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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芙輕手輕腳,盡量不驚動,如門神一樣坐在門口呼呼大睡的宋子墨,踩著凳子,打開窗戶,爬了上去。
www.biquge001.com自從一個星期前那些僵尸來鬧過之後,她家這位老浪子就突然轉了性,再也不出去找酒友們鬼混,而是變身超級模範奶爸,在家里死守她這位正直“青春妙齡”的女兒,除了上學放學接送,還兼做二十四小時免費保鏢。
總歸就是決不允許寶芙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不幸的是,雙腳剛剛沾到地面,寶芙就被崴了一下,心里哀嘆著自己為什麼時運如此乖蹇?明明就是個運動白痴卻偏偏澇上有門不能走,只能翻窗戶做賊的命!同時,寶芙也閉上眼楮,做好了臉和地面親密接吻的準備。
就再她心中暗自祈禱,鼻子不會因此變得更扁之際,一只手斜刺里伸過來,及時抓住她後背心,阻止了她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繼續做加速度運動。
“干嘛看也不看就跳,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說會在這里接你嗎?”
“噓——!”寶芙一听到背後這個明顯就是帶著惱怒的低沉聲音,慌忙轉身,以從未有過的敏捷,伸手死死堵住了聲音的發源地,某個溫溫熱熱的東西。她仔細聆听片刻,確定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抬起頭,埋怨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壓低了嗓音,“阿滅,如果吵醒我老爸,我絕對拖你一起下水!”
無論寶芙怎麼解釋,宋子墨都犯了一個普天下父母都會犯的錯誤,秉承眼見為實,耳听為虛的原則,卻不相信自己的孩子。
對于上次的事,宋子墨這幾天在家里經過反復思考,把一部分原因,歸咎于自己酒精中毒,產生幻覺。把另一部分原因,歸咎于因為對寶芙疏于看管,而導致某些別有用心的登徒子乘虛而入,妄圖染指他的寶貝女兒。
理所當然,在每一位父親的眼中,靠近他女兒的男人,都是別有用心的登徒子。
所以宋子墨已經大義炎炎對寶芙宣布,如果再看到阿滅和她在一起,他一定會“打斷那小子的狗腿!”
寶芙不敢確定,自家老爸是不是真有打斷阿滅“狗腿”的那個本事,不過她還是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有被自家老爸打斷“狗腿”的危險。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等阿滅有什麼反應,她拽住他就撒腿狂奔,一直跑到兩條街外的街頭公園,才停下來。
心髒跳到快爆,喘氣喘到幾乎斷氣的寶芙,在抬頭看到阿滅面不改色,依舊保持著從容漫步般的悠閑神色時,真的有一股想重新投胎的沖動。
“你說拖我下水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你爸,說我是你男朋友嗎?”
把寶芙跑掉了的一只拖鞋撿起來扔給寶芙,站在遠處的阿滅問。
“我又沒瘋,怎麼可能自掘墳墓!”
寶芙接住鞋,一面單腳跳著,一面在心里痛罵自己,為什麼會蠢到穿著拖鞋就溜出來,那只光著的腳,剛才似乎踩到了什麼細小尖利的東西。
踉踉蹌蹌倒在椅子上,抬起腳一看,寶芙差點兒就哭出聲。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家伙亂丟啤酒瓶!
“疼!輕點兒——輕點兒!”
“別動——叫你別動!”
夜色下,靜謐的公園中,女子帶著哭腔的叫喊,被男子低聲的呵斥,無情的打斷。
阿滅抬頭凶狠的瞪了一眼疼得齜牙咧嘴的寶芙,終于起到恐嚇作用,使她不再發出那種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噪音。一面摁緊了自己膝蓋上那只扭來扭去,差點兒踢中自己下巴的腳,找到那根扎進肉里的碎玻璃,拔了出來。
“我把家里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著阿滅撕下襯衫的半只袖子,動作熟稔的包扎好自己腳上的傷口,寶芙向阿滅匯報自己這幾天的收獲。
董鶴和阿滅都認為,赤丹家的僵尸小舞不會無緣無故找上寶芙父女,所以他們離開那天,特地拜托寶芙在房間里尋找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屬于他們家的,特殊的物品。
“……”阿滅沉思片刻,點點頭,坐到寶芙身邊,“這幾天還好嗎?”
“不好,我數學測驗又沒過,全校老師中唯一的極品男人化學老師交新女朋友了,我們全班女生都打賭他一個星期後會分手,我押了十塊錢賭他三天就——”
“我是說你!”
阿滅不得不再次目露凶光,他還真是不理解,這個宋寶芙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很好!”寶芙為了證明,特地揮了揮拳頭,“那你們呢,找到我為什麼沒變成僵尸的原因了嗎?”
對于沒有變成僵尸這件事,寶芙只興奮了三天,然後就再次被高考來臨的殘酷現實,打擊得清醒無比。
不變成僵尸,就得參加高考。
生活就是這麼說一不二的單項選擇。
有那麼一霎霎,她是有在想,如果可以反選的話……
“化驗了你的血液,也做了dna分析……”
“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是那個唯一能拯救地球的x-woman?”
對于自己竟然沒有變成孳生僵尸這件事,寶芙的好奇,不亞于伏魔族。
一個被赤丹族血尸感染的人類,最後竟然奇跡般的生還,據說無論是在伏魔族的歷史上,還是在人類的歷史上,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阿滅還記得,當把這個消息宣布出去時,那些伏魔族前輩臉上的震動。
相信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使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少女,竟然成為一匹擺脫命運桎梏的黑馬。
他仔細的看看她,老實說,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不過,當那雙總是黑烏烏的眼楮,閃爍著那種特別生動,特別晶瑩的光芒,那張顏色紅馥馥,飽滿潤澤的小嘴,總是依戀著笑意時。
確實會讓人有一點,迫不及待想要嘗嘗她雙唇味道的渴望。
竟然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念頭,阿滅在一霎間懷疑自己是病了。他收斂心神,把目光從寶芙臉上調開。
“……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
“你的血,你的細胞,都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有一點不一樣。”
“哪一點不一樣,難道——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看到一臉緊張的寶芙,阿滅的唇角,滑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耍弄這丫頭,果然是件有意思的事。
“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你的智商值,比正常人低很多。”
“我就說嘛,為什麼我事事不順,原來真是老天爺不公平!”寶芙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悲催兮兮,“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受到懲罰,讓我生得這麼笨!老天爺,我知錯了,拜托你就讓我開開竅吧——喂,你笑什麼——!”
看到阿滅那張撲克臉上少見的笑容,寶芙明白自己被這個貌似老實的臭小子愚弄了。想了想自己和對方實力相差的懸殊,寶芙還是決定做一只“忍”者神龜。
悻悻站起來,她一瘸一拐走到那棵開花最繁盛的玉蘭樹下,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
瓶子里,盛著一些黑色的灰燼。
“這里面是……”
靜靜立在寶芙身後的阿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從濃郁的玉蘭花香中,他辨別出來,那瓶子里的東西,是被他殺死的,名叫小舞的那只僵尸。
他沒有料到,這女孩竟然會保留,那只差點兒殺死她和她父親的僵尸的骨灰,正常人應該根本不會這麼做。
“是小舞,不管她是什麼,做過什麼,現在我活著,她死了,所以……活著的人,應該有義務埋葬死了的吧。”
寶芙蹲下,一面用樹枝刨出一個土坑,一面兀自嘮嘮叨叨。
其實,她今天的心情,真的一點兒也不好。部分原因,是因為戈君,那家伙也不知道怎麼了,在學校不見蹤影,竟然電話也不給寶芙回一個。更過分的是,當寶芙把電話打到戈君家里時,她媽媽說她去了杭州表姨家,短期內不會回來。
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使寶芙感到戈君在躲著她。
但是不管怎麼樣,寶芙還是決定,把種種的不愉快和倒霉,都在今天埋葬掉!
站在寶芙身後,阿滅凝視著晚風輕輕拂過她穿著寬大白色t恤的縴柔身軀,撩起她長長的發絲。在這樣一個空氣里彌漫著花香的夜晚,他的胸腔里,突然感到一股奇特的悸動。
“喂,包袱……”
“都給你說過了,不要叫我‘包袱’,很不吉利,總感覺自己會被人甩掉……”
忙著填坑的寶芙,頭也不回的嚷著,把和著花瓣的泥土夯實,腦子里的問題,繞成一團麻。
就在這時,一個問題驚嘆號似的冒了出來,她立刻轉過頭。
“阿滅,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位僵尸太子!”
“……”
“是那位僵尸太子救了我,你想啊,他可以讓我失去記憶,還可以醫治我身上的傷,說不定正是他,化解了我身上的毒素!”
“不是他。”
“為什麼,你怎麼能肯定,不是他救了我?”
“每只僵尸體內,都帶著不同的尸毒,從理論上說,以毒攻毒是行得通的,不過我們伏魔族已經研究很久,從實驗結果看,毫無作用。”
“原來如此……”寶芙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沒留神手上的泥立刻糊在了臉上,這時她才想起來,阿滅好像要對她說什麼,“……嗯,剛才你要和我說什……”
話音沒落,寶芙只覺得天上的月光,又被一片陰影擋住了。
眼前,突然出現阿滅那張因為背對月亮,而被鍍上一層淡淡銀輝的臉龐。寶芙愣了一下,因為她在一瞬間,突然覺得這個時侯的阿滅,看起來好帥。
他俯身看著她,額上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眼楮,使那雙深遽的眼眸,如同籠罩一層黑色的薄霧,顯得特別幽暗。
而那幽暗的最深處,卻隱藏著明亮炙人的火焰。
寶芙感到一絲慌亂,因為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阿滅時,他眼中曾經出現的,魔鬼般的眼神。
也是像火一樣,可以將人點燃的眼神。
就在這時,寶芙感到頰邊一陣暖暖的,稍帶粗糙的觸感,原來是阿滅伸出手,揩去了她臉上的泥。
隨後,他收回手,淡淡道。
“沒什麼。”
看到阿滅轉過身,寶芙暗暗的大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麼,阿滅剛才那一舉動,弄得她渾身直冒汗。
定了定神,拍拍滿手的泥,她站起身,剛要朝阿滅走過去,就突然听到他低聲命令。
“別過來!”
“怎麼了,阿滅?”
寶芙被阿滅突然變得嚴峻的口吻,嚇了一跳,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只黃眼楮的黑貓,鑽出樹叢,尾巴豎得高高的向他們走過來。
貓本來是很討人喜歡的動物,但是這只貓,卻帶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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