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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0二章賠了夫人又折兵（十七）
“黃仁？你是說三河紙業那個主管經營的副總黃仁嗎？他欺負你了？”听她一提這個人，周少華馬上緊張的問道，因為黃仁在業內名聲不算大好，人長的又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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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高興了吧？”听他這麼一說，劉菲菲並沒有否定，只是哭得更傷心了。
“他他沒把你怎樣吧？”這一次周少華真的有些著急了。雖然她並不是自己的什麼人，但與黃仁比起來，他更傾向于護著劉菲菲。
“你還想讓他把我怎麼樣？把我殺了嗎？”劉菲菲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要是敢對你下手，我我饒不了他。這個老王八蛋，真是活得不耐煩。”周少華在地中間，六神無主的來回走著說道。
“要不是你，我我能去找他嗎？”
“我不是開會去了嗎？”
“開會？你你就是躲著我，不想見我。沒走之前我就給你打電話，你不是說沒時間，就是說沒在辦公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成心的想看我笑話。現在好了，公司完蛋了，人也讓那個老不死的欺負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劉菲菲一邊傷心的哭著一邊數落道。
周少華早就听說‘女’人一哭起來，根本無理可講，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此時的劉菲菲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好好好，就算你說的對，我躲著你了，可你也不能跟黃仁這樣的人‘交’往呀，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別說你一個‘女’人了，就算我們這些男的，都不待見他，你可到好，還自己往前送.......”周少華埋怨道。
“我下賤，我不要臉，我自己往前送.......可你知道嗎，這半個月，我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跑，幾十家紙廠，沒有一家答應要我的木漿，我我心里能不著急嗎？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那個老男人不是好東西了？現在才想起說風涼話了。
好不容易踫到有希望的客戶，我能不主動點嗎？原本說好的就吃個飯，開始也‘挺’順利的，雖然他要的不多，才五百噸，但總比沒銷出去強呀，誰知道這個天打雷劈的竟然起了壞心眼，在紅酒里加了老白干，你說我能不喝多嗎？”
“那你就不會帶個手下一起去？”
“談回扣的事，能讓別人參加嗎？”劉菲菲理直氣壯的哭道。
“那他到底把你怎麼樣了？”看她光顧著哭了，直到現在也沒說出結果來，周少華有些著急的追問道。
“還能怎麼樣？我現在不是坐在你面前嗎？”
“沒怎麼樣你哭個什麼呀。我不以為他把你.......”
“你給人住嘴！那個遭雷劈的家伙把那張能薰死人的臭嘴都伸到......這麼近了，要不是小曉來得及時，你以為我還能活到現在嗎？我劉菲菲得罪誰了？為什麼老天這樣懲罰我？從小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欺負，我我......我恨你！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人見人欺，你說，是不是你 把我搞成這樣的？”劉菲菲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厲害，哭得越厲害在語言上越是失去了理智。
“你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貼近你臉的又不是我。”
“你還嘴硬？雖然那個王八蛋不是你，你就是根源。如果不是你，我我老爸能出事嗎？我老爸不出事，我我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嗎？”沒想到這個時候，劉菲菲邏輯關系還說得還這麼清晰。
“你還能講點理不了？如果你你老爸不那樣，我能......那樣嗎？劉菲菲，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難受，可你難受也不能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吧？你現在才知道難受，你想沒想過我那時是什麼心情？你知道我我讓那幫家伙指著鼻子罵是瞪眼王八嗎？”本來周少華還想勸勸她，只是沒想到她越來越對自己無理了，所以，這一生氣，周少華順手打開一瓶啤酒，“咚咚”兩口就干了下去，然後借著酒勁說道。
“你受這點委屈仿佛就到了世界末日了，你知道我被那伙王八蛋氣得口吐鮮血象一條落水狗一樣，一個人......一個人幾乎爬到家是是什麼心情嗎？你知道當我看到........看到那個場面，我我要瘋了的感覺嗎？你現在還有個人傾訴，我那時一出事，廠子里的那些人就象躲瘟疫似的，沒有一個人上前，我我想找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只好一個人躲到衛生間里，把沐浴開到最大，坐在衛生間的地上，抱頭痛哭。知道為什麼要把沐浴開到最大嗎，我我那是怕讓別人听到。這些你你知道嗎？我連哭都不敢讓外人听到。
你還恨我，這話應該我說。要不是你那個‘混’蛋的老不要臉的父親，我我能受到這樣的侮辱嗎？劉菲菲，我告訴你，也就是我周少華心大，否則我我都死過一百回來。”周少華借著酒勁，越說越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此時也是眼楮紅紅的。
劉菲菲沒有想到，周少華會在這個時候發火。原本還哭得梨‘花’帶雨似的她，讓他這麼一喊一叫，嚇得竟然把眼淚都給堵了回去，此時大睜著眼楮，呆呆的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連掛在臉上的淚珠都忘了擦一下了。
“你這只是被人貼了下臉，臉還沒貼著就委屈得象命都要丟了似的，我我的老婆讓人睡了，睡她的人還是…….還是她親爸，你說說，我我還有臉活下去嗎？要不是我的同學李季看著我，我我早就從樓上跳下去摔死了。”周少華說到這兒，眼楮里的淚水終于沒有忍住，還是不由自主的順著臉流了下來。
“劉菲菲，我我是想過報仇，只可惜你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死得早，否則就算有一天他出來，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周少華又啟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哼，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听他這一通的發泄，劉菲菲還真說不出來什麼，只是有些不服氣的小聲說道。
“我以前就是心太好了，在廠里的時候，就算看到農民工，我都會笑著主動問好，更別說那些人模狗樣的領導了。可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讓人欺負的妻離子散嗎？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話一點也不假。我現在就後悔，後悔上一次孫明澤找上你時，我我出手把他趕走。”
“周少華，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就是這個意思，不應該幫仇人的‘女’兒，不應該把自己的仇給忘了。”周少華賭氣的說道。
“周少華，你你不是人，你沒有一點人心。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我我瞧你不起！”
“我不是人，我沒良心？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你那早就該死的老爸不死的話，現在還佔著北方廠的位置，你你會主動的找我來？你怕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的。
我沒良心，我看你最沒良心了。我三番五次的幫你，收你的木漿，給你漲價格，為你把仇人趕跑，時不時的還要忍受你發一下小姐的脾氣，動不動的還動手打人。可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讓你說得一無是處嗎？”周少華一邊說一邊又拿起一瓶啤酒來。只是這瓶啤酒沒等自己喝到嘴里，對面的劉菲菲一起身，從他的手里搶過來去，“咚咚咚咚”幾口就干了下去。
“別以為你借著酒勁就能把我嚇住了。你不是能喝嗎，我也不比你差。”劉菲菲讓他這陣子的斥責，心里想反擊，只是找不到突破口，只好把他手里的酒搶過來，自己喝下去提提神，然後借著酒勁反擊他。
“你說的對，如果我我老爸沒出事，現在我不會找你的。怎麼樣，你是不是嫉妒了？那沒辦法，誰讓你從小沒生長在這個環境中了。
現在找你怎麼了？找你那是我瞧得起你。哼，沒想到，你個大男人還學會記仇了。你要不惹我，我我能打你嗎？你自己說說，這一會的時間，你你罵我老爸幾次了？要是換成以前的脾氣，我我早就給你兩個耳光了。老東西，老不死的是你叫的嗎？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晚輩，還大學生呢，連這點教養都沒有。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也用不著整天的記在心里吧？還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听人家說男人要有擔當，要為‘女’人遮風擋雨，你可到好，我只是抱怨了幾句，差一點要把我吃了。”劉菲菲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听他這麼一通的述說，知道再說下去對自己不利，因為自己這點委屈跟他相比，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所以，她口氣一轉說道。
“遮風擋雨，你是我什麼人呀？”听她這麼一說，周少華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氣，只是剛才她數落自己不是男人，不夠大氣，所以，只好小聲的嘟囔道。
其實剛才劉菲菲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用錯了詞。為‘女’人遮風擋雨那是對自己男人說的，用在這兒，是有點不適當。他會不會誤會自己呢？此時听他這麼一嘟囔，劉菲菲不由得臉上一紅。不過，還算她反應快，他的嘟囔聲一落下，她忙紅著小臉補了一句︰
“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呀？我是你的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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