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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藍鯊之死————————————————
“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麼？”藍鯊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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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局，我滿意了麼？我也這樣問自己。我只不過是想來殺冷暖，如何能想到未谷成血谷。
“回去，你要如何與宮主交代？”
“我沒什麼可以交代的。”我說。我的頭又開始微微地疼，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很久。
藍鯊忽然一陣痙攣，我知道他很痛苦︰“即使小妖哥哥不殺冷暖，我也會助你殺她的。我快死了，你卻仍不願告訴我原因麼？”
“你我認識這麼久，你仍然不了解我。當年你欠下文青聯盟很大一筆銀子，我為你四處奔走的時候，你也一直在問我原因，我可曾回答過你？”
藍鯊慘然一笑︰“你就是你。”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了，我救不了他。
“我怕宮主不會放過你的。農夫秘笈或是冷暖，你一樣也沒有帶回去。”他繼續說。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時候不多，一向不多話的他卻變得嘮叨，似乎要把一生的話趕著說完。
但是他越是開口，就越難受。
我拔出柳葉刀，向他一笑。
他發藍的臉上居然也是一笑，這笑容牽動曲扭的神經，詭異極了。
“謝謝。”他說。
我在心里默念此生最愛的詩句，手起，刀落。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藹沉沉楚天闊。”
走好，藍鯊，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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