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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擺滿了空蕩蕩的貨架,年紀不到四十歲的村長歪歪斜斜的躺在貨架的旁邊,他的腹部被捅了一刀,灰白色的眼楮睜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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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語走了過去往貨架的旁邊看了看,她發現,那些貨架之前之前應該是放滿東西的,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有人把貨架里的東西全都搬走了,貨架上的灰塵有很多被擦拭掉的痕跡,在屋子的窗口邊,有一個凸起的釘子,釘子上掛著細細的衣服縴維。
看到這里,麻生語走到了窗口,她看了看釘子上的衣料縴維又伸出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窗外是一片不大的人工湖,在外頭的牆壁上,有不少奇怪的染料黏在湖邊,麻生語望著碧藍的湖,周圍樹上,幾只灰色大鳥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卡里卡庫’,風吹動了印有血手印的窗簾,在這個屋子里,燃燒羊皮紙的味道更是濃郁幾分。
“我找到了這個。”侯賽因從一個櫃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陶瓷的火盆,那個火盆里滿是灰燼,侯賽因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看來,村長是在屋子里燒什麼東西,然後被人殺掉了。”
火盆已經徹底的冷了,侯賽因的一個噴嚏使得火盆里的碎屑飛了起來,那些黑色的碎屑在整個屋子里飛舞著,就像是在下一場黑色的雪。
看著一張沒有被完全燒掉的紙張在半空中飄蕩著,麻生語冰藍色的眼瞳放大了幾分,她伸出手抓住了那個碎屑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不,那不是村長燒的,紙上面有血跡,應該也是犯人干的。”
說著,麻生語閉氣眼楮,收斂了自己的心思,腦海里模擬出了那麼一個片段。
在這個小屋子里,村長死在了一邊,一個黑色的人拿著羊皮紙不停的放進火爐里,那人將來紙燒得差不多之後就沿著窗口逃跑,因為他帶走的東西不小心碎了,導致于窗外有一片石頭染上了顏色。
‘卡里卡酷,卡里,卡庫。’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怪鳥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打斷了麻生語的冥想。
侯賽因煩躁的向外面看了看,不耐煩的說道︰“怎麼會有人在這里養嗚嗚鳥,吵死人了。”
“嗚嗚鳥。”麻生語咀嚼著那麼幾個字,忽然她眼前一亮︰“嗚嗚鳥的叫聲應該嗚嗚聲才對,但它們會模仿人類講話,所以,這句話肯定有什麼含義。”
“就算有含義,我們也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誰的,這看上去是一場計劃已久的凶殺案。”郭老揉了揉鼻子,空氣中的灰塵和臭味讓他幾度都想打噴嚏,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忍住了,在他看來高手是不能在崇拜者面前打噴嚏的,一旦打噴嚏了,感覺自己的形象就會被狠狠地擊碎,因此,盡管忍耐的過程多麼艱辛,他還是忍住了。
“不管怎麼樣,先讓人把屋子封鎖起來,郭老去後院,我去二樓,侯賽因在一樓,我們趕緊找找這一次出去的村民名單。”麻生語說著走出了那個狹小的屋子,她走到了二樓的樓梯上
郭老點了點頭,他對這一場凶殺案也滿是疑惑,不等麻生語把話說完,他就興奮的跑到了院子里,侯賽因看了郭老的態度,他只好答應了下來。
麻生語走上了二樓,二樓居然也布置得和客廳差不多,它的茶幾上有序地擺著茶壺和茶杯,茶杯里有幾口沒有喝完的茶,在二樓的牆壁上掛著一只擺鐘‘ 嚓 嚓’時間劃過的聲音在整個二樓里回蕩著。
那毫不起眼的小細節慢慢地形成了一副畫幕在麻生語的腦海里展開,她走到了茶幾的旁邊,撫摸了一下茶幾上濺出的水,一切仿佛在告訴著她,在這里有什麼人在這里喝茶喝到一半,忽然地離開了。
“到底是什麼人呢?。”麻生語繼續往前走,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疑似甜點室的半開放式房間,里面有一個火爐還有小小的火苗,在火爐上面靠著土豆餅而在火爐的旁邊井然有序從大到小地掛著十幾把刀,在那一排刀子之中,缺了一把十五厘米大小的刀子,麻生語知道,那一把刀子此時此刻正躺在村長的身上。
“咦,這個是什麼?。”麻生語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在爐子的旁邊有一條布條,布條已經被燒毀了一半,還剩下的一半看上去像是一個羽毛的圖案。
雖然看上去和凶殺案毫無關聯,麻生語還是將布了收起來,她打起精神走向了村長的書房,一開門,她嚇了一跳,村長的書房里亂七八糟,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打劫過似的書架上好多的賬本掉在地上。
麻生語隨手看了一下,她發現,在那些賬本里有好幾個地方都被人撕掉了,看來似乎有人不想要賬本里的某一些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故意把賬本里的內容都銷毀了。
打開書房了的抽屜,一個一個的檢查過去,忽然,在經過一個抽屜的時候,麻生語停下了腳步,她仔細的看著抽屜,然後伸出手破開了抽屜的底層板子,一個薄薄的本子從夾層里掉了下來,那個本子只有五六頁,被收藏得非常的好。
麻生語如獲至寶地捧著本子,她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本子,果然,在本子里記載著許多的事情。
村長和一伙人秘密的進行交易,按照本子的記載,後天就是村長給那一伙神秘人交出貨物的時候了。
“如果沒有錯的話,後天那一伙人就會出現了。”如果時間不緊張,到時候或許可以逮住他們問問看。
麻生語一邊想著,一邊站了起來往外走,她的時間並不多,再者,人類感染者最多八個小時就會開始變異,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給她去調查這件事。
麻生語走到樓下的時候,郭老和侯賽因兩個人都已經坐在下面談論了起來,他們似乎對這一次凶殺案很多的興趣。
“我在庭院里找到了薔薇花的圖案。”郭老拿著一個布條,布條上是一個完整的花朵形狀。
“說起來,我在一樓發現村長的背後有寫字。”侯賽因納悶的說道︰“那老頭也不寫重點,就寫了小心兩個字。誰知道小心什麼啊!。”
麻生語走了過去,她緩緩地說道︰“我在樓上發現了一個賬本,村長似乎和什麼人在進行交易,他們定在後天交貨。”
“會不會是秘密交易引起的殺機?比如,黑吃黑什麼的。”侯賽因立即提出意見,黑吃黑這種事情在奧古斯丁大陸並不少見,有時候,一個佣兵團就是因為這樣而分崩離析,甚至有的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人都下的去殺手。
麻生語正要回答,郭老忽然地搶了話頭︰“不可能的!如果是黑吃黑,這個布條怎麼回事?。”
“這個布條怎麼了?。”侯賽因不解的望著郭老手里頭的布條,比起那些做工精細的繡布,這個布條顯得非常粗糙。
“你白痴哦,這個是科爾德省的旗幟一部分啊!。”郭老立即提醒了一句。
“才一朵,你就那麼斷定?。”麻生語有些懷疑︰科爾德省的旗幟是一大對花朵包裹成利劍的樣子,但是要單獨拿一朵花朵來說事,未免有些勉強了一點。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就是他們的旗幟一部分。”郭老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這種小事,他這麼可能判斷錯誤?。
“不管是科爾德省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省,或許,我們可以在這里等接頭人過來,這樣就可以一探究竟了。”侯賽因摸了摸下巴,一開始不覺得,現在仔細地想想,村長的背後似乎有著挺大的一個暗幕。
麻生語立即否定了侯賽因的提議,她遺憾的說道︰“很可惜,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抓暗幕了,如果沒有尋找到村民的名單,再過幾個小時感染者就會爆發出來一大堆,到時候想撤退都撤退不了。”
“一個小小的破地方,事情還挺多的!。”郭老也開始覺得有些棘手,這種地方現在看似平靜,其實凶險萬分。
“總之,我們想去那個新郎官的家里拜訪一下,或許有什麼新的收獲。”麻生語說著走了出去。
侯賽因派人過來把村長的屋子都給封鎖了,許多村民都圍觀了過來,當他們得知村長死了之後,一個個被嚇得不輕。
看著那些驚魂不定的村民,麻生語忽然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著圍觀的村民說道︰“現在,我們發現村子里有一個殺人犯躲在里面,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在天黑之前,麻煩關緊門窗,有人敲門也不要開門,一避免被誤殺掉。”
听聞了麻生語的話,大家頓時都嚇了一跳,他們倒是沒想到,自己的村子居然有殺人犯。
“對了!為了保險起見,昨天出去抓新郎官的人都要關在一個屋子里,因為指不定他們當中就有凶手,為了各位的安全,我們會一個個盤問他們的。”麻生語繼續笑眯眯的說著,她的語氣特別誠懇,若不是郭老和侯賽因都是知道內幕的,他們都差一點被那個狡猾的小貴族給欺騙了。
村民們在麻生語的蠱惑下,自發的站了出來,麻生語讓人把一部分出去捕捉新郎的村民全部集合在了廣場,為了保險起見,廣場的周圍還臨時找了許多的欄桿把人圍了起來,有一部分村民對這種情況很不滿,但鑒于有殺人犯混雜在其中,他們也不敢有太大的反應,不然被誤認為是殺人犯就得不償失了。
做完一切安排之後,麻生語才走到了新郎家的府邸上,那個大宅子還布滿了白色綢緞,麻生語走進去,一眼看見的就是兩個靈牌。
周圍有不少的僕人,但是他們在看見麻生語和背後那些佣兵之後都露出了閃躲的神色。
“你們家主在嗎?。”麻生語抓住了一個企圖閃避開的掃地的僕人。
“老爺,老爺不在家,他還沒有回來。”那僕人被麻生語給嚇了一跳,他彎著腰不敢和人對視。
麻生語奇道︰“居然連老爺子都跑出去找新郎,現在外面那麼危險,老爺子那麼出去,你們不擔心啊?。”
“老爺有帶人。”僕人見那麼多人圍過來,他心里生了幾分的膽怯,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們別再問了。”這個僕人到底還記得麻生語一行人,他心里有些忌諱,萬一自己被感染了,後果可就是死路一條。
“別緊張,我們就問幾個小問題,問完就走,沒有其他的意思。”麻生語拍了拍僕人的肩膀,她笑意漸漸地褪去,聲音里多了幾分陰森︰“但是,你若是敢和我說假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會說假話的!。”僕人這個時候都快哭了,他感覺的出來,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在說著玩的。
“嗯,參加宅子婚禮的人有那一些村民,你還記得嗎?。”麻生語問。
“記得記得,大家都是熟悉的人,我當然是記得了。”僕人點了點頭,連忙說著︰“不但名字,家里住哪里我都知道。”
“很好,你把名字念出來,我讓人抄寫下來,如果有一個地方錯了就找你算賬。”麻生語輕輕地微笑著,以優雅的口吻說出了威脅的話語︰“事關重大,若是你膽敢耍我們,就是你家老爺也不一定能夠得罪得起我。”
“是!我這就說!。”僕人看著麻生語旁邊那些殺氣騰騰的人,他連忙準備了紙和筆,然後一邊說著,一邊讓會寫字的人來記錄。
許久,一旁跟過來的佣兵才反應了過來,他們走過去,一邊核對著,拿過羽毛筆幫著寫名字。
整個院子里安靜得幾乎可以听見人走動的聲音,跟著麻生語過來的,不管是郭老,還是侯賽因都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麻生語,完全就沒想到一個聰明睿智,文質彬彬的少年居然還有那麼滲人的一面,剛才的逼問看似普通,但麻生語無形之中釋放的壓力卻使得僕人不知不覺的屈服其中。
此時,這個宅子侯賽因已經讓人把它圍住了,站在外面的佣兵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盡忠職守的站在宅子外面,盯著每一個路過的人,若是有一個稍微可疑一點的村民路過,他們都會利索地把人抓起來扔廣場里去。
雖然對自家老大心血來潮想當偵探的事情感到無奈,但所有人都不會因此擅離職守,相比起看守廣場的同伴,他們倒是覺得自己的工作挺簡單的,既不用面對吵吵鬧鬧的村民,也不用擔心有鬧事的佣兵故意來搗亂。
正當守衛著大宅子的人都快無聊得發慌的時候,大宅子的門忽然地打開了,先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走了出來,再然後,他們家老大和尊敬的郭老閣下也走了出來,最後十幾個弟兄抓著一個僕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好嘛,這就抓到凶手了嗎?站崗的人腦袋里紛紛的閃過了一個錯誤到離譜的念頭。
“別發呆了,拿著這些名單,挨家挨戶的核實,只要名單里有記錄的人就抓到廣場里,敢不听話的直接綁過去,小心別被抓到,免得感染了噬魂草。”
侯賽因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頭十幾張紙分給他手下的幾個弟兄,那些組長級別的人多是會寫字認字,看名單對于他們來說綽綽有余。
“是!”整齊有力的回答了一聲,大家拿著名單紛紛的散開了,他們倒是有些疑惑,侯賽因是怎麼知道村民被感染噬魂草的事情?。
見大家都忙了起來,麻生語也沒有閑著,她揉了揉鼻梁,陽光下,她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好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去處理廣場的那些村民了。”
“要全殺掉嗎?。”郭老見麻生語那一副陰森森的神色,他似乎誤解了什麼,臉上居然閃過了一絲狠戾。
在對待感染者的態度上,郭老和大多數人一樣,寧可錯殺也不留後患,對于他們這一類的高手來說,普通人的生命和綿羊的生命沒有什麼區別。
正常人不會沒事去野外殺綿羊,但如果一只綿羊會威脅到人的安全,那麼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對綿羊趕盡殺絕。
“不,先搭一個帳篷,然後把村民一個一個帶進帳篷里讓我檢查檢查,檢查完的就可以放他們回去了。”
麻生語完全沒想到郭老居然會提議這種事情,她愕然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說道︰“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殺那麼多人。”
麻生語準備給那些人都打上疫苗,當然,她並不是忽然地同情那些人類才會這樣做,相比起人類本身,人造人的同情心要比人類微弱得多了,她這麼做的大多數原因是想看看疫苗好不好用,會不會再次感染,其余的,或許還有一絲絲看不過去的心理在作祟。
“嘖,小子,準備帳篷給我徒弟。”郭老踹了踹侯賽因,他總覺得有那麼一瞬間,自己似乎被那個貴族小子給鄙視了。
“啊!哦!”侯賽因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他古怪看了看麻生語又看了看郭老,怎麼都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師徒,反倒像是同行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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