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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寵物(2)
“那是沒有辦成了？”男子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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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主人，靈石在宮灝君手里。”祁靈海慌忙回答，“屬下只找到這些東西。”
他把從烏赤那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一一陳列在男子面前。
男子冷笑︰“就這些東西，你也敢來糊弄？”
“主人息怒，屬下，屬下一定從宮灝君手里把靈石偷出來。”祁靈海砰砰磕頭，古樓地面，全用大理石砌成，祁靈海的磕頭毫不做作，頃刻之間，他的額頭就紅腫一片，血絲滲了出來。
男子卻不阻止，任憑祁靈海繼續磕頭。
祁靈海磕得頭昏眼花，幾欲暈去。男子這才喝道︰“行了。”
“屬下，屬下這就去辦。”
“辦什麼辦？難道你想打草驚蛇？”男子的聲音陰森森的，透著殺氣。
“屬下不敢，不敢！”
“哼！壞我大事者，格殺勿論！莫忘了梁轅一家上下的下場。”
“屬下明白，明白！”
“行了，你暫時不要露面。安心去做你的半仙吧！”
“多謝主人！”
“下去吧！”
祁靈海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他來的時候，身形矯捷；去的時候，卻如此狼狽。
他一離開，古樓內又閃入兩名身形裊娜的女子，女子在男子跟前跪下︰“主人。”
“靈石在宮灝君手里，宮灝君佔據靈石，必然為了皇後。你們務必尋找機會接近皇後，伺機盜取靈石。”
“是！”兩名女子倏然而出。
男子又背轉身子，望著暗沉沉的窗外。也不知他看見了什麼，忽然嗤嗤笑出聲來︰“宮灝君，好玩的就要開始了。”
宮灝君一點都不覺得好玩，事實上，他急得快要發瘋了。
“醒來啊！你快醒來啊！”他盯著龍床上直挺挺的小白蛇，不停地說著。
小白蛇毫無動靜。
“沒有理由啊，朕只不過是輕輕夾住你的七寸，烏赤那說那只會令蛇暫時失去抵抗力，不可能會死的。”宮灝君狐疑地喃喃自語。
小白蛇依然無聲無息。
“喂，別裝死啊！朕可不吃這一套。”
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啊！你要是再給朕挺尸的話，朕就扒了你的皮！”沒辦法了，只剩下這最後一招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小白蛇不懂人語呢，還是小白蛇真的死了，反正小白蛇還是紋絲不動，一丁點生命跡象都沒有顯示出來。
宮灝君真的要抓狂了，這一刻，他深深後悔，不該如此輕率放行烏赤那，否則，以烏赤那的經驗，應當有辦法讓小白蛇醒過來。
“來人哪！”他大喝道。
風無涯立刻推門而入︰“陛下，有何吩咐？”
“風無涯，你立刻吩咐侍衛，將烏赤那火速帶回。”
風無涯怔了一下︰“陛下，烏赤那去哪兒了？”
“他回突厥族了。”宮灝君不耐煩地答道，“你還不快去，再遲的話，就真的追不上他了。”
風無涯卻不動︰“是陛下讓他走的？”
“不然，你以為他自己走得了？”
“既然如此，君無戲言，老奴不敢毀損陛下聲譽。”
宮灝君大怒︰“朕又不是不放他走，只是暫時請他回來。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還不快去！”
“陛下！”風無涯跪了下來，“陛下乃一國之君，烏赤那又是突厥的巫師，陛下許諾，怎可輕易反悔。這事非但老奴做不了，老奴還要力拒陛下。”
“你……”
“皇後娘娘駕到！”乾明宮外面的值班太監尖著嗓門喊了起來。
“不見！”宮灝君大喝，本來就沒有心情，偏偏又踫上風無涯這個二愣子，氣得他現在恨不得噴火燒死風無涯，什麼皇後太後，他一概沒有心情見。
“陛下，皇後難得來乾明宮，陛下為何不見？”風無涯繼續干涉。
“怎麼？朕的家事你也要插手？”
“陛下，老奴看著陛下長大，陛下或許不當老奴是家人，老奴卻把自己當成陛下的人。陛下的事，老奴管定了。陛下若不滿意，大可殺了老奴。從此，老奴也可眼不見為淨。”風無涯閉上眼楮，光榮赴死。
“又來了！”宮灝君煩躁地來回踱步，“你明知朕一直把你當成親人看待，你卻總是拿這一套來要挾朕！你，你真是氣死朕了！”
“陛下，老奴不願為難陛下，但陛下與皇後新婚不久，況一直相敬如賓相親相愛，陛下突然不見，皇後也會多心，宮女太監亦會多想。陛下何必因一時沖動招人口舌？”
“朕服了你了。好了好了，朕見就是。”
風無涯欣然叩拜，站起身打開門，恭迎皇後。
“臣妾見過陛下！”洛初妍落落大方地行禮。
“起來吧！”宮灝君笑著扶起洛初妍，“朕說過了，在朕面前，你不必行此大禮，你總是記不住。”
洛初妍嫣然一笑︰“陛下，臣妾是一國之母，當母儀天下，豈可率先亂了規矩？”
“好吧，隨你，隨你！”宮灝君擺擺手，指了指座位，“賜座！”
“陛下，臣妾听說陛下日理萬機，恐怕陛下身子受累，特地做了一道甜羹，請陛下品嘗！”伺候洛初妍的宮女小言走上前來，施了一禮，奉上手中提著的食物箱。
洛初妍親手捧出一盅甜羹，放在桌上。她伸出縴縴玉手，打開蓋子。一股清甜的氣味立刻彌漫在乾明宮，叫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陛下，這是臣妾親手熬煮的百花香，請陛下品嘗！”洛初妍拿起勺子，舀了半勺，遞到宮灝君嘴邊。
宮灝君哪有什麼胃口，但洛初妍一對眸子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他又怎能拂其美意，只好張開嘴，將那勺“百花香”吃了下去。
“怎樣？”洛初妍雙眸灼灼，帶著無限期許。
“挺好！”宮灝君敷衍道，“怎麼做出來的？”
“百花香，自然是采百花之蜜了。”小言口快，搶著答道，“娘娘為了烹飪這道甜羹，可費了不少心思呢！天沒亮她就起床來到御花園采集清晨最干淨的花瓣，收集花瓣上最鮮美的露珠。采回來的花瓣，每一片娘娘都要親手挑選過，最嫩最鮮的花瓣挑揀出來後，洗淨熬制，所得不過一小碟**。這一盅甜羹需要十碟**，你說娘娘該起多少個早啊！”
“小言，多嘴！”洛初妍嗔道。
宮灝君忍不住伸出手覆上洛初妍的手背︰“皇後辛苦了，其實皇後不必……”
不必如何尚未說出，就見一道白光倏然向兩人射了過來，宮灝君摟住洛初妍一閃，白光準確落入那一盅甜羹之內。
“蛇！”洛初妍驚叫起來。
可不是，甜羹之中，一條小白蛇堂而皇之地蜷在茶盅邊沿，津津有味地吃著那一盅甜羹。
“蛇！”小言也驚叫起來，一邊擋在洛初妍面前試圖保護她，一邊指揮著宮女太監，“你們還不快點把那條蛇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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