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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這個臭小子去哪了?怎麼找了半天都找不著他的身影啊?”喬馨憶一個人在院子中左右尋找,找了半天沒有結果,有些氣餒,嘀咕一句,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聲音︰“少奶奶,听說你找我?”
喬馨憶一听就是四月的聲音,急忙轉頭,看著遠處有些勞累的四月,頓了頓,抱怨道︰“找了半天都沒有見著你的人,你這幾天到底有沒有做好輪椅啊?”
四月听見,一邊挽著自己的袖子,一邊安靜走了過來,給少奶奶行禮說道︰“做好了,在後院的柴房里面放著呢,我這就給你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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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我跟你一起去,沒想到你手腳還挺麻利的啊,如果要是能做的像樣的話,那就更好了。”喬馨憶開心的說著。
就這樣,四月帶著少奶奶來到後院柴房,待到他剛拿出自制的輪椅的時候,喬馨憶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張著嘴,有些激動的拍手跑了過去,摸著四月手里端著的輪椅,開心叫道︰“哇塞四月,你太聰明了,你做的這簡直太像了,太像了!”
四月听見,安靜放下手中拿著的輪椅,揉揉手臂安靜道︰“怪沉的,不過我想著這兩個輪子必須得大,首先得能撐得住一個人才行,而且這靠背我也是做的有些傾斜,老人嘛,腿腳不便的話,可以隨時靠在上面。”
喬馨憶听著四月很有把握的說法,不禁豎起大拇指稱贊道︰“能人,真的是能人!”說著的同時,自己慢慢坐了上去,把頭靠在上面,扶著旁邊兩個手把,很享受的閉起眼楮哼起了歌曲。
就在這時候,四月剛一抬頭,就看見翠兒站在遠處向著他招手。他于是彎腰對少奶奶請求道︰“少奶奶,這個輪椅的做法我已經給幾個哥們都教過了,如果你以後要更多的話,我們幾個都可以幫你做的。我先有事,能不能失陪一下?”
“去吧,你為我們藥房干了一件大事情,等晚飯以後我來找你,順便給你些銀兩,就當是我當面感謝你的!”喬馨憶依舊閉著眼楮很享受的說。
“那我先告退了少奶奶。”四月說完,退後一步朝著翠兒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平時不要來我們男人窩嗎?免得別人說閑話,要是讓大小姐知道了,那就完了!”四月剛走近翠兒身邊,便一頓抱怨。
翠兒抬頭看著遠處少奶奶的背影。拉著四月往旁邊躲躲,“你干什麼啊?大白天的!”四月低頭看著翠兒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禁生氣的提醒一句。
但是翠兒表現的卻很慌張,低頭微微咬著嘴唇,在四月的再三追問下。終于抬起頭,低沉一句︰“少奶奶看見了……”
四月听見,有些慌張的問道︰“看見什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她頓了頓,最終咬著嘴唇,把嘴湊到四月耳朵旁邊,嘀咕了好一陣子,待到翠兒剛說完。四月的整個臉色開始泛白起來,他顫抖著向後倒退一步,猛然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喃喃詢問一句︰“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就在我去你房間的時候,她就在你屋里面,可是……可是少奶奶對心兒還有我們真的不錯……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不可以取消以前的計劃?”翠兒帶著乞求的眼神抬頭問著神色緊張的四月。
“取消?哼哼,翠兒,你說的倒輕巧,這是要命的事情,你說能不能取消?可是你糊涂啊……你怎麼幫我把它放到那里了啊?你糊涂啊你……”四月突然眼神有些狠毒的低頭反問一句。
翠兒听見四月的反問聲音。也踉蹌一步,猛然跌倒在地上面,開始難過且悔恨的掉起了眼淚︰“為什麼會是少奶奶?為什麼?我原以為那個破舊的木匣盒子誰都會嫌髒不會翻騰,可是少奶奶她怎麼就……”翠兒說到這里,捂住嘴巴哭泣了起來。
四月听著翠兒哭泣的聲音,顫抖著雙手,彎腰慢慢拍拍她的肩膀道︰“翠兒,你和心兒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就可以出府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拿著錢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婦人之仁,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翠兒听見,先是一愣,然後再次抬起頭,絕望的問道︰“怎麼處理?你瘋了嗎?這件事情本來就與你沒有關系,是我……”她剛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而是呆呆望著前面,四月看著翠兒不說話,也順著她的眼神望去,發現少奶奶不知道什麼已經走到他們兩人身後,彎腰不解的盯著哭泣的翠兒望著。
“翠兒?你哭了?誰欺負你了?”喬馨憶慢慢走過去,想把翠兒扶起來,可是四月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冷不及防的少奶奶給推開,嘴里含糊說一句︰“少奶奶,我們兩人在談私事,還望少奶奶離開?”
喬馨憶顯然被差點推倒在地上,瞪大一雙不解的眼楮,抬眼盯著四月,生氣的問道︰“四月?你瘋了嗎?你在干什麼啊?”
翠兒這才發現四月冒犯了少奶奶,雙膝急忙跪地,一邊給少奶奶磕頭,一邊替四月賠禮道歉︰“還請少奶奶原諒,還請少奶奶原諒,四月都糊涂了,不是有意要冒犯少奶奶的?”隨即一把也把一旁站著不知所措的四月拉倒在地上,強行按住他的頭就往地上磕。
喬馨憶平身第一次遇著這樣的場面,不禁急忙搖手勸阻道︰“你們兩個快起來啊?我又沒有怪罪他,我只是問他到底怎麼了而已,你們快起來啊?”
四月被翠兒強迫按住給少奶奶磕了三個頭,這才慢慢抬起頭,對著少奶奶抱歉道︰“少奶奶,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我只是剛才太糊涂了……對不起?”
喬馨憶看著翠兒害怕的樣子,不禁搖頭急忙彎腰,一把把翠兒給拽了起來,再把四月慢慢拉了起來,安靜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我都看出來了,你們是不是偷偷在約會啊?”四月听見,一副緊張的樣子想開口說話,喬馨憶搶先一步說道︰“你們兩個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大小姐的,而且我也會支持你們的,既然你們互相喜歡那是好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用家規來懲罰這麼美好而又正常的事情呢?”
翠兒听見,想張口說什麼,喬馨憶再次張口搶先勸說一句︰“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這事你知我知他知就好了,只要你們干好自己的本分活,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那好吧,我走了,謝謝你為我藥房做的輪椅啊四月。”
她說完,拍了拍翠兒的肩膀,打算轉身離開,就在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四月突然開口問了句︰“少奶奶,你不是說晚上要給我獎賞的錢嗎?果真有此事?”
喬馨憶听完,滿臉微笑,安靜轉身說道︰“是啊,答應你的一定會感謝的,我晚上會給你送過來的。”
“呵呵,少奶奶,那我們約個地方聊聊吧?順便你給我再講講怎麼能把輪椅做的更好的法子,好讓我做更好的木匠活。”四月滿臉深沉的說一句。
翠兒听見,急忙上前阻攔一聲︰“少奶奶……四月是開玩笑的……我們這些下人全憑你們主子的吩咐,哪敢要賞錢……少奶奶就別當真了……”說罷,欲拉著四月走,卻在這時候,喬馨憶很爽朗的大笑一聲︰“你們兩個真的很有意思,好了啦,我知道你們害羞難為情,不過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那好吧,那你說,我們約個什麼地方聊聊呢?”
四月听完,安靜想了一下,然後對著少奶奶提醒道︰“要不然就去城西涼亭坐坐吧?現在天氣也轉暖了,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
“城西涼亭?那離家有好長一段的路呢……”喬馨憶听完,眼神明顯有些遲疑,嘀咕一句。
“哦……那好吧……既然少奶奶不想去,那小的就不給少奶奶添麻煩了,小的這就恭送少奶奶回房。”四月說罷,欲彎腰行禮,就在這時候,喬馨憶突然豪爽的說句︰“好了又來了,我又不是說不答應你,我只是說晚上去那麼遠的地方怪怪的……不過,既然你想出去聊會,那你帶著翠兒晚飯後到那邊等著,我收拾完就來找你們,怎麼樣?”
“謝謝少奶奶!不過要賞錢的事情很丟人,還請少奶奶不要給別人說尤其是心兒好嗎?”四月突然開心的感謝一聲,就在這時候,翠兒急忙搖頭,上前一步想說什麼,可是四月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嚴聲道︰“翠兒,你瘋了,你難道一直要糾纏著少奶奶不放嗎?她都答應了,你還想怎麼著?”
“我……”翠兒听完四月的問話,想說什麼,但看著少奶奶不解的眼神,又忽然想到什麼,然後安靜的低下了頭,咬著嘴唇低沉一句︰“沒有……奴婢不敢再打擾少奶奶……”
喬馨憶听完,笑了笑,說了句︰“那好吧,不見不散,還有你們放心,為了你們兩個人的面子,我會一個人來的,呵呵,你們也真是的……”說罷,便轉身開心的推著木質輪椅朝前面走去……
夜色漸漸暗沉下來,天邊的紅雲燃燒出一朵朵像火一樣好看的雲層來,定楮一看,竟然還有各種可愛小動物的形狀,街道上行人也漸漸少了下來,偶爾會有一兩個馬車踩著“嗒嗒”的馬蹄聲音走過,接近回升的溫度,在夜間顯得溫馨而又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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