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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耽擱了,必須果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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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楊夏與家人辭行,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只是叫爺爺奶奶和父親母親好好保重身體,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四哥楊崇迪,大姐楊春和阿蓮三人,堅決要送楊夏到伍城汽車站,目的自然是想多呆一會兒。看著與前世完全不同的三個形象,楊夏也很欣慰,但楊夏也告訴他們,人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因為三人不過是才學會自己決定自己的事。
楊夏給三人留下了一千元錢,並指明由姐姐楊春保管,但卻是三人共用,用以度完剩下的一年高中。
“五兒,你放心地去吧,家里有我們呢。”四哥楊崇迪帶著哭腔的告別語,听起來頗有些怪怪的味道。楊夏的眼楮也有些濕潤,強烈忍著情緒與三人揮手而別,即便對阿蓮,也沒更多更特殊的表示。
他們,只有考上大學,才有資格與楊夏一起在時代的天空中飛翔。如果沒有,今生的楊夏也最多能保他們一生富足,至于阿蓮,她願意做楊夏的金絲雀麼?
……
楊夏馬不停蹄地到了上京,很快就找到了劉貢南。目前,官方似乎指定劉貢南來負責有關楊夏的事件。
“楊夏,你來了?好!我這兒有些香城港生活的注意事項,你看一看,晚上我請你吃飯,明天上午10點,我送你去機場,乘中午12點到得城港的國際航班。”看到楊夏在秘書的引導下走進辦公室,劉貢南一邊忙一邊說道。
“上面決定,你是我保姆?”楊夏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楊夏覺得,隨便找一個能辦事的人幫忙就行。何必去麻煩劉大局長啊,再過幾年部隊授餃。再怎麼說劉貢南這樣的人也是個中將餃人物吧,輪到給自己打雜了,自己誰啊?
“保姆?不是。不過,考慮到你以後需要人,我們在香城港給你安排了一名助手,她算是我們的人,你可以放心使用。”
“助手?呵呵,謝謝啊,我真還需要!”楊夏伸手拿過所謂的香城港生活注意事項。笑呵呵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善于籌劃、分析、拍板、決策等,但有的人善于交際、應酬、落實、跑腿、辦雜事等,而楊夏認為自己的長項是動腦筋,前世都是如此,至于重生後更是如此了,因此,有人幫忙跑跑腿,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雖然只要有錢。要香城港找跑腿的人還不容易嗎,但是,香城港的人那價錢多貴啊,譬如你請律師。除非你的資產頗具規模,否則很多事情還是自己跑為好。
有一點還不足與外人道,那就是楊夏此後要做的很多事。都帶有一定的保密性,至少從商業的角度看是需要保密的。有一個由情報局為其背書的助手,楊夏就基本可以放心使用了。
自然。楊夏只有各自回招待所等劉貢南了。
劉貢南給的資料類似于《香城港生活指南》,其內容幾乎涵蓋了生活的所有方面,排在最前面的乃是“生活禁忌”方面的事項。
譬如忌詢問婦女年齡,香城港和西方一樣,交談中不要詢問對方的年齡,尤其是對婦女,否則會被認為是對她不尊重;譬如忌詢問個人隱私,如工資收入、男女朋友、感情生活等;譬如忌過份贊美和恭維,愛听恭維話本是人之常情,但恭維範圍應僅限於對方的健康、氣色以及子女成就等;香城港人一般不喜歡唱贊美歌,也不習慣听不切實際的溢美之辭,像“您真是英明偉大”“您是我們的楷模”“您的話可說到我們的心坎里了”等贊語,會令人感到尷尬……
忌過分贊美,華夏人是不是該好好學一學呢。
此外,還有忌說“不吉利”的話,尤其是逢年過節,听到不吉利的話,香城港人往往會大聲說句“采!大吉利是。” 忌在交談中動手動腳,拉拉扯扯,香城港人一般不大喜歡肢體觸踫,在排隊、坐車、走路時也盡量避免推擠和肢體接觸,男女戀人除外;
忌在公共場所里大聲呼朋喚友,當街大聲吶喊,雖不彷徨,卻會令友人尷尬,也會令路人受到驚嚇;忌做“不速之客”,到普通朋友家做客或拜訪,一般都要事先約定,突然登門造訪,會使主人措手不及,令人感到尷尬和不悅;忌要求主人留宿,由於香城港人一般住所狹小,對客人通常是留餐不留宿;
忌諱 “4”這個數字,受西方影響,有人也忌諱“13”,據說很多舊樓里就沒有4樓和13樓;忌單數,結婚、祝壽、開張等喜慶活動的賀儀均為雙數,表示成雙成對、如意吉祥。
真要說起來,香城港人除了受西方影響的部分習俗外,大多與華夏人相差無幾,這對于楊夏來說不是個難事兒。
但劉貢南提供的接下來的資料卻讓楊夏先有哭笑不得的感覺,後又有點沉重。這就是關于文明禮貌的一些注意事項,譬如不得隨地吐痰,不得亂扔垃圾,不得在公共場所吸煙,不得高聲喧嘩,購物上地鐵上公交要懂得排隊不要擁擠等……
尼媒,自己的文明素質就那麼低嗎?楊夏有些憤憤,但楊夏緊接著又想通了,劉貢南找的這些資料,想來不是單純針對自己的,或許,那家伙看到自己太牛b,潛意識還希望自己砸砸壁呢,所以,劉貢南的這些資料,極有可能是外事部門用著對出國人員或到港人員進行培訓使用的教材。
想到這兒的楊夏真有點哭笑不得,尼媒,如果再加一句“不得亂拉屎尿”可能就更加完美了,這活脫脫就一幼兒園的規則得了。
華夏人的文明素質,哎,連自己人都不相信。
但想著想著,楊夏的心情就沉重了,因為即便到了21世紀,華夏人的這些基本的文明素養依然沒有完全建構起來,或許,在公眾場合要好一些,但自我獨處就頗為困難,或者沒他們監督特別是沒監控設備的情況下,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這個,不用多說,只要看看華夏所有江河上飄浮的垃圾,看看旅游景區那些人跡罕至地方的垃圾,就知道華夏人的素質有多高了。
重生者,對此也無能為力啊。楊夏最終也只想到“獨善其身”四個字用以自勉罷了。
晚上,劉貢南請楊夏吃飯。
“你到了香城港後,準備從何入手?”趁菜還沒上桌,劉貢南抓緊時間打听楊夏的想法。
“賣稿子,我目前準備了一些歌曲歌詞,準備賣給香城港和寶島的唱片公司;接著我還會準備一些符合西方理念和價值觀的電影和電視劇本,這些東西準備賣給米國人,譬如一個好本子被好來塢看上的話,百萬美元不在話下。”
當然,有些話楊夏是不會說的,能說的,都是一些原則性的虛的東西。
“你就那麼自信,一定能賣到錢?”劉貢南面對比他小三十歲的楊夏,感覺到自己相當的無力。
“就像我給國內寫的詩歌與散文,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藝術,是無國界的,是相通的。譬如我寫的歌詞,過幾年後也會傳到國內來。”
“為什麼?”
“因為它很好听啊,好東西是擋不住的,譬如莎士比亞的作品,它是用英文寫就的,為什麼有人翻譯到國內來呢,因為他是好東西啊。”
“來,動手,邊吃邊吹。”看到一盤菜上桌,劉貢南當即轉移話題,想要從一般辯論中戰勝楊夏,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看到劉貢南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楊夏也不生氣。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就沒人相信楊夏說的這些,但楊夏每做的一件事情,卻又實打實地證明著他的那些說法。所以,任何與楊夏相處的人都是郁悶的。
因為在楊夏面前,你就相當于是白痴。楊夏說,他明天要做件事,而且一定會成功,你肯定本能地反對或不相信吧,不過,你不相信關楊夏什麼事呢,因為第二天他肯定成功,也真的成功了,你郁悶不?
第三天如此,以後每天都是如此,你的反對,從事實層面無效,因為楊夏就用事實將你擊得粉碎!
“以後,我到香城港來,可得打你的秋風了。”劉貢南夾了一筷子菜,說了一句閑話。
“沒問題,五星級酒店,隨你點。”楊夏隨意地說道。
“五星級酒店?還是算了吧,你能給找一個能洗澡的房間就不錯了。”劉貢南搖了搖頭,然後將菜一口吞下。
“總之,不管在哪里,隨意就好,不要強求別人,也不要委屈自己。”在劉貢南看來,楊夏這是顧左右而言他了。但惟有楊夏知道,立即,馬上,華夏的五星級酒店,就要像雨後春筍一般,從大中城市冒出來了,如果沒有一家五星級酒店,你都不好意思說你那兒是一座城市。
飯後,劉貢南將一些東西交給楊夏,一張印著楊夏名字年齡的房產證,當年為了辦事方便,楊夏的年齡被放大了一歲,好在楊夏看起來比16歲都還要成熟一些;一張匯豐銀行的銀行卡(銀行卡剛剛興起),里面存有2萬港幣,這是借國家的,是要連本帶利歸還的;一本蓋著綠色印章的香城港居民身份證,綠色是指居留期限未滿七年的新移民,俗稱“綠印客”;此外,還有一張港大英文補習班的通知。
看著這些東西,向來自信的楊夏突然有點心虛了。(未完待續。。)
ps︰ 三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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