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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兮藍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血迅速的漫流著,猶如蚯蚓一樣丑陋的爬行,染紅了她的眼楮,她驀然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掐著!
這一切,絕對不可能是張妃做的,那麼會是誰?是誰?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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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皇上往後倒退了一步,一口血噴了出來,飛濺的血絲和地上的鮮血交融在一起,形成一朵朵嬌艷的花朵,刺目驚心。
“皇上!”
張憲站在皇上身邊,見此情景,趕緊過去扶住了他,“皇上,快,太醫,太醫!”
身旁的凌謙見狀,趕緊走了過去,幫忙扶住了皇上,一起向著寢殿內走去。
太醫驚慌失措的跟了上去。
冷羽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卿兮藍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妃怎麼會殺人呢?”
“是啊,這轉瞬間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我們還留在這兒干什麼?不如離開吧?”
“可是皇上的身體,實在是讓人憂心,都已經……”
……
大臣們彼此交流著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要離開的意思。
冷羽轉身看著大殿內驚魂未定的大臣和女眷,吩咐著,“今日的晚宴到此為止,各位都先回去,可記住一點,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傳出半點流言蜚語,如果讓本太子听說,定然嚴懲不貸!”
他威嚴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傳來隆隆的回聲,讓人不敢置喙。
“是,太子殿下。”
眾人遵命,立刻起身向外走去,那樣子,好似晚走一步就會有血腥飛濺到自己身上似的。
片刻功夫,整個大殿內已經是人去樓空,只留下前方的地面上跪著蔓兒,還在抱著張妃哭著。
卿兮藍站在一側,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她緩緩抬頭看向了身邊的太子,眼底融入了一抹信任和荒涼。
“太子,張妃絕對沒有毒害任何人。”
冷羽掃了周圍的太監宮女一眼,命令道,“把尤然的尸首丟到亂葬崗去,地上的一切清掃干淨。”
宮女和太監听從吩咐,趕緊去忙碌了,他則轉臉看向了卿兮藍,抬手握了握她的肩,“藍藍,我相信你的話。”
說完,他抬頭向著寢殿的方向看了看,抬腳向著寢殿走去。
卿兮藍冰寒的臉上閃現過一絲冷,跟了上去。
寢殿內,皇上臉色灰白躺在龍榻上,閉著眼楮沉入昏迷中。
太醫坐在一側,凝眉斂神,正在把脈,凌謙和張憲站在一側正密切注意著。
二人悄然站在了龍榻邊,等待著太醫的結果。
終于,太醫睜開了眼楮,抬頭掃視著眾人,起身幾步走到了冷羽面前,俯身說道︰“太子殿下,皇上……皇上原本就有咳嗽老疾,如今驟然發病,情況不太妙,微臣只能開些補藥??補藥,維持著,可是這病情……”
他猶豫著,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兒沒有外人,你但說無妨。”
冷羽冷冷吩咐著,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之色。
“是,太子殿下,微臣以為,皇上的病情維持不了多久。”說完,太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頭如搗蒜。
“太子殿下,微臣已經盡力了,實在是連番的事故之後,皇上的身體已經到了透支的地步,如今……恐怕是無力回天了。”
“去開藥,退下。”冷羽命令著,轉過臉看向龍榻上的皇上。
“是,微臣這就是開方子。”太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感恩戴德的向外走去。
張憲見狀,跟了出去。
凌謙站在一側,看了卿兮藍和冷羽一眼,抱拳說道,“太子殿下,張妃的尸首還在外面,怎麼處置?”
不能讓一個死人呆在金宇殿中,否則陰氣太重,對皇上不利。
而且張妃如此死法,讓人心里難受,皇上到底會以何種禮儀葬了張妃呢?
卿兮藍心頭一動,往前走了一步,“太子殿下,藍藍以為,皇上未醒,不如把張妃送回到含章殿,等皇上醒來之後,再安置張妃的葬禮。”
張妃是什麼樣的人,皇上應該是很清楚的,她就不信,皇上能夠如此絕情,讓張妃的鬼魂流離失所。
“嗯,丞相,你安排一下,先安置張妃回到含章殿。”冷羽站在龍榻前,目光始終鎖定在皇上的臉上,淡淡吩咐著。
“臣這就去。”凌謙答應著,抬頭再次看了看卿兮藍,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卿兮藍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皇上身上,腦海中再次翻騰出一個疑問︰那毒到底是如何到了尤然的茶碗里去的?
她把沏茶的整個過程思索了一遍,悄然出了大殿,回到了茶水間。
茶水間里,雲沫茶放在茶葉最底層的位置,她給尤然泡茶的時候是重新從茶葉罐中拿出來的,如果有人故意下毒的話,整個茶葉罐中的茶葉都會被毒沾染上。
她彎腰把茶葉罐端了出來,抓了一把茶葉出來放在鼻端細細的聞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茶葉的味道,沒有任何變化,也就充分的說明,茶葉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兒?
她順著她和張妃離開茶水間的道路重新向著大殿內走去,再次站在大殿的主位上,她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她端著茶走進來之後,皇上曾經詢問過她端的是什麼茶,並且揭開過茶碗,之後她就把茶端到了尤然面前。
除此之外,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人任何人接觸過這杯茶。
難道是皇上?
這個想法迅即跳入了她的腦海中,她轉身快步走入了寢殿內。
寢殿內,冷羽依然站在龍榻邊,目光淡淡的注視著床上依然昏迷的皇上,好似入了定一般,一動不動。
卿兮藍站在他的身後,稍稍停頓了片刻,幾步走了過去,俯身拉起皇上身上的被子,輕輕說道,“天氣冷,皇上每次受寒的時候,都會咳嗽不止的,現在還昏迷著,不能被凍著。”
她背對著冷羽,悄然握住了皇上的手,目光掃過他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袖子上。
沒有任何異常,皇上的衣服也是全新的,沒有任何特殊的氣味。
她怔了怔,沒有感覺到背後之人的動作,俯身拿住了皇上另一側的手腕,細細察看著。
這是……
驀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但見皇上的袖口上,有一處小小的濕潤,淡淡的,幾乎看不見。她的手指捏住了那片濕潤,放在鼻端聞了聞,眉頭皺住了。
一股異香撲來。
“斷魂香?”她的腦海中跳出這個詞匯,手微微抖了起來。
果然是……果然是……
斷魂香踫到茶葉之時,所有的香氣都會化為烏有,就變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東西,在人不知不覺之時進入人的肚腹之中,從而斃命。
她臉上的肌膚抽動著,握緊了皇上的衣袖,繼而緩緩放下了,重新蓋好了被子,這才直起身來,退到了太子的身後。
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單單是為了殺害尤然然後嫁禍給她嗎?他就那麼急切的想要讓她死?竟然不惜殺害一個無辜的人。
張妃真的是太冤枉了!
或者是張妃知道了什麼,為了掩護皇上的行為才那麼做的?
不管是為什麼,張妃的死都是冤枉的。
靜靜的寢殿內,沒有一絲聲息。
明黃的簾幕沉重的壓抑著整個大殿,讓人覺得沉悶異常。
金黃色的燭光從遠處的燭台上透進來,好似被冷凍了似的,只是動了動,又收起了自己的羽翼。
不知過了多久,張憲低頭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捧著熬好的湯藥,進來站在了冷羽面前︰“太子殿下,老奴已經把湯藥熬好了,您看……”
冷羽這時方才動了動,轉身看向張憲,從他手中接過了湯藥,“我來喂。”
張憲趕緊答應著退到了一邊。
“藍藍,來,先端著。”冷羽回頭看向卿兮藍,招呼著走到了龍榻前。
卿兮藍听到吩咐,趕緊走了過去端過了湯藥,坐在了龍榻上。
冷羽低頭把皇上攙扶了起來,讓皇上背靠著他,看向了她,“好了,喂藥吧。”
卿兮藍往前挪了一步,攪動著玉碗里的藥,眼底的冷猶如冰封了一般,她只需把手指放在藥碗里,剛剛沾染在手指上的毒就會浸入藥里,皇上就會斃命!
她緊緊捏著玉碗,垂著眼簾一動不動,半晌才抬起頭看向了皇上,手中的勺子送到了他的唇邊。
兩人配合著,一口口的藥喂了下去。
今夜的臨國皇宮,被沉沉的夜幕壓迫著,沒有一絲月光,每個宮殿中高高掛起的燈籠悄然落了下來,四周一片黑暗。
遠處,零星的幾點星光仿佛被這樣的沉悶驚懼了,悄然躲了起來。
金宇殿內,一盞燈籠飄搖著掛在宮門前,兩個小太監躲在角落里,驚慌不安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皇上昏迷,到現在還未醒過來,宮中唯一的妃子張妃又突然間遭遇橫禍出了那樣的事情,一切的變故陡讓人難以預料,下一刻,誰會倒霉誰會遭殃誰都料不到,所以人心惶惶。
寢殿中,冷羽坐在一張椅子上,胳膊拄著腦袋,微微眯著眼楮,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卿兮藍澤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龍榻上的皇上,沒有絲毫睡意。
她要等著皇上醒來,看皇上對張妃會如何處置!
驟然,床上的皇上微微動了動,繼而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眉頭一皺,趕緊起身走到了龍榻邊,低頭看到皇上已經睜開了眼楮,沉聲問了一句,“皇上,您醒了?”
一句話,提醒了身後的冷羽,他起身走了過來,“父皇,您終于醒了,您感覺怎麼樣?想要吃些什麼?”
皇上眼神有些略略的渙散,往日的威嚴不見了,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著,繼而閉上了眼楮,倍感疲倦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
卿兮藍看著他,唇微微動了動,卻最終忍住了。
“父皇,張妃還在含章殿中,以何種禮儀安葬張妃,兒臣還等著父皇醒來安排。”冷羽似乎明白她的心思,緩緩說道。
“張妃。”
皇上嘆息著呼出這個名字,再次睜開了眼楮,眼中的渙散不見了,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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