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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急干什麼,那首飾不會自己長腿跑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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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松,某人已經放開了她。到了小攤上。
司徒墨然徑直拿起一枚玉戒指,玉戒指成色很一般,就是正經的地攤貨,但不知道司徒墨然為何一眼便相中了他。
司徒墨然付了錢,寧洛歌則一旁不解地看著他,寧洛歌正被旁邊小攤的布兔子吸引,忽然感覺手指一涼,剛才買的那枚成色一般的戒指已經被呆在了她的大拇指上。
寧洛歌嫌棄地看了眼戒指連忙就要摘下來,“這麼女氣的戒指我才不要戴。”
“那不是才適合你?戴著吧,敢摘下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綁回家入洞房?”
“嘎?”寧洛歌睜大了眼楮,怎麼現如今雲國的民風也這麼霸道了,強搶良家婦女還搶的這麼理直氣壯?合適麼?
“不是麼?”司徒墨然笑得如狐狸。
接觸到如此危險的目光,寧洛歌立即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見寧洛歌手里一直拽著一個布兔子,司徒墨然挑了挑眉,“你喜歡這個?”
“嗯,喜歡。多可愛,你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人一輩子要是都能笑得這麼開心,那不是很幸福麼?”寧洛歌提著布兔子,笑著扭頭問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好幼稚。”
當寧洛歌找遍了一整條街也沒有看到那個老伯的時候,心情很低落。
但是有些事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
前世,她在剛剛嫁給赫連子煜的那個上燈節,遇到了那個老伯,那個老伯給了她一個很漂亮的兔子花燈,他說給他錢他卻死活不要。
當時那個老伯說的話,寧洛歌還記得,老伯說,“小姑娘,人活著就是要歡喜。有了一切並不代表就能得到快樂,得到的多了,失去的也就多了,當你得到一切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失去了一切。老伯我看你好像並不開心,小姑娘你今年年紀不大的吧?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活著,接下來的人生幾十年,你要怎麼度過啊?”
當時寧洛歌怎麼說的,她覺得這個老伯一定是敵人派來的奸細,還覺得這個老伯危言聳听,她明明就很高興,她有了愛人,肚子里有了兩個月的寶寶,怎麼會不開心呢?
一定是老伯騙人的。
所以寧洛歌說,“我一定會幸福。你瞧著吧。”
然而當後來寧洛歌在大街上流浪的時候,她不止一次想到過那個老伯的話,她很想再見一次老伯,和他說聲對不起,再和他說一聲謝謝。
起碼這一世,她會像老伯所說,不求擁有一切,但求幸福安心。
“他的花燈就那麼好看?”司徒墨然撇了撇嘴,不明白這上一刻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變臉了,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司徒墨然覺得寧洛歌的心真是快要比他那皇兄的心思還難猜了。
“我有更好的。丫頭,別難過了。”司徒墨然有些無措,因為他看見寧洛歌的眼楮已經泛起了淚光。
“看!”司徒墨然輕聲道。
忽然身邊傳來眾人驚嘆的聲音,寧洛歌好奇地抬頭,愣住了。
各式各樣的花燈,五顏六色,形狀各異,幾乎是滿街的所有花燈,都漂浮在了空氣當中。花燈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映得黑得如墨一樣的夜空亮如白晝,就連天空那些璀璨的星星都被閃閃的花燈比得失了光芒。
身邊不斷傳來男人女人的驚呼聲,大家無不異口同聲的贊嘆著景色實在是太美了。
而賣花燈的小販們,也被這一盞一盞像是有靈魂的花燈震驚了,忘記了去計較自己的花燈此時在天空中,忘了去計算今晚會賠掉多少錢,嬌縱的千金小姐忘記了和哥哥抱怨自己的首飾太少,對上燈節不屑一顧的達官貴族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花燈,忘記了上一秒他還放了豪言壯語說這些花燈實在是小孩子的幼稚玩意兒。
就連寧洛歌,都不動了。她的眼里滿是驚艷與歡喜,司徒墨然側頭看著寧洛歌那雙璀璨勝似花燈的眼楮,也滿足地笑了。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花燈緩緩地飄落在地上,而每位小販的攤位上都被扔了一錠銀子。
司徒墨然單手背後,一副“我什麼都沒做過”的無辜樣子,走了。
等寧洛歌反應過來,連忙追了過去,她屁顛屁顛地跟著司徒墨然,一直到了一處湖堤上。
司徒墨然停下了腳步,寧洛歌追上了他,寧洛歌沒用輕功,有些氣喘,臉色也因為跑動有些紅彤彤的,她笑嘻嘻地歪著頭看司徒墨然,“謝謝你,司墨二哥。”
“謝我什麼?”司徒墨然抱著手臂一臉的“我嫌棄你你離我遠點”的模樣。
“謝謝你,今天的花燈舞,很漂亮。”記憶中,這是第二個自謙之後會讓她高興的男子,寧洛歌心中說不上的感激與感動。
司徒墨然忽然靠寧洛歌極近,嘴唇似乎貼在了寧洛歌的耳郭上,曖昧地低聲道,“這麼感激我,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寧洛歌愣了,司徒墨然笑了。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笑了,發自內心的。已經多久沒有開心地笑過他不記得了。
似乎是被寧洛歌感染,他今天竟然做了很多以前不曾做的事,說了很多以前不曾說過的話。十六歲以前的事情,是他的禁區。
任何人都不得踫觸,卻沒想到,今天他會主動提起。
而對寧洛歌,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一身武功,有一天竟然會用來只為了博美人一笑。
但最最奇怪的是,他竟然甘之如飴,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想要永遠都這樣下去。
忘記他接近他的初衷,忘記她和她的敵對,忘記他的身份和她的神秘,只記得,她是丫頭,他是二哥。
“好了,丫頭,你該回家了。”司徒墨然揮了揮手道。
寧洛歌大眼楮咕嚕嚕轉了一圈,道,“明天是我的生辰,感謝你今天的花燈舞,我請你去南街的那家金縷酒樓吃大餐怎麼樣?”
“明天麼?”司徒墨然地眼神忽然深邃了很多,看著寧洛歌的表情也諱莫如深。
正當寧洛歌以為一計不成,打算再用別的辦法的時候,司徒墨然竟然痛快地答應了,“好。”
“那我們明天就還在今天見面的地方聚集吧?”
“嗯。”
“那我走咯。拜拜。”寧洛歌沖著司徒墨然揮了揮手,笑了笑,轉身走了。
其實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司徒墨然會不會留下,但是她想,他不得不留下。
寧洛歌苦笑了一聲,這就是她的命運麼?即使是遇到了願意給她快樂的人,她也只能利用再利用?無極香的毒性二十四小時之後就會發作,就在剛才對著他揮手的時候,她的指尖沾滿了無色無味的微不可見的粉末。
到時候,即使是司徒墨然沒有如約來見她,他也走不了的。
寧洛歌走出很遠,司徒墨然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兩個鬼魅般的黑衣人,其中一名恭敬地道,“主人,為何不殺了她?”
“忽然想要任性一回。”
第二日晚上,司徒墨然如約趕來,寧洛歌一直懸著的一顆心也落地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有多珍視這份友情。她不希望司徒墨然發現,她給他下了毒。
“走吧?我們去吃大餐!”寧洛歌笑了笑,拽著司徒墨然的袖子就要走。
司徒墨然還是一身紅衣,只是已經不是昨天那一套了。
“丫頭,我們去吃點不一樣的吧?你看我這樣子,也知道我不缺大餐。”司徒墨然道。
“嗯,那好吧,你吃面麼?我知道有一家面館的面做得特別地道,雖然店鋪小,但是人很多的,面很勁道。”
“我不挑食的。呵呵。”司徒墨然十分好說話地道。
隱在暗處的暗衛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主子是不挑食麼?主子是不吃食吧?天天把藥當飯的人,需要吃什麼‘食’麼?
“那就快走吧,不然去晚了就沒有位子了。”寧洛歌笑道。
她當然開心,要是去吃大餐,一頓飯沒有個百八十兩的銀子根本解決不了,但是面就算司徒墨然頂能吃,吃上個八碗十碗的,也頂多就是一二兩銀子。
不用破財,這寧洛歌當然高興。
寧洛歌和司徒墨然到了那個小鋪子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位置了。寧洛歌動作比兔子還快,見從她對面走過來的一個婦人眼神也盯著那個座位,寧洛歌更是不惜動用內力,用輕功搶到了座位。
搶到了座位的寧洛歌開心地沖著身後的司徒墨然露齒一笑,一臉勝利者的得意。尤其是看到了那個婦人只能在旁邊看著他吃,她更是面有得色。
司徒墨然看著她那個樣子,實在是很想裝作不認識她,就佔了個露天的座位,還是很無恥地利用輕功搶到的,不知道她怎麼就能這麼高興。
面很快就端上來,司徒墨然看了一眼,就是一碗普通的面,白白的面條碼在碗里,頂尖上撒了些蔥和香菜。
寧洛歌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看司徒墨然還在研究這面,立刻說道,“這湯可是店家熬了一宿的骨頭湯,特別的香,別看看著普通,但是必須吃了才能知道味道啊。你把面和青菜拌一拌再吃,味道那叫一個美啊。絕對的濃香勁道。”
寧洛歌說完了自己便開始一邊攪拌一邊吃,挑起一筷子面條,提的老高,然後禿嚕禿嚕全都吸進嘴里,大聲地咀嚼著,偶爾再吸溜一口湯,聲音大的司徒墨然有些臉紅。
見司徒墨然把手腕抬得老高,吃面的速度比沒牙的老婆婆還慢,見他那個優雅的好像在吃國宴的樣子,寧洛歌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大少爺,這面不能那麼吃,要像我這樣,大口的禿嚕,大口的喝湯,必須吃出聲音來,你看周圍這些吃飯的,誰和你似的。你這樣的吃法,就應該去那個金縷酒樓。”
“古人有言,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怎麼能出聲音?”
“嘖嘖,不是你要來體驗生活的麼?既然要體驗,你就得來親身感受,你要是來著就是為了坐著看我吃的,那你還用得著跑這麼遠麼,在哪兒不能看啊。”寧洛歌有時候真的覺得,就司徒墨然這個智商,到底是不是策劃殺了姜華一家的罪魁禍首。
“哦,好吧,我試試。”司徒墨然面露難色,他忽然覺得,即使是和父皇皇兄說話似乎也比這個要簡單得多。他覺得他快要被自己給玩壞了。
“禿嚕……禿嚕……禿嚕禿嚕……吸溜~”司徒墨然嘗試著像是寧洛歌那樣吃了一口,忽然覺得挺好吃的,又吃了一口,果然是這樣吃比較好,然後又大口吃了兩口,學著寧洛歌的樣子,喝了一口湯。
司徒墨然點了點頭,好像是真的挺香的。
于是一條偏僻的街道上,一個不起眼的面館的門口,一個紅衣俊美男子和一個白衣清秀公子兩個人抱著面碗放聲禿嚕,那聲音簡直是比隔壁吳老二半夜打得呼嚕聲還要響。
偏偏倆個當事人完全不自知,身邊的空碗摞了一個有一個,旁若無人地吃得歡快。
最後,寧洛歌吃了四碗,司徒墨然吃了七碗,兩個人都是吃得肚子滾滾的,寧洛歌付了銀子,兩個人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一臉的滿足模樣,竟然和這街上大多數吃完了晚飯的人表情一樣地幸福安定。
寧洛歌一邊拍打著肚子,一邊看著身邊的各色行人,忽然眼前多了一只布兔子,比昨天寧洛歌看到的那一個要小一些,但眉眼卻無比熟悉,尤其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面熟。
“送給你的生辰禮物。生辰快樂。希望你像這只兔子一樣,天天這般開心。”司徒墨然語氣涼涼,一副頗為不耐煩的樣子,好像是多嫌棄寧洛歌似的,布兔子更好像是怕她不要似的,趕緊塞進了她的懷里,“丑死了這只兔子,你倆真是般配。”
“噗~這只兔子是你做的?”瞧瞧這兔子的做工,好粗糙~~~
“哪個幼稚鬼會做這種東西?這麼難看,我只是在大街上看到比較像你,所以就給你了。不是你到底要不要?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不給了。”司徒墨然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
“要要要,白給誰不要啊。我很喜歡,長得很像我,這份生辰禮物,我稀罕得很。你不要和我搶,不然我打得你不認識你娘親。”寧洛歌舉起了拳頭,作勢要打某人一頓。
“我娘親死了。”忽然,體司徒墨然說道。
“嗯?”寧洛歌像是沒听懂,司徒墨然的親娘不就是雲國的皇後麼?她記得他是皇後親生啊,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她不清楚的秘密?
“沒什麼。我說,你該回去了。”
“今天天色還早啊,忙什麼。”
“因為你若是不走,這些人恐怕會連你一塊殺了。”司徒墨然的話落,周身忽然真氣暴漲,進入了絕對的警惕狀態。
而寧洛歌也驀地抬頭,看到了忽然出現在他們周圍的數十名黑衣蒙面殺手。
司徒墨然環顧一周,臉上絲毫沒有驚訝,反而還有些理所當然,似乎今晚若是這些人不來殺自己,那才是奇聞一樁。
“就這幾個人麼?”司徒墨然嗤笑一聲,如狐的笑意從不曾退去。
話音剛落,忽然殺手數目驟然增多數倍,w而為首的黑衣男子更是最後從天而降,男子帶著半面銀色面具,高鼻薄唇,黑發半束半披,卓然出塵,氣質高貴。
隨著他憑空出現,空氣中突然多了淡淡地似松似竹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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