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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一聲凌冽的聲音在大殿傳出，嚇得在身邊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都嚇得低下頭，裝著什麼都沒有听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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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出去吧。不用你們伺候了。”
一個穩重的聲音就如泉水般，解救了不想多听一句，多一個動作的他們。
“是。”
紛紛退了出去，最後一個出去的宮女，機靈的關上了門。
室內沉寂。
“母後，這是我向父皇求得。”
坐在下側，一身黃色長裙的，正是東極大公主，上官鳳。
“放肆！你以為拿你父皇壓我，我就會同意麼？！胡鬧，不準！”
坐在上座的皇後，沒有了面對群臣的仁慈，冷著臉，語氣冷冽。
上官鳳低著頭，沒有回復母後的話，但是上官涼和皇後都知道，這並不是代表順從。
“理由。”
皇後怒極反笑，譏諷的看著上官鳳，眼角卻看到上官涼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上官鳳抬頭，看了眼皇後。
這個女人，在皇宮，在東極，甚至是在全大陸，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女人，可是，那又怎麼樣！
獨守空房，夜夜思君不見君。
復而低下頭，沒有說話。
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懂，何必多說呢？
皇後抽了抽嘴角，想要摔杯子，但是深深吸了口氣，慢慢放下。
“鳳兒，何必呢。我看那個原侑，也不是什麼好的歸宿。”
想起見到原侑的時候，雖然是很久前的事情，但是還是能夠想起，那個微微勾起的唇，似笑非笑。
哼。
上官鳳沒有任何回應，這讓皇後很有挫敗。
自己知道。在這兩個孩子小的時候，自己就忙著鞏固自己的位置，是有些忽略了他們，但是。她這麼做，難道是為了自己麼？
“誰知道我們能夠和北瀟好多久？你們不懂，這事兒，我是不允許的。”
皇後嘴巴都說干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有些心急。
看了眼仍然悠哉的上官涼，心里也是有些急，嘴巴動了動，想要說的話，最後都只化為嘆息。
“听說。原熙懷孕了？”
上關涼頓了頓，放下手中一直玩耍的杯子。
想要彎起嘴角，但是最後還是有些難堪，索性收回了笑容。
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不過，林海秀也懷孕了。”
上官涼對著皇後笑了笑。這個笑里有些涼薄，也有些悲涼。
至于為什麼，皇後猜測，估計是擔心這個孩子生出來之後的問題。
“別擔心，林海秀是個識大體的人，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上官涼隨意的點了點頭，這個誰會擔心？
不過。就是有時候午夜時分會想起某些人，心里還存留著念想，就被這些給折騰的消失殆盡。
怎麼，自己可沒有高傲自信到認為，自己有了正，側皇子妃。還有了孩子之後，幕采還會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邊。
上官鳳抿嘴，這就是皇家。
斜眼看著上官涼，這個弟弟自己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心里想著什麼。自己能不知道？
關于幕采的事情，幕清有時候會說些，听說是在北瀟？
唔，也許，可以利用這點，讓上官涼幫自己。
感受到上官鳳的視線，上官涼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轉頭看著上官鳳，第一次插手自家姐姐的事情。
“我都這樣，何況是以後會成為一國之君的原侑？”
說的並不通透，但是上官鳳就是知道他在說著些什麼。
並不在意自家姐姐面色的陰沉，繼續說道。
“以你巴不得將他的眼楮綁在自己身上的性子，你以為。”
看了眼上官鳳，笑的有些涼。
“做的到麼？”
上官鳳握緊手，不看上官涼和皇後，看著遠處，突然轉過身子。
“你以為我不行麼？”
說完站了起來，狠決的咬牙道。
“我會讓他愛上我的，他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似乎說給在座的人听得，也似乎是說給自己听得。
皇後一直沉默的看著離開的上官鳳。
“也許，該讓她踫踫壁，才知道，什麼是得不到。”
上官涼冷眼看著皇後。
“怎麼，要她和您一樣，獨守著這麼大的後宮，卻守不住一個人麼？”
皇後瞬間冷了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看著上官涼。
“你，你怎麼可以……”
抖著手看著上官涼，眼楮滿是悲意。
“我。”
上官涼也有些後悔，怎麼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明知道不該，卻還是說了出口。
“兒臣先告退。”
說完，還未等到皇後反應過來，就奪門而出。
過了許久，皇後才恢復了平靜，但是一直看著橫梁發呆。
“皇後，小主兒們說是過來給你解解悶兒。”
一個老嬤嬤走進來，注意自己的措辭，就怕刺激了她。
“進來吧。”
說完，就笑的一臉慈意，對著嬤嬤道。
老嬤嬤應聲退下，皇後看著遠處漸漸走來的人群，那些人，都是要和自己爭奪這個位置的女人，那個已經心死的男人，就讓給你們去爭奪吧，只要，不動我的位置！
收回了心神，回復了笑容。
“見過皇後娘娘。”
…….
上官涼出了宮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煙柳之地。
家里的女人，都不算是貼心溫暖的女人，看著倒是時時提醒著自己心口的痛，還不如不去。
“喲，您可來了。粉粉可是心心念很久了呢。”
都城最大的花兒坊的媽媽一看到上官涼，立馬就舍下其他客人，轉身專心招呼這個貴客。
喲喲，這個可是個大客人呢，不說這個地位。單單是每日來，給的賞銀就是不算少的啦。
“唔，那我自然不能辜負了姑娘，告訴她。本皇子來了！哈哈！”
大手一攬，將周圍涌過來的紅紅燕燕全都攬入懷里，在堪比花嬌的女子的簇擁下上了樓。
周圍的男子頓時面色不佳看著媽媽。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不做我們的生意了？！”
媽媽笑的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嬌笑道。
“哪里的事，只不過呀，那是貴客，當然，你們也是貴客。呀呀呀，快找丫頭過來好好伺候了！”
也不多說。對著遠處的龜公一個招呼，就又是一批女孩子涌了進來。
看到這麼多姑娘，男子早就忘記那些不快，笑哈哈的攬著女子。
媽媽笑看著這一切，心里卻是惡狠狠的。
“啊呸！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敢來這里當大爺！”
面色不變的繼續去門口招待大爺去了。
樓上
眾美人擁簇著上官涼到了粉粉的房間門口，就笑著離開了，但是心里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嘖嘖，這個可是大肥羊，傍上的話，就會和粉粉一樣，從一個普通的姑娘。到樓里的頭牌。
上官涼笑看著眾女子每走一步，就對著自己百般嬌笑，最後不舍得收回眼楮，慢慢的下了樓。
搖了搖頭，看著身上本是空無一物，卻多出了這麼多個荷包和手絹。一臉笑意的推門而進。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描紅的粉粉。
長相很一般，但是一臉的冷漠，壓根沒有人會點名要個棺材臉。
媽媽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硬生生的就是讓她在樓里打掃。或者是幫忙招待跑跑腿什麼的。
倒也奇怪，一般大爺可是不管看到什麼丫頭都會調戲一把，但是，看到這個粉粉就是直皺著眉毛，直喊晦氣。
那倒是，來這里就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你一個木著臉，這不是散了老子的樂趣麼！
媽媽正頭疼呢，就遇到了上官涼這個大肥羊了，欽點了粉粉。
難道，這個大爺喜歡的是這種，額，類型的？
“怎麼，現在還在化妝？”
上官涼隨意的坐在軟榻上，放松著身子，笑看著粉粉。
對著鏡子的女子，壓根沒有回頭看一眼上官涼，繼續給自己的臉上著粉。
“怎麼，好生氣呢，好啦，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從懷里掏出一包牛皮紙，放在桌面上，看著粉粉，似乎在等待她過來。
粉粉放下手中的粉，從鏡子里看著上官涼，見他一臉堅持。
“謝九皇子。”
站起身，拿起牛皮子，對著上官涼一個福身，坐在一旁，打開牛皮紙。
“喜歡麼？是你喜歡的那個味道。”
粉粉是側坐著，又是低著頭，上官涼根本看不到粉粉的臉。
此時粉粉是什麼表情呢？
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給自己買吃的，是驚喜、高興，還是受寵若驚？
都不是。
粉粉眼楮里有的只是嫌棄不喜歡，但是卻還是咬著牙，拿起一塊肉干輕輕地咬著。
“嗯，是我喜歡的味道、”
粉粉的聲音並不是其他姑娘那般的嬌意融融，甚至是有些鋼鐵的味兒。
“喜歡就好，上次是我不好，不該對你發火，你就原諒了這個吧。”
不說還好，一說，粉粉就抬起頭，用著自己的招牌表情看著上官涼。
“我這麼個卑賤的身子，哪里能夠有資格原諒你？”
上官涼絲毫不在意粉粉的怒意，甚至是大笑的攬粉粉入懷。
掙扎了會兒，粉粉安靜的靠在上官涼的懷里，眼楮有些溫柔。
“那個荷包是我故人的東西，當時只是情急罷了。”
說完，摸了摸粉粉的臉，看的有些痴。
真像。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些像幕采。
一樣的淡漠，一樣的冷眼看著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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