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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的心重重一沉,緊接著只听轟地一聲,一腔怒火從兩片肺葉里竄上來,她的臉‘色’開始發青,無法抑制的憤怒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在全身上下不停地翻騰,眸中突然燃燒起的怒火比爐火更旺盛!
墨硯敏銳地覺察到一大片仿佛海嘯一般的怒焰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這些令人心驚的怒焰是來自阿依身上的,本來他並沒有因為葉棟無聊的挑釁生氣,對于失敗犬的狂吠他向來不放在心上,然而這會兒卻突然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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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罵你時你無所謂,人家一開口罵秦泊南道貌岸然你就像一只突然著了火的炮仗似的馬上就要爆開了,秦泊南對于你的重要‘性’還真是驚人的強大啊!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陰’森冰冷,一雙沉下去的眼眸里席卷起了駭人的黑‘色’風暴,公孫柔敏銳地覺察到他突然變化了的氣息,心里驚駭,不著痕跡地移開半步。
阿依已經將手里的大白兔‘交’給綠芽,蓮步輕移走到葉棟面前,仰起臉借著夕陽的余光去觀察葉棟的面‘色’。葉棟不以為意地低下頭來,含著輕蔑的笑意,問︰
“姑娘,有事?”
阿依看了他一眼,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上他的脈搏!
葉棟一驚,下意識想掙扎,卻覺得手腕微痛,緊接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整條胳膊都麻了,竟然有一瞬的動彈不得。待手臂可以自由活動時,阿依已經撤回手,從袖子里‘抽’出一條干淨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
“你做什麼?”葉棟有些惱火,怒目質問。
阿依一面用帕子擦拭手指一面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詢問︰
“公子,你可是時常‘尿’頻,房事疲軟?”
“……”三個呼吸之後,突然寂靜下來的‘花’園里猛然爆發出哄然大笑聲,本來大家並不好意思大聲笑。卻都忍不住全部笑出聲來,又因為在場人數眾多,笑聲一多自然就大了。
已婚‘婦’人全都漲紅了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未婚姑娘卻不明所以,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滿眼‘迷’茫。
墨礬差點被一口烤‘肉’噎死。敲著‘胸’口勉強將那塊‘肉’咽下去。惱火地瞪向阿依,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在她身上吃了“便秘”的啞巴虧,之後又被林康捏住這個把柄一直被嘲笑,估計會被嘲笑一輩子。
“你說什麼?!”葉棟霎時臉漲紅,又變得青一陣白一陣恍若走馬燈一般絢爛多彩,他惡狠狠地瞪著阿依,怒氣沖沖地喝問道。
面對他惡‘浪’滔滔的怒氣阿依卻不為所動,將帕子隨手扔到烤爐旁邊的雜物桶里。淡定地望著葉棟,平聲道︰
“听聞葉公子還沒有成親。造成現在這樣的病情自然是因為青樓逛多了,或者通房太多了,恣情縱‘欲’導致傷‘精’耗血,損及真陽,以致腎氣虛憊,命‘門’火衰,若是不及時治療任其繼續惡化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漸成痿證。我勸葉公子還是盡快重視起來,現在還好治療,若是發展到最後成了痿證,就很難治了。葉公子還是‘抽’個空到醫館去細細地檢查一次,盡早服‘藥’治療,以免將來成親了,新婚之夜新娘成了擺設倒是不打緊,若是新娘子一直都是新娘子,影響了府上的傳宗接代,那就不好了。”
她慢條斯理地說著,語氣平和,表情誠懇,完全就是一個敬業的大夫在勸導病人不要諱疾忌醫的負責任態度。
這一回就連未出閣的姑娘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臉通紅,想笑又不敢笑。
公孫柔同樣臉漲紅,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葉表哥還真是沒用,期待他能夠幫忙的自己真是個傻子!
阿依每說一句,葉棟的怒不可遏就增加一層,不僅沒有成功挑釁墨硯,甚至幫阿柔表妹討回一個公道都沒有成功,居然反過來被一個賤丫頭羞辱,還被羞辱了一個徹底。對方是大夫,她的話自然會被別人當做是事實,明天之後他房事疲軟的事一定會風一般地傳遍帝都的貴族圈,到了那個時候他哪里還有臉面再在帝都的貴族圈里‘混’下去,更何況還在阿柔表妹面前這樣丟臉……
“你這個賤人!”他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比拳頭還大,泛著綠油油的光,猛然出手就要抓住阿依的衣襟!
然而手還沒觸到阿依的衣襟,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準確無誤地扣住他的手腕,墨硯面無表情,眸‘色’淡漠,甚至都沒有去看他,上前一步,用極為漫不經心實則蘊含著強大力道的姿態沖著葉棟的左臉重重地揮出一拳!
無數的驚呼聲響起,還有眾‘女’子驚恐與興奮並存的尖叫聲。
阿依沒想到墨硯會突然出手,微微一怔,葉棟已經被一拳打進旁邊的‘花’叢里,‘花’瓣四濺,極為狼狽地摔了個四角朝天,他勉強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滿眼憤怒如一只隨時都會撲上來撕咬的野獸,捂著早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怒瞪著墨硯,厲聲喝道︰
“墨硯,你敢打我?!”
“打你怎樣,有種還手啊,你這個連‘雞’都抓不住的廢柴。”墨硯漫不經心地輕道了句,連輕蔑都沒有,這是最大的輕蔑。
眾‘女’滿眼陶醉地望著他冷酷又暴力的風姿,紅‘艷’‘艷’‘激’動跳躍的紅心如萬千利箭齊刷刷地‘射’過來,只盼他能夠冷酷地回頭用他的粗暴撕碎自己的心。
整座‘花’園一下子比剛才明亮了十幾倍。
葉棟還不了手,墨硯雖然是文官,卻出身武將世家,老早之前就開始跟隨父兄上陣殺敵,浴血疆場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墨硯最終會成為一名武將,因此他突然跑去參加科舉並金榜題名成為一名文官時,整個朝堂都震動了。葉棟雖然同樣學富五車,可是他家祖祖輩輩都是書香‘門’第的文官,他本人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手只有挨揍的份兒。
墨硯低下頭,有些嫌棄地看了看自己剛才揮拳的拳頭,皺皺眉,似覺得骯髒。
阿依望了他一眼,從懷里‘摸’出一條嶄新的帕子無聲地遞過去。
墨硯接過來,慢條斯理地將手掌擦了一遍又一遍。
旁觀的人們見此情景,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明明相差了許多,為什麼他們此時卻都有了這樣的感覺,這兩個人不愧是夫妻呢?
墨硯擦干淨手掌,卻沒有將帕子丟掉,反而一點也沒有不自在地將帕子揣進懷里,臉上仍舊是道貌岸然的一平如水。反應敏銳的人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抽’得更厲害,這人是悶‘騷’的那種吧?是吧?
葉棟好歹是個男人,又有這麼多姑娘在看著,墨硯擦拭手掌的動作越發令他憤怒,公孫柔更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徹底刺穿了他的自尊心,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葉棟兩眼猩紅,一躍而起,揮著拳頭哇呀呀地向墨硯沖了過來!
墨硯依然淡定地立在原地。
葉棟才沖上來一步,就被幾個跟他一起來的公子攔腰抱住阻攔下來,大家七嘴八舌地勸說他冷靜。
雖然對墨硯不滿的人很多,然而所有人都覺得葉棟挨揍活該,罵人家夫人“小‘雞’”人家沒揍你,接著又變本加厲地罵人家夫人”賤人”,還是當著人家的面,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羞辱,更何況那個人是“帝都鬼見愁”,只是被揍一拳撿回一條‘性’命就該慶幸了,竟然還想還手,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葉棟還在掙扎著向前沖,阿依卻覺得他是把攔著他的人當做屏障裝模作樣,那種程度明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沖開的,這個人又想表現勇猛又‘弄’虛作假,也太虛偽了吧。
“墨硯,同為朝廷命官你竟敢毆打于我,你等著,等皇上回朝,我一定奏明皇上請皇上主持公道!”
“請便。”墨硯淡淡地回了兩個字,不咸不淡的語氣再次把葉棟氣得吐血。
就在這時,握著葉棟的胳膊阻攔他向前沖的人突然驚駭地啊呀一聲︰
“葉兄,你的手是怎麼了?”
葉棟一愣,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背上竟然紅腫起拇指大的扁包,連成一片,扁包的頂端呈現白‘色’,高凸隆起,紅白相間,似乎正‘肉’眼可見地蔓延至整片手掌,看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葉兄,你的脖子!”又一個人驚駭地大聲道。
葉棟伸手一‘摸’,同樣是一大片扁包,整個身子仿佛突然瘙癢起來,他驚駭恐懼,呆了一呆,似猛然想到了什麼,怒瞪著阿依,厲聲喝問︰
“你這個‘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阿依莫名其妙地反問。
“你剛才‘摸’了我的手腕,你‘摸’了我才變成這樣的!”
葉棟一語立刻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阿依身上。
阿依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卻淡定如初︰
“公子你還真好笑,診脈自然要‘摸’手腕,我診脈和你‘花’朵過敏又有什麼關系?我沒有收診費卻為公子診病又提供了許多建議,公子不僅不領情,竟然還罵我是‘賤人’,看在公子腎不好脾氣暴躁的份上我作為大夫可以不計較。”她淡淡地掃了葉棟一眼,“看公子這‘花’朵過敏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還是盡快去找大夫治療吧,千萬不要抓,若是抓破了說不定會爛掉。公子不要這樣看著我,‘花’朵過敏這樣嚴重的病我是治不了的,因為我們百仁堂的都是庸醫。”她一臉抱歉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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