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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長公主在昭陽殿內,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殿外,腳步聲響起時,永和長公主差點就要奔到殿門口.
胭脂在宮女們簇擁下走進,看著殿內的人,胭脂只對永和長公主露出笑容.
永和長公主的心終于落下,拉住胭脂的手,胭脂看向趙瓊花,趙瓊花面上依舊那樣高貴端莊.永和長公主拉一下胭脂,胭脂明白,和永和長公主一起,跪下給趙瓊花行禮.
"嫂嫂在這宮中不過個把月,公主就非常想念,婆媳之間真好."趙瓊花笑著道,永和長公主已經道:"這是平常事,妾這就帶兒媳離去."
"我也和你們一塊走,都很久沒有一起走過了."符夫人也笑了,對趙瓊花行禮後就和永和長公主她們一起出去.
從昭陽殿走到宮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永和長公主發現胭脂的腿腳有點慢,伸手扶住胭脂,胭脂對永和長公主淺淺一笑,符夫人看著胭脂淡淡地道:"有些人,就是喜歡撞的頭破血流,遲早,會害死一家子."
"屈膝求饒,也不能換來什麼.既然如此,為何不站直了呢?"胭脂看向符夫人,語氣平靜.符夫人冷笑:"愚蠢,愚蠢."
"我若對夫人您,恭敬禮貌,夫人也一樣不會放過我,是不是?"胭脂突然這樣問出,符夫人有匈疑,沒有回答.
永和長公主把胭脂的手握的更緊,胭脂表示自己沒事:"夫人,您別再沉默不語.您是知道的.瓊花她對夫人,那樣地恭敬,那樣地言听計從,可是以後呢,夫人,並不是說,我對您恭敬順從,事事听從,夫人您和榮安郡王,就不會去做那些事?既然如此,我何必要違背自己本心?我胡胭脂,本心如此,從無改變."
"大膽,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妄議聖人?"符夫人呵斥胭脂,胭脂停下腳步看著她:"夫人,你當天下人全是瞎子嗎?"
"胡氏,你是真要自尋死路嗎?"符夫人的聲音變的冰冷,胭脂笑了:"不會,你們還需要我牽制趙鎮,你們還需要我,現在,這會兒,你們舍不得讓我死."
胭脂的語氣讓符夫人看著她久久不語,胭脂繼續道:"否則,你們就不會那樣費盡心機地,非把我和孩子們從西邊弄回來了.符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可你還是回來了.你要知道,你要知道……"符夫人唇邊現出一絲殘忍的笑:"你若好好在西邊待著,就不會……"
"可你們也許會對我的家人不利,定北候府,在別人眼里瞧起來很重要,可在你們眼里,不過小螞蟻一樣."他們會費盡心機,這些人,手握重權,這權力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不過陡勞.
"你還算有幾分識機.如果……"符夫人的話被胭脂打斷:"沒有什麼如果,夫人,我想,從一開始,你們就容不下這樣的人,不然你不會想兩次置我于死地,想殺死大郎.識機不識機,又有什麼區別呢?"
符夫人沒有回答胭脂的話,只是繼續往前走.永和長公主對著胭脂長聲嘆息,胭脂對永和長公主淺淺一笑.只要自己猜的沒錯,那麼最起碼,現在自己還是安全的.性命無憂,不過,這樣就夠了嗎?
胭脂閉上眼,不去想未來,不去想那些事情.
車到趙府,趙嫂子迎出來,滿眼驚喜:"娘子,您總算回來了.宮中已經送來許多東西,說是聖人賞賜."
"收起來吧,都沒什麼要緊."胭脂輕聲對趙嫂子.
趙嫂子的眼不由瞪大:"娘子,您……"
胭脂推開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踏進府內,府內的下人還是很不少,胭脂卻覺得滿府寂寥,覺得再沒有什麼能夠引起自己的興趣.趙鎮,我等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你回來.頭一次,胭脂對未來有了不確定.
"又是一年了!"趙鎮把手中的邸報放下,邸報很詳細地說著最近朝中的大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麼一條消息,趙匡義被封為吳王,賜九錫,贊拜不名.
這是權臣的全部待遇,趙鎮不由笑一笑:"也許,再過段時間,就能……"
"運使,這……"趙樸怎不明白趙鎮的意思是什麼,聲音已經帶上顫抖.趙鎮把邸報揉了揉,扔到地上:"柴家,還有什麼人嗎?這一年來,柴家的那些宗室,一大半因為各種原因奪爵,朝中的大臣有多少個已經被清理了?若非我手上有兵,也許,就連我都會……"
趙樸沒有接話,只是輕聲嘆息,這局勢,真是越來越緊了.
趙鎮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封信拿出來,這是胭脂的信,這也是這一年來,趙鎮最大的慰藉.盡管胭脂的信很簡單,簡單的就像旁邊有人在監視一樣,但趙鎮知道,這信沒被改過,妻子,還是平安的.
"母親,為何要讓吳王贊拜不名?"柴昭問趙瓊花,這一年來,柴昭也能接觸到些政事,並不再是那個懵懂孩童.
趙瓊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這一年來,朝臣們消失的越來越多,那些消失的,都是反對趙匡義的人,而宗室的人大都被奪爵.
趙瓊花.[,!]明白,也許,自己將會到另一步境地,但不得不在朝臣們送來的請立趙匡義為吳王的奏章上,批個準字.
"母親,為何我不能親自批閱奏章,而是要讓吳王先批過一遍,然後再拿來給我."柴昭的問題越來越多,趙瓊花怎麼都回答不出來.
"官家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符夫人的聲音響起,這一年來,符夫人的精神越來越好,越來越輕視趙瓊花,這是趙瓊花能察覺出來的.
"夫人有何要事,還有,夫人進來,為何無人通報?"趙瓊花努力維持住最後一絲尊嚴,對符夫人問道.
"聖人不是說過嗎?我們是一家子,我進宮,無需通報?"符夫人語氣平靜,這一年來,借著趙瓊花的手,那些忠君的人都漸漸被清理掉了,包括這個皇宮內,也多是靠向自己的人,有層紗,該扯掉了.
"夫人這樣迫不及待嗎?"趙瓊花讓宮女把柴昭送出去,對著符夫人道.符夫人坐在椅子上,笑容平靜:"瓊花,從你母親去世,到現在,二十多年了."
"夫人等了二十多年嗎?"趙瓊花看著符夫人,符夫人微笑:"並沒那麼長.不過瓊花,我很對得起你,我讓你,成為太後,攝政一年,你也風光夠了."
"不過是給您,做了墊腳石."趙瓊花的淚終于忍不住,符夫人笑了:"你曾說過,被利用,是因為有利用的價值,這句話讓我知道,瓊花,你是很聰明的人."
"曹家,還在掌兵,而且,還有大哥."趙瓊花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流出.
"忘了告訴聖人,三日後,會有一道旨意出宮,請大郎回京.接替大郎的人,會同時到達.至于曹家,曹相公是聰明人,只要答應保住你的命,曹相公是不忍生靈涂炭的."
符夫人的話讓趙瓊花再忍不住,抬手打了符夫人一個耳光.
符夫人側過頭,耳光沒有打在符夫人臉上,符夫人站起身,依舊端莊:"我不打擾聖人歇息了,聖人,您好好地歇息吧."
趙瓊花看著符夫人離去,眼中的淚低落,這層紗,終于被扯掉了嗎?可是,自己該去找誰?趙瓊花想站起身,宮女已經道:"聖人,該歇息了."
"你們,你們也是她的人,是不是,什麼時候起,她就,你要知道,我才是宮中的太後!"趙瓊花喊起來,宮女依舊恭敬:"您,當然是宮中的太後.這點,沒人忘記.只是聖人要往哪里去,都該陪著您."
"讓我不去找人嗎?可是我,該去找誰?"趙瓊花的淚落的更急,沒人回答她,只有沉默,沉默.
"貴妃,這宮中?"宮女小聲問鄒芸娘,鄒芸娘嘆氣:"那又如何呢?唯一能慶幸的是,公主是個女兒,若是個皇子,我……"
鄒芸娘不敢再說下去,誰知道宮女是不是符夫人的人呢.這道繩子,捆的越來越緊了,鄒芸娘嘆氣,這潑天的富貴,不知還能享幾時?
听到鄒芸娘這個時候要求喝羊湯,宮女奇怪了一下,但還是下去傳話,鄒芸娘冷笑,既然不知道還有幾時,那就多享受一段時日吧.
"這日子,過的可真快!"永和長公主對趙德昭嘆氣,趙德昭看著妻子:"我沒想到,不,我該想到的."
謀朝篡位這種事,一般人的確都不會想到,永和長公主拍拍丈夫的手:"只是不知道,大郎會怎樣想,他手里,可還有一支兵."一支,不大肯听趙匡義話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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