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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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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上,肩膀和胸口,那些醒目的斑斑愛痕,都說明剛剛渡過的昨夜,是一個多麼恣意縱狂的夜。她的身體,在昨夜完全不屬于她,變成一座**花園。妖嬈靡麗,瑟瑟承露的盛開著,只為那個闖入花園的男人。
寶芙記得,中途阿滅給她喂過好幾次他的血。
否則她一定會死在他不知饜足的榨取中。他就像一座爆發的火山,不留余隙,將她身體的每一寸角落都攻佔擷嘗,將她頭腦中的每一根神經都摧毀蹂躪。
嘩嘩嘩……她擰開水籠頭,任憑冰冷刺骨的水注,澆打在身上。
在寒戰中咬緊牙關,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穿好衣服,走出盥洗室時,她看到那張窄窄的單人床上,被褥凌亂翻開著。床單上還殘留著清晰的,縱橫交錯的褶印。枕頭掉落在地,宛如一只被壓癟的面包。
阿滅的衣服已經不在地板上,他離開了。
留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眼前這過于彰顯炫目的證據。寶芙在原地足足發了兩三秒中的呆,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手腳並用,迅速將這一片狼藉收拾干淨。
當她將那條深藍色的床單卷成一團,丟進垃圾桶時,阿滅正好進屋。
在那一霎,寶芙突然有一種,做賊被抓住的感覺。她僵立在原地,望著阿滅。阿滅頎長挺拔的身體,帶著一股屬于清晨的,室外特有的清冽。他應該是剛從朝宮的學生便利店回來,手上拎著一包東西。
他那雙漆黑幽暗的眼楮,只是向她投來冷冷一瞥,便徑直走到桌邊,將塑料袋中的物品一一取出。
室內立刻彌漫著新鮮杏仁烤面包的香氣,看樣子,他還去了餐廳。他不但帶回來牛奶和煮雞蛋,還帶回來隻果和幾個瓶瓶罐罐。當寶芙的目光,落到桌上那幾樣裝在那些瓶瓶罐罐中,具有活血化瘀,止痛,促進傷口愈合功效的藥品上時,她的臉騰地一下,比滴血還要紅。
這些東西,分明就是在昭告她,他昨晚都對她做過什麼。
阿滅脫下身上那件黑色的prada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便在桌邊坐下,儼然這間房子的男主人。不過,他的確曾是這里的男主人。
微微的吸了口氣,寶芙撿起地上自己的外衣。
“我要遲到了。”
她低聲說,便朝門口走去。但是經過桌邊的時候,她的手腕,一把被阿滅攥住。
骨頭都快要斷掉的劇痛,驀地傳來。寶芙差點兒站立不穩,栽倒在地,她暗暗咬牙,忍住一聲也沒有吭出來。
阿滅低沉的聲音,這時淡淡響起。
“吃飯,我已經替你請假了。”
“滅,別再這樣……”寶芙低聲開口,“……我這就去見司徒長老,告訴他,我不需要保鏢……”
“因為不想再見到我?”
阿滅帶著絲冷峭的聲音,低低傳來。
寶芙被阿滅緊握著的那只手,止不住微微震顫了一下。
事情,最終還是會這種結果。她已經努力過,也許方式錯了,但她還是在心底,不想傷害到阿滅。他是她在這世界上,最不想傷害到的人。因為一切都是她的錯,在最初他們相遇時,是她罔顧阿滅的警告,最先點燃他們之間的這段情焰。但是,現在想滅火的人,卻也是她。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無恥可恨。
“滅,對不起……”寶芙的聲音,又澀又啞,“我試過了,像過去那樣去接受你,我……做不到……”
昨夜,她已經用這世界上最愚蠢最危險的方法,來實驗她自己的心。
幾乎是立刻,阿滅譏誚的聲音便刺入她耳膜。
“那昨晚,算是用你的身體償還我嗎?”
“是。”
寶芙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她深吸了口氣,低聲承認。
當他昨天那樣抱著她。當像他這樣倔 桀驁的男人,明明哭了,卻不願當著她的面流淚時。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安慰他,讓他覺得溫暖。或許她真的沒有像愛上獨孤明那樣,去愛上過阿滅,但她現在絕不會再告訴他︰她還是曾經愛過他。
怎麼可能沒有愛呢?
即使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憐憫,但是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從來都不會有絕對的單純。
她的心為他敞開,為他歡喜,也為他憂傷和痛苦……
即使是到了此刻這種局面,她還是硬不起心腸,對他絕然的說一聲︰我們之間,一切真的都結束了。
昨夜她幾乎要將自己耗盡掏空般,陪著他沉淪,就是想作為告別的祭奠,給他最後一次。
她的身體,她的血,她的心……
“嘁!腦殘女人的自我感覺,果然都很良好。”
阿滅冰冷譏嘲的聲音低低響起,他攥住她的那只手,忽然用力一扯。寶芙便跌坐在了,他身旁的那張椅子里。而他的一只胳膊,迅速貼上她的後腰,幾乎將她拉進他懷里。他那雙又黑又暗沉的眸子,冰冷而凶狠的盯著她,一道野獸般殘暴的戾光,從他的瞳孔中一閃而過。
寶芙??得,心跳都停了半拍。她覺得,阿滅那一霎的樣子,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
她並不懷疑他做得出來,在永夜島那次,他曾經親手把劍,刺進她胸口。
望著阿滅,她一言不發,即使他現在真的要擰斷她脖子,或是像他殺死那些僵尸一樣,挖出她的心髒,她也只能認命。
只要這樣就可以贖還,她欠他的。
感情的天秤就是這樣微妙而難以衡量。當他離開她的時候,她曾經在心底,多多少少對他暗含怨懣。但是當這一次,走的人是她時,她卻驟然覺得,自己背負了全世界的債。
他犀利的目光,似乎一眼就看透她內心的想法。一個淡淡的獰笑,在他唇邊綻開。
“真想償還我,就別矯情——像昨晚那樣,在我身子底下躺一千次,哭著求我#你!”
“那,絕不可能!”
寶芙被阿滅邪惡的言語,刺激得臉色霎時蒼白。
昨夜的事,對她已經是極限。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她都不會再容許自己有第二次。
“做不到嗎?”阿滅的黑眸,冰冷刺人的看著她,“如果明要是知道,你昨晚被我#得樣子,慘的有多惹人發瘋,他一定會更愛你。”
寶芙知道過去的阿滅,是一個生活在黑暗腐質中的邪惡魔鬼。
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邪惡。
那也是因為,他從來還沒有,在她面前展現過這一面。
現在她真的相信,獨孤明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阿滅身上的黑暗,遠遠超出她所能想象到的。
她後悔了,後悔的簡直要死。
嘴唇驟然失去血色,她直直的瞪著他。很想揮手給他一記耳光,但是卻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攫住,使她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獨孤明知道這件事……
她不敢想,在畫室的那一晚,她曾經親口說過愛他。他那魔魅般的聲音,至今還深埋在她心底︰……這是你對我的誓言,不要忘記這個誓言……
他所要的誓言,到底是什麼。她曾經不明白,但是經過昨夜,她已經隱約有點兒明白。
那是,要求她發自生命,對他始終如一的愛,和全部的忠誠。
真奇怪,她竟是在和另一個男人上床的時候,才明白這一點。她竟是,在和另一個男人共享魚水時,才意識到。
她是如此的愛獨孤明。
愛到,當她和不是他的男人,在**上達到天堂之顛時,她的心卻如墮死獄。
“你……”
“放心,我暫時還不至于無聊到,去給我老哥匯報我的性能力。”阿滅一面緊緊盯著她的表情,一面冷笑,“所以,如果你不想毀掉你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就配合我的工作——做你的保姆,是我回伏魔族的第一份工作,我需要掙錢!”
寶芙愕了愕,她忽然想到︰阿滅離開永夜島,就再也沒有別的棲身之所。他沒有朋友,只有獨孤明那樣的親人。善或是惡,對現在的阿滅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太重要的意義。返回伏魔族,也許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則,他很有可能,變得比從前還要邪惡數倍乃至數百倍。
她凝視著他那雙,和他哥哥獨孤明一樣漆黑,但是卻截然不同,冷冽逼人的黑眸。半晌,她妥協了,點點頭。
“我們不能……”
“被我咬的女人,都會心甘情願爬上我的床,因為我的牙齒,會給她們注入一種催情劑。”阿滅知道寶芙想要說什麼,立刻打斷她的話,冷冷道,“你只要管好你的細脖子,別伸到我的牙齒底下,就絕對安全。”
說完他松開寶芙,背靠回椅子。突然一副,對她這個人完全失去興趣的樣子。
他應該不需要撒謊。不過即使他的牙齒里沒有催情劑,他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那副帥氣隨性的模樣︰柔軟的,覆蓋著額頭的烏黑短發。俊秀酷削,冷峻中卻又透出一絲,讓人心動的,孩子氣的臉龐。寬寬的肩膀,交疊在一起的修長雙腿。想必很多女人看見現在的阿滅,也會爭先恐後想要爬上他的床。
寶芙決定相信他這一次。
那是因為,雖然他們之間有過很多誤會,他對她有過多次傷害。但他確實,從來沒有欺騙過她。
在她面前,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他一直都是真實的。
她伸手拿起面前的面包,塞進嘴里。如果再多撐一秒鐘,她真的會暈過去。既然今後她的身邊始終會伴隨著另一雙眼楮,那她就只能練就,無視他存在的本領。
當寶芙狼吞虎咽,在另一雙眼楮偶爾投來的淡淡注目中,吞掉他帶來的所有食物後。她听到宿舍的那扇舊門,傳來輕輕的剝啄聲。
“對不起,我看到門沒有關……”
隨著這個柔美溫和的聲音,那扇門被推開。一個年紀像是在三十幾歲,或許更年輕的女人,站在門口。
那是個面帶著淡淡笑容,有著一雙,和寶芙很相像,但是卻更憂郁的黑眼楮的女人。
寶芙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不禁離開椅子,站了起來。
她木了一會兒,才想起什麼重要的,但是已經被遺漏很久的事似的,叫了一聲。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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