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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花’了三天時間整理好自己的醫書醫案,每一天還要‘抽’出一個半時辰去睦元堂接受寇書嫻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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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上不在帝都,她覺得現在出‘門’應該沒有危險,本來想去百仁堂繼續坐診,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出‘門’已經有人先找來了,一大早阿依還在吃早飯時綠芽送進來一張帖子說是有人請她出診,阿依打開一看,竟是燕娘遞進來的帖子,請她去給小小出診,還說是急診。
阿依心里狐疑小小又怎麼了,幾口喝完碗里的粥,去換了男裝,背起‘藥’箱就要出‘門’,綠芽卻攔住她︰
“姑娘要去出診嗎?”
“唔。”阿依很驚奇綠芽竟然在本不用她說話的時候說話了。
“奴婢跟姑娘一起去,奴婢可以幫姑娘背‘藥’箱。”
“呃,不用了,我習慣自己背‘藥’箱,我是出診不是去閑逛,而且你在我面前自稱‘奴婢’讓我覺得怪怪的。”
“姑娘是未來的護國候府三少‘奶’‘奶’,正三品誥命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知道姑娘是去出診,奴婢跟去不會給姑娘添麻煩的,奴婢來這里之前伯爺特地叫奴婢過去‘交’代了一番,其中有一條就是從此以後奴婢就是姑娘的人了,奴婢對姑娘一定要忠心且寸步不離。”
綠芽極罕見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不過最令阿依驚訝的是秦泊南竟親自‘交’代過綠芽,她之前一直以為綠芽是寇書嫻派來服‘侍’她的。
綠芽對要跟著她這件事令她匪夷所思地執著,阿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耽擱下去,勉強應允。
綠芽高興起來,上前要來拿‘藥’箱,阿依拒絕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蘭院,轉過影壁來到黑油大‘門’前,才一踏出‘門’檻就看見小小的丫鬟珍兒被火烤的兔子似的在‘門’外轉來轉去,火急火燎的,眼楮通紅嘴巴撇著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听見腳步聲抬起頭,看見阿依像看見了自己親娘似的,幾步撲過來抓著阿依的胳膊哇地哭起來︰
“解頤,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小小姐要死了!小小姐要死了!”
阿依心髒一沉,竟然這麼嚴重?
她休假了許多天,復出後的第一診竟然就是接診這麼嚴重的病例,讓她一直松弛的心在突然緊繃之後亦微微慌‘亂’起來,二話沒說,先攜著珍兒上了秀‘春’樓的馬車,命車夫趕緊往秀‘春’樓去。
一路上珍兒哭得稀里嘩啦的,好像小小馬上就不行了說不定她們這麼趕去了到秀‘春’樓看到的也是小小的尸體一樣,她拉著阿依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小姐起‘床’時還好好的,可突然一下子下面就流了好多血,好多的血,又不是月信,好可怕!好可怕!解頤怎麼辦,要是小小姐死了可怎麼辦!”她說著放聲大哭起來。
阿依被她哭得腦瓜仁直疼,珍兒和小小這對主僕倆最擅長的就是大哭和大叫,從珍兒的描述里她一點有用的信息都獲得不到,皺皺眉,問︰
“你先別哭了,我問你,到底是哪里流血了?流血之前都做過什麼?小小大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下面流血了!下面!好多的血!把恭桶都染紅了!小小姐當場就昏過去了!好可怕的解頤!”珍兒又一次語無倫次地哭號起來,連一直沉默寡言的綠芽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阿依啞然無語,除了一個恭桶她再也沒有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是如廁的時候出血的?”
珍兒用力點了點頭,一直在哽咽都說不出話來了,眼楮紅腫成兩顆桃子,‘抽’鼻子‘抽’個不停,阿依也沒法再問她,心想自己還不如等到了親眼查看更準確。
馬車飛馳到秀‘春’樓的後‘門’,阿依戴上冪蘺帶綠芽下車,綠芽第一次來青樓,別說是來青樓了,除了平日里跟著太太姑娘偶爾去慈安寺上香以外她連‘門’都沒出過,心里不免有些緊張好奇,亦步亦趨地跟著阿依。
阿依也不擔心她沒穿男裝沒有冪蘺,綠芽的容貌很普通,像她這樣普通的姑娘在連丫鬟小廝都是標致美人的秀‘春’樓里是非常安全的,更何況她還是丫鬟打扮,這里的客人即使喝昏了頭一般也不會自降身價去調戲丫鬟。
阿依自己這樣是因為怕被人認出來,畢竟帝都里認識她和她認識的人都不少。
珍兒‘抽’噎個沒完,跟著秀‘春’樓的*公在前面引路。
阿依跟著他們來到小小居住的繡樓,因為時間尚早,經歷了一夜yin靡瘋狂夜生活的姐兒和客人們都還沒起身,從後‘門’進去順著後樓梯上樓,在路過幾間緊閉的房‘門’前時,從里面傳來高亢‘激’昂的媚叫聲讓綠芽愣了愣,緊接著面紅耳赤,畢竟她的年紀也到了通人事的時候。
再看向前面的阿依,一臉淡定,習以為常,此時正陷入沉思,似在考慮病情,不愧是百仁堂百年以來第一位能進入祖祠祭拜的‘女’大夫,綠芽瞬間體會到了自己新主子的強大!
阿依來到小小的房間‘門’前,隔著‘門’板就听見里面傳來小小時高時低的哭聲,高的時候自然是因為想哭,低的時候是因為被燕娘訓斥了,只得委委屈屈地壓低了聲音。看了看聞聲淚如雨下的珍兒,阿依無語,這對主僕還真像。
珍兒推開‘門’,阿依步入室內。
小小還穿著睡衣,頭也沒梳臉也沒洗,正俯在‘床’上抱著枕頭嚶嚶地哭,燕娘黑著臉抱‘胸’站在‘床’頭,‘床’邊瑩瑩、彩繡、晶晶都在。彩繡跟小小關系要好,為人又善感,見小小哭她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拭淚時看見阿依進來,頓時眼楮一亮,驚喜地高呼了一聲︰
“依小大夫來了!”
正趴在‘床’上哭的小小聞聲,睫‘毛’帶淚地眨了眨大眼楮,緊接著霍地從‘床’上蹦起來,掉頭沖著阿依的方向猛然撲過來,一把抱住阿依的腰放聲大哭道︰
“解頤,怎麼辦啊,我突然流了好多血,好可怕!怎麼辦啊,我要死了!解頤,我還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好害怕!好多血,我要死了!”
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哭聲震耳‘欲’聾,燕娘惱火地訓斥︰
“你閉上嘴省點力氣,若是吵到外面的客人,管你有病沒病,小心老娘收拾你!”
即將哭出來的氣流在她話音未落之時咕嘟咽了下去,小小打了個嗝,抱著阿依咧著嘴無聲地干哭起來。
阿依的手指已經搭上她的手腕,凝眉診了片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又看了看面‘色’和眼球,頓了頓,問︰
“如廁的時候出血的?”
小小泣不成聲地點點頭。
“出血的是前面還是後面?”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時我去如廁,剛坐下,只覺得屁股一痛,低頭一看,恭桶里全是血,好多血,我當時就嚇暈過去了!那麼多血,說不定是因為腸子被拉出來了!我的腸子說不定已經不在了!怎麼辦啊解頤,我的腸子拉出來回不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腸子是不可能拉出來的。”阿依覺得她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稍稍放心,聞言嘴角狠狠一‘抽’,吩咐,“把‘褲’子脫了俯趴到‘床’上去,我看看。”
綠芽一听自家姑娘竟然如此自然地讓人脫‘褲’子,即使對方是個姑娘也有點尷尬,一時小臉有些發綠。
小小也有點不好意思,忸怩地脫去‘褲’子,老老實實地俯趴在‘床’上。
阿依從‘藥’箱里取出一只薄如蟬翼的手套戴上,坐在‘床’沿,在眾人越發羞赧的眼光中淡定地扒開小小的屁股,看了看,緊接著竟然伸出縴細的指尖,隔著手套在眾人的瞠目結舌里徑直伸了進去!
才伸進去就听見‘床’上的小小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阿依卻沒有理會,繼續進行指診,片刻之後‘抽’出手指時手套上已經沾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一個姑娘對另一個姑娘做這種事,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雖然眾人心知她是在診病,燕娘上前一步,面‘露’尊敬地輕聲詢問︰
“秦大夫,小小她得的是什麼病?”
秦大夫?
阿依在听到這個嶄新的稱呼時心髒劇烈一震,緊接著就有了不會呼吸的感覺,一顆心因為剛剛的震動一直在顫抖顫抖,無論怎樣想要去平復,余‘波’就是不肯停止,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復雜滋味迅速從心口涌上舌尖。
想必她們也听說了她被秦泊南賜姓的事,因為之前她沒有姓氏別人在稱呼她時總要考慮許多,現在她被賦予了姓氏,果然很方便,對方這樣稱呼她時也很順口,好像在替她高興她終于有了姓氏似的,盡管她自己听起來有些別扭。
阿依也沒反對被這樣稱呼,摘去手套扔掉,淡聲回答︰
“沒什麼大礙,只是痔瘡。”
眾人聞言微怔,小小愣了半天,忽然從‘床’上一躍而起,撲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滿眼喜‘色’地大聲問︰
“什麼什麼?我只是生瘡了嗎?只是生瘡嗎?這麼說我不用死了?”
“你屁股和屁股里面生痔瘡了,就算你不知道痔瘡是什麼也沒去‘摸’過,平常都不會覺得疼嗎,外面長了一個里面竟然長了三個,早就應該治了,拖到現在也難怪會出血。”阿依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桌上早已備下一張梅紅單貼,“我給你開一劑燻洗的‘藥’,再給你開一副‘藥’外敷,兩個‘交’替著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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