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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教導,紫衣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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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沒有回頭,只是應了一句,便飄然離去。
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亦或者,這只是身為一個母親,想要最後為自己腹中的孩兒盡一份力吧。
幽幽的在心中嘆了口氣,紫衣只覺得胸口悶悶的。不管怎樣,也是相處了許久的人兒,她沒辦法救柳宛如。
回到御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表演的人兒,竟然是涪梓晴。
坐回自己的位置,端木薰的大手就握住了紫衣的小手︰“手這麼冰,下次記得帶著暖爐。”
紫衣對著端木薰柔柔一笑,不多時,便有小宮女來報,皇後身體抱恙,直接回了芳華殿。
端木薰命太醫前去查看,那端木菱便也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小宮女和太醫走了。
想了想柳宛如的話,紫衣決定放過這端木菱一次,晚宴的後勁兒不足,大家也都是自顧自的聊著天,紫衣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這種宮廷聚會,她真的是不想參加第二次了。
陸陸續續的仍舊有一些表演,表演者端木薰都一一賞了,紫衣實在無聊,就四處觀望,卻剛好對上了一雙充滿探究的眸。
是慕北塵。
被慕北塵盯得有些不自在,紫衣回瞪了一眼,手臂忽然一緊,身子一歪,還來不及驚呼,就跌到了端木薰的懷中。
端木薰的身上與以往的藥香不同,帶著淡淡的酒氣。
他的大手摟著紫衣的小腰,眸中帶著隱隱怒意——他正盯著那北辰國的王爺慕北塵。
男人的佔有欲讓他無法容忍另外一個男人如此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
臨近子時,這晚宴才算是結束,紫衣已經有些困得睜不開眼。
按理說,這宮中晚宴也是很少有從下午一直到午夜子時的,只是這幾年,這宮中已經很少有這樣的宴席了,而近日端木薰又實在是冷落了這後宮,導致各路女人瘋狂展示自己。
宴會結束時,端木薰將幾個美人賜給了幾個小國的來使,便率先帶著紫衣離席了。
各宮相安無事一直到年初。太後卻沒有如期而至。
這些日子紫衣無聊的要死,便央求端木薰出宮去轉轉,誰知端木薰死活不肯,紫衣便嘟著小嘴兒,與端木薰鬧冷戰。
這日,宮中忽然戒備森嚴,紫衣有些疑惑的讓翠兒去打探,得到的消息讓她自己也吃了一驚︰靈音國國主沐靈音帶著國師納蘭妃兒來訪。
這一消息簡直就是一枚重磅炸彈!
算算日子,這皇後還有兩月便將臨盆,此時這兩個妖女來此,目的絕不單純。
端木薰顯然也明曉這一點,所以在芳華殿尤其加派了人手。
只是讓紫衣有些不解的是,不僅僅芳華殿加派了人手,就連那宣柔殿的侍衛了徒然多了起來。
倒是她這紫瑤殿,與這兩地比起來,戒備寬松了不少。
莫非這個涪梓晴也跟沐靈音與納蘭妃兒有什麼干系?
紫衣糾結的想道。
傍晚,端木薰派人來傳話,說是今夜不回這紫瑤殿了。紫衣有些郁悶,也沒什麼胃口,連晚膳都沒傳,便早早的爬上了床。
夜里,紫衣忽然驚醒,隱隱的,總感到有一雙眼楮在看著她。
“翠兒,碧兒。”紫衣有些心驚的喚道,漆黑寂靜的屋子里卻無人應答。
平日里這兩個丫頭就睡在外殿,紫衣一喚便馬上起身,今兒是怎麼了?
紫衣有些猶豫的蜷縮在床角,心中涌起濃濃的不安,鼻尖兒忽然嗅到一股腥氣,這味道讓紫衣一個機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味道似乎更加濃烈了,而且就是自外殿傳來。
紫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出內殿,外殿依舊一片漆黑,腳下忽然感到黏膩,低下頭,伸出手指抹了抹地面——是血!
紫衣雖然沒有看到,可是鼻子嗅到的味道不會騙她,滿地,都是血。
“碧兒!翠兒!”
紫衣大聲的呼喊,回答她的卻只有那死一般的寂靜。
“紫衣,紫衣——”空洞的聲音忽然在這片寂靜中響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紫衣瘋狂的向著那聲音奔去。
就這樣一路奔出了紫瑤殿。
光著腳丫,自已能夠感覺到腳底傳來的刺骨的冰冷,還有耳畔“呼呼”刮過的風聲,冷風如同刀子一般切割著她臉頰兩側的肌膚。
一個踉蹌,許是踩到了石子,腳底猛地一疼,紫衣皺眉。
“曹蘭蘭!”
紫衣認得這聲音,正是曹蘭蘭的。
湖邊。
湖面的水已經結了冰,曹蘭蘭背對著紫衣,就站在那冰層上。漆黑的發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直到腳踝。依舊是那一身紅衣,只是在這漆黑冰冷的夜里,甚是滲人。
“曹蘭蘭……”
紫衣停下了腳步,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曹蘭蘭,有問題。
“怎麼了紫衣?過來啊。”
曹蘭蘭緩緩的轉過身,一張蒼白的臉孔映現在眼前,那本該是眼瞳的位置,此時是空空的兩個洞,與那臉色的蒼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啊——”
紫衣一聲驚叫,猛地從床[和諧]上坐起。
“娘娘,娘娘?”外殿的燭光亮了起來,碧兒與翠兒兩人穿著里衣,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紫衣坐在床[和諧]上,眼神有些空洞。
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嗎?
“娘娘,您做噩夢了嗎?”碧兒輕拍著紫衣的背,柔聲問道。
紫衣緩緩轉過頭,搖曳的燭光下,碧兒的面孔逐漸變得模糊,漸漸的,在那張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曹蘭蘭的面孔!
“啊——”
又是一聲驚叫,紫衣猛地睜眼。
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夢中夢!
紫衣有些崩潰了,她甚至無法判斷此時的自己是不是仍舊在這夢中。
“娘娘,您起了?”
翠兒端著臉盆從門外進來,身上帶著些寒氣。紫衣的里衣已經被冷汗浸濕,嚇得前來為她更衣的翠兒一聲驚呼︰“天,娘娘,您怎麼了,怎麼濕漉漉的?”
沒有理會翠兒,紫衣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瞬間的疼痛險些讓她掉出眼淚。
不過這疼痛,也讓她稍微的安心了些。起碼不再是噩夢了。
“翠兒,我沒事,幫我備熱水,我想泡個澡。”紫衣揉了揉太陽穴,這一覺睡得太久,可是醒來的時候竟然還是如此的累。
拉開被子,紫衣發覺自己腳底冰冷,腳心處隱隱疼痛。心下一涼,紫衣抬起腳,一道暗紅色的傷口就那麼突兀的橫在那白皙的腳掌上。
登時,紫衣如同被大石砸中一般,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周身暖暖的,是在端木薰的懷里。看到端木薰,紫衣猛地大哭。濃濃的恐懼將她包圍,她仿若又看到了當初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一般,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幾近讓她崩潰。
“紫衣——紫衣——沒事了,沒事了。”
端木薰不明所以,只得抱著紫衣輕聲的安慰。初聞小德子來報時,他險些嚇得也暈厥過去。直到太醫確定紫衣只是夜里著了涼,外加身子有些虛,稍加調理即可,他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紫衣醒了,卻只是趴在他的懷中大哭,如同孩子一般,這讓他剛剛放下的心,再次的提了起來。
屏退了眾人,端木薰就這樣抱著紫衣,不住的安慰。
許是最後哭的累了,紫衣在端木薰的懷中沉沉睡去。再次睜眼,已經是傍晚了。
將晚上的噩夢及腳上的傷口全部告訴端木薰,端木薰的眉頭緊鎖。俯身細細的查看了紫衣腳上的傷口,確實是小石子咯出的,而且此時,紫衣的腳掌已經泛紅,還隱隱發熱,一看便是凍傷了。
命人拿來凍傷的藥膏,端木薰輕柔的為紫衣涂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或者是,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件事情簡直太詭異了。
“之前有做過這種噩夢嗎?”許久許久,端木薰終于站起身,坐回床[和諧]上,開口問道。
“從來沒有過,這些日子,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過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沒有踫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甚是連鬼怪都不曾見過。”
這些時日,紫衣甚至漸漸的有些忘記了自己的鬼眼。
曹蘭蘭已經許久都不曾出現了,紫衣只安慰自己也許這個丫頭是跑去投胎了也說不定。
可是沒想到,再次見到曹蘭蘭竟然是在一個如此詭異的,似夢非夢的情景下。
“難道是她們?”端木薰的眉頭鎖的更緊,除了沐靈音與納蘭妃兒,他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人有如此本事。
難道這兩個女人的目標不是皇後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涪梓晴,而是紫衣?!
想到這點,端木薰心底一涼,再次查看紫衣腳下的傷口。
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可是明顯有隱約的血跡。
“紫衣,從今天起,不管任何事情,你都跟在我的身邊。寸步不得離。”表情變得凝重,端木薰只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個巴掌。
千防萬防,他竟然將自己最在乎的,最珍貴的人晾于敵人的面前,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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