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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剛落,就如平地響雷,屋中驀地一聲野獸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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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芙冷不防被??了一跳,後背霎那驚出身汗膩來。她眨眨眼,有些困惑的朝這間屋子四周看了看。
剛才那聲猛獸的吼叫,絕對不是幻覺。
但是連她自己,都禁不住要嘲笑自己。這里明明只有她與戈綿兩人,並沒有藏著一只野獸。
“是琥珀,它醒了。”
就在這時,戈綿低啞的聲音響起。
寶芙怔了怔,只見戈綿站起身,拄著拐杖,篤篤走到那只虎咬人頭紋的三足銅鼎前。她抽出發髻上的玉簪,在自己食指上,輕輕一劃。
一滴血,從她指尖,滴落在那只銅鼎內。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寶芙想起,她曾見過戈良用自己的血,召喚銅鏡中的鏡靈。伏魔族長老司徒炎的先祖司徒厲說過,戈家巫女,都擁有召喚暗靈的本領。她們會終身飼養自己召喚的暗靈,並且以暗靈為伴侶,不再締結俗世婚姻。
于是她登時明白,戈綿此刻要召喚的,怕是一只鼎靈。
戈良的鏡靈是一條蛇,寶芙不禁好奇,戈綿的鼎靈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只見那尊銅鼎的單只耳廓上,忽的涌出一線白色光華。那道白光,仿佛一滴水,濺落在地,四散粉碎。
而那些懸浮在空中,宛若熒光粉般的細末,竟然並不消失,而是漸漸凝聚成形。
寶芙耳畔,剎那間又是一聲振聾發聵,悚然驚心的嘶吼。
她的鬢發在一霎,被股羶風,吹得朝後飄拂。而她連驚叫,都無法發出,只是瞪大眼楮,注視著那頭突然出現在屋中,距離自己只有咫尺的吊楮猛虎。
這頭身軀龐大,威風凜凜的白色老虎,正是那道從銅鼎中發出的光芒,幻化生成。寶芙瞥了一眼銅鼎,只見銅鼎耳廓上的紋飾中,原本有四只雕刻的老虎,此刻居然只剩下三只。那第四只老虎,必定就是這頭,正用一雙琥珀色眼楮,盯著她的大家伙。
此刻,它正對寶芙張開血盆大嘴,似乎是想將她一口吞掉。
寶芙退一步,那只白虎便逼進一步。白虎的鼻息,都噴到了她的臉頰上。只要它輕輕一探爪,便可以輕易撕下寶芙的腦袋。寶芙一面小心翼翼後退,一面低聲道。
“快叫……快叫你的老虎走開!”
“琥珀被我家先祖收進這鼎之前,是連惡獸饕餮都畏懼的暗靈,噬人無數……”戈綿卻理也不理寶芙,返身走回,重新坐在椅子上。她雙手輕撫著那只紫竹杖,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失落,低聲道,“……如今我的靈力,也只能喚出四只鼎靈中的琥珀。我家那位先祖當年,卻能一舉降服四只鼎靈,她真是個少有的天才……”
“……那拜托你,學學你家先祖,把這只老虎收進鼎去好不好?”
寶芙已經退到牆角,再也無處可退。
“但她做了蠢事……”戈綿依然沉浸在回憶中,自顧自的述說,“……她迷上了有婦之夫,不但失去一身異秉,最後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
“真是前車之鑒,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能做第三者……”
寶芙眼看著那只白虎,緩步朝自己走來,直感到腿肚子發軟。
“戈君,本來是繼我先祖之後,戈家百年不遇,另一個最有天賦的首領繼承人……”戈綿的語調,這時變得低沉、憤懣、略帶一絲悲涼,“我對她的期望,是最高的……”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這件事您沒听說過嗎,奶奶?”
現在,寶芙已經相信,戈秋給她的警告了。
也許戈綿這性情怪癖的老太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她。戈君懷孕的事,應該令戈綿已經震怒到,會毫不猶豫殺個人來泄憤的地步。
而她很可能就是這個不幸撞到槍口上的倒霉鬼。
因為那頭白虎,這時已經停步在她面前,對她昂頭張開大口,發出一聲,令人肝膽欲裂的怒吼。
不過正當寶芙以為,自己會被虎爪和虎牙,干淨利落的,分理成排骨和五花肉時,那頭名叫琥珀的鼎靈,卻突然安靜下來。
原來是戈綿高高瘦瘦,筆挺如樹的身影,這時站到琥珀身旁。
對寶芙凶相畢露的琥珀,在戈綿面前,卻如一只溫良恭順的大貓。它對戈綿搖晃著碩大的腦袋,抖抖渾身的皮毛,一副討好邀寵的模樣。
戈綿那雙清遽幽深的眸子,動也不動,直勾勾盯著寶芙。
寶芙被她看得,頭皮乍起,一顆顆鑿栗。
就在這時,戈綿低聲開口。
“你怎麼看,也只是中人之姿,不明白僵尸太子,怎麼會看上你?”
“他……大概是看走眼了。”
寶芙嘴角,微微泛起一個苦笑。
其實,連她自己也經常自問。她有哪點好,值得獨孤明,對她傾情付出。他身邊環繞的那些女人,忠誠如莫難,出類拔萃如黎雪瞳。她們個個,都比她優秀,都比她閃耀。有時她真想撬開獨孤明的腦袋看看,他那麼聰明的人,到底是什麼地方官能失調。
居然把她當做寶。
“戈君這丫頭,被她那對蠢爹蠢娘慣壞了。”戈綿這時深深嘆了口氣,“我該讓她從小就跟我閉關修行。真沒料到,她這麼清醒的孩子,還是會被男人引誘,而且竟然和你……”
“我和僵尸太子……已經結束了!”
寶芙立刻回答。
她當然明白,戈綿是在試探。
好在,她此刻的回答,算不上是說謊。
她已經這樣毫無轉圜的余地,離開了獨孤明。應該再也沒有可能回到他身邊。因為,她會管住自己的雙腳,不讓自己,再朝他走一步。
“也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本來就只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邪火。火熄滅了,連剩下的灰都令人厭煩。”戈綿凝視著寶芙,淡淡道,“比起你這樣的露水,我家孫女和僵尸太子的姻緣,應該才是真命。”
“你……說什麼?!”
寶芙將戈綿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听進耳中。就覺得,好像是一把刀一把刀,狠狠砍在她心房。
“我不會讓戈君,重蹈我家先祖的覆轍!”戈綿大聲道,“未婚先孕,就已經丟盡了我們戈家的臉。我不能讓她這輩子,再做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單親媽媽,我要讓獨孤明娶她!”
寶芙徹底懵了。
她怔怔望著戈綿,嘴巴仿佛被強力膠黏住,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這似乎是個好消息,然而,卻又是一個極壞極壞的消息。
如果戈綿真的肯這麼通情達理,放過戈君,那的確是值得慶賀。
但是,她竟然要讓戈君,嫁給獨孤明……
寶芙只覺得腦袋一緊一松,全身的血,似乎都涌向那里。她一時間,什麼也不能思考。甚至就像所有的感官壞死,是喜、是憂、是恐懼還是緊張,是痛苦還是難過,她都已經完全不能體會。
戈綿兩道清冷的目光,這時緊緊盯著她。
“怎麼,你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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