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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初吻(3)
宮灝君單槍匹馬,憑什麼一舉奪回屬于他的東西?
這種事情,真是不能想,白夜一想,就覺得心浮氣躁,寢食不安。
www.biquge001.com可是這個男人呢,偏偏吃飯嘛嘛香,睡覺嘛嘛甜,偷懶更是嘛嘛地溜!
想到這家伙偷懶的功夫,白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每天兩人出工,當著別人的面,挨罵的一定是她。背著別人呢,做牛做馬的一定也是她。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爹生娘養的,待遇咋就這麼不同呢?
還有,宮灝君究竟是怎麼糊弄住他們兩人的領導的呢?
難道她真的比宮灝君笨一點?
越想越不甘心。
冷不防額頭上被宮灝君的食指輕輕彈了一彈︰“想什麼呢?都變成苦瓜臉了。”
白夜按住額頭,白了宮灝君一眼︰“是苦大仇深。”
“哦,你哪來那麼多的苦?那麼大的仇?”宮灝君揚了揚鋒銳的劍眉。
“你呀!”白夜哼了一聲,“明明說好的,回到這里,你就賜我美女黃金,還有天漢樓。結果呢,卻苦哈哈地在這里當牛做馬。你說我氣不氣?恨不恨?”
“該氣該恨!”宮灝君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有一點我真不明白。你說你要黃金天漢樓也就罷了,你要美女有什麼用?你那方面的能耐不是被 嚓掉了麼?你不會要那一刀沒有 嚓干淨,你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吧?”宮灝君慢悠悠地說著,眼楮卻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夜的反應。他確定白夜是個太監,一來是信任風無涯,二來是那張吹彈得破的臉蛋。若白夜是個男人,該有的男性特征也該顯露出來了。他只是想要看看白夜生動的表情。
果然,白夜面紅過耳,習慣性地垂下腦袋,輕拈衣帶,標標準準的小兒女情態。
宮灝君也覺得奇怪,照理說,一個太監流露出這等扭扭捏捏的神態,那真是東施效顰,丑態百出。可是這些動作白夜做出來,卻是嬌憨可掬,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夜風徐來,白夜隨意披散的長發隨風兒飄揚起來,宮灝君站得近,白夜的秀發拂著自己的頸項,癢癢的好不舒服,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
白夜只道他還在笑話自己那方面的無能,不由得又羞又急,跺腳道︰“你再說這種無聊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宮灝君低頭望去,但見皎潔的月色下,白夜的小臉似喜似嗔,不覺心神一蕩,深深吸了口氣︰“奇怪。”
“什麼奇怪?”
“你身上為什麼總是那麼香?難道你從宮女那里偷了香粉在擦嗎?喂,你雖然是個太監,但畢竟也曾是個男人,過分女性化可不好!”
白夜大怒︰“誰擦香粉了?你才擦呢!”
“我絕對沒有!”宮灝君一把按住白夜的腦袋,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不信你聞聞。”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白夜頓時被困入一個散發著溫熱的男人氣息的懷抱中,那氣味清清爽爽的,甚至有點兒甜潤,很好聞。只是,眼下可不是好聞不好聞的問題,而是,這個姿勢太曖昧了。
她不敢掙扎,怕掙扎之後,兩人的姿勢越發狼狽;但是她又不能不掙扎,和宮灝君相距如此之近,鼻腔中滿是他身上的氣息,她羞得幾乎又要暈過去。
“怎樣?有沒有香粉味道?”
若不是這般模樣,白夜一定會說“有”,可是,此刻她哪敢繼續開玩笑,嘀咕著說道︰“沒有。”頓了頓,她又低聲道,“可以松手了麼?”
宮灝君沒有松手,只是低頭深深嗅了嗅︰“真的很香,到底是什麼香粉,這麼好聞?”
白夜見他依然糾纏于自己身上的香氣,臉上又加了一層暈紅,心念一動,想起自己曾經激將成功的一件事,輕聲嬌笑起來。
那是洗澡問題。
宮灝君本來一直纏著她要同去洗澡,但是被她一句挑逗的話“原來你喜歡看我的身體,早說嘛”,加以一些脫衣服的舉動給逼退了。以宮灝君高傲的個性,豈肯背上這樣的黑鍋。從此,她每次洗澡都會獨自溜出去,而宮灝君明知這一點,卻從不過問,當然亦不可能偷窺。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讓歷史重演一次,再一次逼退眼前的宮灝君呢?
果然,宮灝君听到她的笑聲透著纏綿之意,反倒有些奇怪,略微松開了手︰“你笑什麼?”
白夜深吸了口氣,定下心神,強迫自己仰起頭,嘴貼在他耳邊,輕輕呵了口氣,又緊挨著他耳朵膩聲道︰“原來你也喜歡太監,早點說嘛!”
宮灝君身子一僵,目光中的溫情漸漸消失。
白夜恍若未見,繼續輕笑道︰“是不是也要我易弁而釵,羅衣美酒伺候你呢?”
宮灝君慢慢地推開她,靜靜地看著白夜。
白夜故作羞澀地一笑,事實上她也根本不用做作,因為她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干嘛這樣盯著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呀!”
宮灝君冷哼一聲︰“那日你也是這麼跟他說話的?”
白夜飛了個媚眼︰“你不是都瞧見了麼?”
明知道白夜說的未必是實話,宮灝君卻依然氣得臉色鐵青,想要一把推開白夜,但是手一動,卻反而把她又帶得更近。
白夜幾乎嚇得驚叫起來,但是她知道此時功虧一簣,以後不知道要怎麼被宮灝君欺負呢!索性硬起心腸,臉上掛著幾絲笑容,半挑著下巴,斜睨著他,一副任君采擷的媚態。
宮灝君盯了她半晌,忽地緩緩展開一個笑容。白夜只覺全身一個激靈,笑容瞬間被凍在臉上。宮灝君一面笑著,一面慢慢俯下頭,涼涼的嘴唇輕輕地在白夜兩邊臉頰上各印了一下。
白夜身體後仰,卻無法躲開,只覺得一股冷冷的寒意從他沒有溫度的唇上迅速傳到她的心里,凍得她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剎那間只覺一片茫然,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復存在,腦海中空蕩蕩的一無所有。全身的氣力卻在慢慢地抽離,漸漸無力,四肢發軟,奇怪的是身子反而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
她不知道的是,宮灝君也和她一樣,仿佛置身于烘爐之中,可是心卻又是拔涼拔涼的。
他本意只是捉弄白夜,然而當他的嘴唇踫到白夜的臉頰時,只感到心中快美,難以形容。
可是,這又怎麼可以?
白夜是個太監!他怎麼能對一個太監動心?
在他那麼想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像有獨立意識似的,刷過白夜的嘴唇。這一下接觸,讓兩人同時像是觸電一般,驚跳了起來。
一片混沌中,宮灝君搶先反應過來,猛地離開了白夜的唇,雙手一用力,白夜一時反應不過來,一下子摔坐在地上。茫茫然中,突然想到,這是她自有生命以來,第一次被人親了。如此寶貴的初吻,竟然還不是給她心儀的蘭心,而是被一個臭男人給奪走了。
白夜坐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面,五指痙攣,指甲摳著地上的泥土。
泛濫心頭的,不是羞澀,不是膽怯,更不是熱情澎湃!
而是憤怒!
一種可以與仇恨較勁的憤怒猶如海浪一樣在胸口起伏、翻騰,漸漸匯成一股龐大的激流,沿著她身體的神經系統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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