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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的手被李放林放在掌心,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分吃著一碟卷餅,雖然滋味不錯,但也不是什麼奇珍的東西,可是兩人吃的分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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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這短暫的溫柔被李忠打斷了。李忠期期艾艾蹭進來,不停朝李放林使著眼色,明顯得讓小雙想當做沒看見都做不到。她推推李放林︰“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去吧。”
李放林滿含歉意和遺憾地放下了筷子,手揉上了小雙的頭︰“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放林匆匆和李忠朝外走,李忠忙不迭地和李放林耳語,小雙隱隱約約听到“來了”“交人”等字眼。
小雙自己踱出廚房,站在院落里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李放林去處理什麼事,但她自己,委實不能再待下去了。每晚她站在窗前,看著遠處一棟高樓里,燭火明明暗暗,那是羅謙給她打的暗號。羅謙親自帶了一隊安氏暗部的人綴在她後頭,從小雙進項天歌府到她被李放林劫出來,一直跟得緊緊的。
而最近,項天歌已經帶著南夏的使團回到京都了,當然其中包括了“嘉敏郡主”,不用想也知,項天歌手里的嘉敏郡主自然是大雙無疑。
恐怕是項天歌跑了嘉敏,拿嘉惠抵數。可是“嘉惠郡主”也總要回夏國的啊,到時候他又拿哪個抵數?
小雙總不能叫姐姐頂著她的名頭嫁給戰天狂,雖然大雙心里恐怕打的也是這個主意。但是戰天狂一開始要的就是“天定之人”,如果他發現大雙是假冒的,那大雙的危險太大。
羅謙已經查過這座宅子,雖然小雙看來似乎院子里沒有一人,其實外圍守了好幾個高手,羅謙要想在北齊的地盤上不驚動官府把她給帶出去,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羅謙不是不想把項天歌引來,索性讓他把郡主帶出去。可是小雙不能不顧及李放林,要是項天歌插手了,李放林可是得見真的活閻王了。
外宅之中,一個滿臉風霜的糙漢子。在和李放林講話。看他一身短打扮,褲腳上還沾了一些黃泥,雙手粗糙,完全是地地道道的鄉下漢子,不知怎麼會來到這里,並且對李放林,隱隱有責怪的意思。
“主上的命令是讓你殺了她,不是讓你冒著風險把她養在這里。如果被人發現,咱們在北齊多年的經營就功虧一簣了!”
李放林也強硬︰“這可是陛下最看重的嘉敏郡主,你說殺就殺?我怎知道你不是假傳聖意?”
來人大怒︰“放肆!我是你的上峰。你竟然如此和我說話?既然你不願意下手,那此事你不用再負責了,把人給我交出來!”
李忠隱隱踏前一步,貼得李放林更近了,寂靜的廳堂里。有輕輕的金屬相撞的聲音。莊稼漢猛然站起來,沒有任何人有任何動作,然而氣氛一時之間開始劍拔弩張。
“不勞您費心,我會解決好的。”李放林首先低了頭。
莊稼漢深深看了李放林一眼︰“你最好做干淨了,不然咱們誰也回不去。”說完,也沒有任何招呼,自顧自走掉了。
隱在大廳里的人悄悄退走了。只有李忠湊到李放林面前︰“主子?”
“你說我送她走,她會走嗎?”李放林似是在問李忠,更多的是自言自語,他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李忠自小跟著李放林,從來沒見他這麼疲累過,送嘉敏郡主離開北齊難。讓嘉敏郡主願意離開更難。
“總歸得讓她趕緊走……”李放林低低地對自己說。
項天歌府中,他沒有同眾人預想的那樣大發脾氣。嘉敏不見了,他吩咐了人出外尋找,但決不許搞得大張旗鼓,滿城風雨。之後。他一路匆匆趕來見大雙,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她,可是看他滿臉期待,怎麼也不是丟了未來皇後的惶恐,而是看好戲的雀躍之情。
如項天歌所想,大雙一听小雙被人劫持出府,立刻急得心煩意亂,不知賊人是什麼來頭,劫持小雙的目的又是什麼。大雙自己在一邊胡亂揣測,一顆心七上八下,臉上的表情也煞是好看,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強裝鎮定,一會兒好似要哭了出來。而他在一邊還添油加醋︰“不是我們北齊做的,應該是你們南夏那位現在據說病歪歪的皇帝干的吧?怎麼,急了?在我們北齊的土地上殺人,就和他沒關系了嗎?”
大雙一听“殺人”這樣的字眼,更是五內俱焚,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讓腥甜的味道充滿了自己的口腔,劇痛讓她鎮定下來,然而她說出的話依舊著急︰“大將軍把人弄丟了不急著去找,還有心情在我這里談天說地嗎?”
項天歌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很有心情啊。雖然妹妹不見了,可姐姐不是還在嗎?”
大雙氣得心肝顫,但是依然努力打起笑臉︰“還請大將軍快快找到嘉敏,好讓兩國永結秦晉之好。”
突然項天歌沒頭沒腦說了一句︰“明明一點都不善于掩飾,還總是裝得大方淡定,你知道你做戲很差嗎?你這樣的怎麼嫁到皇宮里?”
大雙一愣,還沒听明白項天歌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就已經轉身大步走了。
安七原本離得遠遠的,等項天歌走了才站到大雙身後︰“要不要聯系安三,讓他查查二老板的下落?”
大雙猶豫了半餉,終于點頭︰“千萬做得隱蔽些,安氏在北齊的根基沒有那麼深。”
雖然小雙不見了,但北齊皇帝接見南夏使團還是避不過的。此刻在項天歌府上,“嘉敏郡主”正在隨侍宮女的幫助下,換上大妝的禮服。戰天狂在皇宮設宴,雖然未婚夫妻不能見面,但嘉敏郡主也需蒙上面紗出席短短一瞬。
其實嘉敏郡主完全應該住到皇室別院,等待良辰吉日出嫁,可是不知為何,戰天狂特別信任項天歌,也沒提讓郡主從將軍府搬出來,住到朝廷特意為迎接嘉敏郡主闢出來的別宮里。
大雙頂著嘉敏的身份,穿上沉重的禮服,帶上面紗,再罩上帷帽,出現在北齊的皇宮里。因為面上蒙了太多東西,雖然能隱隱看見人和路,卻也模模糊糊,看得不是很真切。所以大雙只見到坐在上首的戰天狂,卻沒能將戰天狂看得清楚。
大雙行了禮,還沒等坐下,就有宮女來請,說是太後請南夏嘉敏郡主說話。大雙就這麼糊里糊涂被宮女帶著在北齊的皇宮里彎彎曲曲行路。
這一路有夠長,大雙心思漸漸清明,所謂的太後,自是北齊的楚太後。楚太後把持朝政十幾年,最後被不足弱冠的戰天狂給奪了權,如今養在深宮,和軟禁無異。雖然楚太後名義上是戰天狂的母親,但北齊上下皆知楚太後非皇帝生母。這樣一個被軟禁的太後要見自己干嘛呢?難不成還真是為了見見未過門的兒媳?大雙可不信楚太後對戰天狂有這樣一份心思。
路再長,也總有盡頭。大雙隨著宮人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這里就是太後榮養的福壽宮了。宮里一絲聲音也無,大雙進去的時候,覺得涼絲絲的,背上有些陰冷。
楚太後看上去只有三十幾許,十分年輕,光滑的臉上一絲褶皺也無。大雙之前若不是听宮人喚她太後,是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竟是獨攬政權十幾年的楚太後的。
楚太後見了她,倒是十分慈祥,令她去了帷帽仔仔細細端詳了很久,滿意地拍了拍大雙的手背︰“很好!長得是個有福氣的!”只是她這般慈祥的老婦做派,在一張年輕美貌的臉上呈現出來,顯得分外詭異。並不覺得慈,反而突兀有如利器。
大雙氣都不敢多喘,規規矩矩答著楚太後的問話,未了,還得了楚太後一句“溫柔嫻靜”的夸贊,最後賞了好多禮下來,竟似十分滿意的了。
大雙直到從皇宮回到項天歌府上,都還沒有從福壽宮的毛骨悚然里回過神來,直到安七服侍著她除衣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有消息了。”
大雙一激靈,停住了摘簪子的手,任安七一邊幫她打散頭發,一邊說著安氏傳回來的暗記。
小雙被李放林擄去讓大雙大吃一驚,更讓大雙吃驚的是,李放林要帶小雙走,小雙讓羅謙計劃半路劫人。
“既然是李放林帶走了她,就隨他走了好了,何必讓羅謙再把自己弄出來?”
“想必二老板是不放心您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讓羅謙別把她劫下來,回來干嘛?”
安七不置可否,讓桂皮打盆熱水來給大雙洗臉。
大雙想了想,又說︰“那就讓羅謙晚點動手,左右沒幾天我就該嫁了,等行完大禮再讓她回來吧。嘉惠郡主也不能一直‘病’著不見人啊。”
安七給大雙梳通了頭發,有些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姐妹搶什麼好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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