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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金烏後面,她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路走來,金烏腳下的雪都已經融化成水,底下的青玉石若隱若現。
www.biquge001.com被叫土包子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再一次看見用青玉石鋪砌成的道路,她還是免不了有些驚詫。
雪地天空混沌不清,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緣故,上方似乎鋪了一層厚厚的霧,灰蒙蒙的,不甚明朗。
“到了。”金烏停下身,指著前面一座高高的殿宇,“你進去吧。”
她抬起頭,望著那飄滿雪花的屋檐,說道,“你跟我一起。”
金烏不解的看著她。
“我不認識你父王,你得跟我一起。”她悠悠說道,很好的壓下了心底的那一絲慌亂,不管怎樣,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小胖子雖然看起來傻不愣登的,但還是很討喜,拉著他一起,或多或少能排解一些壓力。
真讓她一個人單槍匹馬面見幾千萬年前的神人,還是有些緊張的。
金烏看起來有些瑟縮,臉上拒絕的表情很明顯,正當他開口時,謝非凡一個上前,拉住他的小胖手,“走走,一起。”手上的溫度驚人的高,盡管用靈氣在手上放了個防護罩,但沒到三秒鐘就被融化,嘶的一聲,皮膚就燙傷。
金烏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的手被燙傷第三次,臉上泛著白,開始掙脫,“放開,放開!”
“別動!”謝非凡瞪了她一眼,隨即召回藍一,將它幻化成黑色手套,戴在手上,隨即握住金烏的手,堅定的說道。“走,一起。”
金烏傻傻的看著比他高了幾個頭的謝非凡,仔細感受著手中的溫度。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覺。
藍一乃天外玄鐵制成,自然可以抵擋太陽的溫度。更何況現在的小金烏只不過是未入位的小菜鳥,身上的炙熱沒有經過靈力的錘煉,遠遠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帶上手套的謝非凡只當自己握住的是一個剛出鍋的芋頭。
金烏依舊有些呆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肯靠近他。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呢。
他跟著謝非凡一起走了幾步,到了門口。他忽然掙脫她的手,在頭上摸索了片刻,臉上表情糾結無比,五官擠在一塊,像是在忍痛做什麼決定。謝非凡一看他這樣就樂了。
金烏飛快的看了她一眼,故作成熟的嘆了口氣,放在頭上的手猛地往外一拔,一根金光閃閃的羽毛靜靜的躺在手掌。
“土包子,送給你。”小金烏脆生生的說道,將手中的金羽遞給她。
謝非凡疑惑的捻起那根金羽。剛拿起來,金羽便向活了一般,直直往她手里鑽。不到一瞬。手中便沒有羽毛的蹤跡,空蕩蕩的,像是出現了幻覺一般。
“那根毛,怎麼回事。”
她掐住小胖子的臉,嚴肅的看著他。
金烏哼唧了一聲,什麼也不說,推開門就跑了進去。
…………
華胥族內。
黎離端正坐在主位,下方坐著一些主事之人,大多是中年。神情激動,看著主位上的人。心思翻涌的厲害,但又不敢開口。坐在其中還有幾個少年,面色倨傲。
司主站在旁側,面容平靜,靜靜的宣讀著每年召開族會必要的章程。
安靜的屋子里一直回蕩著中年司主的聲音。
許久,黎離才開始說話,“一別經年,諸位可還好?”
這不過是一句簡單的問候語,下方的反響可就大了,有幾個人立即繞開桌子走到中間行了個大禮。
黎離一笑,伸手虛扶那人,淡淡說道,“無需大禮。”
“族長?”下方有個少年忽然探出頭,好奇說道,“我怎麼從來不知族里有過族長啊。”
說的漫不經心天真無邪,但眼里那抹未褪去的嫉妒還是讓他看得分明。
黎離不接話,下方有人開始對那少年使眼色,司主更是怒不可遏,就差下去揪人了,族會還未開始,一些質疑聲就開始響起來。
“就是,我打出生開始就沒听說過有族長,這些年不是都是柚易在打理麼?”
“哼哼,說不定是個冒牌貨。”
“不會吧,這也能冒牌?”
眼見著下方的爭論嘲笑聲愈演愈烈,黎離笑的更加開懷,眼角一抹魅藍顯得更加妖異。
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牛犢啊。
“我是伍里,你們的族長。”黎離忽然開口,正式介紹自己的身份,旁邊的司主一听這話,兩腳就開始有些站不穩,這都是什麼事兒,族長何須向他們解釋這個?
簡直就是笑話!
胡鬧!
他看了一眼溫和的黎離,看見下方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又開始講話,怒火燃燃,立即沉喝道,“瞎胡說什麼!族長是何等身份,怎容爾等不敬,再不住口,族規懲治!”
年少輕狂,最不懼怕的就是挑戰,不就是族規麼,有什麼了不起,當即,一個白衣少年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並無不敬,若真的是族長,我們甘願受罰,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呢?我可是听說,他不過是柚易在外面擄回來的凡人!凡人如何當任我們的族長,司主,你玩笑開大了。”
少年神采飛揚,說話錚錚有聲,看起來倒有那麼幾分風采。
可惜,黎離忽然看了一他一眼,就這麼對視的一秒鐘,他就開始唾棄自己的眼光,這哪里是什麼風采,簡直是色迷心竅!
黎離靜默,忽然說道,“族里是不是有個叫格鳶的姑娘,讓她進來。”
格鳶名字一出來,殿內幾個人的臉色就變了,站起來說話的那少年尤甚,目光閃爍不定,開始有些不安。
……
此時,華胥族內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邊,站著一位黑衣少年,黑發飄揚在空中,衣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面容少有的清美,只不過那雙眼楮卻有些陰鷙,如同潛伏在側的毒蛇,稍不留神,就會被咬上一口。
是個危險而美麗的少年呢。
旁邊站著一位穿著殷紅長袍的姑娘,身材窈窕,目光直直的看著身側的少年,有些許痴迷,些許愛慕。
“柚易”她動了動口,終究喊出這兩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名字。
黑衣少年靜默不動,似乎沒听見她的喊聲一般。
格鳶上前,剛拉住他的袖子,便感覺一陣強勁的風力將她卷到一邊,踉蹌兩步才堪堪穩住身體。
她苦笑,看著她與他的距離,有些傷心的問道,“柚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黑衣少年似乎動了動,“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麼?”
他冷笑,並未回頭,自然也看不見格鳶搖搖欲墜的身體和那滿臉悲戚的面容,他猶自說道,“換句話吧,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喜歡你呢?”
少年的話仿佛像是利刃一般,刺得她遍體生疼。
“白眼狼!”格鳶忽然喊道,兩行淚水從眼里滑落,她聲嘶力竭的喊道,“白眼狼!父親說的對,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柚易…柚易…你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嗎”…
她哭的傷心,話語卻開始有些鋒利,“你小時候是配不上我的,也只有父親才給你正眼看,否則你早就不知道被丟棄在哪里,憑什麼現在你有權了有勢了,就可以這樣無視我?你有什麼資格?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都是用什麼來回報我的?啊,柚易,柚易,你說啊,你知道什麼叫報恩麼?”
“你為我做了什麼?”
柚易忽然轉身問道,眉目清朗,眼底的那一絲冰冷也消失不見,格鳶仿佛看見曙光一般,她飛速的跑了過去,抹去淚水,笑著說道,“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她有些激動,甚至想過來拉住他的手。
“當初他們不听你話的時候,是我讓紅鸛咬死他們的,還有,折靈墨不是需要人體內的生氣嗎,是我啊,我幫你出去找人彌補那些生氣的,不然現在族里怎麼可能那麼安穩。”
格鳶笑的開懷,看著手上柔軟的衣袖。
這是她第一次踫他,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接受自己了?
這個想法簡直讓她有些飄飄然,看著柚易俊美的面孔,眼神越加炙熱。
“柚易,我幫了你這麼多,你只要喜歡我一下就可以了。”
她笑的無邪,說的天真,如同可愛的鄰家姑娘。
柚易卻是挑起莫名笑意,將她的手狠狠的掰了下來,使勁甩開,大步離去。
“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這麼惡毒的女人麼?”
聲音清冽剛亮,傳到格鳶的耳力卻如同魔音。
她再也受不了,捂著頭尖叫起來。
“啊”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柚易要這樣對她?
遠去的少年輕輕吐了口氣,對著天空說道,“女人可以毒,可以狠,但就是不能沒有自知之明,放棄應有的驕傲。”
他目光遠去,看著那天空,耳邊仿佛听見母親最後的話。
……
此時,離華胥一族陣法被破已經過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的時間,謝非凡進入了巫族新界,走向那位遠古傳奇人物的住所,黎離拾起當年的重擔,準備應付所有的不安。
而在不遠處。
徐藍衣靜靜的看著遠處耕種的普通人,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神巫後裔?”
修柯漠然。
的確,這也顛覆了他們對這個種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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