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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森林離開的時候,我曾經問過艾琳,大荒地存在了這麼長時間,外界對它到底了解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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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對正一臉專注傾听的法師少‘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艾琳告訴我,無非就是荒涼的土地、極其危險的死亡區域以及強悍魔物的聚集地等等諸如此類的形容,和其它隱藏在‘迷’霧下的蠻荒之地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說明隱藏在大荒地中真正的秘密幾乎無人知曉,或者說,這個秘密即便有人知道,也早已被湮滅在歷史的軌跡中。”
“難道你發現了什麼?”卡卡微微皺起眉頭,帶著思索的表情說道。
“是的,”李昂說道︰“大荒地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法陣,其中或許還包含有煉金法陣的特質。”
人們微微動容,如果李昂說的是事實,那麼設置這樣一個秘法陣的人擁有的能力簡直不可想象。
“你說這個法陣覆蓋了整個大荒地?還有煉金法陣的特質?這似乎不太可能啊……”卡卡疑‘惑’說道︰“想要設置如此規模的法陣,不但需要大量高階人才,耗費的財力物力更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而且把這樣一個法陣設置在大荒地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麼?”
“雖然不知道是誰設置的法陣,但是我卻知道這個目的,”李昂緩緩說道︰“是為了困住一個強大而古老的生命。”
听到這里,辛格爾突然間站了起來。由于動作過急以至于讓椅子‘腿’和地面之間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而且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雙手用力壓著桌面。‘激’動得雙目泛紅,但是嘴‘唇’蠕動了半天也不敢問出心中的那個疑問。
“辛格爾,坐下吧,”李昂說道︰“好好听一听我接下來的話。”
‘精’靈老者這才如夢方醒,想起自己身處的環境,他面紅耳赤的對年輕人致歉,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其實議事廳在座的這些人都沒怎麼太注意辛格爾的失態。因為他們的注意力也已經被李昂的話吸引了過去。想一想也是,大荒地千年以來都是人跡罕至的未知區域,神秘而可怖。但是李昂竟然說整個大荒地都被一個巨大的法陣覆蓋,而且里面還隱藏著一個強大而又古老的生命,光听這兩個形容就能猜到他的發現是多麼的聳人听聞。
“你說的是真的?”卡卡忍不住問道。
其實當煉金大師問出這句話之後,立刻就知道自己有點多余了。以他對李昂的了解。這位學徒的‘性’格雖然平時會有些跳脫,但是遇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一向是沉穩無比,所以這件事如果他沒有相當的把握絕對不會說得如此肯定。
“李昂,這就是你那天晚上的發現?”卡特琳娜也在一旁低聲問道。
“是的,”李昂對騎士少‘女’微微一笑,繼續說了下去。
接下來,他從腦海中出現的那聲嘆息開始講起,說到了那天晚上在帳篷里和未知生命的‘交’流。然後便被對方用某種強大的空間能力直接拉倒了大荒地的中心。
人們聳然動容,這種能力簡直是以往聞所未聞。尤其像相當博學的艾琳以及卡卡、鄧肯這些老牌的四階強者都明白,即便五階空間元素專‘精’的施法者也不大可能做到如此‘精’準的定位,更不要說將一個只有三階的人類從幾十里之外直接拉到面前,如果只是用高級傳送術把自己送出去倒是問題不大。
雖然驚嘆于這個未知生命簡直強大到不可思議,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從中‘插’話的念頭,只是專注聆听著年輕領主的話語,而辛格爾一邊听,一邊抓著厚厚的桌面,竭盡全力讓自己不要過于‘激’動。
“那是一棵樹,雖然並不高大,但是樹冠卻能籠罩整個領主莊園,”李昂眼中閃動著回憶的神采,終于說出了自己當時所見,“可以說,大荒地的中央只有這一棵樹矗立著,除此之外只有充滿褶皺的干涸土地,以及數也數不清的強大魔物。”
年輕人想起伊萊特?深根的遭遇,一時間有些感慨,他慢慢把當時和古樹之間的‘交’流一一道出,包括百年前經常會給斯維爾王國帶來恐慌和死亡的魔物‘潮’是如何產生,包括古樹千百年來和魔物之間的抗爭,包括樹之心和嫩枝的饋贈,而當李昂說完古樹最後的決定之時,他搖了搖頭,嘆道︰“所以……大家應該明白了吧,整個大荒地的秘法陣都是為了這棵古樹而設置,不光將他禁錮在大荒地上千年,而且還持續不斷‘抽’取著他的生命力,以至于到了今天幾近枯竭。”
李昂的話音落下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議事廳陷入一種寂靜無聲的狀態。
看人們的表情應該都正消化著李昂的這番話,只是話中包含的信息量實在過大,才讓他們一時間無法脫離這種狀態。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辛格爾,他不知何時將兩顆樹之心重新拿了出來,正在一邊摩挲著一邊以極低的音量喃喃自語著什麼。
“小子,你這一趟……實在是有點太過于刺‘激’了。”
煉金大師的話終于打破了沉默。
“那是相當的刺‘激’,”李昂說道︰“但是收獲也大到了不可思議。”
“他應該就是辛格爾剛剛說過的遠古之樹了吧,”卡卡說道,接著他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他有沒有告訴你名字?”
“是生命之樹,”李昂在心里糾正了一下,然後正‘色’回答道︰“我承諾過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其實李昂還答應過伊萊特,像是樹之心和嫩枝的來歷都不能說出來,更不要說將一顆存活了幾千年的古樹被束縛在大荒地中心的事情告訴給同伴。他要做的只是盡量找到強力的幫手,然後帶著他們破壞掉大荒地外圍的兩個節點就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伊蘭特自己了。
但是自從李昂做出嘗試救出伊蘭特的決定之後,他和對方都明白這個承諾其實已經自動失效。因為援救行動一旦成功,最後生命之樹終歸要展現在世人面前,到那個時候估計他的身份和名字也會被某些知識淵博的人們一點點探尋出來。
只是現在行動還沒有進行,結局如何也無可猜測,所以李昂依舊要隱藏伊萊特的名字,以及他本是生命之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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