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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營的俄國人被裝甲列車撕得粉碎,這讓索爾道貨運車站內的俄國人都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一個排的守軍和在車站內管理物資的後勤官兵面對沖進車站的德國人基本沒有什麼反抗就舉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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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懂俄語的沒?讓那些俄國佬把武器彈‘藥’找出來!”
“弗格特!你的排留在這,給我找馬克沁還有彈‘藥’!別的東西不要!然後把那些俄國佬給我干掉,我們沒多余的人來看守他們!”
“快快快,動作快!我們沒時間在這磨蹭!”艾哈德上尉站在裝甲列車旁的鐵路路基上喊到。
裝甲列車此時停在了貨運車站和客運車站之間的鐵路上,列車上的官兵將車‘門’打開,把空彈殼從車廂內扔了出去,免得阻礙活動,車廂內彌漫的硝煙味總算消散了一些。
“上尉!”奧爾澤維斯基站在指揮車廂的車‘門’邊,拉著把手斜探出身子大喊到︰“讓你的人先把報話機和蓄電池搬下去,去放幾個前沿觀測點,我們看不到城內的情況,車上的火炮需要步兵提供參數!”
“沒問題,中校!”艾哈德上尉一路小跑過來說到︰“我留了一個排在這里,他們在這找武器彈‘藥’,等我們建立好防線後,讓您的列車幫我們拉到前面。”
“可以,讓你的人動作快!”
索爾道是一座居民不到萬人的小城,位于鐵路線東側,略顯長條形的城區成東北-西南走向,城區長度不足2千米、最寬處1千米出頭,而火車站從西南城區向西北方向伸出,貨運車站到城區旁邊的客運車站的距離也不到2千米,鐵路線和城區‘交’匯形成了一個v字形。
鐵路線的東側和v字形的中間都是平坦而空曠的綠地,除了幾塊不大的小樹林外,放眼望去基本沒有遮蔽物,視野非常好,任何想穿過綠地進攻貨運車站的部隊都將會遭到裝甲列車的無情打擊。
步兵主要的任務是防御從東南邊的城區內進攻的俄國人,因此需要推進到客運車站的東南面300米的位置,扼守住那里就能夠擋住俄國人從城區進入車站的道路。
而城區和火車站的‘交’接處,這里也沒有太多的建築,低矮且松散分布的房屋也不會給俄國人提供太多的掩護。
然而俄國人也不會給艾哈德上尉手下的步兵們構建工事的時間,德國人連挖個散兵坑的時間都沒有,俄國人就到了。
“俄國人上來了!”
“媽的!至少2個連!”
如果是構築完整的工事內,德國人並不在乎這些只知道端著莫辛納甘以密集隊形沖上來的俄國佬,然而現在沒有掩體,只能直接趴在地上的德國人面對俄國人的人‘浪’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數上的劣勢帶給自己的壓力。
“開火!別讓俄國佬靠過來!”艾哈德上尉高聲喊到,然後端起手中的g3步槍對準沖在前頭的俄國士兵摳下了扳機。
半自動步槍的槍栓自動將散發這硝煙的金屬彈殼從拋殼窗中彈跳了出來,奔跑著的俄國士兵的‘胸’口綻放出鮮紅的‘花’朵,原本用力邁開的雙‘腿’忽然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前沖的力量帶著已經失去了力量的軀體在草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撲倒在地。
這一聲槍響猶如一個信號,瞬間德國人的陣線上槍聲大作。
十余‘挺’mg4輕機槍形成的‘交’叉火力封死了俄國人沖鋒的道路,機槍手微微轉動槍身,子彈形成的長鞭掃過戰場,高喊著“烏拉”沖鋒的俄國士兵一排排的撲倒在綠‘色’的草地上。
奔跑中還試圖還擊的俄國士兵在打完一槍後還在拉動槍栓時就被子彈擊中,稀稀拉拉的響起的莫辛納甘的槍聲在德國人看來連還擊都算不上,端著半自動步槍開火的德軍士兵仿佛就像在打移動靶一般,只需要略微瞄準後扣下扳機,拋飛的彈殼在空中劃過的軌跡就像生命消散的過程。
德國人防守的灌木叢前面200米的空曠地成為了死亡禁區,俄國人的軍服讓這片原本還有些綠意的草地提早變成了冬季來臨時那失去了生機的枯黃‘色’。
然而德國人凶猛的火力並沒有讓俄國人退卻,響徹戰場的“烏拉”聲並沒有因為可怕的傷亡而消失,更多的俄國士兵高喊著口號踩著尸體繼續沖鋒!
“該死的!又來了2個連!”
“哦!上帝!後面他媽的還有更多!”
“我們他媽的捅了馬蜂窩了!”
“壓制‘射’擊!壓制‘射’擊!”
“狗屎!俄國人的馬克沁!”
馬克沁重機槍的出現讓德國人的情況立刻變的險惡了起來,子彈從德國人的腦‘門’上不停的飛過,灌木叢被打斷打斷的枝干和子彈‘射’入面前的泥土中發出的響聲讓德國人恨不得自己的身體能壓進地面里,橫飛的流彈開始在德國人當中制造出傷亡。
“我們需要火力支援!我們需”用手支撐起上半身,抬起頭望著前方密密麻麻沖過來的俄國人還沒喊完,一發流彈就擊中了他的腦袋,沒有了生機的軀體拍在了地面上,尸體旁邊的家伙條件反‘射’的猛的一低頭,將自己的腦袋狠狠的頂在了地面上。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不想吃槍子的就把你們的腦袋低下來!”
“給我把那個狗娘養的干掉!”
“沒用!我們的子彈打不穿他們的防盾!”
裝在索科洛夫輪式槍架上的1910型馬克沁機槍的防盾擋住了德國人‘射’來的子彈,德國人的‘射’擊只在數毫米厚的鋼板上留下幾個凹坑,並且招來了俄國人更凶狠的還擊!
“繼續‘射’擊!繼續‘射’擊!把那個狗娘養的機槍給我壓住!”貓著腰叢己方陣地後來回奔走的艾哈德上尉高聲喊到,然後一聲讓人牙酸的金屬刮擦聲從他的腦袋上發出,艾哈德猛的仰面倒了下去,頭上的鋼盔落在地面上滾了半米遠。
“哦!該死的!上尉中彈了!”
“上尉!上尉!該死的!”
艾哈德躺在地上,放大了的瞳孔沒有焦距的盯著天空一動不動,部下呼喚自己的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就像遙遠的天堂的呼喚,直到一張滿是焦慮的大臉遮住了蔚藍的天空才讓他猛地回過神來。
全身像過電一樣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後雙眼又恢復了焦距,一個翻身重新趴在地面上大聲咒罵到︰“狗屎!狗屎!狗屎!狗屎!”仿佛這樣能驅散剛才那一瞬間纏繞在心髒上的死亡的恐懼。
“我他媽沒事!把我的頭盔給我!”
接過自己的頭盔,一眼就能看見左側一條觸目驚心的凹槽,那是子彈劃過的痕跡,艾哈德忍不住又痛罵了一聲︰“狗屎!”然後將救了自己一命的頭盔狠狠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還沒等艾哈德重新下達命令,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就傳入了他的耳朵,緊接著就是淒慘的呼喊聲︰“我的手!我的手!”
剛剛給他遞來頭盔的那只手已經滿是鮮血,被子彈削斷的食指和拇指在一條皮膚的連接下懸掛在手掌旁不停的晃動。
“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自己爬到後面去!等戰斗結束後,我們會治好你的手的!”艾哈德只能大聲喊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不斷有人中彈,然而現在根本沒有人能理會自己身旁倒下的戰友,連把傷員從陣線上拖下的時間都沒有,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俄國人,如果沖上來那自己就是個死!
“我們需要火力支援!狗日的迫擊炮再不開火我們全他媽要死!”艾哈德爬到戰場電話旁沖著前沿觀察員大吼到。
“這里是觀察點!炮擊任務!密位二八零零!坐標三五四至四五六,束狀散布!距離二百!進攻中的敵方步兵!請求全部火力!”用不著艾哈德大喊大叫,觀察員此時也已經在歇斯底里的狂吼。
就在俄國人幾乎沖到德國人面前的時候,空中終于傳來了迫擊炮彈下落時劃破空氣的聲音,急速‘射’的4‘門’迫擊炮不記彈‘藥’消耗的‘射’擊讓德國人面前那並不算寬的空地被爆炸的火光和煙塵所遮斷,突如其來的炮擊終于將俄國人攔在了灌木叢前50米的地方。
但是正面進攻受阻依然沒有讓俄國人放棄,德國人驚恐的發現左翼更多的俄國人發起了進攻!
“他們從哪冒出來的!”
“後退!後退!他們想包抄我們!”
就在德國人為了調整陣線就要撤退的時候,金屬的摩擦聲和發動機的轟鳴聲出現在德國陣線的側後方,這難听的聲音此時在德國士兵而耳中宛若天籟!
“我們的突擊炮!”
2輛2號突擊炮掩護著1個排的步兵斜著‘插’進了俄國人的側翼!想要側襲的俄國人被側襲了!
俄國人的機槍手立刻調轉槍口對準這兩個從未見過的鋼鐵怪物狠狠的扣下了扳機,密集的子彈在突擊炮的車體上撞擊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飛濺的火星宛若節日的煙‘花’。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突擊炮繼續前進,灰‘色’的車身從德國陣線的側翼駛過,筆直的開到了距離俄國人的機槍火力點前不到200米的距離上。
駕駛員一踩剎車,突擊炮的車身微微前沖,然後再垂直螺旋彈簧的作用下恢復平穩,緊接著75毫米火炮發出了巨大的轟鳴,炮聲在綠地上空回響,巨大的爆炸瞬間將綠‘色’的草皮被掀上天空‘露’出下面黑褐‘色’的泥土,飛濺的泥土中‘混’雜著馬克沁機槍四散的零件和俄軍士兵的拋飛的殘肢斷臂。
猛烈的氣‘浪’甚至將旁邊的一名俄軍士兵拋到空中飛出數米後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那面目全非的慘狀摧殘著每一個看到這慘烈一幕的俄軍士兵的士氣。
“他媽的干的漂亮!”而德國步兵看著一幕卻充滿了興奮的狂喜!
突擊炮的每一次停車都意味著一發75毫米榴彈會在俄國人的陣型中間炸開。跟在突擊炮旁邊的步兵用堅固的車體做掩體對準俄國人的不斷的開火,更‘誘’人爬上突擊炮的車體後部,站在發動機上方‘操’作著架設在車長艙蓋前的mg4輕機槍來回掃‘射’。
這只生力軍的加入讓戰場的局勢瞬間改變,面對堅不可摧的鋼鐵怪物和穩住了陣線的德國步兵傾斜而來的火力優勢,俄國人終于頂不住了。
“開火!繼續開火!哈哈哈哈哈!”‘混’雜著興奮、慶幸、後怕、發泄的復雜情緒的德國人對著陷入‘混’‘亂’俄國人發出張狂的笑聲。
“給我狠狠的打!別讓他們跑了!”滿臉都是泥土和草屑的艾哈德上尉一掃剛才險些陣線崩潰的狼狽相,興奮的對著三三兩兩開始逃跑的俄國人扣動扳機。
“跑吧!跑吧!趕緊跑吧!”有的人一邊喊著讓俄國人快點跑一邊不斷的摳下扳機。
“1、2、3、4……”有的人仿佛在像打獵一樣數著自己擊中的獵物。
剛剛還被死死的壓在地上的德國人此時甚至爬起身子半跪著朝俄國人的背影開火,仿佛像要將剛剛籠罩在自己心頭上的死亡‘陰’影通過給俄國人帶去真正的死亡才能宣泄一樣繼續開火。
俄國人退回了城區,槍聲終于停了下來,德國人沒有追擊,即使擊潰了俄國人2個營的進攻,發起進攻沖進城區都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沖到了城區邊緣的突擊炮開始緩緩後退,履帶駛過層層疊疊的尸體,被碾碎的‘肉’泥、野草和泥土被鮮血‘混’合在一起,讓這片深秋中的綠地染上了黑紅的顏‘色’。
通過無線電報話機得到了坐標的裝甲列車開始用105毫米榴彈炮開始發出轟鳴,城區中不斷升騰起的煙霧和飛上天空的磚石意味著縮回了城內的俄國人依然無法逃離死亡,不過這和還來不及休息就開始揮舞工具挖掘戰壕的步兵們已經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