未娶妻生子,還在為他的夢想奮斗,熬夜苦讀,十年又十年的寒窗,這份執著若是將來不得到回報,怎麼對得起頭頂的朗朗青天。
寧洛歌心里是不願意看到夢想輸給現實的慘劇,因為在生活中,看到太多太多。當初的誓言,如今,只是失意而已。一百次的風雨,一百次的跌倒,在第一百零一次的時候,是可以見彩虹的。世間的道理莫過于如此,很多人在第十次的跌倒中,就是去了前進的勇氣,再厲害一些的人可以跌到五十次,更有毅力的人能堅持到一百次,可是,卻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成功了,因為那一百零一次才是命中注定燦爛的日子。
寧洛歌很欣慰,這世上還有堅持夢想努力奮斗的人,但是王君風之所以不能考取功名,得到真正的賞識重要雖然大部分是因為沒有和上邊“溝通”。可是他自己確實有問題。
但是寧洛歌既然踫到了這樣的可造之材,寧洛歌對王君風的執著倔強很是欣賞。既然相遇,就是有緣,于是一直緘口不言的寧洛歌開口了,“這位大哥,我剛不小心听了你說話,不知道可否听小弟一言?”寧洛歌一身店小二打扮,本想著來湊湊熱鬧,沒想到還別有收獲。
王君風有些詫異,一個小廝竟然想要說話,可是自己本就出身貧寒,也沒有階層等級之分,于是和顏悅色地和寧洛歌說,“小二哥,您請說。”
“執著夢想固然沒錯,但是,若鑽了牛角尖就不妙了。您何不換個角度看這個問題,若是考取功名無望,為何不先混個一官半職,若是您真的相信您有才華,這才華最後只是用來治國安民,那在什麼位置就那麼重要嗎?若是您真的為百姓所愛戴,當今皇上也不是個昏庸之人,您定能有大好前程,為何要把心思都放在這高中狀元上呢?山中只能一王,那若是按照您的思路,這世上,除了當今聖上,其余人都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王君風在听到小二哥那皇上作比喻的時候還是暗暗心驚的,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出來,不過越听越覺得有道理,再說這里山高皇帝遠,說了也沒事,就索性認真听寧洛歌的話。
而寧洛歌看到他的反映,還是挺滿意的,還不是迂腐之極的人,有藥可救。寧洛歌趁熱打鐵,“而且听來大哥也是貧寒人家出身,剛正不阿,也是一身正氣想要為民辦實事,您當真以為就算您真的高中了狀元您就能仕途順利?雖然當今皇上選賢舉能,不在乎年齡,但朝中大臣都是混跡官場數十年的老狐狸,能容許您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擋了他們的路?所以,您不妨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其實王君風的問題很簡單,也很實際,一個常年和書中的賢人打交道的讀書人,難免天真一些,而這一點恰恰是官場所不允許的。
至于寧洛歌就是想要借著官場磨圓了這過于堅硬的石頭,想要真正的為百姓謀福利,就要讓自己變得圓滑,只有這樣才能真的上到高位,真的有權利為百姓做更多的實事,謀更多的福利。
其實赫連子謙恐怕也這麼想的吧?不然那個皇位有什麼好?值得他去爭搶嗎?每天累死累活,百姓還只是覺得理所應當,雖然榮華富貴無窮,美人嬪妃無數,但赫連子謙的日子過得如何的清貧寧洛歌都看在眼里。
但是沒辦法,只有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才是真正的決策者才能為百姓做事。而若能幫助赫連子謙多招賢能,為他分憂,也算是寧洛歌的一份心意了,盡管,這份心意,他不稀罕。
王君風听了寧洛歌的話,神情疑惑,“你不是小廝吧?”
“呵呵,我只是天天侍奉這些官老爺,耳濡目染罷了,公子與我同是貧苦人家的孩子,我只是看不過去,誰說寒門無才子?讓那些王孫貴族看看,咱們窮人家的孩子比他們只高不低。所以才會想和您說這些話,並無其他意思。”寧洛歌打著哈哈,悄悄地轉移話題。
王君風覺得寧洛歌的話雖然別扭,但是句句是理。馬上站起來鞠躬作揖,“謝謝小兄弟一番話,真是醍醐灌頂,王君風明白了。小兄弟的恩德王君風真是無以為報啊。”
“嗯,以後當了官,別像那些個人似的,擺官架子不干事,你多替老百姓分憂解難就算是報答我了。那什麼,公子您坐著,小的還要去隔壁沏茶。最後送公子一句話,一切以百姓為先。”寧洛歌說完就退了出去,心想,一切就看造化了。
能說的,該說的寧洛歌都說了。今天這一番話,寧洛歌卻並沒有預料到能點出一個一代名相來,當然,這是後話,暫時不表。
<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